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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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頭嫂子對喝酒沒興趣,對江謠挺有興趣的:“他哪兒讀書的?附中?” 老胡:“哪讀得起附中,就小區對面那個中學,很近的?!?/br> 梨花頭“哦”了一聲,讓開道兒。 老胡把江謠背上,把江謠手里打包的飯菜揣自己書包兜里。 一拿開,江謠就叫喚上了:“我菜!” 老胡:“沒給你丟?!?/br> 他把江謠往上顛了下:“cao,你別吐我身上啊,我媽要知道了非打死我?!?/br> 江謠靠在他肩上,沒動靜了。 他身上香香的,用的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洗衣液,老胡聞著聞著,樂出聲:“長得跟個娘們兒似的就算了,聞著也跟個娘們兒似的?!?/br> 老胡把他背回家,到五樓的時候,掀開簾子,江美麗和江諺都在睡覺。 江謠家里很安靜,悄無聲息,沒有一點活人氣息。 屋里還有一口棺材,死氣沉沉,老胡每一回來,都被這股死人氣壓得心沉甸甸的。 江謠躺在床上時,還惦記著他的菜。 老胡把菜放桌上,在他床邊蹲下:“江謠,我走了,菜放桌上了,明兒你自己弄來吃?!?/br> 江謠現在說話口齒不清,老胡也沒指望能聽到什么回答。 他盯著江謠,看著他的眼睛,又看著他的嘴巴。 微微張開,上下唇飽滿漂亮,軟軟的舌尖藏在里面,欲說還休,令他生出了一點輕薄“好兄弟”的生理欲望。 老胡想占他點兒便宜,結果頭上的窗戶傳來了動靜,他一抬頭,嚇得頭皮發麻。 窗戶口,有個小孩兒跟個狼崽子似的,惡狠狠地看著他。 “臥槽!” 他三魂沒了七魄,仔細一看,這不是江美麗之前帶來衛生所那小孩兒嗎。 怎么關在天臺上?他媽的,大半夜扒在窗口是要嚇死誰??? 老胡拍拍胸口,都快爆粗了,他打開了天臺門:“你在外面干嘛?被你哥鎖外面的?” 小辭敏捷地跑進了屋里,躲在了江美麗的床邊,依舊用那種兇狠的眼睛看著他。 這小孩…… 老胡被他看得心里發毛。 什么毛???搞的好像我是他殺父仇人一樣? 他原本想展現自己溫柔的一面,去揉揉小辭的腦袋,但是從目前的情況看來,他如果去揉小辭的腦袋,很可能會被小辭咬斷手。 老胡自討沒趣,小辭也只是兇狠的盯著他,沒其他動作。 他站起來,小辭冷不丁開口:“你剛才在做什么?” 老胡身體頓了一下,有點尷尬,這就像被比自己年紀小的meimei發現自己在看黃片一樣尷尬。 “小孩兒懂什么?!崩虾骸皠e告訴你哥,我跟他開個玩笑?!?/br> 小辭的目光從兇狠變成冷漠,“他不是我哥?!?/br> 老胡:“隨便你,反正別跟江謠說就好。我走了,對了,他喝多了,你別讓他躺著睡,怕他晚上吐出來噎死自己?!?/br> 小辭盯著他,像盯著一個不速之客,老胡“嘖”了一聲,用下巴點了下桌上的菜:“江謠給你帶的,他跟他媽都愛吃辣,今晚上打包的都是不辣的,想也不是自己吃的。這天兒晚上不吃完明天菜要壞,趕緊吃?!?/br> 小辭因為這句話,目光松散了片刻。 老胡下樓了。 他在五樓抬起頭往上看,小辭已經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了桌邊。 不知道是不會用筷子還是怎么的,他直接就用手抓菜吃了。 狼吞虎咽,仿佛餓了許久。 老胡嘆了口氣,五樓的感應燈熄滅了。 小辭吃完了飯,去天臺外面那個洗手池給自己洗了手。 江美麗以前在這里洗衣服和洗碗,小辭來過幾次。洗手池里還放著碗,江謠沒洗完的,小辭猶豫了一下,自己搭上小板凳,把碗洗了。 這里是他家,他給他mama洗碗,跟江謠沒關系。 他走到房間里,蹲在江美麗的床前,直勾勾地盯著江謠。 小辭恨死江謠了,恨他把自己從那么高的樓梯上踢下來,恨他那么冷酷無情的把自己扔出去。 他想起老胡的話,說江謠平躺著就會把自己噎死。 江謠噎死了,這家里他年紀最大,mama和弟弟都是自己的,小辭這么想,站起身,把江謠側躺的身體平平整整的放好,然后頗有些惡毒地等著江謠把自己噎死。 可他剛把江謠放平,又后悔了。 他想起江謠喂他退燒藥的手,想起江謠香香的懷抱,想起他溫暖干燥的被窩。 小辭又把平躺的江謠給翻了個面兒,讓他側躺著。 他不想要江謠噎死。 這樣的情緒相互交織,江謠一會兒側躺,一會兒平躺,終于被小辭這熊孩子給折騰吐了。 他“哇”的一下吐了一地,舒服多了。 小辭嚇了一跳,默默地站在原地,過了會兒,他又端了水,像江謠那天照顧他一樣,給江謠漱口,給他擦臉,把他身體側過來,讓他側側地躺著。 他收拾好地上的嘔吐物,把瓷磚拖得能夠照出人影,一米多點兒的小身體在家里忙來忙去。 小辭做完這一切,還給江諺喂了奶粉,才慢吞吞地蹲在江謠的床邊。 他看著江謠,然后自己躺在地上。 就像看著自己獵物的小狼似的,小辭縮成一團,在江謠床下的地板上守著,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辭:盯—— 妻狂魔[不 第一次寫這種外表看起來婊婊的但實際上很清純的受呢…… 配上瘋瘋der小攻正好 第5章 屬狗的 江謠醒來的時候天剛亮,屋里一股酒味,他是被江諺的哭聲吵醒的。 嬰兒哭起來真的沒完沒了,而且煩。 江諺如果不是他親弟弟,他就把他扔出去,就跟扔小辭一樣。 他一腳踩下去,把床底下的小辭踩得慘叫一聲,江謠自己也被嚇了一跳,罵了句我cao之后,從床下把小辭給拎起來了。 小辭就像野貓,衣領被江謠抓著,兩只爪子奮力反抗。他還穿著江謠以前的短袖,松松垮垮套在他身上,十分滑稽。 江謠掃了一眼房間,地板拖過了,垃圾桶倒過了,江美麗癱瘓了,不可能詐尸起來做衛生——而且她沒癱瘓的時候就懶得要死。江諺還是個嬰兒,也不可能拖地,目前看來這些應該都是小辭做的。 江謠勉強回憶起了昨晚的片段,小辭看他皺眉,以為江謠要揍他,心里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發瘋似的一口咬住江謠的手。 不偏不倚,正好咬到了同一個地方,牙印重疊在一起,剛結痂,又出血了。 江謠痛的倒吸一口冷氣,連忙把小辭摔在地上。 他氣的都快冒煙了,這他媽的、豈有此理,這白眼狼——“你屬狗的嗎!” 江謠破口大罵,吹了吹自己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小辭落地了之后就跟個土行孫似的,馬上就不見了。他跑到外面的天臺,縮在角落里,警惕地盯著江謠。 江謠有心罵娘,想要小辭弄過來揍一頓,但想起昨晚小辭照顧過自己,他吃人手短,悶不做聲地踹了一腳床板,默默地走到了嬰兒床邊上。 “別哭了?!苯{把他弟抱起來,“你煩死我了?!?/br> 江諺哭的眼淚鼻涕一起流,把江美麗吵醒了。 江美麗自從癱瘓之后,不太說話,醒了也只是盯著一個地方發呆。 江謠起床先給江諺弄了奶吃,然后到天臺上給江美麗弄點兒粥喝。他家的灶臺是用幾塊磚頭搭起來了,出門前江謠打開了窗,把屋子里的酒氣散出去。桌上收拾的干干凈凈,小辭昨晚上把菜也吃的干干凈凈,丁點兒也沒給江謠剩,他想吃頓剩飯都不行。 “他媽的,屬狗的、屬狗的,飯盆都舔得發亮?!苯{氣的胡言亂語,恨自己昨晚上手賤給小辭帶了菜回來,全他媽喂狗肚子里去了,早上起來長了力氣能咬他一口,這可真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 他罵罵咧咧地從桌下翻出存在家里的菜,擇了一些洗干凈,扔到鍋里炒。 油星子是不見的,鍋里就只有一些小青菜。 江美麗吃了粥,江諺也吃過奶了,他只放了一人的份。炒了會兒,江謠又鉆進屋子里,把剩下的青菜也給炒了,然后悶了一鍋飯,盛了兩碗上桌。 他做飯味道不錯,雖然只是炒個青菜,但是菜香四溢。 小辭縮在天臺最角落的地方,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江謠的背影。 看他端著盤子進屋之后,小辭小心的走了一步。他走一步看一步,就盯著門口,只要江謠一有動靜,他就跟野貓一樣停下不動,然后對著江謠發狠。 江謠坐在桌前,端著碗沉默的吃飯。 小辭從天臺角落慢慢地、試探地跑到了窗邊,就站在窗戶外面盯著江謠。 他盯了很久,眼珠子都快不會轉了,就聽到江謠把筷子往碗里一戳,冷言冷語:“吃完了就滾?!?/br> 小辭沉默了一會兒:“那我不吃?!?/br> 江謠爆發了:“不吃也給我滾!” 他站起來,指著小辭:“滾進來吃!” 小辭想了下,固執地開口:“我不滾?!?/br> “滾你媽的,聽不懂人話嗎?!苯{踹了一腳桌子,小辭猶豫片刻,跑進來迅速把桌上的那一碗白飯給端走。 就跟其他搶食的小狗似的,搶到自己的東西,就端到自己的地盤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