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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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衍晟笑了笑,輕輕揉了揉她的后腦勺“可以,不過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鐘梓汐盯著賀衍晟的眼神中帶著審視,似乎在考慮他這句話背后的真實性?!澳悴粫诤鲇莆野??”小姑娘連忙確定的問了問。 賀衍晟弓起食指輕輕掠了掠鼻尖,笑容盡顯?!拔铱雌饋?,有那么無聊嗎?” “嗯……說的也是??!那你問吧!” “你叫什么名字?” 好奇、熱情、笑容在一瞬間凝滯,整個人都不復剛剛的明媚。 賀衍晟一副耐心極好的架勢等著她的答案,她面色在一點點回暖他就這樣懶散的看著前方,似乎剛剛帶給她尷尬的那個人并不是他。 “抱歉,我不想談及關于我姓名的話題,如果可以我永遠都不想提及?!毙」媚锏难鄣滓黄幱?,憎惡與憤懣在無形中快速的擴張著 賀衍晟輕松地聳了聳肩表示“沒關系,我尊重你的想法?!?/br> “大哥哥,是不是我不說我的姓名,你就不會告訴我你的姓名和聯系方式?”鐘梓汐怯生生的問道,語氣里還殘存著一絲的不甘心。 賀衍晟收起所有的玩味,單手放在褲子的口袋里。眼底聚著笑,輕飄飄的回了一句“你說呢?” “真的就沒有商量的余地么?”鐘梓汐仰著頭,眼睛里的濕氣像水光匯聚,夢幻間帶著一絲絲可憐。 秀眸惺忪,波光瀲滟。 賀衍晟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不知道在哪看到的一句話,它說“山中有霧,你是我的酒館;林中有鹿,你說此生不換;我皺下眉頭,掉落你眼神歸處?!?/br> 那時候他只覺得這樣的話太過矯情,一雙眼眸再深邃充其量也不過是好看而已,哪里就能沉溺其中而無法自拔。 今天他算是徹底體會到了,她眼神里的渴求是他無法說出口的拒絕。 賀衍晟清了清嗓音,半真半假的玩笑著“小丫頭,做人可不能如此貪心吶,你向我提出兩個問題要求我都要回答你,我的一個問題你都不愿意回答這個買賣只賠不賺,那我豈不是很吃虧?” 羽毛般的睫毛下無助的神情在四處張望,她急忙解釋道“沒關系的,你可以問我別的問題。只要不是姓名我都可以回答你,好不好?” “可是,我只想知道你的名字?!闭Z氣間沒有一絲可供商量的余地 “一個名字,真的有那么重要嗎?”鐘梓汐喃喃自語,渾身盡是無法掩飾的失落。 “小丫頭,你似乎忘 記了。要是不重要的話,你剛剛為什么要問我的姓名和聯系方式呢?” 是啊,她不也在強求別人所不愿意回答的問題,什么時候換位思考她都不會了。一場改變,真的是連原本的自己都丟掉了,她沒心沒肺的笑了笑。 “對不起,是我強求了。今天的事情謝謝你,還有認識你我很高興——陌生人!” 一片星空下原本就有各種各樣的陌生人,沒有交集的人生原本就是常態,她本就不該強求的。 星空浩蕩,燈火醺黃,花香微動,林深天藍。一切的一切都是自然,沒什么是非要延續的。 鐘梓汐拿起書包,明明被拒絕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名字一個號碼而已,可心里的沉重感如千斤重。 這一刻壓的她喘不過氣來,悲傷縈繞在心口始終不肯散去,小姑娘低著頭失魂落魄的從他面前走過。 (本章完) 第四十四章 他的一句話,是她情緒的晴雨表 【話語中先開口的那個人沒底氣,喜歡這件事情也一樣——鐘梓汐!】 賀衍晟下意識的抓住衣領,尚未反應過來的鐘梓汐被這股沖力帶的連連向后退了好幾步。 左腳在右腳的牽絆下重重的向后摔去,賀衍晟拉過她的手臂一個華麗的轉身鐘梓汐向著后方的石柱靠去。 背部被一雙大手用力的抵擋住,故而撞力很大的一部分都被賀衍晟的手掌所承受住。 小丫頭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急忙去查看賀衍晟的手掌心。卻被他不著痕跡的擋了回去,小丫頭又生氣又委屈的吼道。 “你剛剛明明可以抱住我,我又不會摔跤你的手也不會受傷,怎么會有你這么笨的人?!?/br> 被一通亂吼的賀衍晟低下頭乜了鐘梓汐一眼,神情寡淡連帶著聲音也沒什么情緒。 “那樣,對你不好,況且我也不喜歡趁人之危?!?/br> 鐘梓汐微張著紅唇,臉頰帶著一抹淺淺的紅暈,過了半天才低下頭小聲地囁嚅道。 “你,你怎么這么迂腐???都什么世紀了?被抱一下會懷孕嗎?會掉塊rou嗎?會被人譴責嗎?” 鐘梓汐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生氣,反正看見他因為自己受傷。而且原本是可以避免受傷的,就為了一句所謂的“不好”?這個男人是外星人嗎? 賀衍晟實在是不明白,這受傷的人是他,怎么到頭來這姑娘像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剛剛不還一副想要和他老死不相往來的表情? 現在的小姑娘都這么善變?而賀衍晟不知道在未來很久的一段時間內,他的一句話會成為她情緒的晴雨表。 賀衍晟沒有哄過人,也不知道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生氣時該怎么安慰。 可見她這樣,好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吧!他蹩腳的開口輕聲安慰道。 “那個,你還小。要是被別人看見你被一個陌生人以一種親昵的姿勢抱在懷里,多少會對一個女孩子的名聲有影響?!?/br> 賀衍晟清了清嗓音,語氣間帶著一抹地不自然。 “那個,講起來不好聽,而且你們這個年紀的孩子對很多事情都很懵懂,說起話來也不知道該顧忌什么,所以?!?/br> 鐘梓汐抬起頭,陰鷙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純粹的微笑,那笑容直達眼底。 “所以你剛剛,只是在擔心我對嗎?” “你似乎很在乎這個答案?我的關心對你有這么重要嗎?”男人偏著頭哂笑。 “有”。她的眼窩處透著淺淺地喜悅,真實又迫切的神情讓賀衍晟有了一絲愉悅。 清風浮動,像山崗上站哨的鋼鐵戰士植根于土地上毅力正直。 “是,我在關心你?!辟R衍晟大大方方的承認,沒有絲毫扭捏他一向是個注重感覺的人心中想什么就說什 么。 “大哥哥,你知道嗎前段時間我的身上發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信念陡然轟塌,那個時候我就覺得生活好難啊我好想長大好想掌握主動權。如果長大了會不會就能夠不那么被動,如果長大了是不是就能夠自我選擇??上疫€沒有長大,那些不好的事情就已經發生了?!?/br> 鐘梓汐平靜的敘述著那些疼痛,她講的很慢,一字一句都是最真實的自己。 賀衍晟發現這個姑娘小小的內心里有一種巨大的力量,明明很難受卻依然懂得釋懷。 在這樣的年紀大多都是父母疼愛爺爺奶奶溺愛的時期,該是怎樣的傷害可以讓她如此平靜卻隱藏悲傷,這一刻賀衍晟有些好奇。 “雖然你今天不肯把你的姓名和聯系方式給我,不過沒關系。我知道有一個人曾無所求地,真心的關心過我,我就已經很開心啦!” 鐘梓汐揚了揚手中的巧克力,笑容恬靜。此刻的她背對著陽光,光暈揮灑在她濃密的頭發上連時光都變得繾綣。 眉眼彎彎,圓潤的眼睛里滲著星河燦若星空。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口罩依舊掩蓋不住她高挺的鼻梁,賀衍晟猜測她的側顏一定很溫柔,也許剛剛不開心時還會嘟著的小嘴,唇紅齒白的小模樣嬌憨至極。 逆著光的她站在那里不偏不倚,賀衍晟竟有種她是穿越時空而來的畫中人。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此刻冷意全消,徒剩溫情! 賀衍晟褪去最溫柔的面孔,肅殺輕顯。 “小丫頭,你今天向我提了兩個要求而我只對你提了一個問題。你不愿意回答我不會勉強你,但是依著生存法則我不能把兩個問題的答案都告訴你?!?/br> 生活不是只有溫情,還有太多的殘酷要面對。賀衍晟不希望將來的她,再度受傷這一課他必須讓她學會適應。 “我可以回答你兩個問題中的任一,所以這一次選擇權在你手上。小丫頭,跟隨自己的內心你最想要什么就選哪一個?!?/br> 談判者的底牌亮出,接下來要怎么選擇就是對手的問題。 賀衍晟睨了她一眼,姿態柔軟愜意。 “我想要你的聯系方式?!毙」媚镎f的堅定,甚至都沒來得及做思考就脫口而出。 “你想好了嗎?回答了可就不能更改嘍,這一回我可不會再因為你是女孩而有所退讓的?!蹦腥斯首鲊烂C的警醒道。 “當然想好了,你說吧!”小姑娘仰著頭,神情里滿是渴求,杏眸中的笑意簡單溫暖。 賀衍晟低頭從上衣的口袋里拿出紙筆,剛勁有力的筆鋒落在紙上。 筆尖輕觸在紙上沙沙地響聲清晰可聞,鐘梓汐第一次發覺原來紙和筆也是可以碰撞出如此美妙的音符,這世間只要愿意認真感受 每一處都會有獨屬于自己的小溫馨。 此時的賀衍晟尚不知,這一次的退讓明明是第一次卻不僅僅是最后一次。在不久的未來里,他多少次的原則與底線在這個姑娘的身上都悉數作廢。 白紙上除了一串遒勁有力的字跡,最下方還有一個簡易版的godiva圖標,即使是簡單的簡筆畫卻絲毫不影響其整體架構與美觀。 鐘梓汐小心翼翼的妥藏這張紙,是從未有過的用心。 “很多年前,有個人告訴我開心是每個人的權利,活著就要開心!” 作為女生,鐘梓汐可以感受得到賀衍晟說起“有個人”時眼神里都是希冀的光芒,那是他從開始到現在都不曾有過的神情。 渴望里帶著期待,是放松徜徉在一片廣闊的草坪上迎著清風的自由與美妙。 那份享受和怡然讓鐘梓汐有些嫉妒,嫉妒那個人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就像小時候她喜歡了一件心儀已久的禮物,原以為會是獨一無二的。得到手才發現它并不是原裝的,別人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早已擁有過一回。 偏偏她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因為眼前的這個人本可能與她就不會有什么交集。 嫉妒一個本屬于自己的人和事,注定這將會是一場漫長又無邊的苦澀…… 意外的遇見,讓彼此有了交集。明明生活里兩個人曾那樣熟悉過,回到網絡的世界里卻用著最原始的方式來交流。 當年的那一天賀衍晟留給鐘梓汐的聯系方式是一串qq號,鐘梓汐回家之后就加上了賀衍晟。只是那個qq號很干凈,干凈的讓鐘梓汐懷疑這只是他新注冊的一個賬號。 上面除了網名叫‘h’和已經注冊了很久的時間其余信息完全空白,仿佛這個人只是無意間在網上一個任意渠道意外收獲的陌生網友。 從初中到高中,走過春夏,歷經秋冬,從朝暮到相思,走過平凡,釋懷從容。 每一場春雨、夏花、秋落、冬寒,都是她獨自依戀的證據。 鐘梓汐qq空間的首頁就是林白的那首《過程》,當初看到這首詩歌,一眼便喜歡上了,在無人的地方她私心的認為這首詩就是為她而存在的。 “一月,你還沒有出現;二月,我遇見了你;三月,下起了大雨;四月里,遍地薔薇;五月,我們面對面坐著猶如夢中;就這樣六月到了,六月里,青草盛開,處處芬芳;七月,悲喜交加,麥浪翻滾連同草地直到天涯;八月,就是八月,八月我守口如瓶,八月里,我是瓶中的水,你是青天的云;九月和十月,是兩只眼睛裝滿了大海,你在海上我在海下;十一月尚未到來,透過它的窗口,我望見;十二月,十二月大雪彌漫……” 廖一梅說“我們這輩子,遇見 愛遇見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見了解?!?/br> 她遇見‘h’之初,就是了解可惜,終究還是沒抵得過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