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我還沒還你錢。你幫我買了那么多吃的?!?/br> 張秀秀暗松了一口氣,還錢果然是萬能的借口。 一旁的趙毓卿不知從哪摘的果子,咬著果子看的津津有味。 “不必?!?/br> 小風垂眸,神色淡淡。 看他這副不在乎的樣子,莫名張秀秀心底有些難受。好像終于能擺脫她這個□□煩。那這一分別后,應當不會有再相見的機會吧。 能這般純粹對她好的人并不多。 雖說小風平日話不多,對她也冷冷淡淡,可她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關心。 張秀秀望天。 蒼天,她不會是這么花心的一個人吧。明明她喜歡的是白璃啊??偛恢劣谶@么容易喜歡上別人。還是個小屁孩? “那...再見?!?/br> 張秀秀擺了擺手,掩飾去眼底的神色。 小風淡淡唔了一聲,一縷風吹過便消失不見。 來得時候猝不及防,離去的時候卻無聲無息。 “別看了,人都走了?!?/br> 趙毓卿那張桃花眼瞇起,笑得一臉促狹。 張秀秀轉過臉,捏了捏手腕。 “咦?紅線!你已經成親了啊?!?/br> 趙毓卿驚呼一聲。 張秀秀正欲反駁,又覺得也沒什么好反駁的。 趙毓卿嘖嘖笑道。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說你已經有丈夫了,就少點別的心思吧?!?/br> 張秀秀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 “跟你有關系么?” 嘎嘣一聲,不知什么時候撿的木棍在她手中斷成兩半。 趙毓卿神色一僵,后背生出冷汗來。 “沒關系?!?/br> 張秀秀扔掉木棍,拍了拍手。 想不到這菜雞還能看出來紅線。那這紅線應當是很常見的吧。 有了趙毓卿的關系戶,本以為情況會好一點。 誰想他舅舅連面都沒見,便跟著其他弟子一起進入,連住宿的屋子都是最破的那種。 看著有些漏風的房子,張秀秀站在外面沉默了有片刻。 這就是他所謂的關系戶? 趙毓卿有些尷尬,“勉強湊合一下吧。我和我舅舅很久沒見過面了?!?/br> 張秀秀:“...” 簡單收拾了下房屋,勉強能睡下。 趙毓卿在她隔壁,一個皇子能親自收拾東西打掃衛生已經很不容易了。 張秀秀默默嘆了口氣。 夜里,她又嘗試了玄靈術。 第三重她還沒有完全掌握,只有在出竅狀態下同時控制兩個身體,這咒法的威力才能發揮到最大。 無礙山與魔域萬里相隔,出竅后卻不過一瞬便來到了魔域。 可這一次的出竅十分詭異。 她分明只是念完了出竅的咒術,連身體都沒有選擇就來到了魔域。 難道...這是因為她來到魔域的次數多了,所以以后都會固定出現在魔域么? 張秀秀看著這具新的身體,目測她是在一間廂房內,燈盞幽幽亮起。 四周靜謐無比。 張秀秀站在銅鏡前,銅鏡之中出現一名陌生的女子。 長發至腰間,只著了一身極淺的里衣,眉眼間竟然與自己的模樣有幾分熟悉。 身體用起來似乎還有些不適,在關節彎曲的地方尤為僵硬。 不會是...這具身體已經死了吧? 張秀秀探了探心口,掌心下的心跳十分的緩慢微弱,似乎下一秒就會停止一般。 這屋里的擺設也十分奇怪,非常的簡單,不像是經常居住的樣子。 張秀秀吹滅了燈盞,潛出門外。 她知道魔域的宮殿里都會有巡邏的魔侍。 若是被抓到,那情況可是當真不妙。 只是以這副陌生的身體去見白璃,他肯定認不出自己。 “近來魔尊身體似乎有些不適,已經推遲了三日早朝了?!?/br> 白璃平日處理公務的殿外走出幾人,看起來像是魔域的老臣。 “是啊,明日還是應多勸勸魔君以身體為重?!?/br> 張秀秀掩身在長柱后,恰好把兩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楚。 推遲了三日早朝? 三日前不正是她離開的時候么。他竟然生病了!不會是因為她吧?還是之前他修行的兩道? 張秀秀感覺心底好像被無數只爪子抓撓著,又疼又癢,不禁多了幾分急切。 飛身躍上屋頂,躲開巡邏的魔侍。 現在已經半夜了,宮殿內卻亮如白晝。 張秀秀有些心疼。 每天要做的事情這么多,她還和他吵架。好吧有點后悔了。 輕輕掀開一塊瓦片,朝里面探去。 看到一名陌生男子半跪在地,似乎稟告著什么事情。 幾日不見的那人坐在正殿之上,手里還拿著公文。 白璃正在聽著近侍幾日事務的匯報,倏然眸光一動,指節微微屈起。 近侍似乎也察覺了一樣,正欲圖拔劍,卻看到魔君遞來的眼神。 握在劍柄上的手又緩緩收了回去。 屋頂的張秀秀什么都聽不到,只能看到兩人的頭頂。 如果這么就出現了,他們定然會把自己當作賊人拿下,到時候連接近白璃的機會都沒有。 那男子停留了片刻,便退了下去。 遠遠看著,就算看不到白璃的樣貌,她也能想到白璃此刻會是什么樣的表情,眼神是何模樣。 對于小風是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當看到白璃的時候才覺得內心的安定滿足。 她怎么會覺得自己對小風起了心思。明明她的大美人才是獨一無二。 倏然白璃起身,闔上了折子,走了幾步到一旁的香榻上,合衣便躺下。 一聲輕響過后,殿內所有的燈柱便同時熄滅。 本來想看一看他就心滿意足了,可現在他睡著了,這不是一個機會嘛。 畢竟大老遠來到這里,只看一個發旋多吃虧。 張秀秀又找了個機會從側窗翻進去。 不得不感慨她運氣好,側窗竟然是半開著的,進去絲毫不費力氣也不用擔心會不會被反扣著。 可半夜睡覺不關窗戶,著涼了可怎么辦,悄聲把窗戶關上后才放下心來。 張秀秀弓著身子躡著步子挪到榻邊,夜里勉強能看出他的輪廓。 眉眼如舊,好看的再不能好看了。 張秀秀托著腮,蹲在榻邊。 那些人說他身子近來不太好,現在看來似乎也沒有哪里不對。 為什么要推遲三日的早朝?她猜不到也想不明白。 三天沒見到他了,張秀秀盯著他的面孔看的目不轉睛。 等會她又要走了,也不能在這里停留很久。 看他也沒蓋被子,就那樣穿著衣服就草草入睡。 張秀秀撿起一旁的被褥,扯了扯沒扯出來,原來是被他壓著了,便彎腰貼近了他的身下稍稍用力便拿了出來。 張秀秀松了一口氣,正蓋到一半。 倏然對上那雙不知道何時睜開的眼睛。 “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張秀秀:嗚嗚嗚~他什么時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