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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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去柜子里找藥箱。 陸容是個全心全意撲在工作上的人,幸虧有妙妙。妙妙幾乎在房子的每個地方,都貼了便簽,以方便陸容能夠更好更快地找到家里的東西。 這反倒方便了顧初陽,住進來沒幾天,就在妙妙便簽的幫助下,把這個家上上下下摸了個透徹。 顧初陽拖著藥箱過來,笨拙地打開,“你告訴我,還要怎么糟蹋你的身體 ?” 他一邊摸出碘伏紗布,一邊痛心疾首,“要是妙妙看到她給你保養了這么久的腳,被你這么糟蹋,她不得給氣死??!” 誰知陸容聽到司空緲的名字,瞬間從原本的沉思中醒來,渾身一震,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一邊。 顧初陽瞧見這神情,哪里還能不知道,怕是又發生了什么,導致他與司空緲的矛盾又加深了。 上一次在車庫,兩個人發生矛盾,他也是這樣。 不管不顧地像個熊孩子一樣,堵著氣折磨自己,可他再怎么折騰自己,妙妙也看不到啊…… 顧初陽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他了解妙妙的品行,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 他陸容拆卸著假肢,語重心長地道: “其實啊,妙妙是個好女孩子?!?/br> “你若是不喜歡她,趁早斷了?!?/br> “放她去找一個真正珍惜她的男孩子,把她捧在手心當心肝寵吧?!?/br> 何必還糾纏在一起,用誤會來增添彼此的厭惡,淡化少年珍貴的友誼呢? 從小到大,顧初陽就知道,陸容和司空緲是不合適的。 陸容太過驕傲了,司空緲又太過老實。 他還記得少年時第一次見到司空緲的樣子,小鹿一般大大的眼睛,嘴巴有些倔強,穿著白生生的衣服,顯得有些土氣。 那是個連撒嬌都不會的實誠孩子,剛剛轉學,老是跟在陸容身邊轉,就這樣被喜歡陸容的大家小姐們給欺負了。 可她每次被欺負,都自己默默忍著,還要顧初陽替她保密,不想給陸容惹麻煩。 最后是顧初陽忍無可忍了,直接拖著陸容去那波人那里立威。 學生時代的陸容跟現在不一樣。 現在的他是高嶺之花,少年時候的他,更趨向于偏激與黑暗。 陸容不是什么好學生,更不是什么好人,腳部的缺陷與家庭的悲劇令他短暫地投身于對力量的追求,利用家里的關系,他找了很多格斗老師,學了一身的格斗本領。 甚至有幾次,顧初陽還陪他參加過地下決斗場的比賽。 有陸容發話,一批人不敢欺負司空緲了,又會換上另一批人。 陸容,亦或是陸家太耀眼了。 司空緲又是一階孤女,貧窮又土兮兮的,整天跟在陸容身后,就像個小尾巴一樣。 這樣的小尾巴是遭人嫌的。 在陸容看不到的地方,在陸容的光芒達不到的地方,司空緲還是要受到欺負。 顧初陽就這樣看著她,在這樣不斷的打擊中,不斷地承受,不斷地被打倒,又默默地再次站起來,從一個有著小鹿一般純真眼睛的小姑娘,變成了人人懼怕的女魔頭。 這一切的初衷不過是為了保護好自己,以及跟上越來越耀眼的陸容。 可顧初陽一直覺得,這也太累太累了。 “吶,你看,我們都長大了。她不能再整天圍著你轉,她也得有有人愛,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的一天?!?/br> “你又不喜歡人家,就不要一直拖著人家,對吧?” 有時候,是不想這般接受,卻又貪戀溫暖不愿舍棄,遂才生了怨憎。 顧初陽覺得自己說得蠻客觀的。 卻沒得到對方的附和。 他好奇地向陸容看去,竟發現陸容正緊緊地咬著牙,目光猙紅,似乎正在沉浸在一瞬間的愕然里。 “陸容,陸容?!”顧初陽喚他。 “什么叫要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陸容偏著頭,湊上來,眼睛充斥著不可思議、難以置信的神色。 “那你以為,她還能當幾年你的小女奴?”顧初陽一直覺得,陸容和妙妙的關系是畸形的,她太寵陸容了。 把他寵得都忘了,其實妙妙是不屬于他的。 陸容手指掐進rou里,憤憤不平地辯駁,“她不是我的女奴,她只不過……只不過是想……” 【搞到我?!?/br> 這三個字沒說出口,他一想到車上保鏢說的那件事,又咽住了。 顧初陽見陸容消停了,趕緊打圓場,“害,先處理傷口,處理傷口?!?/br> …… …… 在顧初陽手下的一頓cao作下,陸容也沒再說話。 可顧初陽的手法沒司空緲好,時不時能聽到陸容的悶哼。 顧初陽也蠻不好意思的,他抬起頭來,有點歉疚。 卻瞄見陸容繃著一張臉,在聚精會神的刷手機。 這很不陸容。 陸容一般都不玩手機的,他習慣于看報紙,或者通過電腦查看財經經理為他整理的國際財報信息。 “怎么,慈善晚宴上釣到了新的meimei啦?”顧初陽想要緩和氣氛,“是哪個名媛,還是女星?” 陸容沒有理他。 顧初陽自討沒趣,心想大少爺真不好伺候,正想埋下頭的時候—— “早早孕一般幾天能檢查得出來?”平靜無波的聲音,像個機器人。 顧初陽:“?????” “你再說一遍?!鳖櫝蹶枒岩勺约郝犲e了。 陸容:“……” 陸容的臉色一僵,方才他想了好久,還是要把這個事落實清楚才好。 可他不擅長用搜索軟件,總感覺查到的東西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把那句話再重復了一遍:“一般早早孕幾天能檢查得出來?” 他一個學金融的,這道題不會。 這次輪到顧初陽被震住了,他驚愕地看著陸容,兩人大眼瞪小眼。 “三天可以嗎?”陸容忐忑地問。 “……那受精卵三個月就能叫爸爸了?!鳖櫝蹶柌挥勺灾鞯爻爸S道。 “五天?”陸容臉色有點難看。 “……那胚胎五個月就能唱rap了?!鳖櫝蹶柌铧c笑出了聲。 “七天?”陸容的臉色更難看了。 “其實吧,我學物理的,這道題我也不會。不過據我了解,一般是十天左右?!鳖櫝蹶柹爝^手去,拍了拍陸容的手背。 陸容的臉……漸漸變得鐵青了。 “怎么了?!鳖櫝蹶柌煊X到陸容的不對,趕緊問道。 陸容鐵青著臉,搖了搖頭,“不可能……我倆上一次才七天?!?/br> “不是吧……你喜當爹啊……”這句話顧初陽想也不想,就吐槽了出來。 吐完才陣陣后悔。 顧初陽又觀察了一番陸容的神色,見他還沉浸在孩子不是自己的這樣的悲痛中,完全沒有管自己的神吐槽,顧初陽才放下心來。 【想不到陸容,也有被玩弄的一天?!款櫝蹶柛袊@。 等等,七天前…… 驀然間,顧初陽想到了一件事。 七天前,不正是他去東城懷石餐廳的車庫里接陸容的日子嗎? 他想起了……那時候陸容在車庫深處的臺階上,衣冠不整,手腳流血,還失魂落魄的模樣…… 也就是說,在車庫里,陸容被玩了…… 他以為只是妙妙被陸容這個遲鈍的大傻逼氣著了,才發脾氣,把他從車上趕下來的。 原來那天……他倆真的在車庫…… 顧初陽捂住眼睛—— 也太刺激了吧……想不到妙妙可真會玩??! 他腦海里浮現出一幅畫面,車庫,還是公共的,兩個急促的呼吸聲,車窗上呵著白氣的手印,還有空氣里彌散著的,特殊的味道…… 他簡直停不下來腦補。 很快他又發現了一個問題,妙妙……她懷孕了…… 但孩子……不是陸容的。 哇哦!怪不得陸容會這么生氣,連他的頭都大了好多呢。 這他媽在他不在的時候,他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妙妙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是哪個禽獸犁下的地,播下的種子。 其實他本來想好,回來把兩人給掰扯開,自己親身上陣去追妙妙的。 空氣仿佛凍結,顧初陽不敢說話了。 誰他媽知道他一說一個準啊,還說妙妙有丈夫有孩子……這不刺陸容,這刺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