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裴行舟請她去教裴今,給的酬勞豐厚,足夠她負擔房租還有余。 對她來說,裴行舟要她回來,興許只是一時興起。 缺少一個床伴,或者別的什么。 不過都不重要了。 總歸不是愛她。 下班后,裴行舟的車又在廣電門口接她下班,照常開到她近日來的住處,也就是上次裴行舟帶她過來的小區。 他還在國外,沒說什么時候會回來,她也沒問。 她對他的行蹤并不關心,兩人沒那個關系,正如他也不會把行程主動告知。 晚上,她一個人做了飯,吃完后,又到浴缸里泡了個澡。 泡完澡,她擦干身體,認認真真涂好身體乳,完成夜間護膚。 房子一層設有家庭影院,巨大一個屏幕拿來投影。 寧語遲挑挑選選,選了一部經典影片,94年上映的《低俗小說》。她給自己倒了半杯干紅,她睡前有喝紅酒的習慣,微醺的狀態剛好助眠。 看了一半,隱隱約約聽到門響。寧語遲起初以為自己聽錯了,將投影暫停,發現是真的有聲音。 她第一反應是家里進了人,轉念一想,小區安保級別跟它的房價一樣高,壞人根本進不來。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她放下酒杯,放下交疊的腿,起身去看。 開門一瞧,房子里黑漆漆的,門口模糊站了個人影。 她怕黑,伸手要去墻上摸開關,卻有人先她一步,“啪”一聲,燈光點亮房間每個角落。 燈亮得猝不及防,寧語遲抬手擋了一下。 她穿了一條霧霾藍色絲綢睡裙,水一樣的料子,看起來極有質感,勾勒她的曼妙身軀。 似是怕冷,肩上搭了一條毛絨披肩,長長的,裹住細白手臂,柔軟頭發垂在上面,顯得她氣質雍容。 她腳下穿了雙毛絨拖鞋,露出嫩白腳趾,纖長分明,晶瑩漂亮。 寧語遲就是這樣,從頭到腳,無一處不美。 裴行舟沒什么反應,問她:“怎么不開燈?” “費電?!被卮鸷啙嵜髁?。 寧語遲打量他,他仍是一身西裝,外面穿了一件黑色大衣,身材挺拔,一雙長腿比例優越。 饒是兩人之間關系尷尬,客觀上也要承認,這男的生了副好皮相,并且該死的迷人。 兩人站的位置有一段距離,沉默再次彌漫在二人之間,他與她,并沒有什么好說。 寧語遲不好轉身就走,她象征性地詢問兩句。 “剛下飛機?” “嗯?!?/br> “吃飯了嗎?” “沒?!?/br> “……” 她總不能給他做飯。 “那,記得吃飯?!睂幷Z遲露出一個禮貌性的笑容,“我去看電影了?!?/br> 裴行舟沒吭聲。 隨便了,寧語遲走回投影室,重新在沙發椅上坐下。 他們現在就是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不管做什么,氣氛總是尷尬的,倒不如兩不相見,還能好一點。 她按下播放,披肩兩端遮在腿上,一邊享受柔軟觸感,一邊欣賞電影。 沒多久,她感覺到身旁的位置陡然一沉。 借著屏幕上反射的光,可以望見男人身穿西裝,氣質沉沉坐在身側,瞬也不瞬看著投影畫面。 “你……”她頓了頓,“不倒時差嗎?!?/br> “過來看看?!?/br> “哦?!?/br> 她沒多說,托起一旁的紅酒,淺淺抿了一口。 看似淡定,其實縮在沙發椅上的腳趾,已經微微蜷了起來。 等了半天,也沒見他多說什么,寧語遲逐漸放下心,認真欣賞起了電影。 電影后半段,有一個略微擦邊的劇情。 拳擊手布奇回到家,與女朋友接吻,吻著吻著,開始向下,他的小女友抓著枕頭,陶醉地問了他一句話。 “布奇,可以用你的嘴巴幫我爽shuangma?” 接下來的劇情證明,布奇是一個有求必應的好男友。 看到這里,寧語遲臉頰已經燒了起來。 如果是自己看,這本來沒什么,偏偏旁邊還坐著一個男人。 偷偷觀察他一眼,見他并沒有什么反應,仍然是一絲不茍的模樣,她勉強放心,不自在地抿了口酒。 忽然,她察覺到了一股灼熱視線。 裴行舟在黑暗中凝視她,問:“這酒味道如何?!?/br> 這問題奇奇怪怪的。寧語遲把酒杯遞過去,說:“還不錯,你嘗嘗?!?/br> 裴行舟接過酒杯,交到另一只手里,然后拉住她的手臂,猛地將她扯到近前。 剛喝進嘴里的酒,驀地被人奪走一半,光是這樣還不夠,那人霸道地將她嘴里的其他味道全都品嘗了一遍。 黑暗中,寧語遲無所依附,只能倚在他身上。 他很快放開她,大掌順著披肩下的修長線條一路向上,落在她的臀上,輕輕拍了拍。 “坐上來?!彼f。 第15章 你濃 “還要看電影?!彼玫羲氖?,委婉拒絕。 裴行舟問:“不喜歡這里?那換個地方?!?/br> “……我沒說不喜歡?!彼s忙辯解。 “那就過來?!彼谕壬吓牧伺?。 屏幕上光線明亮,他側頭看著她,他的臉一半浸在光影里,一半淹沒在黑暗。 他的雙腿敞開,坐在沙發椅上,也一副氣勢十足的模樣。 寧語遲又喝了一口酒,壓下慌亂的心跳,眼睛盯著屏幕,專心致志欣賞電影。 就當身旁沒這個人。 影片劇情進入高·潮,拳擊手布奇開車回家,到處翻找父親留給他的金表,意外在家中發現殺手。 寧語遲瞧得緊張,不禁攥住腿上的披肩。 身側男人驀地將她抓了過來,把她圈在懷里。 “電影就那么好看?” 她那點可笑的力量,自然無法跟他抗衡。 寧語遲掙扎無果,泄氣般地趴在他肩頭,語氣微惱:“我還沒看完么?!?/br> 裴行舟的手隔著柔軟的絲綢,探了下去。 他貼近她,呼吸呵到耳邊,吹得她心頭一顫。 四年來,他們無數次取悅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弱點在哪。 沒多久,她就敗在他手底下,軟得像水一樣,癱在他懷中。 裴行舟攻破絲綢下的最后一點防線,他把那霧霾藍色掀起,全部堆在她腰間,然后將她身子背過去,扶住她緩緩坐下來,一點點感受她體內有多潤。 “看你的電影?!彼谒呄旅?。 話雖這樣說,他的所做的行為,卻并不是真的讓她看電影。 大掌死死按住她的身子,讓她的緊致承受撞擊。 又熱又燙,裹得他快發瘋,他有多瘋狂,就將他的感受用力量全部還給她,邀她一同品嘗。 她一點力量都沒有了,任人擺弄,屏幕上的畫面仿佛在顫,耳邊的英文臺詞她一句也聽不清。 后半段常有血腥畫面發生,她看得一點也不投入,只是偶爾槍響的突然,她會不由自主瑟縮一下。 她的細微反應他都能感受得到,他揪過她的頭發,讓她的脊背緊貼自己,喘著粗氣問:“我不在這幾天,你想我沒有?” “沒有?!币庾R不清了,仍然不肯松口。 人都成了他的,她還在那嘴硬。 裴行舟不依不饒:“沒有?你下邊那張小嘴可不是這么說的?!?/br> 他更用力,她險些崩潰,他像是一頭釋放天性的狼,終于逮捕了獵物,非要吃得骨頭不剩才行。 他問:“那這兩年呢,晚上想過我嗎?” 知道他問的是什么事,寧語遲氣得頭疼,真是狗男人,吃到嘴邊還不滿足,還想再吃更多。 平時一句話不說,這種時刻,話反倒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