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南寶清脆叫一句后,直撲到她懷里,仰起臉蛋看著,“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br> 顧深遠不是第一次騙小孩說有一天會見到mama,導致產生狼來了效應,小孩不信他說的話,早上和許意分開后,小家伙還小小失落一番,眼睛里蓄著男子漢眼淚,遲遲沒有溢出眼眶,硬生生憋了回去。 許意摸了摸頭,難免覺著心酸,“誰說我不來的,我一直都在?!?/br> 南寶滿足地點頭,一個激動把口水抹她衣服上了,忙用小爪子撓了撓。 “我來吧?!?/br> 顧深遠從南寶隨身攜帶的兒童包里拿出紙巾,準備幫許意擦拭身上的口水時,她突然往后退了下。 她婉拒“我自己來?!?/br> “別客氣?!?/br> “太麻煩你了?!?/br> “我的榮幸?!?/br> “” 許意聽著頭皮發麻,雞皮疙瘩掉一地,這個男人是從哪里學來的花言巧語。 她抗拒一番,堅持避免他的觸碰,自己用紙巾擦了擦。 許意打算帶南寶去看望下顧奶奶,行程和昨天的一樣,也一樣地拒絕顧深遠的參與。 知道她現在忘記自己,態度再冷漠,顧深遠只能認,妥協道“你們先去醫院,我一個小時后就到?!?/br> 辦公室,小李帶著一堆文件似乎在這里等了許久。 看到大boss一來,小李忙走過去匯報工作。 現在遠森和念藝兩大設計院都有奇妙的構思,具體采用誰的全看顧深遠自己。 小李知道念藝設計院的方案有許意參加,不難猜出大boss可能站在念藝那邊。 “對了,顧總,設計師說廣場名字也可以有所變動?!毙±顓R報道,“水禾這個名字并不是絕對的,應該有替代名?!?/br> “替代名有哪些” 小李列舉了一些。 顧深遠聽得興致缺缺。 “要不我們參考念藝”小李沒放過這個掙表現的機會,“許總當初給設計院改名念藝,可能有其他的意義?!?/br> 念藝思念許意 被小助理這么一提,還真有這么一層意思。 顧深遠只覺頭上莫名其妙被戴了一頂神奇的隱身綠帽,擰眉“我能讓他改名嗎” 小李“恐怕不行,但我們可以還手?!?/br> “怎么還手” “以顧太太的名字為廣場取名,不是比一個小設計院更有誠意張揚嗎顧太太沒準會高興得和您復婚?!?/br> “改成什么好” “這個我們需要慢慢想?!?/br> 別人都有念意了,難不成他改成思意或者想意 這些名字未免土了些。 良久,顧深遠似乎想到什么,緩緩地吐出三個字“愛妻意” 小李“” 此時小李的內心只有一個想法。 當個正經助理太難了 從醫院探望過顧奶奶后,許意又帶南寶回到住過的酒店套房。 今天顧奶奶的狀態還好,至少不像之前那樣奄奄一息,如果把身體養到足夠手術的時候,那么往后存活的幾率會越來越大。 不出意外,顧深遠下班后還會繼續去醫院守夜。 而她和南寶繼續睡美美的覺,等到第二天,她和顧深遠再次錯開,并不影響陪寶寶的時間。 如果一直這樣的話,許意就知足了。 晚八點,許意哄完南寶睡覺,接到陳庭川的電話。 “有事嗎” 怕通話的聲音吵到寶寶,許意去客廳接聽。 那邊只有細碎的嗡嗡聲。 許意等得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想說什么” 早上在酒店房間的時候,陳庭川便一句解釋都沒有,現在他給她打電話,本以為能聽出只言片語,誰知還是無盡的沉默。 許意掃了眼屏幕,確定這就是他的號碼,而那邊什么聲音都沒有。 打錯了還是沒臉和她說話 耗了約摸兩分鐘的時間,許意收到手機沒電的提醒,懶得再在電話里浪費生命,直接掛斷,去找插座給手機充電。 現在的時間不早不晚,她去洗個澡就可以睡覺了。 準備起身時,眼睛突然瞄到茶幾上的一個口香糖包裝的盒子。 這不是套套 而且是口碑不錯的岡本。 這玩意怎么會在這里。 許意拿起盒子,仔細查看一番,發現里面的小包裝散開了。 盒子上的生產日期還挺新,昨天還沒有,今天就在客廳發現了,不難猜出是客房經理查班時后放的。 大概是知道顧深遠常住的客房突然出現女人,所以經理“好心”地給他們準備了這個。 可惜,這玩意擺放的位置太顯眼,被顧傾南發現后,自然當玩具拆開。 估計玩著沒意思,他就拆了一個,剩下的全散散落落。 許意從茶幾下把散落的小包裝撿起來,打算明天讓服務生還回去。 這時,外面的門開了。 顧深遠進來的時候,便看見許意一只手拿著岡本盒,另一只手攥著小包裝,呆呆看他模樣看起來甚是誘人。 下意識的,看到他進來,許意把東西往背后擱放。 顧深遠掛好外套,不動聲色走過去,“怎么了” 許意“沒什么?!?/br> “那你為什么躲躲藏藏” 被他這么一提,許意也覺得自己行為詭異,大家都是成年人,對這方面的事情有什么好避諱的。 她躲躲藏藏的反而顯得她心虛做作,佯裝二八少女一樣。 許意索性大大方方地東西往茶幾上一扔,假裝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顧深遠目光轉移到刻著日文的小包裝后,眉尖挑起幽邃深意,“這是什么” “計生用品?!?/br> “你想做噯嗎?!?/br> “不想?!?/br> 低頭看著眼前皙白的臉蛋,顧深遠沉默兩秒,說“我想?!?/br> 第29章 靜謐的房間里,那兩個字音低沉清晰,一點不漏落入許意的耳中,她的臉蛋泛起潮紅。黑白分明的雙眸一眨不眨,身子站立于男人眼前,腳丫子稍埋入柔軟的地毯,略顯不安地蜷起。 她皮膚天生白皙嬌嫩,稍微一點羞澀便格外明顯,原先柔美的氣質上,不知不覺染上嬌媚。 大部分女人面對這種事總是不如男人得心應手,常常處于下風,感情而很多男人不過是想打個炮而已,沒感情所談。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工具就在眼前,確實是個淪陷的機會。 但許意冷靜下來后,只有一個想法:把套套扔他臉上。 好一會兒,她還是忍了下來,冷冷回一句:“那你慢慢想吧?!?/br> 繼而,轉身就走。 走的時候沒注意,裙邊一個不小心,把茶幾上的小包裝給蹭掉了。 她的冷漠,說明這種暗示性的玩意只是個意外的出現。 顧深遠被晾在原地,湛黑深邃的眼眸浮現出耐人尋味,垂下去的視線落在地上一個被拆封的套套上,仔細觀察后,確定這玩意應該被小孩子拆開玩過。 成人可沒這個興致去戳一個套套。 那么許意剛才,不過是整理下而已。 他的話,對于他們現在的關系來說,確實冒失得很。 想起之前便因為自己的冒失進局子構成一定程度上的性sao擾,顧深遠沒思忖太久,走到房門口,進去前敲門,不失誠意道一句:“不好意思,剛才冒犯了?!?/br> 許意聽著有些煩悶,“我要洗澡,有事直說?!?/br> 她沒工夫聽他一邊抱歉一邊看她,那眼神仿佛能將她剝光吃掉似的,搞得人很不自在。 “給你買了小禮物,能收下嗎?” 他態度誠懇。 許意不想啰嗦,“你放門口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