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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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一麻,君月月就借著這個機會,不管不顧地借著自身的力量帶著她的手腕內彎撞在墻上,酸麻和劇痛迫使姬菲手.槍脫手,君月月這身體的力量真的和前世沒得比,但是很多本能,都是刻在靈魂里的。 她奪過手.槍迅速上膛對準姬菲,姬菲從腰間摸出的刀刃正好抵在她的脖子上—— 這一切幾乎發生在瞬息之間,等到走廊里的另外三個人反應過來,姬菲已經瞇起眼睛,對著君月月挑起了眉。 “你是誰?同行?”姬菲全身肌rou緊繃,她不是第一次被人用槍指著頭,但是是第一從被人用自己手上的槍指著頭。 君月月做完這一切,身體已經和姬菲對峙上,滿腦子才慢吞吞地跟上,她看了下眼下的場景,沉默了片刻看起來很深沉,實則是在理順這是怎么個情況。 歷離和方安宴停止了動作,余光中方安虞要朝著君月月走過來,君月月想要告訴他站著別動,這里危險,但是方安虞又聽不到,她這正對峙著呢又不能掏出手機打字! “我不管你是誰,別擋我的路,”姬菲用另一只沒有抓著刀的手指了指歷離,“他打我的人,就該付出代價?!?/br> 端了一會兒槍,她的手臂都酸了,還好方安虞站在了她的身后,很神奇的是,就算方安虞對這種情況,起不到什么實質性的作用,但是他這樣站在君月月的身后,就讓君月月覺得自己背后千軍萬馬,后盾強悍。 她其實……沒開過兩次槍,上一世在兩次遭遇戰中找到對方死后遺留在地上的,只有幾發子彈,還被他們隊里當成了寶貝,她開的次數僅有兩次,倒是沒有子彈之后,摸和拆的次數比較多。 現在這種場面是任誰打死都沒想到的,而且姬菲說的話很好理解,她沒有回頭,在對峙的時候走神是大忌,但是這瞬間感覺自己的腦袋讓雷給劈了,什么叫歷離打的是她的人? 還沒有末世,姬菲還不是歷離的手下,她剛才開槍要打的就是歷離,那她的人就是……方安宴?! 這是什么驚天的魔幻發展,君月月這具身體真的是太弱了,她被姬菲的胳膊肘拐到前胸一抽一抽得疼,像是被誰捅了刀子,有點撐不住,方安虞很適時地貼上了她的身后支撐她。 她正腦中急轉,怎么用三言兩語解釋這種情況,愣神的歷離和方安宴總算是回過味來同時開口。 “我們鬧著玩的!”這是劫后余生后腦勺冒汗的歷離。 “姬菲,我們只是……鬧著玩,你為什么要這樣?!边@是神情詭異,飽含著無奈和埋怨語調的方安宴。 君月月一聽方安宴這調子,她也跟著歷離一起冒汗。 誰能來告訴她,男主角這他媽的是怎么了!這調子怎么這么軟弱!小暴龍變小奶龍了嗎! 姬菲看向方安宴,“鬧著玩?” 方安宴點頭。 姬菲把視線又挪到君月月的臉上,手上抵在君月月脖子上的刀刃收了回來,在手指上轉了個圈,利落地收進腰上成排的袋子里。 君月月的手已經開始抖,她這身體就是個弱雞,這么標準的姿勢端著槍,再一會她自己就掉了,她也慢慢地把槍口下壓,說道,“是誤會,我們都認識,他們只是打鬧,你知道的,男人在一起,難免會這樣?!?/br> 君月月知道姬菲的身份,末世的時候沒能耐地總是仰慕又忍不住去酸那些有能耐的,所以類似姬菲這種大佬身邊的人,底子都會被掀,據傳言,姬菲是夏貝爾一個傭兵團里的小隊長。 姬菲盯著君月月,片刻后點頭笑了下,“那是我誤會,但是……你是誰?” 君月月表情有片刻的一言難盡,主要是她不知道怎么來解釋現在這個場景,但她確實害怕姬菲發瘋,這里沒人能干過她,而且自己這小體格子,剛才純粹是靠蠻力還有姬菲對她這種弱雞的不設防,加上點僥幸才奪了槍,但是真要是對上,姬菲這手背上的肌rou,估計一拳過來,君月月就得人事不省。 看著姬菲沒有完全放松的表情,君月月斟酌了一下,說道,“你的……相好,是我前夫的弟弟?!?/br> 君月月指了指身后方安虞,又指了指歷離,“和你相好打架的那個人,是我的未婚夫?!?/br> 姬菲微微皺眉,君月月還怕她不懂,正要解釋,姬菲突然就笑了,伸手朝著君月月的肩膀拍了下,一副我懂的表情,“厲害!” 對于姬菲來說,這很好理解,不就是情夫撞一起了嗎,對于她這種人來說,有幾個情夫不算什么。 她朝著君月月伸出手,要回她的槍。 君月月還是有點不放心,利落地卸掉了彈夾,把空槍遞給了姬菲,然后轉頭把彈夾塞在了一直緊張地盯著這邊看的方安宴手里。 既然鬧劇起因是方安宴,那就自己解決去吧! 姬菲笑容更大,心里贊嘆君月月聰明,直白開口,“我喜歡你,你是做什么的?” 君月月不好意思去揉自己的胸口,畢竟逼這個東西,裝了,就得裝得圓。 她搖頭,走到方安虞的身邊,站得筆直,淡淡說道,“喜歡就別了吧,我情夫太多已經吃不消了,我就是個商人,我們幾個都是普通商人?!?/br> 方安宴捧著彈夾手足無措的樣子,冰冷冷沉甸甸的,他曾經險些被這玩意要了命,他怎么可能不怕。 姬菲還是看著君月月,興味盎然。 君月月指著方安宴,“你看他嚇壞了,你快哄哄,”君月月漫上淡然,實際上在忍疼臉都白了,“男的老是這么嚇,容易陽.痿?!?/br> 姬菲一直對著君月月笑,她今天當然也沒有真的動什么殺心,非任務目標,她基本上不殺人,剛才那一槍,是奔著和她寶兒打架那人的腿上去的,一個教訓而已。 她沒想到會被對她來說小白兔一樣的君月月奪了槍,稀奇地盯著她,盯得君月月直發毛。 姬菲掃視她的身材和手臂,說,“你這身體確實太弱了,但是……你剛才那種反應,可不像是個普通人?!?/br> 君月月沒接話,為了防止姬菲發瘋,轉頭對驚魂未定的歷離說,“去送賓客,就說我不舒服昏過去了,還傻站著干什么!” 歷離看了君月月一樣,那眼神也十分的復雜,但是他確實很識時務,趕緊一溜煙跑了。 他媽的這都什么跟什么!他才不混多少年,沒想到這世界已經變得這么兇殘了! 君月月牽住方安虞的手,僵著臉對姬菲說,“抱歉失陪了,我得安慰一下我的小寶貝?!?/br> 說著看似淡定地拉著方安虞又回了屋子,接著把門關上,就蹲在了地上。 姬菲這才走到方安宴的旁邊,伸手拿過他手里的彈夾,裝好了之后把槍收起來,沒什么誠意地道歉,“抱歉了寶貝,我沒想怎么樣的,我就是看著他踢你的腰,心疼嘛?!?/br> “來來來,”姬菲拉著方安宴,伸手扶著他的腰,掐了掐,把他又帶回屋子里,“再陪我一會兒,我等會就要走了?!?/br> 方安宴沒什么選擇余地,跟著姬菲回了房間。 君月月拉著方安虞,一回到房間,立刻就彎腰伸手開始揉她的前胸,邊揉還邊說,“真是委屈你們了,最近老是讓你們遭罪……” 君月月疼得嘶嘶哈哈,方安虞在她身后蹲下,有些無措,他知道君月月前胸受傷了,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辦,這里又沒有醫藥箱。 看到君月月疼得厲害,方安虞從身后伸出手,把她摟進懷里,就坐在門口的地毯上,慢慢地伸手代替了君月月,幫著她揉剛才被撞的那處。 說真的,如果是換一個人的話,這他媽就是流氓的行徑,但是方安虞滿臉認真,動作比君月月自己要輕柔得多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走神的原因,還是她自己賤得厲害,反正方安虞揉了一會兒之后,君月月竟然覺得沒那么疼了…… 不疼了之后又開始忘了疼的滋味,她拿出手機輸入字給方安虞看——感覺怎么樣? 方安虞看了之后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疑惑地看向君月月,手上的動作沒停,明顯是沒看懂。 君月月又打字——手感好嗎? 方安虞頓了一下之后,這次看懂了,君月月仰著頭,眼見著他的臉色rou眼可見地紅了起來,正給她按揉的手停也不是,繼續也不是。 “嘖嘖嘖嘖嘖……”君月月一連串的嘖嘖,又打字——大不大?d罩杯呢,我跟你說你撿到寶了,一般女人都沒有這么大。 方安虞被電了似的,把手收回來之后,推了一下君月月的肩膀,臉紅得不像樣。 君月月真的是特別的稀奇,方安虞無論什么時候逗一下,都會這樣面紅耳赤,可是兩個人才剛剛做完更親密的事情,這有什么好臉紅的? ——你臉紅什么,剛才在沙發上你怎么不矜持一點。 君月月遞過去之后方安虞就看,看完之后用一種很奇異的表情看了君月月一眼,然后把臉扭到了一邊。 兩個人見面的機會太難得了,君月月見到他這樣子就更忍不住想逗他。 ——怎么了嘛,就是問問你的感想,那我問個別的吧,你覺得我剛才的蹲起做得怎么樣? 方安虞看了之后,慢慢地咬住了嘴唇,伸手把君月月的手機奪過來,卻沒有打字,而是順著地毯扔在了不遠處,好像手機是個火炭一樣。 君月月哈哈地笑起來,她一笑,前胸就又疼,但其實真的過了那個勁就不太厲害了。 不過她還是裝著側躺在地毯上,用手護著自己剛才被撞的地方,露出痛苦的表情。 然后方安虞就又上當了,他動作輕柔,沒幾下君月月就忍不住笑噴了,方安虞意識到自己又上當了,但是他拿君月月沒有辦法,最后無奈只好輕輕地摟住她,耳根紅得要滴血了。 兩個人沒有再交流,就這么靜靜地坐在地毯上抱著彼此,手機扔在不遠處,上面亮了幾次,應該是來信息了,但是君月月根本就沒有去看的**。 今天過后,她大概能夠拿到一部分實權,但是距離真的接手君家,還需要一段時間,像今天這樣,和方安虞這樣私下見面的機會在接下來的時間里面基本上不會再有了。 君月月真的不想和方安虞分開,方家限制方安虞的自由,君月月害怕他等的時間久了,就會在家里面胡思亂想。 就算她詛咒發誓,就算讓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訴方安虞,自己一定要在得到君家之后,就重新和他在一起。 但是如果異地而處的話,她是方安虞,她或許根本就不會相信。 方安虞的內心沒有任何的依仗,他家人輕視他,騙著他簽了離婚協議之后又把他給關起來,他能夠依靠的,就是君月月的承諾。 君月月閉著眼睛靠在方安虞的肩膀上,側頭輕輕地親吻他的臉,“你別怕,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絕對不會放棄你?!?/br> 這些話,君月月在手機上和方安虞說了無數回,但她還是像這樣,對著他的耳邊又輕聲地說了一遍,哪怕他根本就聽不到,說給她自己聽的也好。 兩人這樣無聲依偎著,君月月又想起她曾經不屑的那一句話,如果時間停在這一刻該多好。 但時間不會真的停止,歷離膽戰心驚硬著頭皮把賓客都送走之后,和君老爺子說君月月酒喝得有點多了正在包房里頭睡覺。 君老爺子比較相信歷離說的話,他確實也看到方家的那兩個小子來了,方安宴到底在哪里弄的錢要參與投資他不知道,但是畢竟給老爺子想也想不到歷離能頂著一腦袋綠光把自己的訂婚對象和其他的男人弄到一塊去。 所以歷離這邊算是含糊過去,這老爺子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什么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歷離送完了賓客,方安宴這時候也把姬菲送走了,君月月的門在被敲響的時候,這種溫馨難得的時刻終于還是不得已結束。 再開門的時候,方安宴和歷離隔著一段距離站在門外,兩只暴龍像是被捅了的氣球一樣蔫了下來,先前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無影無蹤。 門一開,歷離掐了掐眉心,“君老爺子等會兒可能會找你談話,剛才我和他說你因為喝得有點多到房間里睡覺了?!?/br> 為了以防萬一,歷離必須得把剛才的情況和君月月先說一下。 君月月點了點頭。 “進來說,”君月月讓門口兩個人進來,門關上之后幾個人坐在沙發上。 方安虞跟在君月月的身后坐在了她的旁邊,方安宴和歷離都坐在兩人的對面,方安宴看了他哥哥一眼,率先開口,沉著臉對君月月說,“這是最后一次,我帶著他來見你,是他非要求著我帶他來?!?/br> 方安宴說,“君悅,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你和我哥已經離婚了,你現在也重新訂婚了,你現在就跟他把話說清楚,我哥傻,你別騙他了,至于他從樓上跳下來的事,你也必須給我一個說法?!?/br> 歷離在旁邊剛要張嘴,君月月抬手阻止他,自己開口,“我估計你媽是跟你說,我把你哥給甩了,還鼓動你哥跳樓對不對?” 方安宴沒說話但是臉色很不好,大概是因為他實在是被姬菲折騰得太慘了,就算現在非常的生氣,也根本炸不起來了,只是有些陰沉地看著君月月。 “我感覺你總得有點腦子,”君月月說,“如果是我把你哥哥給甩了,我讓他滾蛋,你覺得他會求你帶他來找我嗎?你哥哥確實是有一點和正常人不一樣,是因為他從小生活過于閉塞,對很多事情的接受能力和正常人不一樣,但他不是個真的傻子?!?/br> 方安宴皺眉,君月月又繼續說,“我鼓動他跳樓他就跳了?這種話你也能信,方安宴你是腦子被掏空了嗎?” 君月月說,“你媽騙你的,因為我爺爺給了你們家兩個小項目,這個小項目做成了之后資金會回流,你爸和你媽趁著你不在,逼著你哥哥簽的離婚協議?!?/br> “什么項目?”方安宴明顯根本不知道這回事,君月月說,“我估計你mama就算跟你說也會說是他們靠老朋友的關系爭取來的?!?/br> “我不知道你們家把兒子賣了一次又一次到底是什么傳統,”君月月說,“公司真的有那么重要嗎?一輩子的心血就靠吸兒子的血來維持,那錢掙到手里面花得真的心安理得嗎?” “況且他們說我鼓動你哥哥跳樓,”君月月嗤笑一聲,“我莫名其妙地被離婚,從休德鎮連夜趕回去,你們家的大門我都進不去我是半夜翻墻想找你哥哥說說話跟他解釋一下,但你媽和你爸把你哥給關起來了你知道嗎?” 說到這里方安宴表情已經難看到不行,但他還沒有完全相信君月月的話,畢竟那是他的爸爸mama。 君月月繼續說,“他們把你哥哥關起來你哥哥發現我在樓下,去砸門砸不開,一著急才從樓下跳下來的……” 說到這里君月月也有點不好受,“這些事不是隨便就能扭曲的你可以查,你現在管著公司,公司里面的項目你只要稍微一查就知道是從君家過去的,你就知道我有沒有在撒謊?!?/br> 君月月說完之后,沉默了片刻給方安宴消化的時間,捏了捏方安虞的手,滿眼都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