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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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侯夫人早聽說過夏嬈醫術了得,但因為沈易奇被燕訣所傷一事,她若不是還矜持著侯夫人的體面,早把夏嬈攆出去了。 如今聽夏嬈這么一說,笑容更是淡薄了些,只微微笑道:“多謝夏姨娘提醒,不過這次你說錯了,我夜里不曾驚厥過,而且方才我們還在說著,要去湖邊賞雪?!?/br> 夏嬈見她故意這樣說,只淺笑垂眸道:“既如此,那妾身就先告退了?!?/br> 眾人見她不辯解,只當她是心虛了,看向她的目光也越發輕視了些。 “女子無才便是德,夏姨娘是有德之人,下次也當多多注重言辭,不該出的風頭,便不要出?!币粋鹊姆蛉四弥峙敛敛磷旖?,一副好心的模樣道。 “妾身多謝夫人教誨?!毕膵祈槒牡男χ?。 鎮北侯夫人只緩緩起了身,居高臨下的睨著她,道:“你既是燕世子的妾,我們便不敢當這教誨二字?!?/br> 其他夫人們也紛紛對視一眼,抿唇笑了起來。 的確,小小一個妾而已,這里在坐的,可都是明媒正娶的大家夫人,何必來教誨她? 說著,眾人就跟著鎮北侯夫人往外去了,看樣子,是真要去湖邊賞雪了。 等人走了,樓子溪才擔心的看向夏嬈:“夏姨娘,爹爹說過,這些個夫人們成日就知道講死板的規矩,不必理會?!?/br> “我沒事?!毕膵铺ь^,眼底掠過絲狡黠。 到了她們休息的側間,阿蠻才問她:“方才姨娘為何要說半刻鐘以前我們就到這兒了?” “以防萬一而已?!毕膵谱叩交鹋柽?,感覺凍僵的自己又重新活了。 阿蠻不大明白,夏嬈這才解釋道:“先前我們說去見世子,可我們根本沒去,萬一有人借著這個編瞎話說我們去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我們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br> 說罷,夏嬈瞧見一側還放著不少點心,便捻起塊嘗了嘗。 樓子溪看她這臨危不亂的模樣,越發喜歡的緊,跟著道:“夏姨娘,鎮北侯夫人去水邊的話,真的會出事嗎?” “看她離水邊多近了?!毕膵菩Φ溃骸暗故菦]有性命之憂,就是她體內濕寒之氣甚重,且手腕關節處都已經有些發腫,可見是常年累月積攢的,這等冷寒的天氣還靠近水邊,必然誘發她關節劇痛?!?/br> 樓子溪一臉恍然大悟,又見她將桌上幾盤點心一一嘗遍,還時不時點點頭,道:“姨娘喜歡吃點心嗎,我下次做一些拿來給你嘗嘗吧?!?/br> 夏嬈以為她是一時興起,也懶得說客套話去應付,便點頭應下了。 但不多會兒,就有人匆忙尋了來,待瞧見樓子溪,又瞧見夏嬈也完好無損的在這兒,才松了口氣:“小姐,奴婢總算找到您了?!?/br> “怎么了?” “是關于夏姨娘的?!毖经h小貝看向夏嬈,擔心道:“奴婢聽人傳,有兩個男人在院子門口打起來了,邊打還邊爭執,您到底是喜歡他們兩誰多一些。聽他們話里的意思,姨娘入府后,竟分別與他們有了曖昧?!?/br> 樓子溪臉一紅:“胡說八道,姨娘一直與我在一起?!?/br> “可小姐您也是在姨娘進宴客的院子后,過了一會兒才跟進來的不是嗎?”小貝道:“院子里的人都說沒瞧見夏姨娘去花廳,那兩個男人又異口同聲的說是夏姨娘用美色引誘了他們,甚至還言之鑿鑿的說瞧見夏姨娘還跟十三皇子眉來眼去,甚至將朱釵都塞到了殿下的懷里?!?/br> 樓子溪忙看向夏嬈:“看來他們是要栽贓你了。不過你放心,我會替你作證的,沈小姐說要害你的話,我可是親耳聽到的?!?/br> 夏嬈倒是不擔心沈娡,她只是奇怪,沈娡一個鎮北侯府的小姐,是怎么驅使楊府的小廝,替她做出這樣的偽證的。 而且,凌北墨拿去的朱釵也是個定時炸彈。 “殿下這會兒在哪兒?”夏嬈問小貝。 小貝瞧著夏嬈,猶豫的咬咬牙,才怯怯道:“他們說,殿下因為嫌棄夏姨娘您太過……放蕩,所以連宴會也不愿意參加,生氣的走了?!?/br> 夏嬈眸色微閃,既然連凌北墨也被設計離開了,那說明設計這一出的,怕是楊府內的人了,而且看起來他們不打算殺她,只是要毀了她的名聲,目的也是為了不讓她‘玷污’了凌北墨吧。 “快來快來,夏姨娘在這里!” 忽的,外面有嗤笑聲傳來。 小貝忙轉過身去,就見到了之前在八角亭里的小姐們正滿臉八卦的往這兒瞧來。 人群里有個穿青色長裙的小姐走了出來,看著樓子溪,責備道:“子溪,你怎么還與她在一塊兒,難道你也不要名聲了不是?” 樓子溪臉色漲紅,小貝忙護在樓子溪跟前,卻也糾結,繼續跟夏嬈在一起,名聲必然受損,但夏嬈又救過樓子溪的性命。 就在小貝猶豫之時,樓子溪堅定道:“夏姨娘不曾做過那些事?!?/br> “不曾做過,那兩個男人會為了她爭風吃醋到打起來?”青衣小姐輕笑:“這可不是我們冤枉了她,現在連世子爺都臉上無光,她若是識趣,就該早些自盡,省得丟人現眼?!?/br> 話落,就見燕訣已經隨著楊忠等人過來了。 青衣小姐立即蔫了般,緊張的退到后頭行了禮。 燕訣遠遠看著夏嬈發髻上少了的簪子,眸色黯淡了些。 “今日之事,必然是個誤會?!睏钪以谝粋刃Φ溃骸澳莾蓚€小廝,下官這就命人去堵了嘴打死?!?/br> “不急?!?/br> 燕訣開口,語氣依舊不疾不徐,卻帶著讓人不敢小覷的威壓。 楊忠聞言,頓了頓,才笑起來:“世子莫不是想親自審訊?下官這就命人準備間房間……” “嬈兒,還不到我近前來?”燕訣打斷楊忠的話,只看著夏嬈。 聽他這般親昵的稱呼夏嬈,楊忠面色深了深,難道陰險狡詐的燕世子,會如此無條件相信一個妾? 夏嬈在聽到他這句話時,也暗自松了口氣,只要他肯給她機會,這件事就好辦了。 夏嬈走到燕訣跟前,行了禮,才輕聲道:“妾身方才聽人說了發生的事,妾身想與那二人對峙?!?/br> 燕訣神色冷淡:“如若你對不上,當如何?” “妾身愿意在此自盡,以謝爺的恩寵?!毕膵凭従徧痤^來,看了眼目光復雜看著她的楊忠,笑容涼了些:“若是這兩個小廝對不上,不知可否請楊大人將這二人,交給我處置?” 楊忠對上夏嬈的目光,他活了一把年紀,還沒見過像夏嬈這般,年紀輕輕,竟敢挑釁著看向他的。 “自然?!闭f著,楊忠斂起眼底的不屑,立即讓人把那小廝綁了來。 等兩個小廝一到,夏嬈瞧了瞧,果真都是眉清目秀,可惜了…… “夏姨娘,我等愿意為你粉身碎骨……” 二人才來,仿佛不怕死一般,爭相開始真情告白。 那些小姐們紛紛又羞又鄙夷的側過了身去,雖不敢當著燕訣的面議論,但那一雙雙充滿了諷刺的目光卻毫不遮掩。 “我問你們?!毕膵埔膊患?,由著他們告白完,才看著這二人,笑問:“我是幾時幾刻,與你們見面的?” “是巳時二刻?!倍水惪谕暋,F在是巳時三刻末,也就是大約一刻鐘前,夏嬈是無人可以作證。 的確,夏嬈是巳時初進了宴會的院子,而后她就沒往前走了,幾乎也沒有下人看到她。 夏嬈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繼續問下一個問題:“那我又與你們在何處相見的?” 兩人遲疑了下,其中一個道:“在院子西南角的假山后面?!?/br> “夏姨娘,這樣羞恥放蕩的事,你還一句一句說出來,是真的不把世子爺的顏面放在眼里嗎?”跟在楊忠身邊的楊大海一臉不忿的質道。 他這一開口,其他人也打著為燕訣抱不平的名頭,開始高高在上的指責起來。 燕訣沒出聲,淡淡看著夏嬈。 夏嬈知道燕訣也在等,但她還是慶幸,燕訣沒有問都不問,就把她拉去沉塘。 但既是楊家人暗地里搗鬼,又把凌北墨給支開了,那她現在只能等她剛布的棋子上門。 不一會兒,那位鎮北侯夫人身邊的丫環就急急忙忙趕來了。 楊忠瞧見她來,奇怪的問:“怎么了?” “是侯夫人,方才在水邊賞雪,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渾身劇痛起來。奴婢想,夏姨娘既然知道侯夫人的病癥,應該也知道救治的法子?!毖经h急切著道。 樓子溪看到這里,才終于算明白夏嬈問小廝這些話的目的了。 樓子溪緊張的抿了抿嘴角,鼓起勇氣跟那丫環道:“我是巳時二刻,跟夏姨娘一起來了這兒見了各位夫人,你可以作證,對吧?” 那丫環想了想,點點頭:“沒錯,夏姨娘和您之前在這里迷路了,才來給夫人們請了安……” 話未說完,楊忠便無奈的合了眼。 阿蠻見狀,立即沉聲呵斥那小廝:“你們說巳時二刻與夏姨娘在宴席院子的西南角,那我問你們,怎么樓小姐說巳時二刻,夏姨娘就跟他在這兒給鎮北侯夫人看病了?是我家姨娘會飛天遁地,還是鎮北侯夫人與樓小姐撒謊?” “這……”兩個小廝也有些慌亂起來,連忙看向楊大海。 楊大海也皺皺眉,只問樓子溪;“樓小姐,你確定你們沒算錯時辰?” 樓子溪委屈的低下頭,小貝見狀,插著腰就上前罵道:“你這話什么意思,是要連我家小姐也要一起污蔑了不成?” “可是一個巴掌拍不響,這兩小廝總不會無緣無故就說夏姨娘勾引他們,況且夏姨娘的發簪……” “啪——!” 楊大海話未說完,夏嬈的巴掌便狠狠甩在了他臉上。 楊大??粗€不到自己下巴高度的夏嬈,臉蹭的一下鐵青,他隨將軍叱咤疆場,這還是第一次被個小女人給扇了。 可不及發怒,就聽夏嬈道:“我聽著,這一個巴掌也挺響的,你覺得呢?” 楊大海猶如吃了屎般憋不出話,夏嬈只揉了揉打得發麻的手,看著回過神的眾人,嘴角微揚。 原來楊府和沈娡的準備就只到這兒嗎,那接下來,可就輪到她好好松松筋骨了。 第45章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楊大海臉漲得通紅,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夏嬈卻仿佛沒看到般,無半點懼色,只柔柔朝燕訣福了禮:“爺,這兩個小廝,是否交給妾處置?” “還沒查清楚……” “楊將軍還要怎么查?” 不等楊大海把話說完,燕訣便冷淡開了口。 楊忠見狀,這才上前歉意道:“今日實乃下官失禮,兩個下人竟無端栽贓夏姨娘,此二人便交由夏姨娘發落,要殺要打,都悉聽尊便?!?/br> 夏嬈看著玲瓏八面的楊忠,笑了笑,難怪他能穩坐大將軍的位置幾十年,不過她現在代表的可是燕訣的臉面,可不會輕易翻過這篇! 夏嬈特意看向楊忠:“楊將軍馳騁疆場幾十年,保家衛國,實在辛苦,妾身雖身在后宅,卻也佩服楊將軍英勇大義。既如此,這兩個受人利用的小廝,我便不罰重了,就讓他們去替將軍刷馬吧?!?/br> 楊忠臉色不變,老眼卻瞇了瞇:“多謝夏姨娘體諒。來人,把他們帶去馬房?!?/br> “不必去馬房?!毕膵菩χ?。 眾人不解,不去馬房,怎么刷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