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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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指頭露出被子外面一只,正在隨著吹風機的節奏歡快地蜷縮。 他真好看啊,真的好溫柔啊,雖然全程他都很瘋的樣子,可是君月月身上沒一點紅或者青,她哪都沒撞到,而且方安虞一直都留著余地的,沒有不管不顧地撞到底,這對一個剛上路的新手來說,真的是太強悍的控制力了。 他真是從骨子里透出溫柔,讓人覺得被他珍視,君月月覺著自己有點花癡了,她好像變成了方安虞手上托著的花葉,被他無比精心仔細地擦過,重新煥發出了光彩。 君月月視線有些直勾勾的,和給她吹頭發的方安虞對上,忍不住笑了。 她有可多話想跟他說,但是又覺得什么都不說這樣也很好。 方安虞手指緩慢地在她頭發里面穿梭,和她視線相對,慢慢也勾起了嘴角,漂亮的梨渦出來,君月月盯著看了一會,忍不住從被子里面伸出手,在他的臉邊戳了戳。 方安虞微微側頭,縱容她的動作,手上依舊很仔細地在吹著她的長發,兩個人間的氣氛,安靜又溫暖,君月月鼻子都有點發酸。 等到頭發終于吹好,君月月躺了這么半天,力氣也總算恢復了一點,起身黏糊糊地摟著方安虞的脖子,她無法形容現在的心情,兩個人雖然早就有過這種親密的接觸,但是那次喝了藥,記憶不太好真的很混亂。 況且當時的心境和現在也完全不同,兩個人平時沒有挑明的時候也很親密,可是那都和現在不同,現在她真的覺得,和方安虞無比親密。 方安虞也摟住君月月,把被子蓋在她身上一起摟住,他下巴放在君月月的頭上,微微側頭用臉貼著,閉上眼睛,那是一種十分依賴的姿勢。 現在已經夜里三點多,兩個人不知道這樣抱了多久,眼珠一個賽一個地瞪提溜圓,都沒有睡意。 總算是過了這個黏糊的勁兒,兩小只躺在床上,面對面拿著手機打字交流。 君月月手機還不太好用,先放在一邊,兩個人用方安虞的手機交流,君月月解釋今晚為什么會回來晚了。 方安虞看她的解釋,半天才回復——哦。 “哦什么哦?”君月月按著語音快速輸入,“我就是見見朋友,還都是女孩子,真的!” 咻的一聲,語音發過去,方安虞轉換——我就是見見朋友,還沒有女孩子,真的! 方安虞看了之后手指一頓,君月月差點瘋了,這語音的轉換有時候就會不準確,但是方安虞不像以前了,他現在反應還挺快的,大多數時間,就算是有錯的,也連蒙帶猜地能理解。 但這個解釋的時候,出這種岔子就是致命的! 君月月連忙搶過手機,刪除了這條,快速輸入——我朋友都是女孩子!我沒和哪個男孩子說話,真的! 方安虞看了之后,表情沒什么變化,君月月頭皮發麻,又輸入——你弟弟也在!你不信問他! 不過輸入之后君月月又覺得方安虞要是真的問方安宴,按照方安宴那個狗東西不想她和方安虞在一起的思想,他搞不好會撒謊! 于是君月月又趕緊打——你別問了他萬一騙你我就冤死了。 ——我真的只在舞會上和兩個女孩子搭話來著。 君月月解釋得有點干巴巴的,被子里用腳趾蹭了城方安虞的腳背。 方安虞看不出什么情緒變化,其實這種事情完全可以不用解釋的,畢竟方安虞這種戀人,是最好糊弄的,原身都頂著大肚子回來,他也沒有問過一句,jian夫都不認的孩子,他認了,發瘋地為他哥哥不平的,是方安宴。 但是君月月太喜歡這種解釋了,哪怕方安虞可能沒想問她都和誰說了話,君月月也想解釋,這就像你總算是擁有一件珍貴的東西,你肯定有事沒事地總想碰碰,想要擺弄擺弄。 她老公和對象瞬間就有了,對于上輩子到死都是單身狗的君月月來說,她愛不釋手啊。 方安虞看了她的解釋之后,沒有打字,而是點了點頭,君月月又事無巨細的,甚至把她為君愉出氣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主動交代得非常仔細,方安虞很認真地聽著,在君月月以為他又會點頭的時候,他拿出手機打字——那個午少,我認識。 君月月瞪大眼,方安虞又打字——他以前不是總來家里接你,在門外,我看到過,知道你不喜歡他。 君月月沒想到方安虞竟然認識“jian夫”,原書中的描寫,只有在后期,午振飛被原身坑得恨不得流落街頭不認孩子的時候,才來找過方安虞一次。 具體說了什么,書里神神秘秘的作者也沒解釋,沒想到方安虞這么早就知道“jian夫”了。 說起來這個,君月月才想起,劇情崩得不光是君老爺子要把公司給她,因為定了繼承人之后,君愉沒有像原著中君悅那樣鬧騰,所以君老爺子沒有提及誰懷孕孩子就把公司給誰的事情。 劇情越來越崩,男女主沒戲了,現在根本看不出是她曾經看的那本書,而且這書里熟悉的景色人物,極端天氣,甚至和末世中一模一樣的名字和性格都越來越撲朔迷離,君月月感覺自己穿了本假書…… 她到底是穿越,還是重生,這世界是獨立的,還是她那個世界的末世之前? 她必須盡快…… 君月月正在發散思維,突然間被方安虞在被子里掐了一把,她瞬間思維中斷,一轉頭,就看到他舉著手機,打了字正在給她看。 ——我知道你不喜歡今天訂婚的那個人……那你還喜歡我弟弟嗎? 君月月簡直要不認識字了,感情她表白都白費了,方安虞根本沒信?! 她還沒等回復,方安虞又輸入道——你喜歡安宴多一點,還是我多一點? 哦,信是信了,就覺得她是個大劈叉的渣女? 君月月憤怒地搶過手機——我根本沒喜歡你弟弟好嗎! 方安虞用那雙溫柔的眼睛看著她,沒有很快回復,分明還是不信! 說來也是,她穿越才多久?轉變得如此之快,正常人不會相信的,方安虞這樣不正常的也不會信,劇情里他撞見過原身糾纏方安宴,強吻不成什么的。 君月月被大黑鍋扣得腦殼都要開蓋,方安虞總算打字了,卻在說——沒關系的,我少一些也沒關系。 ——我會努力的,努力讓你喜歡我更多一點……你和我弟弟做過嗎? 君月月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伸手去搶手機,卻被方安虞躲過。 他又問——我們誰做的好些? 君月月簡直要瘋,坐起來把手機搶下來——沒有沒有沒有!你都在問什么亂七八糟的?。?! 方安虞看了之后,好一會才回復——哦。 哦你媽! 君月月要罵人了! 她真的不想背這么一口大黑鍋,腦子一熱,索性快速打字——其實我不是君悅,我叫君月月,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君悅做的那些事,都不是我,我只有你一個男人,也只喜歡你一個??!你看過很多書,你知道穿越嗎?知道重生嗎?或者平行時空?借尸還魂! 方安虞這一次反應的時間有點長,君月月等得眼睛都累了他才回復,畢竟這話說出來任誰聽了都像是假的,正常人會認為她在發神經,那方安虞會相信她嗎? 這太荒謬了! 她卻沒想到,方安虞回復的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 君月月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她希望方安虞相信,但是方安虞這么快相信,她卻心里根本沒底,方安虞的喜歡太無私了,甚至肯給她做小三,不介意她喜歡著別人,甚至還讓她去比較和誰做比較舒服,這根本就沒有底線! 君月月合理懷疑他是為了哄她才假裝相信了,畢竟他的喜歡無私得簡直像是上帝。 可是解釋又是她自己要解釋的,君月月只好試圖把事情全部解釋清楚,從哪一天,“她”開始不是她,從哪一天,她對他動心。 君月月打得手指都要酸了,總算是和方安虞解釋得差不多了,甚至簡單介紹了完了她曾經所在的那個末世之后,外面天都快亮了。 方安虞摟住了君月月,親她的臉蛋,君月月也不知道自己花那么長的時間給他灌輸的“喜歡一個人就不能分享”的思想,到底他聽進去了多少,還有到底他有沒有相信她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說法。 君月月從前覺得方安虞太簡單了,太純澈了,一眼就能夠看透,但是現在她發現,他確實一眼就能夠看透,但是在某些時候,比如現在,你根本沒法從他喪尸晶核一樣透亮的眼中看出任何的情緒。 “啊……”君月月嘆氣,不過她想了想又笑起來,方安虞真好,無論有沒有相信,她寫的每一句話,他都有認真在看,信就信,不信就當給他講個漫長的故事。 反正她不會像原本書中寫的那樣離開他,反正劇情已經崩得不像樣了,反正這世界都搞不清是不是末世之前,她只要有身邊這個人,就什么都不怕。 他是麻煩,是負擔,如果末世真的來臨,他會是致命的拖累。 但是君月月現在的想法卻和沒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不同,麻煩怎樣拖累又怎樣,孑然一身她也死在了末世,要是世界真的瘋了,末世重新來臨,她早早地被他拖累死了,就不用受那么多的罪了,況且她就算是死,也不會再是一個人。 說不定一睜眼,兩個人又重新再來一次了呢。 她還是會盡力地將這世界的事情搞清楚,但是比那個更重要的,是珍惜當下。 兩個人其實都很疲憊了,但他們就是不想睡,君月月拿著已經快要沒電的手機,打下一行字——對了,我昨天把魚給你買回來了,就在客廳呢,要不要去看看? 方安虞點頭,也快速地輸入——一起去。 兩個人連衣服都沒穿,卷著一個被子,像兩個掙扎在一個繭里面的蠶,小碎步移動著走到了客廳。 外面的天已經泛起魚肚白,屋子里就算不開燈,也已經能看清東西了,兩個人扯著被子,蹲到魚缸的面前,那兩條魚很顯然沒有兩個人這么精神,它們交疊著,躲在一個角落,君月月伸出手敲了敲玻璃,他們才猛的驚醒,一塊朝后面游過去。 方安虞一看到魚眼神頓時就亮了,伸出手指隔著魚缸追逐著那兩條魚,慢慢笑起來,笑得特別好看。 君月月見他這么喜歡,心里的成就感滿得要爆棚,她找到氧氣泵旁邊的一個開關,伸手扳了一下,魚缸里面就亮起了一圈的小彩燈。 這個是昨天晚上她放氧氣泵的時候發現的, 估計和氧氣泵是一套的,怪不得午振飛酒店那個大廳里面的魚看上去那么五彩斑斕,不是魚的顏色多而是這些彩燈的顏色多。 方安虞瞪大眼睛,彩燈一亮,兩只魚頓時能夠看得更清楚,而且游動起來連水都鍍上了顏色一樣,特別的漂亮。 君月月在地上蹲得腿酸,卷著一點被子坐下了,方安虞也跟著她坐下,把她摟進自己的懷里,把兩個人的被子裹得更緊一點。 兩個人對著魚缸里的兩條魚,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寶似的,根本看不夠,這兩條魚的意義不一樣,這是他們的定情之魚啊。 君月月想到這就笑起來,轉過頭對上方安虞的眼睛,開口問他,“喜歡嗎?” 先前在她求饒的時候無論如何都聽不懂的方安虞,這回倒是聽懂了,點了點頭。 要不是這種特定的場景確實比較好理解,君月月都要以為方安虞是故意的了。 君月月靠在方安虞的身上,瞇著眼睛看著兩條沒有人打擾,又躲到角落里面疊著去睡覺的魚,終于有點昏昏欲睡。 鬧騰了整整一晚上,兩個人的體力這一次全部耗盡,心滿意足地看完了魚,外面的天也亮了起來,又卷著被子小碎步地回到臥室,一起撲在床上,像兩塊磁石一樣摟在一起,沒用多久就睡著了。 兩個人清早上才睡,一直睡到快要下午的時候才醒過來,先醒過來的是君月月,她是生生被熱醒的,兩個人不光摟在一塊兒身上的被子也卷得嚴嚴實實的,她一身的汗,睜開眼睛看到方安虞近距離放大的臉,心里涌上一股說不出的愜意。 這個人是她的,這種認知讓君月月感覺前所未有的稀奇。 和親人不同,他們沒有任何的血緣羈絆,卻能夠這么親密,能和另外一個人這樣親密地相伴一生,這本身就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 君月月仰起了頭,親了親方安虞的下巴,她一動,方安虞也很快就醒過來了,他睜開眼睛,做的第一件事也是親吻君月月,嘴唇印在額頭上,帶著根本無需說出口的珍重意味。 起床對于君月月來說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她甚至都不需要什么緩沖,因為在末世的時間久了,隨時會出任務,她根本就沒有賴床的習慣。 但是兩個人睡到現在已經是下午,君月月從醒過來開始,一直到真正地起來整整用了半個多小時…… 當然兩個人根本也沒干什么,就只是黏黏糊糊地摟著,親來親去的,還說了一會兒話,再一看時間就差不多下午4點了。 不起來真的不行了,這樣下去就要連軸轉了,兩個人爬起來穿好衣服下樓的時候,是下午4:30,屋子里頭一個傭人都沒有。 一個兩個已經餓得前心貼后背,平時到了吃飯的時間都會有傭人來叫,但是今天屋子里面安靜得要命,君月月把手機重新裝回去,這山寨智能機真的是頑強,水全干了之后又重新恢復功能,基本和之前沒有影響。 不過手機打開之后,她發現昨天晚上方安宴在11點以后到12:30之間,給她打了三十幾個電話,消息也有好多…… 君月月在11點多找到了方安虞 之后……手機不慎掉水,后來想要回復方安宴,就…… 哎呀! 昨天晚上方安宴肯定回來了,但是…… 君月月想到今天早上他們屋門根本就沒鎖的事情,猛然間想到了什么老臉有點掛不住,慢慢地紅起來。 方安宴昨天晚上后來沒有再給她打電話肯定是回來了并且已經知道了兩個人都在家,但當時那種情況他能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