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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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姌聽見老爺子叫她,愣了一秒,在桌上幾人以及周圍傭人的注視下,她走到老爺子旁邊。 舒姌不知道許沉是不是隔代遺傳了這位老爺子的樣貌脾氣,兩人都是表面看起不太好相處的樣子。 “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老爺子開始比劃,“這么小,像個小猴子?!?/br> 舒姌有些意外。 老爺子比劃完指著右手邊原本該許沉爸爸坐的位置道:“坐這兒,讓爺爺好好看看?!?/br> 舒姌有些猶豫,不知道這位置該不該坐,坐了是不是能讓許沉叫她一聲爸爸? 她猶豫不決地看向秦婉。在秦婉鼓勵的眼神下,她安心坐下去。 老爺子笑道:“好孩子,今天到爺爺家來,要多吃點,長長rou,看你瘦得?!?/br> 然后幾乎全程,這位看著有點兇的爺爺都在用公筷給她碗里夾菜。 各種rou類和蔬菜滿滿當當堆了一碗。 每當她吃下去一點,老爺子又很快開始給她夾新的填上。 有種餓,叫爺爺覺得你很餓。 秦婉知道舒姌的胃口不大,不由在旁邊招呼一句:“夠了爸,姌姌平時吃不了這么多?!?/br> 老爺子皺眉:“這么點菜就夠了?這胃口不行啊,要不要吃點什么補補?我記得許沉小時候這么大的碗每頓能吃三碗多?!?/br> 舒姌筷子一頓,偷偷看了眼被揭了短臉色不佳的許沉,好想問他一句你是飯桶嗎這么能吃? 秦婉:“他是男孩子,又被您經常訓練著,不一樣的?!?/br> 老爺子活了大半輩子,家里小輩全是男娃,還沒帶過女娃娃。 看著舒姌瘦弱的小身板,再看看許沉越沖越高的個頭。 他默默將自己的碗推到舒姌旁邊,似乎怕嚇著她,聲音盡量放得輕了點:“吃不完的話就倒爺爺碗里吧?!?/br> 周圍人吃飯動作紛紛一頓。大家都沒想到,老爺子會對一個陌生小姑娘這么好。 舒姌哪兒敢真將自己吃剩的倒在這位似乎是許家主心骨的碗里,忙道:“沒事爺爺,我吃得下?!?/br> 老爺子聽了立馬笑了,對秦婉道:“我就說吧,怎么會有人胃口這么小?!?/br> 語氣帶著那么點炫耀,秦婉有點無言以對。 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就會越活越像小孩子。 這么多年過去,老爺子似乎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說一不二雷厲風行的梟雄了。 飯后,老爺子回了房間,許沉也被老爺子叫了上去。秦婉則去了洗手間。 一樓客廳中央,許孟卓坐在太師椅上看娛樂雜志,徐阿珍哼著小曲兒對著小鏡子補妝。 舒姌沒事可做,只能在沙發上端著杯茶,看門外墻頭上開得正好的薔薇發呆。 徐阿珍補完口紅,瞥向舒姌,隨手在桌上拿個橘子,在她旁邊坐下,遞給她。 女人的手指甲留得長,黑色甲油上繪著朵朵白蓮花。 舒姌放下手中的茶,接過道聲謝。 徐阿珍笑:“很無聊吧這里?!?/br> “沒有,挺好的?!币驗橹坝星罔窈颓赝竦木?,舒姌跟徐阿珍說話時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 “我也不知道該說你命好呢還是不好?!毙彀⒄淇粗?,眼神透著股憐憫。 舒姌正想著這人是不是太無聊了,想沒話找話時,徐阿珍突然道:“他們對你還好吧?” 舒姌用了兩秒鐘時間來反應“他們”是誰,點頭:“挺好的?!?/br> “可惜對你這么好,也是有目的的?!?/br> 徐阿珍神秘兮兮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后才小聲道:“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許家吧,秦婉把你接回去也就是為了給她那寶貝兒子擋災禍,到時候你給他擋了,你自己小命就嗚呼了?!?/br> “能不能少在這妖言惑眾?!?/br> 徐阿珍被后面突然的男聲嚇了一跳,看清是許沉后,不由斜了自家男人一眼,似乎是在怪他沒提醒自己。 許孟卓也很無語,他看雜志看得入神,誰知道這侄子走路不帶聲兒的。 “我難道還說錯了嗎?”徐阿珍說話向來直,“你們要是心里沒鬼,剛在門口就不會打斷我?!?/br> 其實徐阿珍心里一直不痛快,他們這邊盡孝道盡得最多,看望老爺子看得最勤,結果老爺子這么多年來還是只偏向老大家。 許家名下眾多產業也一直都是許孟哲在全權負責打理,自家男人頂多只能打打下手,根本不受老爺子器重。 還有每年過節也是,只要許沉一來,老爺子就喜歡將許沉單獨叫上樓去說話下棋。自家兒子千里迢迢回來爺爺爺爺的叫,老爺子卻跟他沒太多話說。 就因為老爺子總這樣偏心讓徐阿珍有了一種危機感,也對老大家心存了芥蒂。 老爺子從樓梯上下來,看一眼許沉和徐阿珍:“鬧什么鬧,嫌我這老宅子不隔音生怕我聽不見是吧?!?/br> 其實,許家和秦家的人都不太喜歡徐阿珍,覺得她情商低,說話不過腦子,出身又不好。但因為也算成了一家人,大家明面上還算過得去,背地里卻是看不上她的。也就許家老二當個寶貝供著。 面對小輩們之間的矛盾,老爺子看破不說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傊皇鞘裁创笫?,一家人也沒必要斤斤計較,和和氣氣比什么都重要。 這一茬剛揭過,許孟哲就打了電話來說今天行程太滿,抽不開身過來。 徐阿珍聽到風聲,當即道:“大哥可真忙,連中秋都沒時間回來看看爸了?!?/br> 秦婉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這兩口子一個看著木訥,另一個看著沒腦子,其實心里精兒著呢,提前兩天就過來陪老爺子了。 她剛要回嗆一句,老爺子就開了口:“好了,老大忙,我理解他,你們也得理解他一下,就別整天嚷嚷來吵吵去,我看著煩?!?/br> 老爺子畢竟是老爺子,就算上了年紀,威望在那兒擺著,一開口就讓一大家子徹底安靜。 走之前,老爺子拿出個包漿的木盒子,叫舒姌過去。 在眾人的注視下,老爺子慢條斯理地打開盒子,將里面一個顏色極好的玉鐲子戴到舒姌手腕上。 徐阿珍和秦婉都是識貨的行家。 這個手鐲成色太好,三色在手鐲上的分布幾乎各占三分之一,種好,顏色艷,質地溫潤細膩。這么多年還沒聽說過有出現這樣好的福祿壽翡翠鐲,這樣一個鐲子可以說是無價之寶。 老爺子語氣帶了點懷念:“這是許沉奶奶的鐲子,說是他們那邊的傳家寶,還能當護身符,她一直都很愛惜?!?/br> 舒姌突然覺得手上這鐲子重如千斤。 老爺子繼續道:“不過她現在也用不著了,鐲子還是需要有緣人繼續戴著,你這娃娃我看著討喜,也許它能保佑你也說不定?!?/br> 說這句話的時候老爺子看了眼秦婉。 秦婉腳下一麻,覺得老爺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黃昏時刻告別了老爺子,秦婉幾人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舒姌這天累極了,洗了澡就睡了。 這晚上她夢見個白發蒼蒼的老奶奶,坐在搖椅上拿著把扇子笑得一臉慈祥。 · 本來舒姌覺得自己跟許沉的關系經過一周后應該緩和了不少,哪知道最后這兩天因為一部手機,關系直接打回原點甚至可能更糟。 新一周去學校,他繼續坐他的豪車,舒姌繼續騎自行車。 兩人不止在學?;ゲ焕聿?,連在家都開始冷戰,搞得秦婉都覺得莫名其妙,懷疑是不是徐阿珍的話讓舒姌對他們生了芥蒂,最近都在想著怎么跟她好好解釋一下。 舒姌也很苦惱,倒不是因為徐阿珍之前的那些話,她自己是從不信那些有的沒的。再說,就算真是她說的那樣,秦婉一家也算支付了報酬,至少讓她現在衣食無憂。 今天上課她走神走得太嚴重,以至于各科老師都開始自我懷疑是不是自己今天講課講得不夠生動,導致班上這個坐最前排的優秀轉學生都聽不下去了。 其實舒姌只是在想,許沉到底看了她多少聊天記錄。 她仔仔細細回想了一下,覺得自己在qq上也就和陸星瀚說話比較隨意,經?;ラ_玩笑什么的。但這種普通人的玩笑可能放在許沉這樣無趣的人眼里,就不是玩笑那么簡單了。 想到這茬,舒姌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因為許沉的關系,一周過去,除了童笑和蔣珺,班上還是沒有人敢跟她搭話。 舒姌突然很懷念曾經在小城市的日子。雖然可能因為陸星瀚的關系,她女生緣不怎么樣,但總歸是有一大群有趣的朋友每天熱熱鬧鬧,不像現在這么怪異。 下午放學,收拾書包的時候,童笑見舒姌似乎悶悶不樂了一整天。 “姌姌,你怎么了???” 舒姌其實在想,要不要干脆跟秦婉說一聲,自己去買個手機得了。但又怕秦婉覺得她貪玩,再或者許沉直接找秦婉告狀,那她這些天好不容易在人心目中樹立起來的好形象不就徹底崩塌了嗎。 瞄到后面許沉已經走了,她趕緊跟童笑道:“你把手機借我一下,快點,我打個長途?!?/br> “哦,好?!?/br> 舒姌立刻給陸星瀚打過去。 對方那邊似乎有些吵,接電話大聲道:“喂,喂——誰???” 舒姌:“是我?!?/br> “梳子?” “嗯,這我朋友的手機,暫時不能跟你聯系了?!?/br> “哦,你現在出來?!?/br> “什么?” “我在你們學校門口?!?/br> “……” 舒姌問清楚他具體在哪個方位后,將手機還給童笑后風一樣跑出去。 舒姌跑得太快,以至于沒看見還在教學樓下逗留的許沉一行人。 蔣珺有些驚訝于舒姌的速度:“這是趕著去投胎嗎?” 許沉皺眉看著那道背影不做聲。 童笑提著舒姌忘了拿走的書包氣急敗壞跑下來,想跟上她。 蔣珺拉了她一把,問:“她干什么去了?” “我……我也不知道,”童笑運動細胞天生就弱,光從樓上跑到樓下就喘得不行,“她就,借我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后就……” 許沉朝她伸手:“手機給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