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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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豪門走丟的小少爺之后》 作者:三千風雪 文案一: 江謠第一次見到小辭,水火不容,大打出手 小辭被他一腳踹下樓梯,趕出家門 幾年后,江謠陰溝里翻了船 小辭把他壓在墻上,指著自己,讓江謠叫一聲老公 文案二: 我哥有點神經病,眼里只有錢沒有我 我不一樣,我是個瘋子 我不但眼里有他,還想要他 文案三: 江謠有個煩惱,恐同 江謠還有個煩惱,不恐小辭 總之,江謠快煩死了 養成~攻是被撿來的~ 避雷:綠茶碧池攻,瘋瘋der 注意:本文前期非常非常窮,相依為命的窮! 以及:攻是有錢人家走丟的少爺,被受的mama撿到,養了幾年 正文第三人稱 小辭(攻)x江謠(受) 內容標簽:情有獨鐘 虐戀情深 破鏡重圓 成長 主角:江謠,江小辭(陸雪時)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楔子 上午第二節 課,江謠接到鄰居電話,說他媽在家里出事了。 江謠跟老師請了半天假,騎著自行車往回趕。 他后來回憶起這件事情,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政治決策,他不該往家里趕,應該直接去醫院送他媽歸西,這樣就不會遇到江小辭。 江謠家在h市的一片老城區中,往一條不是很寬的十字路口的小路穿過,再從小路邊上開的一條夾縫里走進去,就是江謠媽租的農民房。 小道上是泥巴路,兩邊的樓房把它夾起來,外地打工的人群在這里租了一片,每一個房子下面都開了一個小洞當做門,像群居的老鼠。 地面掛著殘羹剩飯,墻上寫著:此地禁止小便。 這行字邊上有個鐵門,藍色的鐵門中間有個貓眼兒,是對面樓房東夫妻倆吵架砸出來的。 通過貓眼往里面一看,院子里沒人,江謠翻出鑰匙,開了門往上走。 四毛跑的滿頭大汗,終于等到江謠回家。 他從地里冒出來,土行孫一樣:“江謠,阿姨快不行了,我哥發現他的時候,她已經動不了了?!?/br> 江謠說了句知道了,他媽的身體一直不好,又酗酒過量,出事就是時間問題,江謠早就預料到這一天。 他甩著鑰匙和四毛從黑洞洞的樓梯道開始爬,到了五樓之后還得往上爬一層。 江謠家住在五樓和頂樓陽臺上中間的夾縫里,兩個大水箱子邊上就是床,跟他們家的社會地位相得益彰。 江謠掀開當做門的布簾子,看到江美麗躺在床上,衣服還算完整,美麗的容貌已經扭曲了,歪鼻子斜眼兒的,像是中風的征兆。 他蹲下身,把江美麗少的可憐的衣片兒蓋在她白花花的胸上。 四毛心驚膽戰地從衣柜里拿了件大衣出來,給江美麗蓋上。 他們家衣柜是個棺材支棱起來的,前幾年,他媽喝了太多酒,也這么癱在床上,送到醫院都快斷氣了,就買了這口棺材沖一沖。 結果他媽命大又沒死成,江謠就把棺材給立起來靠在墻上,往里面訂了兩個細細的長條木頭,掛上衣服,當成衣柜用。 地面上都是酒瓶,江謠踢開它們,蹲下身問他媽:“死了沒?” 四毛:“這不太好吧……” 江謠:“那你問?” 四毛:“阿姨,您還健在嗎?” 江謠推開四毛:“滾!” 外面的天氣已經是深秋,江謠咬著牙,跟四毛兩人著急忙慌的出門,把江美麗從五樓背到一口,叫了一輛三輪車,送去了醫院。 一路上他一句話都沒說,到了醫院坐會兒,檢查結果很快就下來了:江美麗成了個癱瘓,下半輩子要靠他這個便宜兒子照顧。 江謠拿到報告單和收費票據的時候,口袋里還剩下三塊五毛錢。 江謠的媽叫江美麗,婚姻失敗之后帶著江謠遠走他鄉,無業游民,沒什么工作,靠領低保的五百塊過日子。有時候打牌賺了錢也只給自己花,從來不給江謠花,平時就是抽煙喝酒,二十四小時里有二十二個小時不清醒。 江謠沒享受過幾天母愛,光在菜市口撿別人不要的爛葉子,搭著小凳子在灶臺前自食其力,就這么把自己拉扯大了。 江美麗的母愛取之立盡,江謠的孝心也用之即竭。 因此,江美麗想要他養? 做夢。 江謠在醫院門口抽了根煙,拍拍屁股頭也不回的跑了。 四毛從醫院里追出來,打斷了江謠漫無目的路線。 他走了半天還是圍著醫院打轉,可見江謠的孝心還能壓榨出一點,并不是全然要放棄江美麗的。 四毛:“你真打算把你媽扔在醫院???” 江謠:“你喜歡你帶回去養,先說明一句,她的功能已經失效,帶回去唯一的用處就是花你家錢?!?/br> 四毛:“嘴真毒。你不要你媽,你想過你弟弟沒,他還那么小,斷奶了嗎?能離得了你媽?” 江謠:“會吸奶的了不起???我都能離,他離不了?” 四毛說:“你也沒奶給你弟吃???” 江謠又掏出一根煙,四毛為他點上:“你媽好歹也給你了房子住,不然你早死了。而且住院的床位貴,一天要七十塊錢,還不如帶回去。不然你哪兒來的錢?” 江謠目前讀初三,還差一個寒假才能上高中,自己的學費剛剛湊出來,斷然沒有多余的錢給他媽治病。 四毛從地上撿了一根煙頭,抽了一口:“要不然,你把咱媽帶回家,我去找老胡拿點兒中藥。反正治得好就治,治不好你們家不還是有一口棺材嗎?挖個坑埋了算了?!?/br> 江謠看了眼手里的繳費單,悠悠的嘆了口氣“先回家拿錢?!?/br> 從醫院到家里,一班公交車直達。 公交總站在菜市場,從菜市場往家里走還有走兩公里路左右,馬路不寬,兩邊都是臭水溝子,里面漂浮著塑料瓶或者包裝袋。沿路有撿垃圾的老太婆用長長的鉤子打撈瓶子。 一眼望去,樓房不多,全是本地人種的農田,大棚一個挨著一個。最中間的位置有兩個拔地而起地大煙囪,冒著滾滾黑煙,那里是個垃圾場,走過去就能聞到一陣異味。 視野很開闊,江謠的心卻很狹窄。 他自認為自己的命不好,投胎給江美麗做兒子也就算了,好不容易長大了,江美麗玩兒起了癱瘓。 也不看看他們這個家庭,有得病的資本嗎? 上有老——江美麗。 下有小——江美麗剛生的兒子江諺:他的弟弟。 家里唯一剩下三千塊,給醫院交完錢,就剩下九百。 要到家,又要穿過那道窄窄的門。 黑洞洞的樓梯爬上去,到了五樓和天臺之間那個小小的閣樓,就是江謠過了七八年的家。 沒有門,只有一塊布簾子把它和外界隔開,成為一間不倫不類的房間。晚上要睡覺,就用快木板隔著,不怕小偷,也是因為他家徒四壁,偷無可偷。 房間里又用一層簾子拉起來,把十幾平方的空間拆分成兩個,靠水箱的是江美麗的床,靠外面天臺的是江謠的床,他床上就是一扇破窗,一到冬天就灌風。 江美麗的私房錢藏在她睡得床板下面,她平時要喝酒要打麻將,藏得錢也不多,摸出來只剩下一千來塊。 江謠正在數錢的時候,床底下傳來了一點動靜。 仿佛有什么老鼠在下面爬,箱子被撞得嘎吱響了一聲。 江謠趴下身體,往床下看。 盯了一會兒,他忽然出手,從床下抓到了一截小孩兒的手。 手臂是白的,手上是黑的。 江謠就跟拔蘿卜一樣,把小孩兒從床底下拖了出來。 這小孩兒張牙舞爪的尖叫起來。 “放開我!” 小偷?乞丐?顯然都不是。 江謠挑了一下眉頭,很快就認出了這孩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