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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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瑤抿了下嘴唇,有些干。 最壞的結果,猜中了。 楚云海是她的父親,程菲是她的母親。 她的身體里流淌著這兩個人的骨血,不管說多少狠話,她始終是抱著一絲僥幸。 現在,懸在她頭上的刀落了下來。 “阿姨?” “你爸出軌好多年了,在外面養了個小的,還有孩子。我以前就勸你媽,不要太相信男人,給自己留幾分,將來萬一有什么不測,也有退路。她不信我,楚云海真的出軌了,兩個人鬧的天翻地覆,程菲說要跟楚云海離婚,讓楚云海凈身出戶。楚云海害怕了,之后你媽就出了車禍?!?/br> “當時交警處理非常草率,按普通交通事故處理。我覺得有問題,就托人去問。我家有個親戚在公安局工作,我讓他幫我查。肇事司機其實是楚云海情人的表哥,這不過關系比較遠,表面上看不出來。我去質問楚云海,他給了我一筆錢,我就知道這件事真的有問題?!?/br> 楚云海威逼利誘,最后給了鄭阿姨一筆夠半生花銷的錢,鄭阿姨走了。 楚云海粉飾太平。 這件事仿佛沒有發生過。 楚瑤掛斷電話,抬手一抹臉,轉身大步往外面走。 “楚瑤?”明瑞在客廳正審核合同,抬頭看到一身殺氣的楚瑤,他嚇一跳。 楚瑤拿到車鑰匙,換上鞋快步出門。 晚上七點,楚云海陪情人孩子正在家吃飯,外面車聲響。楚云??戳艘谎?,剛要繼續吃飯,騰的站了起來。 那悍然硬朗的越野車,楚瑤二十歲生日,程菲送她的生日禮物。 楚瑤悄悄的跟溫景安離婚,坑了他一把,竟然還敢回來? 楚云海走到玄關,楚瑤就推門進來,手背在身后。 楚云海皺眉,“楚瑤,你——” 楚瑤手里的棒球棍迎面砸了過來,來勢洶洶,棒球帶著風。楚云海瞪大眼,本能的抬手去擋,棒球棍落到他的胳膊上。 巨大的力道,那一刻,楚云海覺得自己手臂骨頭碎了。 “楚瑤你瘋了嗎?”楚瑤根本就沒懷孕,也跟溫家沒有任何關系了。溫家雖然現在還沒有把他踢出局,但沒有聯姻這層關系,踢出局是早晚的事。楚云?,F在絲毫不忌憚楚瑤,仗著男女體力懸殊。 揮手就想往楚瑤臉上落,他又不是第一次打楚瑤了。沒碰到人,只碰到了強烈的電流,楚云海都沒反應過來,徑直倒了下去。 餐廳的女人愣了一下,尖叫著沖過來,“云海?” “報警!趕緊報警!”女人沖保姆喊道,“趕緊的!” “你敢報一個試試?”楚瑤手里的棒球棍砸到放著古董花瓶的架子上,花瓶墜落,巨大聲響,“敢報警我弄死你,包括你兒子?!?/br> 女人愣住。 曾經她跟過程菲,楚瑤長的有幾分像程菲。狠厲的樣子,更像。 程菲去世,楚云海接二連三的做噩夢。他神神道道說程菲附到楚瑤身上了,楚瑤現在像是變了一個人。 餐廳里的小孩哇的哭出聲,保姆連忙把孩子抱進懷里。不管怎么樣,楚瑤都是楚云海的女兒,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滾開,我不打女人?!?/br> 女人立刻躲到一邊,說道,“瑤瑤?” 楚瑤拎著棒球棍往楚云海的腿上砸,腿上rou厚,死不了。 楚云海剛剛被電了一下還沒徹底恢復,就接二連三的挨了幾棍子。 “楚瑤!我是你爸!”楚云海慘叫出聲,肯定骨折了,他抱腿被打背,抱背被打腿,疼急眼了,“你腦子是不是不好?發什么瘋?” “你是我爸爸?這話你怎么說的出口?”楚瑤攥著棒球棍的手很緊,理智讓她克制,始終沒往致命處落,她不能因為楚云海賠上自己,“以后不再是了,永遠不是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地雷寵愛,么么噠~ 評論過兩千了,加更加更~~~第二更可能會晚上。 前一百送紅包哦~~ 柒扔了1個地雷 我是港璨扔了1個地雷 xvan扔了1個地雷 xvan扔了1個地雷 xvan扔了1個地雷 桃子大桃子扔了1個地雷 大胡子扔了1個地雷 35146132扔了1個地雷 你好兇喔!扔了1個地雷 馨徽扔了1個地雷 哈密哈密扔了1個地雷 哈密哈密扔了1個手榴彈 第二十四章 程菲的車禍很難查, 時間太久,根本沒有明面上的證據。楚瑤從鄭阿姨那邊只拿到了楚云海的秘書跟肇事者的關系,這能證明什么?根本翻不了案。 想重查這件事, 得有力的證據支撐。 楚云海藏在后面, 他干干凈凈。楚云海這輩子, 全活在女人裙子底下了。 楚瑤認識的有這方面關系的只有顧煙,她找了顧煙, 顧煙倒是確實幫忙了。顧煙給她介紹了刑事案件的律師, 證據移交, 讓律師找人去查。 查了兩天一無所獲, 普通交通肇事事故, 當年的監控系統有漏洞,字面上沒有任何問題。 楚瑤太天真了, 她原本以為跟溫景安離婚,溫家就會中止跟楚家的合作。但利益相關,一個小小的楚瑤算什么?溫家現在不會踢開楚云海。 周五早上,律師打電話說有新證據, 讓她過去市局一趟。 天已漸暖,楚瑤穿了一條黑色長裙,開車前往市局。她晚上要參加腦力對決,這邊結束直接去電視臺, 不能穿的太隨意。 九點,車在市局門口停下。楚瑤下車,轉頭看到了溫景安。溫景安走在前面, 他穿深藍色襯衣,筆挺的西裝長褲。 長長的臺階,他邁開長腿往下走。 走動間,手腕上的表在陽光下泛著光芒。 “楚小姐?!?/br> 楚瑤回頭,律師手里拿著文件小跑過來,說道,“找到了當年辦案的警察,中午見面吃個飯?!?/br> 那群人動靜太大,律師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轉頭看過去,嘖了一聲,“溫總這排場,局長親自接見?!?/br> 溫景安恰好轉頭看過來,他冷峻的眉一蹙,腳步停了下。隨即目光落到旁邊的律師身上,非???,溫景安就收回視線大步走向他那輛專屬黑色奔馳座駕。 黑色奔馳緩緩開出市局。 溫景安查什么?劉秘書的死?偽造的交通事故。 異曲同工。 “你今天怎么這么隆重?”律師這才注意到楚瑤身上的黑色長裙,剛剛見面,只覺得她明艷。 “晚上要參加活動?!背幷f,“什么時候能見面?” “等一會兒?!?/br> 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楚瑤做東請吃飯。這位警察確實非常負責,當年他是查到肇事車輛司機董明鑫名下有一筆來歷不明的錢。他還想查下去,部門老大就通知他結案了。 楚瑤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白酒順著喉嚨就滾了下去,一路燒到了胃。她一開始是不愿意相信楚云海會這么心狠手辣,現在不得不信。 律師送警察離開,楚瑤又倒了一杯酒,喝完。 電話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楚瑤拿起來看著來電片刻,接通。 電話那頭也沉默,大約有一分鐘,那頭的人開口了,嗓音清冽聽不出情緒,“去市局干什么?” 楚瑤本來想杠回去,話到嘴邊一頓,道,“查一些陳年舊事,溫總,有什么指教?” “查什么?”溫景安的聲音緩慢,話卻是理直氣壯。 “我需要跟你匯報嗎?” “不需要?!睖鼐鞍驳恼Z氣連多余的變化都沒有,“再見——” “等等,劉秘書的案子查出結果了嗎?兇手伏法了嗎?” 這回那頭停的時間長了許多,楚瑤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開口,“伏法的不是真正的兇手?!?/br> 溫景安被踢出總部,讓出他打拼多年的景文傳媒,帶著一個負盈利的景文文化茍活這事兒,楚瑤從新聞上看到了。 溫景安的得力秘書死在爭斗中,他被踢出局。 “你斗不過?” 溫景安抬手解開一粒襯衣扣子,單薄的襯衣下脊背輪廓分明,他解了兩??圩?。敞開的衣領透著一股悍利,片刻,他又把扣子系回去。 早上在市局門口看到楚瑤,她似乎又瘦了一些。穿著一條長裙,比上次參加節目穿的那條更長,典雅素凈。 清凌凌的美。 溫景安知道她查什么。 “那你斗過了嗎?”溫景安垂下眼,喉結滾動,溫景安道,“互相諷刺沒意思,楚瑤,談個合作?!?/br> “我覺得諷刺你,挺有意思?!背幱珠_始氣人了,他以前怎么沒發現楚瑤是這樣的杠精?刺猬似的。 “那合作不談了?!?/br> “合什么?” 溫景安抬手托著下巴,沉思片刻,“周末陪我回老宅演一場戲,你想查的東西,我幫你拿到?!?/br>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