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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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你們為什么不救他 【有些事情明知道不是自己的錯,可依舊要道歉。那聲道歉不是為了某一個人,而是為了某一群特殊的人,因為他們值得秦綬!】 男人清冷的聲音,這一次不帶一點玩笑的成分。 “你這是腦供血不足,導致大腦產生的短暫收縮??梢允种紊碜?,閉上雙眼保持站立姿勢一分鐘之后再有別的舉動?!?/br> 小姑娘乖巧的伸手照做,這一次反輪到秦綬驚訝片刻,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須臾,待到那股不適感有所消散,小丫頭伸手拉開車門,從座位上拎出包來。 秦綬伸手將掌心握著有些軟的糖,遞了過去。 小姑娘大大方方的拿過他掌心的糖,沒有一絲的扭捏。 “一顆糖雖然緩解不了什么別的,至少撐過你這股短暫的眩暈感還是沒什么問題?!?/br> 小姑娘發覺自己接連幾次想說話都被不著痕跡打了回去,她蹙了蹙眉,撕開糖紙,直接先吃了起來。 這個點,加上先前一直在哭,果然一個糖好不容易緩解掉身上的那股饑餓感。 其實她也覺得很不好意思,一整晚撞了一個無關人等的車不說還害人家在這里陪她吹了這么久的冷風,怎么看都是自己很過分。 追尾是全責她知道,耽誤了別人的休息她也知道。 思忖片刻之后,她主動開口解釋。 “抱歉啊,耽誤了你這么久的時間?!毙」媚锾街^看了一眼前面追尾的慘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 訕訕開口解釋“我今天狀態不是很好,闡明一下我是有小本本的?!?/br> 說完從包里掏自己的駕駛證,秦綬了一眼她手上的駕駛證,笑的頗具興味。 小姑娘被他看得心里發毛,心里倒可以確定他是個好人,不經意間的膽子便大了起來。 “對不起啊,你那個我可以賠的,這樣吧我們私了好了,你說個價?!?/br> 她看了秦綬一眼,像是在思考些什么,頓了片刻。 “只要不過分,我都是可以答應的。雖說我愿意私了,你還是不能唬我的,看在我是個女孩的份上,怎樣?” 秦綬挑了挑眉,獅子大開口這件事他沒興趣做。就這樣放任一個姑娘大半夜哭的這么傷心的離開,他的職業cao守還真做不到。 “沒事,反正也被耽誤這么久。索性也不急于這一時,我們再等等?!?/br> 小姑娘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畢竟過錯方是她,又是她平白無故的耽誤別人這么久,這會同樣不好意思過河拆橋。 秦綬曲指撓了撓自己的眉尾,聲音意味不明聽不出什么所以然來。 “很快你就能知道我說的再等等,是什么意思?!?/br> 話音落地他朝她笑了笑,一派溫和。 看到某特|殊車輛過來,那聲音深夜中聽得人心里發毛,得慌,她忍不住地蹙了蹙眉。 “喂,你有病啊,我撞了你的車我全責就是了。耽誤你的時間我也可以算你經濟損失費,你至于大半夜的麻煩人|民|公|仆?就為了這么一點小事?” 秦綬 提嘴冷笑,乜了她一眼,氣定神閑的解釋。 “這位姑娘,大半夜你撞了我的車這個我姑且可以當做是你技術不好,就且不論。但你告訴我哪個姑娘撞了別人的車,一下車哭的像你這么慘?” 她語塞,眼神四處閃躲,倔強的抬頭辯解道。 “那個,我緊張的不行???我怕你打我不行嗎?所以我是被嚇哭了不可以嗎?畢竟你這么魁梧,我這么藐小?!?/br> 秦綬冷嗤一聲,不緊不慢的“哦”了一聲,淡淡掀眸看了一眼從某車上下來的兩個人。 “那更好啊,他們來了你應該更有安全感,畢竟有他們在,我更不敢對你怎么樣?!?/br> “喂,我說你這個人怎么這樣,我都說了抱歉,還愿意雙倍賠償,你還想怎樣?做人不懂得給人留一條后路它日好相見嗎?” 秦綬放下環繞的雙手,緩緩轉過身子面對她。 “我不想怎樣,這車子呢有保險,本身也沒打算讓你賠償。不過你這么虎的姑娘,它日還是別見了,我怕做噩夢?!?/br> “呵呵,你還真是名如其人禽獸!” 過了好半晌她伸手爬了爬頭發一臉幽怨的看著他,仿佛在說,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興師動眾,不累嗎? 秦綬主動開口解釋“我若不麻煩他們,回頭你出了什么事。我就是最后一個目擊證人,到時候豈不是更麻煩說不定我還要受什么道德上的譴責,誰知道你大半夜哭的這么傷心會不會做什么傻事?畢竟這種事情又不會寫在臉上,你說呢?” 小姑娘冷冷的打量了他半晌,眼底的嘲諷不言而喻。 “呵呵,那你想的可真多,難怪要去當醫生呢,原來是怕死???” 秦綬一聽就不樂意了,上前一步瞪著她惡狠狠的一字一句從牙關往外蹦。 “說了,你可以侮辱我,侮辱我的職業,不行。你知道一天有多少生命要經過醫生的手,你知道醫生的一言一行每一個動作都是在和時間賽跑?你知道天下無醫有多悲哀嗎?” 小姑娘不知道哪根神經突然不對勁的被點燃,這一刻顯得易燃易爆炸。 下一秒她仰起頭,一臉倔強的神傷,傷感里帶著一份最直白的驚懼與憤怒。秦綬不知道她經歷了什么,也不知道醫生這個職業和她之間到底有什么過節。 他竟然在她身上看到這種悲嗆到極致的哀悼,好像在此刻所有想說的話頓時都失了顏色,變得索然無味。 “你,你怎么了?你看一整個晚上你說了那么多話對不對,我是不是都沒有反駁過你一句。我們公平一點嘛!本來就是你說錯了,我才指正你的錯誤僅此而已哈。喂,我說你別這么看著我!大不了我不說了還不行?!?/br> 女孩的眼淚在瞬間噴涌,眼眶蓄滿的眼淚瞬間低落到地上。那種情緒的渲染絕不是演演而已的,秦綬一下慌了神,頓時不知所措的抽了幾張先前他遞給她的餐巾紙。 小姑娘伸手一打,連連往后退了幾步。 “你那么厲害,你們為什么救不了他?!?/br> 她微弱的質疑聲,滿是悲嗆。 “你不是醫生嗎?你們不是救死扶 傷嗎?你們怎么忍心,忍心看著那么年輕的生命在瞬間消逝,他是好人啊,他那么善良的人為什么沒有善終,你告訴我天下無醫可悲,那天下無jun呢?難道就不可悲了嗎?他們也是血rou之軀,他們也有家人!他們的家人也會等著他們回家,一家團圓?!?/br> 當眼中的星光,逐漸消散,是何等凄涼。 “為什么不救他,為什么不救他呢?為什么?” 饒是一向將生死看的很淡的秦醫生在這一刻也為之動容,他沒有辦法給她解釋,也沒法給她一個答案。 她沒有歇斯底里的吼,也沒有太大聲的質問,可就是這么輕聲巧語的陳述著事實。 一句蓋過一句,那樣重。 他可以感同身受的疼著,是的,生活很平靜,社會很安寧,人生很幸福,兄友弟恭,美美與共。 不過是有太多的人,每天在普通人看不見的地方負重前行。每行每業都有潛在的危險,可那么多人明知道如此,依舊毫不猶豫的往前扎。 不是因為他們傻,而是因為他們懂得奉獻與自我犧牲的意義。 每一年有那么多的邊防|戰|士“千里踏雪守界碑,不畏生死保家國?!彼麄儾晃凤L雪、風沙、和酷暑,那些正義的身軀像一尊挺拔的白楊樹扎根地下,倔強而生。 談及他們有的只剩下肅穆與威嚴,秦綬已經懂得這姑娘一整晚的反常是為了什么。 他不是當事人,他沒有經歷那種“殊死搏斗”??伤嘈潘耐袀?,當初一定用自己手上的那把刀對得起“醫生”這兩個字。 喉嚨里好像一股血腥味淡淡滋生,不濃,總無法忽視。 他幾度想要試著張口,發現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曾經也有生命經過他手卻無力回天,當心電監護儀上的生命體征消失。他有的更多是惋惜,與感嘆。 而非這一刻竟覺得天地萬物間一切都似混沌狀,空|靈的讓人害怕。 一切都不是他的錯,莫名的卻想要去道歉,這種感覺秦綬不想要??伤砗蟮哪莻€人足以令他尊敬的這樣做,因為他們值得。 “對不起?!?/br> 小姑娘愣愣的看著他,像是在不解。 她一邊抽泣,一邊小聲的說著。 “明明和你沒有關系,你明知道,知道我是在遷怒你,你干嘛要道歉???” 到底還只是個姑娘,臉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這會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實在太難受了,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br> 秦綬淡淡一笑,聲音輕的溫和至極。 “如果控制不住,就不要控制好了。我的那句‘對不起’,并不是對你說的,是為了你哭的那個人,可有一點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他們真的很用心的去醫治了他,我可以用我的職業cao守向你保證?!?/br> 于秦綬而言,醫生這個職業是信仰,是萬千人可以依賴的那群人。 早在他們進入這個行業的第一天就曾以靈魂起誓,那些醫學誓詞也不僅僅是形式而已的,都記在了胸膛處,那個很窩心的地方。 第二百一十二章 交友不慎? 【對交友不慎四個字的感知,也是雙方面的。比如今天賀衍晟的感知,禽獸怎么罰都不為過;再比如說今天的秦醫生感知,交友準則,遠離賀衍晟雙向標準!】 兩位身高較魁梧的男人停穩了車走了過來,看見大半夜一男一女。其中女孩滿臉淚痕,男人又身著睡衣,頓時腦洞大開的不得了。 其中一個男子率先開口,語氣間略帶戲謔。 “喲,這大半夜小兩口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呀?人還穿著睡衣姑娘你就追的這么緊?”說著眼睛還了一眼“事故現場”,眼底的玩味不言而喻。 秦綬涼涼地瞪了兩人一眼,語氣聽上去明顯心情不好。 剛得知一場悲劇的哀悼,他不能允許現在有任何輕佻的語言褻瀆他們的家屬,讓莊嚴增添玩笑的成分。 它是對逝者的不敬,和生者的再度傷害。一貫有賀衍晟的鋪墊讓秦綬看上去一副溫良恭敬讓的錯覺,本質上這家伙素來就不是個好說話的主。 “怎么?大晚上都這么閑,上這八卦來了?” 原來兩人都是值班值到上半夜,眼看著要閑下來,才想著要睡一會解解乏什么的。 剛上床倒下來睡了沒一會值班室的電話響起,腦仁突突直冒金星。 這個點被叫來,除了精神上的驚醒,各種腦回路仍停留于睡眠狀態,也不怪兩人想用八卦來調整氣氛。 一看這是誤會了,也不禁馬上調整狀態變得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