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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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安宴被點xue一眼低頭看著自己被躲開的手,那種感覺怎么形容呢,就像是誰在他的心臟上抓了一把,心口那一塊突然間空落落的。 從小到大,方安虞永遠站在方安宴的身后,無論什么時候他回頭,什么時候他伸手,哥哥永遠觸手可及。 但是此時此刻,方安虞卻不讓他碰了,方安宴內心的震驚難以形容,抬眼和方安虞對視,看進方安虞雙眼,看到了從小到大方安宴從來沒有在方安虞眼中看到過的占有欲。 曾經無論是玩具是吃喝,是任何東西,方安虞都從來不會表露出占有欲,時間久了方安宴甚至覺得他哥哥似乎沒有什么喜歡的東西,像這樣帶著攻擊性的對視,讓方安宴感覺到陌生,也讓他無措。 他哥哥竟然也會這樣看人嗎?他也會有不能夠被別人觸碰的東西,也會有逆鱗嗎? 方安宴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但是隨即他又反應過來,他并沒有搶他哥哥的東西!他是為了哥哥好呀…… 這時候,君月月也從屋子里拿了手機出來,一邊走,還已經打好了字,直接遞到方安虞的眼前——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和方安宴什么都沒有,他就說要找我說話,問的也是你,他就在問我對你有什么企圖,他怕我利用你,沒別的真的! 這樣解釋算很清楚了,但是君月月還是覺得不夠,又在末尾加了一句——我就是出來喝水,屋里的飲水機壞了! 方安虞低頭看了一會兒,并沒有接過手機打字,而是抬頭看了君月月一眼之后,直接拉著她轉身回屋了,把方安宴一個人扔在了走廊上。 方安宴想哭,他哥哥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君月月和方安虞進屋之后,被方安虞拉著手腕,快速地走到客廳的桌邊那個飲水機的旁邊,伸手用另一只手指了指飲水機,君月月低頭看了一眼頓時眼前又一黑,他媽的,這個狗逼東西什么時候又好了? 她剛才迷迷糊糊地過來,它真的是壞掉了不出水,君月月才會開門出去,準備去外面找飲料喝…… 她趕緊拿過手機,迅速打字——哥,你信我呀它剛才確實是壞的所以我才會去外面找飲料,至于你弟弟是出去干啥的,我真的不知道??!是他拉著我,要跟我說話,不信你問他呀! 這時候不甩鍋更待何時,君月月感覺到手臂上抓著她的力度越來越重,頭皮一陣發麻,方安虞還是沒有打字,也沒有表明到底有沒有相信君月月說的話,只是拉著君月月,把門再度打開,果然方安宴還站在門口。 方安虞拿過手機詢問方安宴為什么半夜三更不睡覺,方安宴當然實話實說,他說自己晚上喝水喝多了,這才起夜了好幾次,但是他那屋子的抽水馬桶堵了,不下水,懶得半夜三更弄,所以才到客廳里面去找衛生間…… 接著就魔幻了…… 三個人一起去方安宴的屋子里,一起進了他臥室的衛生間,方安虞伸手按下抽水馬桶之前,君月月,還和方安宴說,“我告訴你事情大條了,我下樓找飲料之前飲水機明明壞了,剛才安虞拉著我去看的時候,狗逼東西又好了……” 君月月的話音還沒能落下,馬桶沖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不光好使,而且抽力還特別大呢…… 方安虞沒有轉過頭,就那么盯著抽水馬桶看好像上面長了一朵花,君月月和方安宴卻是同時看向彼此,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一種名為驚恐的情緒。 “出鬼了我cao!”方安宴直接爆了粗口,君月月伸手在自己額頭上使勁地捏了兩把,感覺別提多糟心了。 方安宴還不肯相信,上去又按了一下,再一次發出沖水的聲音,在這寂靜而狹小的空間里,聽起來沒有一丁點兒要壞的意思,那抽力大得君月月想把方安宴的腦袋摁在里面沖走。 方安虞半晌都沒回頭,也沒什么反應,君月月和方安宴在他身后相互罵傻逼擼胳膊挽袖子已經要打起來了。 “你他媽的腎是有多么不行?喝點水一晚上就跑好幾趟廁所?!自己屋子里馬桶都盛不住你,還跑樓下廁所?”君月月冷笑,“這樣可不行啊,腎有病得治??!” 哪個男人能抗住被說腎不行?他晚上喝了兩壺茶水,尿幾潑尿怎么了?! “呵”方安宴冷笑,“我自己腎好不好這輩子都跟你沒關系,你就不必cao那個心了,倒是你,半夜三更的屋子里水不夠喝,還跑樓下喝水,你是有多饑.渴難耐??!” 君月月在末世金剛芭比當了那么多年了,要是真的脾氣好,那才是稀奇,她聽了這話,沒再回嘴,而是轉身出了衛生間,直接在四處尋摸了一圈,順手打開了方安宴放高爾夫球桿的展示柜,把球桿拿出來之后,在空中甩了甩,十分趁手,回手就朝著跟出來的方安宴腦袋上抽去。 這一下的力度可沒收著,要是打中,哪怕不把他腦漿抽出來,也能抽他個腦袋開瓢,方安宴還叉著腰要和君月月對罵,沒想到這飚娘們直接上來就要掄死他,反應也算是快,蹲下躲過了君月月抽的第一下,卻沒躲過君月月的連環招撩陰腳。 蹲在地上瞬間別說是躲,連話都說不出了,君月月扭了扭脖子,咔咔直響,心里暴虐的情緒收不住,她像個輕易不出竅的刀,出竅了不見血回不去。 她站在方安宴的側面,甩了兩下球桿照著他的腦袋比劃了下,拿捏著她這具身體的力度不至于一下子把他打死,但是保證他以后不敢再輕易地招惹她,否則像今天這樣的誤會,很可能會成為她和方安虞之間解不開的結。 方安宴眼看著君月月比劃他,但是佝僂跪在地上,想動根本動不了,臉色泛白嘴唇都哆嗦了,君月月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那是對于他來說從沒有過的,和死亡肩并肩的感覺。 上一次兩個人在涼亭聊天那次,君月月只是說話就讓他瘆得慌好幾天,今天方安宴算是徹底知道,她說的話沒有開玩笑,這女的就是個瘋子! 眼見著君月月球桿都甩起來,對著他的腦殼,方安宴十分后悔,他沒事兒把這玩意拿家里干什么…… 方安宴甚至能聽到棍子抽過來的風聲,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但是千鈞一發,突然間“咔嚓”一聲通天徹地的驚雷,君月月嚇得一哆嗦,手上的力度一緩,接著球桿被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衛生間出來的方安虞接住了。 方安宴原本被嚇得緊緊閉著眼,但是聽到了雷聲之后,也哆嗦了一下,預料中的疼痛也沒到來,一睜眼看到他哥哥接住了球桿,正和君月月對視。 君月月片刻遲疑沒有,連忙像個做壞事被發現的小孩子,扔了球桿手足無措地看著方安虞,幾乎瞬間就從狂暴狀態下回到正常水平。 跑到方安虞的身邊把球桿拿出來,扔地上,給他連揉帶吹手心,嘟嘟囔囔“哎呦,疼了吧……呼呼……” 方安宴這一刻,是真的相信這個女人移情別戀喜歡他哥了,這個女人捧著他哥哥手的那個狗腿的樣子,和從前圍著他身邊叫安宴哥哥的時候一模一樣。 “咔嚓咔嚓咔嚓——”天上驚雷不斷,閃電劃過夜空,短暫地把天地間照得亮如白晝。 最后方安虞拉著君月月走了,方安宴自己在屋子里緩了好一陣子,才爬到床上,悲傷地蜷縮起來,決定以后他哥哥和這女人之間事情,他都不管了。 君月月是真的感覺到方安虞生氣了,具體體現在他拒絕交流,抓著她手腕用力到君月月感覺自己骨裂了。 但是她解釋也解釋過了,那種情況確實很cao蛋,簡直像是老天在耍她和方安宴,方安虞要是還像以前一樣輕易就信了兩個人的解釋不去求證,君月月才會難過。 因為她給方安虞灌輸了很久的“喜歡一個人就是要獨占她”的思想,照現在看來,他沒有要求三個人幸??鞓返厣钤谝黄?,真的是效果頗豐! 君月月手腕疼是疼,被方安虞拉著站在床邊好久了,外面電閃雷鳴大雨無聲無息又下瘋了,但是她心里美滋滋的。 這心情就像是mama第一次教會小孩子吃飯,成就感爆棚,當然了這么比喻也不準確,但不可否認,她喜歡這樣被方安虞“霸占著”。 白天睡了一天,晚上本來就睡不安穩,君月月索性也不怎么困,忽略手腕上有些疼的感覺,見方安虞站著不動,悄悄地湊近他,把腦袋靠在他的胳膊上,看著外面一個個把天空撕裂的閃電和驚雷,心中卻是一片寧靜。 上一世,末世之前的異象,也和現在出現得一樣頻繁,但是那時候在極端天氣下的恐慌卻是此刻的安心無可比擬的。 外面因為降雨氣溫下降,落地窗上出現了水霧,君月月沒有試圖掙開方安虞的手,甚至伸出了另一只手,在玻璃上畫起了畫。 兩個站在一起的手拉手的小人,站在窗戶上微笑,就像此刻她臉上的笑一樣大。 她不著急,很耐心地等著方安虞想通,或者等他過了這個勁兒再和他好好地溝通解釋。 君月月決定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他不正常,早就做好了真的在一起會出現的各種各樣的問題,所以她可能會對方安宴兩句話找不到頭就想敲開他腦殼,卻不會因為方安虞半夜三更地拉著她站得雙腿發酸而有一點點的不高興。 他糾結得越久越好,那說明他越是在乎自己,君月月是因為手腕不過血手指泛青白了,也麻了,都沒掙一下。 不知道這樣站了多久,君月月畫了第三波小人了,外面的大雨都漸漸小了,方安虞才終于松開君月月拉著她坐到床邊上,給她揉捏被自己抓得冰涼的手。 君月月看著他低垂的眉眼,緊抿的嘴唇,湊近了在他的唇上親了下。 方安虞抬眼看向君月月,雙眼還是那么的清澈溫柔,君月月又在他滾動的喉結上親了下,方安虞的睫毛閃了閃,摟住了君月月的后腦,低頭封住她的唇。 接下來的一切都那么猝不及防卻又似乎自然而然,君月月一只手揪著被子,一只手緊緊地抓著床頭和墻壁的縫隙,那個總是溫柔得讓人心酸的人,第一次爆發出讓人難以承受的熱情和占有欲,君月月心理上很快樂,身體上有點遭不住…… 天亮,雷雨停。 君月月汗順著軟軟垂在床邊的手臂滑下來,卷發濕貼在她的側臉脖子和后背,像是勾纏在身上的藤蔓一樣,她這會是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了,埋在被子里一動不動。 不知道是哪里的水聲嘩啦啦,君月月有點分不清到底是外面還在下雨,還是方安虞在浴室洗澡,她懶得抬頭看一眼,身上和不可描述處黏膩得難受,但是她勾勾手指尖,心想著去他媽的吧,她得休息,就這么昏睡過去了。 再醒過來,是中午,她身上還算清爽,連頭發都散發著香氣,應該是洗過了,被子也都換了,她得睡得多死? 手腕上淤青了一圈,不過已經抹了藥,手心上的黏合劑也被換過,癢癢的難受。 她聽到客廳里面有聲音,從床上爬起來,隨便攏了下頭發就下地,然后膝蓋一軟,“砰”的一聲,趴地上了…… “啊……”一開口,她嗓子也有點啞,君月月回憶了一下昨晚,腿更軟了爬不起來。 方安虞光著腳進來,一丁點聲音都沒有,君月月抬頭看他,他伸手兜住君月月,把她抱起來,又放回床上,轉身出了屋子,又拿了藥箱過來,給她按揉昨天磕的那處膝蓋,還有手腕上的傷。 君月月躺在床上,眨巴著眼看著方安虞,難以想象他這樣整個人就像個棉花糖的人,在床上那么瘋。 滿打滿算,兩個人才搞三回,第一次腦子昏沉記不太清,但是她也記得方安虞很被動,就算后來有主動也很笨拙。 第二次溫柔得讓人像是踩在云朵上跳舞。 第三次,哎呦呦,君月月覺得自己像一塊粘板上的rou,被人翻來覆去想怎么切怎么切,想剁塊兒就剁塊兒,想切片兒就切片兒…… 真是泥人兒也有三分脾氣,個小傻子惹急了還怪嚇人的,君月月人忍不住笑起來,方安虞卻不知道為什么,有點躲閃她的視線,君月月笑著笑著,他就從耳根開始,紅得整個人像一只煮熟的大蝦。 給君月月揉手腕的手指都熱得快燙人了。 君月月看著他紅成這樣,不由得挑眉,“呦”了一聲,轉身找了找沒看到手機,結果一回頭,看到方安虞掏出了手機,還打了字給她看——對不起。 君月月接過,看了之后笑意更深。 ——你跟我對不起什么?不生氣??? ——我昨晚讓你疼了,對不起。 君月月笑起來,其實還真沒疼,方安虞這種從骨子里就透出溫柔的人,即便是惱著,也不忘了照顧她的感受,她除了累,哪也沒傷著。 不過這小傻子都這么說了,她肯定要裝一裝,逗逗他。 ——可不是,我以為你要弄死我呢,嚇死了。 方安虞趕緊接過來,打字——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君月月直接笑出聲,伸手摟住了方安虞的腦袋,用手指抓了抓他卷發,把他臉上的慌亂給手動搓變形,親了親,這才打字——沒有,沒疼,我是你女人,你想怎么樣你說了算,怕什么。 方安虞看了之后,嘴角也不住提了提,這會午后陽光順著臥室的玻璃灑進來,曬得人發燙,君月月又打字問他——還生氣嗎?我昨晚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你,也不會騙你,我真的是因為那個飲水機不好使了,才下去喝飲料的。 方安虞將頭抵在君月月的頭上,和她鼻子挨著鼻子,看著之后點了點頭打字——確實是壞了早上我喝水沒接出來。 君月月:……我cao它媽! 她頓時就意難平起來,她咬著牙讓人翻來覆去地撒一晚上瘋,結果那個逼玩意早不壞晚不壞,偏偏她去看的時候好了,沒人看它又壞了! 她像個被用壞的小抹布一樣癱在床上,眼神空洞,心里都是上躥下跳的草泥馬,方安虞摟著她起來,她又癱軟下去,還以為她生氣了,半跪在床邊打字——我真的錯了,不應該不相信你說的話,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別生氣。 君月月能生氣嗎?不能,因為是她教的方安虞,不要誰說什么話都信,不要動不動就三個人分愛,動不動給誰當小情人,愛是不能分享的。 昨晚上那種情況,擱誰誰能信??! 她能說方安虞有錯嗎?那就是在打她自己的臉! 君月月笑得比哭還難看,但是還是打字——不怪你,沒生氣,我是在氣那個時好時壞的飲水機! 這件事就算這么過去了,簡直飛來橫禍,倒是沒有讓兩個人之間出現什么嫌隙,但是君月月被方安虞昨晚上收拾得大半天沒爬起來。 一直到晚上才恢復了一些體力,君月月下樓去吃飯,和晚上下班回家的方安宴在客廳狹路相逢。 君月月立刻把捂著老腰的手放下了,面色冷淡地看著方安宴,方安宴也立刻直起了腰,把有些夾著著腿掰開了,脊背筆直走起路來氣勢洶洶,就是有些掰得大發,叉著腿走得像個唐老鴨。 方安虞這時候在廚房煎蛋,君月月和方安宴彼此嫌棄地看了一眼之后,默默地在錯身的時候繞開彼此八丈遠,各自貼墻邊過去的,好像對方的身上有什么致命病菌。 方安宴上樓后,君月月又扶住了老腰,方安虞也正好端著煎蛋從廚房走出來在,順手摟著君月月的腰坐在桌邊。 晚飯方安宴沒有下來吃,君月月回到房間之后,方安虞端著吃的給方安宴送去的。 說了什么,君月月并沒有問,反正哥倆也好了,三個人再碰見,氣氛也算和諧了。 第二天,君月月清早起來神清氣爽,從床上爬起來沒有看到方安虞,走到客廳就看到他正穿著一個小圍裙,手里面拿著一個噴花的小噴壺,在撲哧撲哧地噴著水。 他身邊不遠處就放著魚缸,里面的兩只魚正在吃著魚食,水很清,很顯然方安虞也已經給他們換過了水。 方安虞無論做什么都非常地仔細,每一片花葉都均勻地沾濕,君月月看著看著就臉紅起來,好像她變成了方安虞手上的花葉,每一個角落和葉脈,都被仔細地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