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估計是心氣不順,于是叫上念稚到辦公室。 林常春把著個紫砂壺杯,看著念稚,頗有些語重心長:“念稚呀,當初你來銘生科技是我面試,把你招進來的?!?/br> “雖然后面發生了一些誤會,但我一直還是很欣賞你的?!?/br> 念稚笑笑:“林總,您有話直說吧!” “林常春臉上的假笑也不想掛了:“別人都不知道,但我曉得你跟費宸走得近?!?/br> 念稚:“也還行,工作關系罷了?!?/br> 林常春點點頭:“你明白就好,我把你當自己人才告訴你,費宸雖然看上去人模人樣,不過他這個人,一向忘恩負義的很,你看他對把他親手撫養長大的林曼瓏如何你就知道了,是頭養不熟的狼崽子?!?/br> 念稚心里冷笑:“林總,您到底想說什么?” 林常春眼睛一瞇:“念稚,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我也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br> “公司現在的經營狀況你也是知道的,十分困難,不夸張地說,就差壓死駱駝的那最后一根稻草了?!?/br> 念稚笑著問:“您想讓我當那根草?” 林常春:“是也不是,餓死的駱駝比馬大,只要你能放下手里的那根草,我們就能獲得一整只駱駝?!?/br> 他用的是“我們” 說了這么多,念稚終于知道林常春的意思了。 事到如今,他還是想拉她下水。 他們這些人,到底哪里來的自信呢? 念稚假意奉承道:“聽起來確實有利可圖,讓我考慮考慮?!?/br> 林常春嘴上說著不急不急,卻又引出來另一件事:“下面的人都在傳,費宸最近要有大動作,你知道是什么大動作?” 念稚想了想:“無非還是以前的那些事?!?/br> 林常春問:“以前的什么事?” 念稚笑著說:“當然是你們以前做的事了!” ** 從法務總辦公室出來,念稚給費宸發了短信,只是簡短地告訴他林常春向她打聽他動向的事情。 費宸倒是不忙,她短信剛發過去,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念稚立刻壓著聲音說了事情,費宸在那頭聽著,最后問了一句,“中午想吃什么?” 念稚轉身看表,發現都快十一點了。 “隨便吃點,我下午要開庭?!?/br> 費宸:“嗯,那就吃點不耽誤時間的?!?/br> 話又回到剛才的事情上,念稚想了想說:“我感覺,林常春前面跟我說了那么多話,都不及最后那一句?!?/br> 費宸那頭似乎有聲音,念稚聽到了微微的電流,可能是他將藍牙耳機打開了。 “最后什么?” 念稚說:“你忙嗎?要不中午見面說吧?”她聽到那頭有人說話,于是準備掛掉電話。 “不忙,你說?!?/br> 好吧,他既然說不忙,念稚只好接著說。 “他前面鋪墊了那么多,最后一句問我,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動作?!?/br> “費宸,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大計劃?!?/br> 電話那頭輕哼一聲,看來念稚是猜對了。 費宸:“他們的消息倒是很準?!?/br> “最近談了幾個項目?!?/br> 那瞬間是,念稚的腦海里電光閃石般地冒出了一個念頭:“突然涌出來的那么多案子,是不是跟你談的這幾個項目有關系?” 這么大的疏漏,費宸之前不可能沒想到過,所以很堅定跟念稚說“沒關系,這項目的所在國并沒有對乙方所在公司涉訴方面有要求?!?/br> 說話,怕是不穩妥:“我再讓我的涉外團隊查詢一下?!?/br> 念稚心里擔憂也越來越大,掛完電話后,她便便打開電腦。 根據查詢到的信息,費宸說的那幾個項目所在國確實對專利技術在本國是否涉訴沒有太高的要求。 念稚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 中午到飯點的時候,消失了一上午的費趔終于冒出來。 念稚見他過來后,合上電腦,她倒不是避著他,就算費趔他沒有害人的心思,但不排除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你上午怎么沒來?” 費趔眼神躲避她的逼問:“我上午出去有事了?!?/br> 念稚狐疑地眼神:“你能有什么事兒?難道昨晚又出去喝酒,今早沒起來?!?/br> 費趔一下就被冤枉的爭辯起來:“我去酒吧沒喝酒?!?/br> 念稚抓住了他說話的漏洞:“你說你昨晚去酒吧沒喝酒,而不是說你昨晚沒去酒吧喝酒?!?/br> “所以......” “你昨晚確實去酒吧了?!?/br> 費趔:“......”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行了,我告訴你,昨晚我去找孟亞楠了,在她工作......店里待了一會兒?!?/br> 孟亞楠開學也快一個月了,孟茜也在n市待了有一個月,念稚還一次沒去見過她們。 “孟亞楠在酒吧打工?” 費趔點頭:“在哥名下的一個酒吧?!?/br> 這件事費宸沒跟她說過,孟亞楠在他名下的酒吧打工,恐怕他自己都不一定知道。 “你告訴過你哥嗎?” 費趔搖搖頭:“沒有,我哥不知道,孟亞楠也不知道?!?/br> 念稚點頭,這就說得通,“她缺錢?” 費趔:“應該缺吧,不然怎么會去打工?!?/br> 念稚想了想:“這件事我去處理,暫時不要告訴你哥?!?/br> 費趔連忙搖頭,本來他也不打算告訴他。 作者有話說:過年的時候,家里親人病重去世了。 本來應該跟大家說一聲請假,但那段時間情緒不太好,回老家之后也沒有帶電腦。 總之很抱歉,今天以后就恢復更新啦。 第36章 “我晚上出去一下?!蹦钪蓳Q了一套深色的外套從衣帽間走出來,費宸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那是一件念稚幾乎很少穿的衣服,皮質的機車風外套,袖上是一排鉚釘。 “去哪兒?” 念稚在鏡子前看了看,她常年穿職業風的襯衫西裝,今晚為了去酒吧,特地把大學時的衣服翻出來,倒是把平時干練冷靜的氣質,一下撥回到了以前,嗯有點中二。 “我出去見個朋友?!?/br> 費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穿的衣服:“我以為你要去酒吧?!?/br> 念稚心跳一快,心想自己表現的有這么明顯嗎? 費宸緊接著說:“那身上那件衣服,我只見過一次,大二你第一次跟我告白的時候,我沒答應,你跑去酒吧喝酒,喝醉了又打電話給我?!?/br> 念稚的記憶像是決堤的潮水一樣一涌而至,仔細一想,好像真有這么回事。 “你記性怎么這么好?”她雖然記得這件事,但是完全記不得當時自己穿了什么衣服。 費宸幽幽地說:“因為你喝多了發酒瘋,袖子上的鉚釘差點沒把我戳瞎?!?/br> 噗嗤——念稚沒忍住,聽的大笑起來:“真有這事兒?你都沒跟我提過?!?/br> 費宸等她笑完了,才又悠悠地問:“所以,你去酒吧見誰?” 念稚不笑了,一邊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換了一件平時常穿的風衣。 “你真是的,怎么什么都瞞不過你呀?!?/br> 費宸認真的地問:“為什么要瞞著我?” 念稚張了張嘴:“不是......也不是要故意瞞著你?!?/br> “就是這件事,你聽了可能會不高興,所以我想自己去處理,完了再告訴你嘛!” 費宸并沒有被她三言兩語給搪塞過去,他不喜歡念稚有事情瞞著他,而且他們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 于是他十分簡明扼要地說了一句:“我們結婚了?!?/br> 念稚:“......” 這可真是必殺技呢! 念稚:“就是.......孟亞楠在費家名下的一家酒吧打工?!?/br> 費宸果然皺眉:“她們缺錢?” 他們母女倆當然不缺錢,可偏偏不是錢的問題。果然,費宸眼神里的不滿更深了:“費正銘的遺囑里具體到了她倆的生活費?!?/br> 母女倆每個月加起來的生活費有十萬。 念稚:“就是不清楚為什么有錢還是要去打工,我才想去見見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