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下一秒,她就感覺到了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整個人都撈進了懷里,還有人在她光潔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吻。 一瞬間,她滿腦門的困意全部都消失得一干二凈。 桃心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張近距離放大的性感俊臉,與此同時,某些少兒不宜的片段也接二連三地閃現在了她的腦海中,提醒著她自己身體上的酸痛都是事出有因。 她和某人大眼瞪小眼了兩秒,直接選擇自爆。 芮疏予看著她一副閉上眼睛繼續自欺欺人的小表情,被徹底逗笑了,低沉的笑聲從他的喉間滾了出來,“早啊?!?/br> 她繼續裝死。 “要喝水么?我去給你倒水,”他又問。 她沉默了兩秒,終于睜開眼幽怨地回答,“我不渴?!?/br> “噢?”他似乎有些詫異,“你不渴嗎?我怎么感覺你喉嚨都啞了?” 桃心一聽這虎狼之詞,立刻有氣無力地沖他翻白眼,“……芮疏予你給我閉嘴,信不信我揍你???” 他繼續笑,“你還有力氣揍我?那說明我還不夠努力啊?!?/br> “哈?” “說明我昨晚畢業典禮還沒盡全力,才讓你還有力氣揍我,”他沖她眨了眨眼睛。 ……桃心覺得自己再也無法直視“畢業”這兩個字了,這原本是一個多么積極向上又明媚陽光的詞匯啊,但卻因為某人,徹底變成了ghs的代名詞。 “既然你還有力氣,要不我再幫你訓練訓練你的體力?”某人這時不動聲色地做了點小動作,“之后進組拍戲,會比集訓時更辛苦,沒有好的體力可不行?!?/br> 當桃心還震驚于這個人居然能如此一臉正經又冠冕堂皇地打著“為她好”的口號、卻要行這種難以啟齒之事,某人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開始了昨晚的“訓練”。 “q寶,別怪我,畢竟我獨守空房了二十多年?!?/br> “……” “剛畢業,過于興奮,也很正常?!?/br> “……” ** …… 當桃心面無表情地裹著被子、坐在床上吃某人親自下廚做的面條時,天色都已經快要暗了。 而芮疏予則換上了家居服,神清氣爽地坐在她旁邊看著她,淡聲道,“吃慢點,沒人和你搶?!?/br> 她冷笑了一聲,“謝謝你高抬貴手不和我搶,畢竟托你的福,我24小時才剛吃上了一碗面條?!?/br> 他別過臉去笑了一聲,又轉回來,故作正經地說,“我這還不是為你好,下周就要進組拍《夢仙游》了,挨餓受冷沒覺睡都是正常cao作,得先讓你習慣起來?!?/br> 桃心搖了搖頭,直接朝他比了個中指。 “好了好了,是我的錯,”某人這時終于說了句人話,湊過去親了一記她的臉頰,“我光顧著自己大快朵頤,累著你了,要不今晚讓你休息一下?” 她差點拍案而起,“你今晚還不讓我休息我馬上去舉報你虐待女朋友!” 他立刻舉了舉雙手表示自己今晚一定好好做個清心寡欲的人。 “今天不知道團里有什么安排,我昨天聽書書她們說大家好像會搬進一個集體宿舍,還要拍點綜藝素材,”她揉了揉眉心,“而我這個隊長卻缺席了一整天,剛成團第一天就開始失職……” “慌什么,”芮疏予這時淡定地把她的手機遞給她,“畢竟大家都知道你簽約了我的工作室,還是總冠軍,肯定會有很多單人工作找上門,況且蘇蘇都已經幫你打點好了,說你在做拍戲前的籌備工作、就暫時先不和大家住一起了。女團中的成員分開行動很正常,除了團體活動之外,每個成員都會自己接戲接綜藝,并不是時時刻刻都以團體形式捆綁在一起的?!?/br> 她聽完他這段言之鑿鑿的話語,也感覺自己挑不出什么刺來,只能低頭劃開了手機。 只見過去了一個晚上,她的微信里就多出了三個群:一個名叫“沙雕少女”,成員就是她的團員們,另一個名叫“今天你全壘打了嗎”,成員有桃晴、徐念、二蠢還有她和芮疏予,最后一個名叫“洗干凈躺上去”,成員有芮優夫婦、djay夫婦以及她和芮疏予。 她看著這三個消息多得都已經變成了小紅點的群聊,有一瞬間很想把自己手機扔進水里,就算不打開,她都知道這三個群大概率都在ghs。 芮疏予這時坐到了她的身邊,饒有興味地一起觀賞她的手機屏幕,還對她說,“我也沒看消息,一起看看?” 她自暴自棄地先打開了“沙雕少女”。 剛入眼的第一條消息就是來自小太陽的:【你們說,q寶會不會像言情小說里寫的那樣,是被什么豪門大佬一眼相中包養了她,然后兩個人開始一段地下虐戀情深???!】 書書:【真的有可能!大佬每天把她睡得下不來床,然后q寶懷了孕,帶著女兒逃離大佬又被抓回來那種?】 桃心巴掌大小的臉在抽搐。 而身邊的“大佬”卻認真地握著她的手機看完了每一條消息,還積極地給出點評,“我覺得書書這個姑娘很有前途,但是她說錯了,我是不會給你機會讓你帶著我女兒逃走的,我會把你們兩個一起捆在我身邊?!?/br> 桃心:……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要吐了,這個團里的成員都是人才?。?!我把筆給你們,請你們寫一段瑪麗蘇狗血芮爹q寶的船戲來?。?! 恭喜我芮爹?。?!到了十幾萬字,終于!吃上紅豆飯并成功當選全系列男主最慢吃到rou的冠軍?。?!可喜可賀??! 好了廢話不多說,請移步,今天還在weibo發了戰神和大帝的番外嗚嗚嗚 第39章 溺愛 ** 這群姑娘們腦洞都太大,個個都是天生的瑪麗蘇作家,再加上她旁邊還有個不斷在給自己加戲的戲王,她實在受不了,又去點開了“今天你全壘打了嗎”,想看看其他人還能不能繼續突破她的底線。 葫蘆娃的爺爺:臥槽,q居然到現在還沒回消息,sy也太猛了吧?他是吃藥了嗎?? 被強煎的蛋:別侮辱我老板!他不需要藥!他天生就那么猛! 念哥:二蠢,你家飛行員小哥哥和sy比哪個猛? 葫蘆娃的爺爺:你是不是下半身都殘廢了? 被強煎的蛋:……你們都給我閉嘴??! 芮疏予這時直接拿過了她的手機,在她驚恐的眼神中發了條語音過去,“不用拿我和飛行員小哥比,二蠢和q寶的體力本來也不在一條水平線上?!?/br> 五秒后,群里炸了。 葫蘆娃的爺爺:媽的,芮疏予你還我q寶,她為什么不說話???你怎么還不精盡人亡?! 被強煎的蛋:芮總,我這么挺你,你卻還要對我落井下石,蒼天??! 念哥:sy,手下留情,她過幾天還要進組拍戲,你就不怕她拍一半站著睡著嗎? 桃心不忍直視地在某人的壞笑中搶回手機,返回首頁去打開最后一個群聊,她想說芮優他們畢竟都是芮疏予的家里人,總不會那么沒有下限,可一點開,她的心就碎成了渣渣。 古奈:菠菜,等會q寶來了你可以私信采訪一下她,然后把她和sy的激情船戲完美復現寫進你的下一本小說,重振你秋名山車□□號。 菠菜:我覺得可以! djay:老婆你為什么不把我們倆的親身實踐寫進書里? 菠菜:…… 老曲:老謝,我兒子在偷看我手機!請注意你的言辭! 她捂著額頭把手機放在了一邊,苦思冥想都想不通為什么她的身邊都是這樣的妖魔鬼怪。 “還餓么?廚房里還有面條,”他這時忍著笑,揉了揉她的頭發,“我再去給你盛點?” 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已經吃飽了,“我要去洗個澡?!?/br> “我已經幫你洗過了,”他說,“洗了至少兩次?!?/br> 桃心剛褪下血色的臉頰立刻又漲得通紅,她終于暴起,一把掐住了他的肩膀,氣急敗壞地說,“你再敢多說一句,我就掐死你?!?/br> 芮疏予被掐還笑得滿臉春風,哄小孩似的又親又摸地給她順毛,“好,我不說了?!?/br> “來,你把家居服穿上,不要著涼了,”他這時把放在床頭柜上的衣服取了過來,“之前問了桃晴你的尺碼,然后讓二蠢去買了一套和我配對的家居服?!?/br> 她低頭一看這套淡紫色的、和他身上穿著的那套材質如出一轍的居家服,沉默兩秒,忽而道,“你是打算一直讓我住在這里的意思?” 他挑了挑眉,反問,“難道你要吃干抹凈翻臉不認人了?” ……這句話從他嘴里說出來真是滿滿的違和感。 “也不是,”她想了想,“雖說我也想和你住在一起,但是我不想用你的吃你的,全部都依靠在你身上?!?/br> “你之前和桃晴住一起的時候怎么不和她分得門清?” “她是我親姐誒,而且那時候我還在念書,也的確沒有能力可以去償還她什么?!?/br> “那我還是你親男朋友,你可以更心安理得地吃我用我,還可以睡我?!?/br> “……最后那句倒也不必!” 她抽了下嘴角,斬釘截鐵地說,“我雖然已經脫離了大部隊和你住在一起,但我不想像個米蟲一樣全依靠你,因為現在我自己出道了,有了冠軍獎金,還可以接戲接綜藝和各種商演,我有了資金來源,我要付這里一半的房租還有其他的生活費用?!?/br> 能和他同居這件事她的確很開心,她也知道他根本不在乎這點錢、什么都愿意為她做,但她還是不想讓自己養成這樣萬事都去依賴他的習慣,無論是哪方面,她都希望自己也能為他付出。 她從沒有忘記過自己要和他并肩這一個愿望。 芮疏予瞇了瞇眼,原本還想說點什么,但一看到她堅定的眼神,最終還是把話打了個彎,“你要是實在堅持,我也尊重你的意愿,那么以后每個月我會讓二蠢先酌情扣除一點這里的房租,再把你的收入匯進你的賬戶,這樣總行了吧?” 她思考了兩秒,“酌、情扣除一、點房租?” “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他捏了捏她的臉頰,“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掛在我的工作室旗下,本身就已經在為我帶來名譽和收益,作為你的男朋友,我倒是衷心希望你能更依賴我一點,我養你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么?請你讓我這個豪門大佬的人設不要崩?!?/br> 桃心聽完這帶著玩笑意味又實則很認真的話語,忍不住笑了一聲,“我已經很依賴你了?!?/br> “要是你真的那么想幫我,其實有一個方面你倒是可以更努力一點,”他這時沖她曖昧地眨了一下眼睛。 她立刻反手就把枕頭扔在了他身上。 … 告別了為期多月緊繃又高強度的訓練營生活,整個人一下子放松了下來,桃心覺得自己的生活開始走向了一條截然不同的軌道。 原本她每天早上都有晨跑的習慣,一到點生物鐘就會自動提醒她睜眼,可因為剛畢業的某人實在是下手太狠,她明明奮力想要起床,可最終只能軟著身體眼睜睜地看著他神清氣爽地洗漱完一個人出去晨跑,而自己卻被他哄著昏昏沉沉地又繼續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過來,都已經是中午了。 芮疏予家的家政阿姨燒菜絕對是一把好手,而且得了他的提示,盡挑她愛吃的菜燒,她光顧著大快朵頤,吃飽了很容易就覺得犯困想睡覺,午飯吃完想睡,晚飯吃完還想睡。 于是,就這么連著兩天下來,她整天除了吃飯和睡覺,好像什么事都沒有做過,而對比之前的每一天,她除了用五分鐘解決吃飯和幾個小時的睡眠外,其他時間都在訓練。 等第三天的午覺醒來,她實在是崩潰了,強撐著睡意一把摁住要到廚房去給她拿甜點吃的芮疏予,咬牙切齒地說,“你是想把我養成豬嗎?!” 他四兩撥千斤地拎起了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垂眸打量了一下她的臉頰,又輕輕揉了一把她的纖腰,“哎,就這么養還是一點都沒胖,你這體質真是令人羨慕?!?/br> 她對他這副慈父的態度抓狂了,“你以前恨不得天天把我吊起來抽打我讓我不要放松神經好好拼搏比賽,怎么現在變成了這樣縱容我游手好閑每天墮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