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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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知道了,妾身就是想著,爺起了大早,定還沒用早膳,妾身想跟爺一起?!毕膵茡P著小臉朝他笑道。 燕訣見她并非是沖著南潤亦而來,心底那股別扭瞬間就沒了。 他自然的牽起夏嬈的手,側身看著南潤亦:“慢走?!?/br> “我也還沒用早膳?!蹦蠞櫼嘈?。 燕訣眸色微寒,南潤亦卻仿佛渾然未覺般,看向夏嬈:“若是有一碟青蔥拌豆腐,撒上咸蛋黃末,便最好了?!?/br> 他這話一出來,夏嬈便狠狠擰緊了眉心。 原主跟南潤亦一起,在大雨傾盆下飛奔到一小飯館里,兩人狼狽又溫馨吃著這道青蔥拌豆腐的溫馨記憶,瞬間涌現了出來。一幕一幕,猶如電影畫面般在夏嬈腦海里流轉。 燕訣察覺她的不對勁,以為她還是割舍不下,就聽夏嬈堅決望著南潤亦,道:“曾經的夏嬈,已經死了。如今住在她軀殼里的,是另外一道靈魂,南公子,這里沒有青蔥拌豆腐,往后也不會有,你忘了這道菜吧?!?/br> 不是夏嬈非要傷害南潤亦,是原主的魂魄早散了,就算她如今的靈魂離開,也沒法把原主還給他了。 夏嬈這話說得玄乎,旁人只當是她與南潤亦劃清界限的話,可南潤亦卻驀地白了臉。 八月末清晨的陽光下,南潤亦怔怔望著面前不論神色,氣質,還是習慣,都與此前不一樣的夏嬈,心猶如刀絞。 旁人不信重生之事,可他是信的。 他的靈魂,一次又一次的回到十年前,一次又一次讓他經歷絕望和死亡,唯獨這一次,他遇到了還活著的嬈兒,他以為是老天爺憐他終身不得輪回轉世之苦,所以才留下了嬈兒。 “河邊的星星該老了,嬈兒,我們何時去接它回來?”南潤亦嘴角牽起,帶著小心,又輕輕的問。 夏嬈知道原主的記憶,河邊的星星,是他們合力種下的一株石榴樹,他們曾許諾,不論發生什么事,提到這棵取了名字的石榴樹時,雙方都要信任對方,原諒對方的。 夏嬈此刻也被原主痛苦的情緒侵擾著,可她明白,若是不快刀斬亂麻,遲早要害了南潤亦,也害了自己。 夏嬈緊緊拉著燕訣的手,抬頭看著他,道:“爺,妾身餓了?!?/br> “那就回去用膳?!毖嘣E看著她滿眼的淚,沒有分毫的懷疑,只是將她攬在懷里,轉身走了。 清晨的陽光將她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南潤亦在原地站了許久,才終于回了身,可腳步剛剛一動,便喉頭一甜,涌出一口血來。 跟在他身旁的護衛見他如此,輕聲道:“主子何必費這么多的心思呢,這些人若是命中注定都會死,那就由他們去死好了,與主子什么相干?” 南潤亦沒說話,擦去嘴角的血跡,回頭眷戀的看了眼夏嬈離開的背影,忍著渾身的虛乏,緩緩往王府外去了。 回到了清暉園里,夏嬈才覺得心底那份痛楚的情緒散了些,可早孕的反應卻慢慢顯現了出來,抱著燕訣又吐了個天昏地暗,這才算歇下。 八月終究是伴著一疊疊蟬鳴過去了,燕王妃也在今兒換上了華麗的衣裝,往秦王府去了。 燕訣早已暗中派人盯著,夏嬈派去的華章和小豆也終于帶回來了消息,在距離京城不到五十里地的一處深山里,發現了數個村落。 “這些村子很奇怪,村民們不會去種地,也不會去打獵,村子里幾乎沒有女人,男人們都是統一處埋鍋造飯,白日里根本不怎么出門,到了晚上,才會三五成群,一起cao練?!比A章道。 “如此說來,這些便是秦王的部下了,只是為了掩人耳目,都扮做了村民?!毕膵七@幾日吐得太厲害,如今小臉都是白的,嘴里嚼著一看都酸的青色李子,一口一個嘎嘣脆,看得小豆直咽口水。 夏嬈瞧見他如此,大方的請小豆吃一個。 迎春趕忙朝小豆搖頭,但小豆見夏嬈吃得實在太香了,忍不住拿了一個放嘴里,可剛咬下去一口,整張臉的五官都似乎擠在了一起,吐又不敢吐,咽又不敢咽,只覺得牙齒酸的發軟,眼淚都出來了:“主子你害我?!?/br> 小豆哭。 迎春和阿蠻樂得不行。 夏嬈笑瞇瞇的又撿起一個扔嘴里吃了,才跟華章道:“你可能畫出那山間的地圖?” 夏嬈剛說完,華章便拿了隨身帶著的畫卷給她。 夏嬈欣賞極了華章辦事如此妥帖,讓阿蠻和迎春將畫卷打開,這才看到里面不但詳細的描繪了那片山巒的地勢,甚至哪些地方易守難攻,那些地方靠近京城的出入口,都一一詳細標了出來。 而且這畫工,也并非一般人能有的。 華章似乎察覺到了夏嬈的懷疑,道:“這些都是跟奴才父親學的?!?/br> 夏嬈令阿蠻查過華章的身份,其父親的確只是個教書先生,華章也只是在鎮上書店里替人抄書之類的。 想罷,夏嬈認真看起這畫來,道:“這個可否給我?” “自然,這本就是給主子的?!比A章耳根微微發熱,低著頭不敢去看夏嬈。 “那好,辛苦你們了,這幾日先回去歇著吧?!毕膵普f罷,瞧見小豆還盯著自己這青李子的模樣,嘴角微揚:“京城新開了家鋪子,專門做來往客商的生意,在那兒最好打聽京城里的消息,你們這幾日便去那兒小憩著,一應的開支,叫張mama報銷便是?!?/br> “是!” 不等華章開口,小豆便高興的應下。 夏嬈笑起來,叫迎春送他們出府,這才卷起畫軸,去書房找燕訣了。 不過夏嬈剛拿著畫軸來,就聽人說燕訣與人在書房議事,也不知是誰,夏嬈便在院子里等。 這院子的青石板路她還記得,當初燕訣讓她跪在這兒來著…… 想著想著,夏嬈一腳便將腳邊一塊碎石頭踢開了去。 房門也在此時,吱呀一聲拉開了。 夏嬈抬起頭來,才見到里面走出兩個帶著面具的高大男人來。 男人瞧見夏嬈,立即恭謹的低下了頭,也不吱聲,直到瀾滄過來:“姨娘,爺讓您進屋回話?!?/br> “是?!毕膵茟?,還奇怪這二人是誰,誰知剛要從他們中間傳過去,就被其中一人攔住,聽他用極其嘶啞的聲音道:“玄鐵令在你手里?” “還有兩枚薛神醫的金葉子?” 另一人問。 夏嬈看向瀾滄,瀾滄皺眉,立即道:“爺不會允許你們盤問夏姨娘,還不退下!” 那二人聞言,漆黑的目光從面具后透過來,飛快打量了眼夏嬈,才齊齊告退了去。 夏嬈不知這二人是誰,但看起來是燕訣的人,也就不擔心了。 到了里頭,燕訣正提筆在寫些什么,夏嬈過來,他頭也沒抬,便道:“外頭熱,有話使人來說便是?!?/br> “妾身有東西要給爺看?!毕膵频?。 燕訣的手停下,抬頭便看到了她手里的畫卷。 “是什么?”燕訣放下墨筆,慵懶的往后椅背靠了靠,示意她到身邊來。 夏嬈殷勤的靠過來,壓低了聲音道:“是秦王殿下藏在城外的大軍布防圖……” 夏嬈話還沒說完,燕訣和瀾滄都齊齊看向了她。 這件事,她是怎么發現的? “咳咳……”夏嬈解釋:“其實是一個意外,在某個陽光明媚的一天,我的人出去閑逛……” 燕訣懶得聽她這詭辯之詞,只接過她拿來的畫軸,打開看了看,長眸瞇了起來:“這個畫畫的人,不簡單?!?/br> “他說是他父親教他的,他父親已經死了?!毕膵频?。 燕訣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只是鄭重的看了眼夏嬈,道:“下次不可再冒險?!闭f罷,燕訣又皺皺眉,反正自己說了,她多半也不聽。 燕訣將畫卷收起,交給瀾滄:“叫人臨摹一份出來,這份燒掉?!?/br> “是?!睘憸鎽?。 等瀾滄出去了,燕訣才跟夏嬈道:“明兒使人叫畫此畫的人來見我?!?/br> 夏嬈看他這副認真的模樣,知道華章的畫技必是傳承自他認識的人,便應下了。 夏嬈又問了問燕王妃的事,畢竟她今日去了秦王府,但燕訣只讓她安心在家里養胎,并未多說什么,夏嬈想,許是對于燕王妃和燕珺兒,燕訣都還有幾分忍讓,畢竟他并非燕王的親兒子,而這二人卻是燕王的親人。 從燕訣書房出來,夏嬈打算使人去看看燕蕭,但剛出來不遠,就見樓子溪使人送帖子來了。 是喜帖。 “不是十月才大婚嗎?”夏嬈接過喜帖,問來送帖子的小貝。 小貝略帶著幾分惆悵的笑道:“是秦王殿下,說秦王妃雖然過世,但秦王妃生前一直想看到小郡王成家立業,便親自登門與將軍商議了。小姐覺得算是為已故王妃盡孝,便答應了?!?/br> “樓將軍是什么態度?”夏嬈問。 “將軍自然是不樂意,可小姐十分堅持?!毙∝悷o奈笑道:“小姐很少拿主意,但每次拿主意,便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將軍也不想小姐不開心,便應了?!?/br> 夏嬈看了看帖子,婚期就定在中旬,距離現在也只有十來天了。 “有些太匆忙了?!毕膵瓶傆X得不妥,秦王此人心機深得可怕,在城外暗藏了軍隊,分明是打算走投無路就謀反,若是謀反成了,燕訣和燕王府怕是難逃一死;可若是不成,樓府也要跟著秦王府滿門抄斬。 小貝知道夏嬈不放心,可事已至此,也已經沒有回轉的余地了。 “小姐說,出嫁那日,希望夏姨娘能送她出門。小姐生母早亡,身邊所有親眷都是些別有用心的,出嫁那日,小姐只想讓您陪著?!?/br> “我會去的?!毕膵茟?,等小貝走了,才無奈的嘆了口氣。 “個人自有個人的福分,姨娘何必那樣事事cao心?”阿蠻道:“況且若是日后樓小姐當真不好,也還有小郡王護著,還有樓將軍撐腰,總不至于吃太大的苦頭去?!?/br> “但愿如此吧?!毕膵葡肓讼?,便要回去準備送給樓子溪出嫁的禮物,就見門前又來了人。 “姨娘,不知是誰送來的,說是給您的?!毙P捧著個桃木的匣子,道。 還沒送過來,鼻子靈敏的夏嬈便嗅到了一絲腐爛的臭味。 夏嬈會意過來,腳步略往后退了幾步,道:“將東西拿出去,馬上!” 第102章 徹底解決 小廝瞧見夏嬈這樣緊張,連忙后退了幾步,才小心問道:“姨娘,怎么了?” 小廝話還未說完,這匣子里便有鮮血緩緩流了出來。 小廝瞧見滿手的血,忍不住將這匣子緩緩打了開來,但才打開,看到里面的東西,當即嚇得臉色慘白,手一抖,匣子也摔在了地上,里面的東西也隨之滾落了出來。 是一只枯老的斷手,手上密布著傷痕,但血還是新鮮的,可見是才被人弄下來的。 夏嬈手心略略收緊了幾分,盯著地上這斷手,跟那小廝道:“來送東西的人呢?” “已經離開了?!毙P喉嚨都是干澀的,看了看夏嬈,顫抖道:“姨娘,還是先回稟了爺吧?!?/br> “嗯?!毕膵茟?,但看著這手,眉心開始擰起,心中也慢慢升騰起一絲憤怒。 “姨娘,這手會是誰的?”阿蠻問。 夏嬈面色微沉,這手她曾見過的,手指上有一小塊白色的疤,而且送這斷手來的人,故意留了這一塊的完整,肯定就是想要自己認出來。 這手的主人,正是曾在長公主府伺候的于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