第108章:蛋
當林新杰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四十多分了,距離與田得得約好的時間還差一點兒,不過作為一個遵守承諾,恪守時間的林新杰而言,這種小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此時,林新杰走在醫院的走廊里,隔著一個房間就是田得得母親所在的病房,他心里一直在思考著晚上要陪田得得吃點兒什么,但沒等他做出決定,忽然聽到一個杯子摔在地上的清脆的聲音。 林新杰循聲而去,他發現那是從田得得母親的病房里傳出來的。摔碎的聲音過后,轉而是一個女人的大聲叫嚷,看樣子是在吵著什么,林新杰走到門口,眼看著一個帶著護士帽的女人手里端著一個病例似的文件,另一個手里則握著筆,刷刷刷地在文件上寫著什么東西。 林新杰暗自納悶兒,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戲???難道那個聲音不是從這間屋子里傳出去的? 林新杰掃視了一下屋內的設施,發現在地上果然有一個摔碎了的吊瓶,吊瓶中的藥水順著瓶子摔碎的茬口汩汩流出。 田娥粉,你現在一共欠了一萬兩千塊錢了,再想住的話就必須續費,不然的話別怪我們報警,剛剛你打碎了吊瓶,這份賬我暫且給你記上,但是你欠下的錢必須交給我們,不然的話我們法院上見!女護士旁邊的一個穿著粉色護士裝,戴著眼鏡,長得有些瘦削的女人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對田得得的母親冷漠地說道,看樣子,她應該是護士長級別的人物。 林新杰突然趕了過來,他走到田得得的身邊,此時的田得得已經滿臉驚慌,她沒想到母親居然會發了瘋似的把藥瓶打碎,更沒想到自己不久前付的錢這么快就消耗掉了,她只是呆呆地站在母親的身后,不知所措。 林新杰不動聲色地碰了碰田得得,她這才從震驚于恐慌中回過神來,不過臉色異常難看,宛如生了一場大病。沒等林新杰問她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她就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經過田得得的敘述,林新杰這才了解到田得得的所交付的病床費與護理費什么的已經不足了,更糟糕的是隨著治療的時間拖得太久,母親的病情現在有些惡化,最好的方法就是手術,但手術需要更多的費用,于是田得得聽取醫院的建議,實行保守治療,但隨著時間的退役,她之前付出的錢早已用光了,現在出現的這兩個護士是來討賬的。 就在田得得對林新杰敘述整個事情的經過時,田娥粉急忙對像護士長似的女人說道:剛剛是我不對,我不該打壞藥瓶,你們二位行行好,把我閨女押在你們醫院的那個金掛飾還給她好嗎?那是她外公留給她的寶貝。 開什么玩笑?我們什么時候收過那個東西?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我再次告訴你一聲,這里是正規的大醫院,不是你這種村野鄙夫可以隨意賒賬的,再說了,就算你們把那個掛飾押在了醫院,那又能值幾個錢???說著,戴具有護士長氣質的那名護士上下打量了一眼田娥粉與她身后的田得得和林新杰,不屑地說道:瞧瞧你們身上穿得這些東西,都是什么??!比劉姥姥進大觀園時候穿的衣服還寒酸,趕緊走吧,一會兒我們還要查其他病房呢!住都住不起,還裝什么大款來到這種高級醫院就醫,什么素質! 田娥粉被這個護士說的滿臉通紅,而另一個小護士則為難地看著田娥粉,她一直在做著筆記,在外人看來不知她在寫著什么東西,看起來她的職位遠不如那個刁難田得得母親的那個護士,戴眼鏡的那位,果然是護士長。 田娥粉又氣又急,但卻不敢反駁這個有些嬌蠻的護士長,想起自己的女兒為了自己而過著拮據的生活,甚至為了自己不惜將童年時外公留給她的金掛飾抵押在治療疾病上,她只好忍著怒火,緊咬銀牙,說道:好!我這就搬走! 媽!田得得跟林新杰的交流到此結束,她聽到母親的話之后頓時心膽俱裂,她沒想到那個打著一切為了人民,為人一切人民,為了人民的一切旗幟的醫院居然會做出趕走患者的事情。 田得得的臉色陰晴不定,她叫了一聲媽之后,臉色陰沉了下來,對發話的那個護士說道:剛剛的藥水是你自己弄在地上摔碎的,不是我們的錯!所以,在我們的付款單里應該有你的一份責任! 哈?護士長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一樣,冷笑道:你這是無中生有!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個藥瓶掉在地上了,怎么會是我摔碎的?少誣賴人了!素質就是素質,不僅住院沒錢,連藥水錢都想蒙混過關,唉!真不知道你們這樣的家伙怎么有臉出現在這樣高檔的醫院里。 聽不下去了,如果林新杰能再忍得住自己的脾氣,那么他都會鄙視自己的,身為帶把的爺們兒,聽到自己未來女友的老媽被人家埋汰成這樣,這是誰都受不了的! 驕傲的過度了,那就是裝b了,裝b 的過度了,那就是找死了! 林新杰怒極反笑,走到護士長的對面,這個護士的個字比自己稍微矮上那么一點兒,不過在高跟鞋的幫助下,她的頭頂倒是可以碰到林新杰的下巴,即便她有高跟鞋的幫助,但她依然沒能擺脫被林新杰俯視的悲劇。 俯視的好處除了可以藐視別人外,還可以從中看出一些端倪,尤其是當夏季來臨的時候,一些人經常在電梯上朝下面的人看,尤其是看那些長得漂亮,穿的有有些暴露的女孩兒,居高臨下的俯視她們,不僅可以明目張膽地欣賞美女,還可以借機直接看美女那誘人犯罪的溝壑之處! 她們的錢只要交上了就沒事了吧?林新杰冷聲問道。 這個心高氣傲的女護士長沒想到林新杰會出現在自己面前,愿意為他會在后面不吭一聲呢,現在看到他問自己話,自然是頗為不屑。 是的!護士長語氣不善,如果她想要會回那個掛飾,就必須把所有的錢全都補齊,不然的話,別怪我沒警告過你們!后果自負! 林新杰天生就對那種狗仗人勢的家伙嗤之以鼻,對那些擺譜的混蛋更是看不慣,可現實社會就是這樣,他雖然心里有一千萬個不愿意,但自己有拗不過殘酷的社會現實,于是,林新杰被社會同化了,他也學會了察言觀色,學會了阿諛奉承,甚至學會了如何順桿子向上爬,他所會的東西,很大部分都是從老蘇那里學來的,可以說,沒有老蘇,就沒有林新杰現在的生活! 你再說一遍?林新杰張開嘴巴大聲說道,他右手張開放在耳邊,像是沒聽著似的,見護士傻了一般的沒明白自己所說的意思,忍不住強調了一遍:說??!我剛才沒聽到你說什么! 終于反應過來的護士長狠狠說道:你們再不搬出去,我叫警察過來,到時候別說是你們的東西回不來,我看你們自己也會進警局,哼! 田娥粉哪里聽過這樣傷人心的話,她現在已經露出了疲憊的神色,醒來不久的她原本就應該多休息,但哪里想到居然會有護士前來要賬,這對于田娥粉來說簡直就是無法承受之重。尤其是當她看到田得得時,總覺得一種愧疚感,盡管從田得得的只言片語之中了解到她現在的生活還算不錯,但女兒畢竟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作為母親的,怎么可能不去為之擔憂呢? 不經意間,田娥粉看到林新杰用生硬的話語回應著護士,心下感動之余對他的目的也好奇起來。 田娥粉想起了自己的人生經歷,見林新杰雖然怒不可遏,但他非常理智地沒有去動手對那個護士做些什么,這就說明這個小子比較有心計,尤其是當看到在他臉上浮現出那種若有若無的笑容時,田娥粉認定林新杰已胸有成竹,并且心機很深了——他在步步為營,讓護士長下不來臺。 如果真的喜歡得得,那么他做這些事情也是無可厚非的,但如果這小子只是把我家得得當成了一個玩物呢?田娥粉對田得得無不擔憂地想。 林新杰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田娥粉看在眼里,他更不會知道的是自己已被田娥粉當成了一個縱橫情場的老手! 你們再不離開這里,我就要叫人來了!護士長極為不耐煩地說道,她沖陪著自己來的那個正做著筆記的小護士遞了個眼色,小護士極為乖巧地后退到門口,放下了筆和本夾子。 你能叫來誰?院長還是公安局長?林新杰最痛恨這種狐假虎威的人了,于是他一字一頓地指著門口說道:你、給、我、滾、出、去! 什么?沒想到從最初的主動者到現在的被動者,這個反差把她唬地一怔,本能地問了一句什么。 林新杰慢騰騰地抬起胳膊,修長的右手指指著病房門口,非常霸氣地說道:灑家告訴你滾出去! 哼,裝腔作勢,這段時間你們最好把東西收拾干凈,一會兒我把院長找來,看你怎么說! 說完,護士長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在門口的時候,她使勁地摔了一下門,發出乓地震耳的聲音。 哼!傻b一個,就是一條狗!林新杰沖著那扭著屁股出去的護士的背影狠狠地罵了一聲,心里卻想到:這女人性生活一定不和諧,不然她怎么可能會一直在雙臂抱在胸前摸著自己的胸脯呢? 林新杰觀察細致,剛剛他看到那個護士不知是怎么回事,一直在偷偷用手揉著自己的兩只大白兔,兩條溝壑已經夠誘人的了,但是自己在偷偷地按摩,這簡直是超乎常理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