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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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聽幾位太醫的?!毖嗤蹂f完,看了眼燕訣:“難道世子還由著她在這里胡鬧么?” “我要眼睛,我不要變成瞎子……”燕朗卻嚷起來。 燕王妃皺皺眉,一旁婆子立即會意:“趕緊壓住小公子,別讓他再動了?!?/br> 燕王妃也溫柔的安慰道:“朗兒,母妃也是為了你好,一只眼睛沒了就沒了,可你不能丟了性命啊?!?/br> “母妃,我要眼睛……” 燕朗一想到真的要變成獨眼瞎,嚇得哭著哀求起來,但那幾個婆子將他壓得死死的,他根本動彈不得。 燕王妃任憑他哭鬧,只掃了眼幾位太醫:“勞煩各位了?!?/br> 太醫們便趕緊開了藥方,又叫人打了水來準備清理燕朗的眼睛。 “一旦沾水,他這眼睛就真的廢了!” 夏嬈有些急切,燕朗這熊孩子瞎了不要緊,但以后燕王妃肯定要拿這個理由對付她,這可不行。 那太醫的手微微一頓,也有些遲疑起來。 燕王妃見燕訣居然一言不發,沉了面色:“太醫,趕緊處理吧,夏姨娘不過商戶之女,本妃從未聽過她有正經學過醫術,就算她略懂皮毛,又怎么能與幾位太醫相比呢?!?/br> 太醫見燕王妃發話,這才敢將手往燕朗的眼睛伸去。 夏嬈微微皺眉,朝屋外看去,可阿蠻和燕朗的生母文姨娘卻遲遲不見蹤影。 “你有幾分把握?”燕訣問。 “七分把握?!毕膵埔а?,祈求的看向他:“世子爺,倘若任由太醫們動了小公子的眼睛,就真的回天乏術了?!?/br> “十分把握,你必須治好他的眼睛?!?/br> 燕訣冷冷睨了她一眼,在那太醫手里沾水的絹布幾乎要碰到燕朗眼睛的一瞬,終于開口:“住手?!?/br> “訣兒,你要做什么,你真要害死朗兒不成?”燕王妃不滿質問,還極度不悅的看了眼夏嬈:“你一個小小妾室,怎敢如此挑唆世子對兄弟做出不義之事!” 夏嬈手心緊握著,燕訣只淡淡睨著那太醫:“辛苦你了,退下吧?!?/br> 在場的太醫們聞言,紛紛低下頭后退了三步,床邊的白須老太醫也輕輕一嘆,收回了手來。 燕王妃見狀,臉上飛快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夏嬈恰好看到,微微挑眉,這個燕王妃,好歹做了主母幾十年,竟這點情緒都藏不住。 “訣兒,你如此一意孤行,若是朗兒出了事,你要負全責?!毖嗤蹂囍樌淅渥谝粋鹊?。 “嗯?!?/br> 燕訣卻是輕描淡寫一聲。 夏嬈悄悄看了眼全然相信自己的燕訣,也不敢耽擱,立即就上前去了。 燕朗還在哭,瞧見夏嬈來,更是抗拒:“都是你害我的,我不要你治,你給我出去……” “不想變成瞎子就給我閉嘴!” 夏嬈沒好氣的呵斥。 燕朗被她嚇住,真的就沒哭了,夏嬈這才冷著臉取了銀針來,開始先封住他眼周的xue位,又朝那白須老太醫道:“去找雪凌草來?!?/br> 老太醫面色一僵,被個妾指使,他才懶得去。 “去?!?/br> 燕訣漠然。 老太醫驚愕的看看燕訣,到底是屈辱著往外去了,去時,還聽夏嬈道:“院子外那片灌木下大約有兩棵,立即取來洗凈,碾成汁,混著搗散的活血丹拿來?!?/br> 說完,夏嬈就開始寫藥方了,根本顧不上其他。 老太醫憤憤然瞪了眼沒規矩的夏嬈,長胡子都要翹起來,可一回頭,瞧見夏嬈下針的手法,快而準,沒有絲毫的猶豫,藥方單子上的字跡更是如游龍一般筆鋒圓潤且有力,仿佛行醫多年的大夫那般利落穩重。 一側醫童還道:“師父,要不我去找雪凌草吧?!?/br> “不?!崩咸t皺皺眉,轉身就自己出去了。 燕王妃站在一側,睨了眼夏嬈看出來的藥方,吩咐婆子:“去抓藥……” “青云,你親自去?!毖嘣E開口。 “是?!鼻嘣葡饶闷抛右徊?,拿著藥方就出去了。 燕王妃垂在袖中的手指甲幾乎掐入掌心,冷淡看著忙碌的夏嬈:“若是夏姨娘這次的胡鬧而讓朗兒有了個好歹,世子,這罪責不僅你要擔,她我也一定會不會輕饒?!?/br> “勞煩王妃上心了?!?/br> 不等燕訣答話,就見一個窈窕豐腴的人影緩步走了進來。 人影靠近時,浮動的香氣傳來,令燕王妃瞬間緊繃了臉。 “原來是文姨娘?!毖嗤蹂粗媲懊髅髟缫涯赀^三十卻仍舊姿容妖嬈的女人,幾乎是咬碎一口牙。 “妾身久伴王爺在塞外,許久不曾回京給王妃請安,王妃還記得妾身,妾身倍感榮幸?!蔽囊棠餃\淺一笑,仿佛分毫不著急床上躺著的兒子般,柔柔給她福了禮。 燕王妃就是不喜歡她這模樣,假惺惺的,什么都不表露出來,可王爺卻最偏愛她,連同她生得兒子也格外疼愛。 “文姨娘還是看看朗兒吧,世子的姨娘一定要將本妃請來的太醫趕走……” “這件事啊?!蔽囊棠锎驍嘌嗤蹂脑?,拂拂簪著新款的簪花,微笑:“夏姨娘早就去妾身那兒說過了,妾身方才便是去請示了王爺,王爺也同意夏姨娘來醫治朗兒?!?/br> 燕王妃只覺得臉被打得啪啪想,強忍著,才擠出個笑來:“既如此,那我們就在這兒守著,希望夏姨娘雖沒學過醫術,也能醫好朗兒。不然朗兒眼睛沒保住,命也丟了,就得不償失了?!?/br> 說完,燕王妃便在一側坐了下來。 文姨娘的手心微微緊了些,看了眼一臉鎮定的夏嬈,也跟著在一側優雅的坐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夏嬈身上,今兒夏嬈要是保不住燕朗的命和眼睛,那她這條命也不用妄想了。 很快老太醫便采了雪凌草來,混合了活血丹給了夏嬈。 不多久,青云也親自盯著人煎好藥送了來。 外敷內服加金針入xue,整整過去一個時辰,夏嬈才終于長長舒了口氣。 “如何了?” 燕王妃第一個問。 文姨娘端起茶杯遮住情緒,目光也緊緊盯著這邊。 “接下來只要好生用藥,三個月后眼睛就能好?!毕膵魄バ卸Y。 燕訣淡淡叩在桌子上的手微微一頓,瞧著她似乎還帶著那么絲驕傲的模樣,嘴角泛起絲及不可見的笑意,起了身:“我還有事,就不陪母妃說話了,今兒刺客的事,我會親自去父王面前交代?!?/br> 說罷,便徑直離去。 燕王妃似乎不信,就連太醫都說絕不可能做到的事,夏嬈如此輕易就辦到了? “穩妥起見,還是請太醫再看看?!毖嗤蹂?。 “請?!?/br> 夏嬈低眉順眼的退讓在一側,那老太醫爺將信將疑的走過去,看著不知何時沉沉睡去的燕朗,仔細探了探他的脈,眉頭才擰成了老麻花。 “如何?”燕王妃急急問。 “這……從脈象上來看,小公子性命已無大礙,至于眼睛,許是要等到三個月之后,才可見分曉?!碧t雖不敢置信他們幾個太醫都覺得棘手的事,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居然就這么輕松利落的給解決了,可事實就是如此。 老太醫捋著胡子,忍不住細細打量了夏嬈一眼,才暗自點點頭,若是她真有這醫術,興許那個人……就有救了。 燕王妃臉色難看極了,畢竟她之前還信誓旦旦夏嬈不行,沒想到夏嬈這么快又打了她的臉! 文姨娘看著燕王妃這模樣,才愉悅的親昵的拉著夏嬈,道:“此番多虧了你,朗兒自小調皮,這次的事我知道怨不得你,你放心,等朗兒好了,我一定讓他給你道歉?!?/br> “妾身不敢當?!毕膵瓶闯鑫囊棠锕室鈿庋嗤蹂囊馑?,只垂眸淺笑著。 文姨娘見狀,特意摘下頭上的發簪插在夏嬈的發髻上,笑:“以前不知道有夏姨娘這般的人物,若是知道,早將你迎來給朗兒了?!?/br> 夏嬈聽著這看似親近打趣的話,意外覺得刺耳。她都已經是燕訣的妾了,文姨娘還開這種玩笑,若不是毫無心機,就是故意拿她作伐挑事。 果然,不等她開口,燕王妃的臉就黑了。 “女子太招搖也是禍事,一個夏姨娘竟要把燕王府三位公子都牽扯進去,豈非叫旁人以為我燕王府毫無規矩?這次的事夏姨娘也難辭其咎,但念在你救人有功,你且去祠堂一天以示小懲?!?/br> 夏嬈眼睫微顫,跪一天也好,省得卷進這大房二房的明爭暗斗里。 很快,夏嬈就被人帶到了祠堂。 但不是讓她跪在祠堂里,而是祠堂門檻外,因為她是個妾,不配跪到列祖列宗跟前去。 “姨娘?!?/br> 阿蠻過來,看到跪的還挺安心的夏嬈,道:“奴婢照您的吩咐,去打探了一下?!?/br> “說罷?!?/br> “這個文姨娘跟燕王妃之間的確有過節,文姨娘曾是燕王妃娘家收養的養女,一次燕王妃生病時,她來探望,就被燕王爺瞧上了。聽聞當時燕王妃不僅極力反對,甚至還差點鬧到和離,直到文姨娘誕下小公子,母子隨燕王一起去塞外才結束?!卑⑿U道。 夏嬈眉梢挑了挑,問她:“文姨娘當時懷胎十月,中間可出過什么事嗎?” 因為今兒瞧見文姨娘時,她嗅到了淡淡的麝香氣味,而且不像是才用的麝香,更像是常年用著的。 阿蠻贊賞的看了她一眼:“出過事,但燕王府的下人們似乎都不大清楚,怕是要查查?!?/br> “去查吧?!毕膵祈樱骸斑@位文姨娘,多半還打算利用我呢,若是沒點兒把柄捏著,下一次我怕是就不止跪一天這么簡單了?!苯駜喝舨皇且驗槲囊棠锬蔷湓?,燕王妃不會有借口罰她跪,文姨娘這樣的聰明人,怎么會不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阿蠻剛要走,夏嬈腦子里忽然閃過一道想法,雖然覺得這想法荒謬,但想起之前在行宮發生的事,她不得不防,叫住阿蠻,道:“今晚,你……” 低聲吩咐過后,阿蠻圓圓的小臉上滿是淡漠:“雖然奴婢覺得姨娘想多了,但奴婢會照辦的?!?/br> 夏嬈嘴角抽抽,你這么不信我,到底是為什么還要來投奔我。 很快,天色便暗了下來。 王府的家宴上,燕王妃身側的婆子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低聲在她耳邊道:“已經安排好了,是咱們院兒的人,很可靠?!?/br> 燕王妃聞言,微微一笑。 區區一個妾,屢次三番礙著她的好事,她當年沒能捏死一個惹人厭的文姨娘,她就不信,她如今還碾不死一個夏嬈! 祠堂。 黑色的人影小心翼翼的靠近,但天色已經晚了,祠堂廊下的燈籠似壞了,沒有燭光,院子里自然也變成了一片漆黑,只隱約看到庭院內有個人影跪著。 祠堂守門的婆子早被刻意調開了,黑影覺得里面應該沒外人了,這才抓緊了手里的木棍,悄悄朝里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