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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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男人淡淡抬頭,等著她的下言。 “當初的事情是是非非我不想再評價,這一切究竟誰對誰錯。即使是暗算也要我母親心甘情愿的站出來去背負,我想當初她選擇以一己之力承擔是有她的考量,我不想再活在過去糾結那些有的沒的,我今天只想和你談談你和我之間的問題,可以嗎?” 化繁為簡,抽繭剝絲。褪去那些反復的過往選擇一條最簡單的方式,或許對誰都更好。 男人寵溺一笑,應了聲“好?!?/br> “當年我母親帶著鐘氏站出來,解了徐氏和賀氏的燃眉之急,或許這一招叫做棄車保帥,又或許這樣做才是商業上最正確的選擇??珊髞砦覀冎g我提出離婚你也答應了不是嗎?是,我是簽了那份協議書,同意了你的一年之期??墒琴R先生,你是怎么做的?你的母親也是怎么做的?我還真不知道賀家有趕盡殺絕的習慣,我一個孤女又能掀起什么風浪,既然默認了彼此的選擇,又為什么還要那樣故意使絆子呢?” 那段暗無邊際的生活是怎么一步一步艱難熬過來,所有的自尊和驕傲是怎樣被踩在腳底,連放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她忘不了,那一幀幀刺痛的畫面感,和那個雨夜真的是冷到 心底,夫妻一場那是她悲哀結局的說明。 既然早就有了選擇和后路,那么在云山別墅里的深情與脆弱究竟是誰的深情和脆弱?云山的那一夜如一把利刃在那一夜有了收尾。 從頭到尾的她就像個傻子,被人徹底戲弄明知道是個局,還心甘情愿的落盡這個網里,難以抽身。 “梓梓,賀家有誰想對你趕盡殺絕我會查清楚之后給你一個交代,但我敢保證我絕對沒有這種想法?!?/br> 鐘梓汐心下一片清明,這個男人一向不屑于說假,賀衍晟想做什么都是一開始就擺在明面上的。 他的話她信,也許一開始很多事情這個男人都是不知情的,但到底都是發生了。 縱使不完全清楚,即使是一個授意呢? 否則,沒有賀衍晟的首肯,她不相信他母親敢做的如此之過。 她望著面前的點心有了瞬間的失衡,好像這樣的精細已經離開很久了。微微的苦澀無邊蔓延,她用力的咬了一下下唇。 “賀衍晟,當時我簽了那份協議書答應了你提的那個條件是因為,外公給我和mama辦過一筆信托基金,那筆基金只有在我結婚之后我才有權利去支配它,我想這個你應該是清楚的?!?/br> 說話時她眼神一直盯著桌上的那攤水,聲音輕柔的如水一般,平靜而無所微瀾。 “是?!?/br> 苦澀的聲音從喉嚨里飄過,嘴中是無盡的苦澀延展無邊。 “那你知道你母親當年做了什么,又或者說你母親的所作所為其實是得到了你的授意,是嗎?”一直以來的疑問,和所有的答案似乎都要在今天得到個應證。 哪怕是殘忍的,讓人難以呼吸的! “對,當年她的所作所為是得到了我的授意,在你同意簽了協議書之后,我知道了那個信托基金的存在?!?/br> 沒人知道那一晚在他看見那份協議書,知道那筆信托基金。他的心如同利刃般撕裂著,她放手的竟那般決絕,可笑的是他還拼命的想要去珍惜,去守住最后那份不可能。 “我想依著你的智慧,既然敢簽一年之后就一定能做到,我不敢拿這一點去和你賭,也賭不起,所以我就默認了我媽的做法?!?/br> 男人沒有絲毫隱瞞的說出所有的過程,和當時所想。 一張一合間腦海里浮現的都是那一晚在書房,凌奕和他匯報的全過程,幸好,幸好在他們正式坐下來面對面地談之前,賀衍晟就已經知道了真相,否則真的是被打的措手不及。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根刺深深地阻在心口,扎的她四肢百骸都疼的揪到了一起。 紅紅的眼眶下隱約間可以看得見點點淚痕,深邃的眼窩里滿是倔強的神情。 眼角線很長,眼尾半含的弧度很深,下眼角的臥蠶像倉頂 山下的盈盈湖水,邈邈波動。 下一秒鐘梓汐淺淺抬頭,眼神里克制的溫柔被另一種情緒所掩蓋,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蔑視。 “所以我買了場地,買下uk的版權,同一時間你們賀氏高價買了我的場地,收購了uk,不惜一切的低價競爭?!?/br> 鐘梓汐每多說一個字,賀衍晟的心口都像有一把炭火在狠狠地灼燒,不曾有一點的放松。 桌底下男人的手心死命的握著,又是一個夏天,距那一年的那個夏天明明只過一年多左右,又好像是已經過去了很久。 那杯涼茶,至今回味起來,各種苦澀依舊在心口縈繞久久都不能夠散去。 窗外依舊是晴空當天,陽光四溢。只是這個男人感受不到絲毫的溫暖,她從沒想過母親會拿他的信任反手去傷害他最愛的人。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五章 你還是我一個人的丈夫嗎? 【縱使再嘴硬,她心底始終是清楚的。迄今為止的不肯和解,不僅僅是背叛,還有那顆被傷了的心,它叫嫉妒,是女人的原罪——鐘梓汐!】 這些年來除了婚姻這件事,哪一樣不是他做出的妥協,如果不是心有所許,也許就連婚姻也會成為用來交易的砝碼。 所以,就連這最后一點凈土都不愿意給他留下嗎? “好,就算這一切都是你在逼我低頭,那我mama的房子呢?你明知道我外公定下的信托基金是什么樣的模式,你還縱容你mama收走了我mama的房子,賀衍晟那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你這么做心中可曾有過一丁點的后悔?所以呢,你的目的得到了,我認慫了,你不就是想要我主動去找你嗎?我去了,可是結果呢?” 結果,如果早知道是那樣的結果,哪怕再難,她都不會上門去自取其辱。 明知道該遠離,該平靜的。 《箴言》里說“嫉妒是骨中的朽爛?!笔前?,從她開始嫉妒的那一刻,從骨血里就已經開始啃噬,致使一切都變得腐朽不堪。 是她提的終止,從此他的身邊注定會有新的良人,可她是怎么了? 不過是提早看見的那一幕,就變得那樣不可理喻。心里的藤蔓快速攀爬著,百感交集的感覺每一刻都在拉扯著她,叫她心生鈍疼。 到頭來,她竟連指責的立場都沒有。 這就是鐘梓汐拼盡全力鼓勵自己勇敢一回的結局,曲終人散時,心中到底是不甘大于不舍,還是本心作祟,她沒有立場公正的做成評判。 鐘梓汐用力的閉上雙眼,那盞燈,那間房,房里的人,每個人的臉上所洋溢的笑容,自此成為多少個夜晚難以入眠的噩夢。 孤夜里一閉上雙眼,好像那笑聲突然被配了音。 而在很久很久之后的一段時間里,她甚至都不敢去聽風鈴的聲音,那音調一響如心底最懼怕的魔咒,讓人徒增不安和恐慌。 其實賀衍晟是想質問她,你拼命要走的那一段時日,你不依不饒想要和我老死不相往來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這么一天嗎? 既然舍不得,為什么不肯給彼此多一些的時間,去盡力適應,去淡忘傷痕,去活在當下。 刀子般的語言繞口在嘴角處,一張口竟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都不負盛年了。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當初賀衍晟就沒做過,現在又怎么舍得呢? 他自嘲一笑,身處他這個位置遇見的女人不在少數,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女子也是有的。 為什么一個鐘梓汐就令賀衍晟這么牽腸掛肚的舍不得,想了那么久都沒有想明白的原因。 他想現在算是有個說法了,只因為這姑娘秀美輕擰,眼底氤氳著絲絲霧氣時, 什么原則底線都特么的通通見gui去吧! 賀衍晟抬手想要抱抱她,又怕她會下意識的抗拒,手指處在半空中的僵硬悉數化為自嘲。 “梓梓,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你再給我點時間好嗎?” 他放低聲音,語氣中的乞求與渴望那么深,帶著明顯卑微的彷徨。 鐘梓汐抬手輕覆在自己的眼瞼上,過了數秒,再度睜開雙眼。 她好想自己可以看清這個男人,只可惜過了很久很久卻怎么也看不清,他們之間永遠隔著一層迷霧。 在她想看清他的時候,他不讓;當她不想看清他的時候,他又在自我解剖。 平行時空中,始終少了默契的不同步。 “賀衍晟,你告訴我,你到底答應了我母親什么?她幫你解圍,你幫她照顧我是嗎?” 嘴邊勾起的嘲諷盡是冷漠,宛若一個頭腦清晰的旁觀者站在第三方,不帶任何感情去解剖他的存在,唯獨不敢相信,他愛她這個事實。 “梓梓,你就這么不愿意相信我愛你是嗎?” 男人神傷的開口,臉上盡是落寞之色。 “呵,愛,或許曾經有那么一些吧!我相信,可那些終歸比不上賀先生的野心不是嗎?” 鐘梓汐似乎不斷試著說服自己,可是說著說著就空洞的笑出了聲。 笑容里伴隨著眼淚,她越是想笑,眼角的淚珠就越多。 抬手輕拭,可淚珠就像擦不干凈似的,越聚越多。 “賀衍晟,你看真的不是我不相信你。我真的信,可是它不相信呀,你說怎么辦呢?” “梓梓,你別這樣,算我求你了好嗎?” 低沉的聲音里帶著濃烈的心疼,這一刻他是真的很后悔,后悔當年的應承。 如果早知道后來的她會這么痛苦,他想即使賠上自己。賀衍晟也不會選擇那條看似利益最大化的選擇,如今讓彼此陷入這樣難堪的死胡同里。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這個樣子的我,我還真的挺討厭的。懦弱,無能,可笑,滿目瘡痍!” 鐘梓汐哪里是不肯相信他,她只是給自己再尋找一個試著被留下的理由,如今她連自己都不能被勸服,又何談勸服別人。 邊哭變笑和晴天落雨是一個道理,都那么不受控制! 賀衍晟起身拉起鐘梓汐,用力的將她抱在懷中,他想給她安慰,想讓她能過的容易一些,至少別像現在這樣。 她的身體不允許,他也不允許。 “別哭了,梓梓。乖,別哭了,好不好?” 鐘梓汐的雙手緊緊的扣住賀衍晟的西服,壓低聲音抬頭詢問,聲音里的嘶啞伴隨著同等的哭腔盡顯委屈。 “別哭了?那你告訴我那一夜我站在賀家的門外,站了整整一夜,你人呢?當時的你在 哪里?你還記得嗎?” 男人的眉峰緊緊一蹙,神情里的盡是不可思議。 賀衍晟雙手緊扣住鐘梓汐的肩膀,身子俯低,氣場頓顯,迫切的詢問。 “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什么重要嗎?賀先生!”她臉上的不屑一顧,徹底激怒了男人的情緒。 “說啊,你剛剛到底在說什么。鐘梓汐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哪一夜,你到底哪一夜在賀家門口站了一夜?” 鐘梓汐仰著腦袋,神情里滿是迷離。像個受傷無助的小鹿,那么輕而易舉就握住了賀衍晟的命門。 “你真的而在乎嗎?”她喃喃自語,像是在問他,又像只是在反問自己,無助的讓人揪心。 是啊,一直意難平的不就是他的不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