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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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美麗四肢健全,尚能和男人鬼混時,江謠就被趕下樓,一個人坐在陽臺上餓肚子。 劉陽會把他帶到屋子里給他做飯吃。 江謠靠蹭他的飯,熬過了最難熬的一段時間。 劉陽:“讓你看笑話了?!?/br> 江謠:“下次少喝點兒酒?!?/br> “嘶……” 江謠抬頭:“痛嗎?” 劉陽笑笑:“還好, 涼涼的?!?/br> “我看有些地方都結痂了, 你別手癢亂摳?!?/br> 劉陽樂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怎么還cao心起我來了?!?/br> 江謠哼了一聲,沒說話。 劉陽看了幾次手機,打開又合上, 一個電話沒有。 江謠知道他在等誰的電話,但他不敢說自己看到過蔣青山。 劉陽沒事做的時候,沒看書,就靠在床上往窗外看,盯著遠方的青山白云發呆。 電視機開著,里面經常打一個廣告,讓人們去天目山路看風景,畫面配上文字,把天目山路描繪的十分美麗。 劉陽來杭州打工有五六年,從來沒去過天目山路。 江謠闔上門,老胡問道:“他說什么了?” 江謠:“什么都沒說?!?/br> 老胡“嘖”了一聲:“蔣青山真不是個東西,要不然咱倆找人去揍他一頓?!?/br> 江謠:“我沒工夫管這么多屁事?!?/br> 老胡:“我看你管的不是挺勤快的嗎?!?/br> 他從書包夾層了翻出一張圖紙,上面畫著一條項鏈,只有配色稍稍能入眼,其余線條和比例都極其難看。 “新款,怎么樣?打算什么時候去找原材料?” 江謠:“等高考結束再說,你沒事兒了嗎?” 老胡:“一會兒要回畫室,我還欠著十幾章速寫圖,媽的今晚肯定畫不完了,走了!” 江謠目送他離開,左拐推開自己門。 小辭已經做好了飯,等江謠開飯。 江謠不會用筷子,一個小勺子把桌上弄得到處是米粒,平時江謠肯定要發火揍他一頓,今天沒什么心情。 小辭收拾好碗筷,坐在江謠身邊:“你怎么了?” 江謠:“累?!?/br> 小辭的手放在他肩上,輕柔的捏了起來:“胃里還不舒服嗎,今晚上的菜都沒放油?!?/br> 江謠:“不是。我覺得人活著很累?!?/br> 小辭:“哥哥有我,以后我賺錢養你?!?/br> 江謠樂道:“你可得記住了??!” 他說完,又咳嗽起來。 小辭給他煮了梨,江謠吃了兩口就想吐,沒什么胃口的倒在床上。 小辭端著梨湯,捉住了江謠的手:“哥哥,你大學準備讀什么專業?!?/br> 江謠:“工商、金融、經濟,隨便什么?!?/br> 他把手放在腦袋下面:“還沒問你,要讀高中了,你什么打算?” 小辭:“我想學醫?!?/br> 江謠詫異:“學醫?為什么,沒看你表現出來對這方面的愛好???” 小辭平時無欲無求的,只有對籃球和挖掘機感興趣。 江謠是絕對不可能讓小辭去學挖掘機的,但是也不愿意讓他去打籃球。 按照他的想法,他弟是個天才少年,天才就該為國家做點兒貢獻,當個科學家或者企業家都行。 醫生? 江謠有點兒瞧不上這個職業。 他心胸狹窄,帶著偏見詆毀:“醫生有什么好的,在醫院里全都是細菌,拿得錢少屁事還多,遇到醫鬧說也說不清楚?!?/br> 小辭沒反駁他,而是靠在江謠懷里。 他現在長高了,不能像小時候一樣鉆進去,江謠問到他身上好聞的沐浴露味,聽到小辭說:“想給哥哥治病?!?/br> 江謠身上的小毛病太多了,年輕的時候不會受什么影響,只怕年紀大了之后會愈演愈烈。 他像一只美麗又脆弱的蝴蝶,五彩斑斕地翅膀薄地跟紙片似的,男人的手輕輕一扯就碎了,就跟撕開他的衣服一樣容易。 江謠聽得舒坦,開口:“還算有點兒良心。還有三年,你再考慮考慮?!?/br> 言下之意,江謠還是不樂意小辭去學醫。 越臨近高考,天氣越熱。 江謠網上的生意放了放,不得不全力對付即將到來的考試。 尋常家里有兩個考生,做父母必然又熬雞湯又熬補藥。 只可惜江謠家里的老母躺床上半死不活,他自己不在乎雞湯和什么補藥,倒是把小辭忙壞了。 甚至忙的都有點兒迷信了。 他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一個方子,說是補腦的,吃了一定能高中北大清華。 小辭不想要江謠考那么遠,所以把藥的劑量煮少了些,讓他只能考杭州的大學。 此事被江謠發現,狠狠地嘲笑了一通。 距離高考還有一個禮拜,江謠開始上晚自習。 原本下午六點能回家,現在變成晚上十點半回家。 小辭留在家里照顧江美麗和江諺,十點多左右,江謠回家,還可能會帶點兒夜宵跟小辭一起吃。 四毛推出自行車,跟江謠一塊兒走在路燈下。 話題從晚自習試卷上的難題,變成了劉陽。 四毛隨口一說,問劉陽是不是同性戀。 這個詞兒一跳出來,江謠后背就繃的死緊。 “你說什么?”江謠轉頭。 “劉陽啊,我才知道他是同性戀,我還去他家吃過飯,沒想到同性戀離我們這么近?!彼拿炅舜晔?。 江謠瞪大眼睛:“你從哪兒知道的?” 四毛毫不在意:“我媽說的啊?!?/br> 江謠心里狠狠的往下墜:“你媽怎么知道的?” 四毛:“她嘴碎的要死,肯定是上班的時候跟小姐妹討論來的吧,我聽她講的,好像她們服裝廠的人都知道……”他扭頭:“江謠,你不知道???” 江謠忽然拔腿就跑,四毛連忙騎車:“喂!江謠!你去哪兒??!” 通向五樓的樓梯是個黑洞。 曾經雪白的墻壁還是泛黃,二樓因為潮濕脫落了大片墻皮,燈光一打上去,就能看見墻上有許多的腳印,是四樓的孩子們踹的。 他們有個游戲,比誰的腳印能踢的更高。 腳印,涂鴉,名字,還有……同性戀惡心。 江謠湊近墻邊,“同性戀惡心”是今天新寫上去的,筆跡都沒干,歪歪扭扭,不知道是大人的手筆還是小孩的手筆。 他往上跑,到了四樓就聽見貓的慘叫聲,爭吵聲,還有東西落地的聲音。 “哥哥?”小辭抱著貓,看著樓梯口忽然出現的江謠。 五樓站著房東夫婦,隔壁住著的一對小夫妻,還有看熱鬧的四樓住戶。 劉陽的房間門打開,他坐在床上,慘白著臉,不知所措地盯著這些“客人”。 房東開口,繼續剛才的話:“小劉,不是我們要趕你走,最近的閑言碎語太多了,你要不然換個清凈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br> 人群里傳來細細碎碎地討論聲。 “同性戀喏,男人喜歡男人,變態的呀?!?/br> “以前怎么沒看出來,還覺得他挺正常的一個小伙子……” “哪里正常啦,從來沒見他帶過女人回來?!?/br> “同性戀這病能治嗎?” “能治個屁!就是變態,還去勾引人家的男朋友,你說說看,怎么會這么不要臉???” “就以前跟他一起玩兒的那個小孩兒嗎?” “是的咯,人家把他當朋友的呀,他么下作的……” 江謠腦袋一懵,踹翻了邊上的鞋柜。 轟隆一聲,嚇得五樓充滿尖叫聲。 灰塵散去,江謠冷冷地開口:“看夠了沒?擋著我路了?!?/br> 婦女們擠在一起,看江謠又高又兇的,還是個年輕小伙子,嘟囔幾句埋汰他。 “有病吧?” “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