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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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沒想過,小辭會當著他的面管別人喊“哥哥”。 這小子不會記仇吧? 江謠酸啾啾地回想,把自己生平做的對不起小辭的事情全都給翻出來整理了一遍。 追溯到十年前剛見面的時候,他確實踹了小辭一腳,后來似乎對他也不怎么好……越想越心驚,江謠連忙把這些幻想出來的泡泡給拍滅。 他跟個嬌嬌公主似的坐了會兒,身體就開始到處酸痛,江謠揉了揉肩膀,鄭景行看見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從位置上拉起來。 江謠被他拽的不舒服:“干什么?” 他剛才企圖用眼神把陸衍之殺死。 鄭景行:“我看你都坐的腰酸背痛,起來活動活動?!?/br> 高爾夫球桿被塞進江謠懷里,江謠抱怨:“我都說了我不會打?!?/br> 鄭景行和他一起拿著桿子:“我教你?!?/br> 話音剛落,陸衍之的高爾夫球進洞了。 江謠忍不住看過去,陸雪時跟沈念都很給面子的夸贊兩句,主要是陸雪時夸那兩句讓江謠心里不舒服,他心想:有什么激動的?不就是把球打進洞里嗎? 他覷著眼睛看了眼球洞,不錯,他點頭,是完全看不到的程度。 江謠不愿意被陸衍之壓一頭,搶過球桿,推開鄭景行:“我自己來?!?/br> 鄭景行挑眉:“你不是不會嗎?” 江謠呵呵一聲:“男人能說不會?” 鄭景行做了個請字,沈念看江謠,忽然樂了一聲:“要不然我們來比賽吧?” 江謠:…… 能讓他好好打個球嗎? 沈念自顧自說:“就這么打也無聊,不然我們壓個注怎么樣?” 江謠:“沈先生……” 沈念:“江謠,你賭不起嗎?是不是男人???” 直男最受不得這種“是不是男人”的挑釁。 沈念一說出來,江謠就火了:“賭什么?” 沈念把球桿拿起來,做了個打槍的手勢,桿子對準了江謠食指上的戒指:“賭這個?!?/br> 江謠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行?!?/br> 沈念:“為什么不行?” 江謠吐槽:看得出來,這小子對這枚戒指念念不忘的很。 上回在宴會里他就想要,江謠回去還特意研究了一下,這戒指平平無奇,還是十年前的老款,有什么值得沈念惦記的? 他不給也有他的理由,戒指是小辭送給他的,一共是一對,另一個被他讀高中的時候就掛在店里賣出去了,手上這個是最后一個。 意義非凡,當然不能用來做賭注。 沈念嘟著嘴不高興。 他長得清秀,嘟嘴時也不會讓人覺得油膩,反而有幾分可愛。 陸衍之開口:“既然如此,那加我一個怎么樣?” 江謠詫異的望著他,陸衍之笑道:“我就賭——” 陸衍之的視線落在江謠身上:“你的時間怎么樣?” 陸雪時的臉色終于變了。 陸衍之當做沒看見,笑著跟江謠聊天:“如果我贏了,你給我三天時間,如何?” 江謠萬萬沒想到陸衍之會說這話,老實說他有點兒震驚。 “我?”江謠開口,“我跟陸先生素未謀面,這個要求不太合理吧?!?/br> 陸衍之:“見面了就是朋友,再說,你不是小沈的朋友嗎?” ……我什么時候又成了沈念的朋友了? 江謠沒來得及吐槽,陸衍之跟沈念就立刻決定了這一場比賽。 萬惡的資本主義,江謠腹誹一句,想撂桿子不干,結果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對策,只好硬著頭皮上。 陸衍之跟沈念這樣的少爺,對高爾夫這項小資本主義運動是得心應手。 江謠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連個拿高爾夫桿的姿勢都不對。 他瞄準了半天沒打下去,沈念忍不住在一旁嘲笑他,這個嘲笑沒有惡意,但是江謠性格就聽傲的,聽著不舒服,便越想打好。 偏偏四肢都不協調,他干著急了一會兒,鄭景行看不下去,上前準備幫江謠一把,還沒碰到江謠,就被陸雪時捷足先登了。 沈念的笑意戛然而止,換做了一副震驚的模樣。 陸雪時站在江謠后面,教他怎么握住球桿,看上去就像是把他摟在懷里一樣。 和他同樣震驚的還有江謠,陸雪時就在他身后,兩人的身體貼的很近,對方身上的熱度都傳了過來。 江謠扭頭:“你……你干嘛?” 陸雪時在他耳邊叫了一聲:“哥哥?!?/br> 江謠瞬間愣住了,陸雪時這一聲叫的很委屈,背對著陸衍之他們,在江謠的身邊幽怨地看了一眼鄭景行,“你還是跟他在一起……” “你、你等等——”江謠回過神,卻不料陸雪時已經握住他的手,比以前更加清冷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你這樣握不對?!?/br> 沈念憋了一句話出來:“雪時,你什么時候跟江謠關系這么好了?” 江謠動了一下,陸雪時沒理會沈念,低聲道:“哥哥,你要用指頭去握桿,桿子直著壓過靠掌的指節上,一定要握在手掌之外?!?/br> 江謠忽然沒心情聽他在這兒講解,這還是他回國遇見小辭之后,他第一次跟自己說話。 他已經來不及去分辨兩個人這個曖昧姿勢說話正不正常,一旦打開了話匣子,他想問的東西就多了。 為什么一開始不理他,為什么裝不熟,什么時候交的男朋友,在國外過的怎么樣,這幾年有沒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 圍繞在他心間的問題擠在了喉嚨里,江謠都沒注意到這桿球已經進洞了。 陸雪時放開他時,他才轉身。 對方已經跟之前一樣疏離,和他隔著不遠不近的三步距離。 “雪時!”沈念橫插在二人中間:“打的不錯啊?!?/br> 陸衍之笑道:“看來不用比了,雪時還是跟以前一樣厲害,我就不獻丑了。東印度那塊事情,你處理的怎么樣了?” “不用大哥費心,已經安排好了?!?/br> 陸衍之:“我隨口問問,你不用太緊張。這件事交給你,我很放心?!?/br> 沈念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評價道:裝模作樣。 陸衍之只是路過上海,并不久留,聽他說,到這里來也是朋友邀請,碰巧看到了陸雪時。 陸雪時顯然不相信他的鬼話,兩人虛偽的客套幾句,陸衍之就借故有事走了。 鄭景行吐槽:“他這兄弟倆真有意思?!?/br> 江謠下意識開口:“你放屁,我跟小辭才是兄弟倆?!?/br> 鄭景行心想:沒有血緣的兄弟?喜歡哥哥的弟弟?不敢恭維。 他沒說出來,怕江謠惱羞成怒揍他。 沈念古怪的看了眼江謠,江謠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嚴肅地站在陸雪時面前:“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談談?!?/br> 這是六年后,江謠頭一回用兄長的語氣跟小辭說話。 沈念對江謠的印象只停留在“挺好看一男的”的印象上,再多就是個珠寶商人,不管是從家庭背景來看,還是身份來看,跟他們都差的有十萬八千里。 跟老胡說的差不多,在這個圈子里混,除了要有錢之外,還得有地位。 暴發戶就算是拼了命也很難擠進他們的圈子。 聽到江謠這么說,他心中有疑。 江謠問他:“你就沒什么想對我說的嗎,還是覺得你翅膀硬了,耍著我好玩兒?” 沈念又驚又詫,猛地盯著江謠:“江謠,你說什么啊……” 江謠開口:“小辭,如果你瞞著我什么,現在就可以說,否則就算以后解釋我也不聽。如果你故意的,那你就當我沒說。景哥,我們走?!?/br> 鄭景行對他們倆兄弟也十分無奈,只能跟著江謠先離開。 江謠心狠下來,愣是沒有轉頭看陸雪時。 他隱約覺得古怪,又說不出哪里古怪。 總之,這一次是下定決心了:他再跟小辭說一句話,他就是狗。 卻不料,剛走了兩步,陸雪時忽然咳嗽起來。 嚇了沈念一跳,他連忙扶著陸雪時,陸雪時咳起來很要命,鄭景行忍不住回頭看一眼,江謠也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這是?”鄭景行隨口一問。 沈念古怪道:“可能感冒了吧?!?/br> 陸雪時雖然咳嗽,但沒到很嚴重的地步,而且沈念想不出來他身體這么好的一個人,怎么說咳嗽就咳嗽了。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陸雪時淡然的站起身,開口:“可能是那時候留下的老毛病?!?/br> “什么?”沈念吃驚,他心想:什么時候?怎么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 ——莫須有的事情,當然不會聽陸雪時提起過。 這是他現編的。 “大學的時候,在工廠里落下的毛病?!?/br> 沈念瞪大眼睛:“是那次綁架……” 陸雪時又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