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二QQ.℃ǒм 半機械人的那里,也是機械的
聞言,戰栗不已的可憐幼崽,這下子顫抖得更厲害了。 被逼到墻角無處可逃的小兔子急紅了眼眶,連小巧圓潤的鼻頭都冒出了粒粒汗珠,草食動物也只能色厲內荏地威脅道: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呀,這就生氣了么。大尾巴狼先生心想,真可愛。 埃德溫忍不住湊得更近了些,仔細觀察。 半機械人青年獨特的冷冽氣息撲面而來。 鼻尖相貼的瞬間,驚嚇過度的魔女下意識閉緊了眼。 “哪里過分了呢?” 青年的嗓音有些喑啞。 天真可憐的魔女,她不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其實還可以更過分的。 “現在閉眼也來不及了喔,”面對垂涎已久的美味獵物,大尾巴狼繼續步步緊逼,“剛剛您的眼神……真的很好?!?/br> 他的贊美是浸透蜂蜜的甜潤,唯獨略微拖長的尾音暗藏危險的鋒芒,意味深長。 “看得我全身都硬了呢,我需要您……對此負責?!?/br> “亂、亂講!”洛莉又氣又急,為自己辯解起來便開始磕磕絆絆口不擇言,“你明明,本來就是硬的吧!那個,機械的身體,全部都……啊唔!” 幼崽虛張聲勢的掙扎被青年用唇舌全數堵了回去,曖昧的口水攪動聲淹沒尚未出口的辯駁。 “唔嗯……” 前一刻才被魔女“奪走”了初吻的半機械人,旋即在第二次的親密接觸中展示了自己這方面無師自通的卓越天賦。 埃德溫的入侵十分強勢,舌尖巡邏一般掃過珍珠貝齒,熱情而執著的舔舐很快撬開了少女的防備。 齒關失守,藏于背后的小舌自然也無處可逃,他的舌追逐著她,時而碾壓時而挑逗,翻來攪去,蜜液泛濫,曖昧的銀絲黏連纏綿。 “嗯,嗯啊……” 半機械人的舌頭一點也不機械,靈活得很。 埃德溫瘋狂地吞吃著少女的馨香,吮吸攫取口中蜜汁。 貪婪到可怖。 先前謙和有禮的紳士風度蕩然無存。 只是,青年這邊風卷殘云地進攻下,仍然保有一派游刃有余的從容。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洛莉的身子可恥而悲哀地迅速酥軟下去,不復之前的抗拒姿態,予取予求。 呼吸也被奪去,魔女的臉頰浮出不正常的紅暈,缺氧讓大腦一片空茫的白,隱隱作痛。 嗚咽變得斷斷續續,混合著彼此的津液,纏綿交錯不間斷。 無法出聲叫停,想要伸手去推卻也生不出力氣。 幼崽的小爪子綿軟地垂落,立即就被握住。 激吻之中的半機械人依舊敏銳得可怕,不需余光掃視,便憑直覺一把扣準了她無力低垂的綿軟小手,緊密貼合。 被抓住了。 對方機械金屬的手掌涼得像一塊無法融化的冰,她的手則熱到發燙。 然而十指交握的瞬間,洛莉產生了一種連靈魂都被對方緊緊攥握的可怖錯覺,忘記了呼吸。 “嗚……” 半機械人早已發現了她的狼狽,渡了一口氣給他笨拙的小主人。 就這樣洛莉只靠著對方零散的施舍,勉強維持存活所需的氧氣。 迫近窒息的痛苦是他給的,支撐存活的氧氣也是他給的。 直到將彼此間最后一絲空氣也愉悅地褫奪,洛莉真的透不過氣來,抵達了窒息的臨界極限點,那名喚埃德溫的青年才冷靜地,及時停止了這場單方面的掠奪。 一場酣暢淋漓的激吻過后,洛莉帶著終于逃出生天的慶幸,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太久沒有自己正常呼吸,連久違的空氣都好像變得甜了一點。 暈暈乎乎的魔女,并未察覺到這甜蜜來自于周圍的玫瑰花海。層層疊疊的嬌艷花朵正散發出愈來愈濃的馥郁香氣。 和狼狽喘息的主人不同,半機械人青年的呼吸都沒有分毫的凌亂。 只那一張冰雪雕琢的蒼白面容,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些許灼熱的煙火氣息。 “您錯了?!卑5聹匾郧逍训睦碇侨ヱg回先前魔女的指控,“舌頭,是軟的?!?/br> ——并非“全部”都是生硬冰冷的機械,至少他的唇舌是柔軟而濕熱的。 之前沒有感受到的話,這一次應當深有體會了吧? “嗯?” 魔女顯然早將先前的話忘得一干二凈,只是下意識地發出疑惑的鼻音。 奶聲奶氣的迷惘茫然,像個陷入迷途的孩子,對前方的危險一無所知,就這樣一步步走進獵人的羅網之中。 簡直,是在考驗他的理智。 埃德溫深吸一口氣。 他的小主人,從前是神,現在是魔。 誘惑世人而不自知的魔女。 他再也沒有什么要和她說的了,也更不想再放開她,讓她去四處縱火,為禍人間。 反正說再多她也不會明白。 過往那些長輾轉的躁動,悱惻積淀的余恨。 百年之前他沒有問,現在也不必言說。 只要能用這個被她創造出來的身體,擁抱她,親吻她,他即便是立時死了,又有什么可遺憾的呢。 曾經遙遠而冰冷的神明,如今近在咫尺,甚至他此刻正握著她的手,一把就可以將溫暖柔軟的嬌軀擁入懷中。 埃德溫再次吻上那誘人的唇。 大抵是之前幾乎窒息的痛苦太過深刻,魔女的身體已經產生了應激反應,雙唇接觸的一瞬間便是不受控制地劇烈一顫。 不料這次的吻竟只是蜻蜓點水,輕柔地一觸碰,便分開了。 洛莉微微愕然,正為自己身體過于激烈的反應感到有點不好意 記拄苯詀艏發棢阯:Pο1捌,CοΜ思,雨點般的細吻落了下來。 唇齒相依,卻不再是侵略或掠奪,相反溫柔而珍惜。 帶著暌違已久的漫長思念以及珍而重之的深沉愛意。 這一次洛莉沒有窒息感,呼吸也正常,卻仍然被吻到陣陣發暈,思緒混亂。 埃德溫一只手握著她不放,另一只手則悄悄撫上了敞開的領口。 那只手與人類的無異,溫度相似,觸感相同,并未引起身下人的任何警覺。 先前魔女對金屬手掌的驚懼反應刺傷了他,但其實,半機械人自己,只會比她更加不安。 他總是比她更憂慮,生怕自己會在某一個無意間錯傷了她。 即使他知道這沒有可能,因為忠誠與守護寫在了他的誕生法則之中。 這是他的本能。 也因為……早已蓋過敬慕之情的愛意。 半機械人青年的這只手自然也十分靈巧,只是解扣子的動作明顯的生疏。 他對于這些事情不太熟練。 真是一個不合格的仆人呢。 穿著執事燕尾服的青年自嘲。 明明一開始,他是作為侍候她的仆人而誕生的。 然而愛神神隱的百年之間,大陸版圖更迭,種族征戰不斷,無從屬陣營的半機械人被各自籠絡招撫,作為強大的武器助力。 愛神的造物,戰爭的武器。 多么的諷刺。 溫存而綿長的親吻驟然停止,已然沉醉其中的魔女,迷迷糊糊地呼喚青年的名字:“埃德溫先生……?” “噓,”先前執著于禮節的執事先生,這次卻主動要求對方舍棄敬語,“叫我埃德溫就好?!?/br> “嗯……?” 魔女嬌嫩白皙的臉龐飄著兩朵醉醺醺的酡紅,如同飲多了花蜜釀的酒,神情迷醉又略微透著幾分痛苦。 那是欲望沒有得到滿足的痛苦。 埃德溫心下有了判斷,環視一周。 被冷冽視線掃射過的罪魁禍首們,紛紛低垂枝椏,花瓣飄落,委于塵土。 愛神的玫瑰,被移植到了魅魔的花園里,經年累月,不知不覺便產生了一些變異。 想必是安吉斯閣下樂于見到的變化。 埃德溫有些不愉,卻又卑劣地暗自慶幸。 中招的魔女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只知道呆呆地重復對方提供的信息:“?!5聹??” 幼崽這副牙牙學語的模樣在埃德溫看來可愛至極,用這樣親昵信賴的姿態,軟軟地呼喚著他的名字,這可真是……犯規。 他明知道她什么都不記得。 一開始也只是出于想見她一眼的目的才來這一趟——他如今隸屬于羅德里格斯公爵,卻從來不是那位小少爺的馬夫。 明明是抱著見一眼就滿足的心,見到之后,卻忍不住想要更多。 手中解扣的動作并未停下,少女牛奶似的肌膚一寸寸袒露,日光下白到晃眼。 埃德溫頓了頓,喉結滾動。 不知道您是否會后悔,創造半機械人時沒有徹底消滅源自人類那一部分的貪婪天性…… 但,姑且就允許他,做一個短暫而奢侈的夢吧。 “埃德溫?” 幼崽發出試探的聲音。 “是的……我在?!?/br> 只是說出這一句應答,半機械人青年的眼眶就已浸透微微潤濕的溫熱,仿佛他麻木地獨自煎熬一個世紀,僅僅為了應和她這一聲呼喚。 “請允許埃德溫來侍候您?!?/br> 卑微的下仆顫抖著手,去拆他此生最珍貴的禮物。 最后一粒紐扣也解開,松松垮垮的襯衫徹底敞開。 冰冷的眉眼間染上溫柔的憂郁和落寞。 “請求您,為我重新編織一個夢吧,主人?!?/br> 希望這一次,夢是甜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