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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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安虞說了這句話,君月月心里咯噔一聲,腦子一抽又想,真他媽是裝的聾嗎難道?! 她瞪著眼睛看著方安虞,震驚把羞澀都蓋過去了。 不過接下來方安虞又刪除重新打字——我也喜歡你,我也想和你生孩子,生了孩子,我們就不用離婚了對不對? 君月月看到生孩子,馬上就明白了,吊著的心又回到了原位……她就說他不可能聽到她問的話,更不可能是裝的聾子…… 哎,哎? 她呼出一口氣,盯著屏幕上的——我也喜歡你。 后知后覺地發現方安虞在對她告白,她的臉和嗓子一起燒了起來,這這這……這不對??! 她和君老爺子說的話是假的!生什么孩子……都是故意氣君老爺子的! 君月月連忙在手機上打字——方安宴跟你說的對不對!那是假…… 君月月動作猛的頓住,她余光中能夠看到方安虞在看屏幕,很專注,他也很緊張,因為他摟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覺地抓緊,把她的腰都抓疼了。 她不難想象,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態度,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就連問的那兩次關于離婚,就連今天早上他的求歡,都是只要她稍微有拒絕的意思,便迅速地縮回去,絕對不會糾纏…… 她知道,只要她拒絕,解釋清楚,方安虞也肯定不會說什么,他會抱歉,會爬起來繼續去擦花葉,他最深的糾纏也不過就是沒有底線地想要給她做情人,被她拒絕之后,就變成了看一眼就可以。 這樣一個絕對不給人任何負擔,臉上恨不得寫著隨便欺負我,我沒關系的人,讓君月月想到末世的時候,mama拋棄她的時候說的那句話。 怎么對她都行,她沒關系的。 怎么會沒關系呢?她也知道疼,知道餓,知道冷熱知道害怕啊。 方安虞和當時無助又無能只能任人拋棄宰割的自己,有什么區別? 君月月知道,自己絕對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去給他回應,她還有一大堆的事情沒有解決,他們從頭到尾才見了幾天?她到底是穿越了還是重生在過去別人的身體,甚至這一切會不會只是她死后靈魂不甘給自己臆想出的夢。 好感和誤會都來得太不是時候,可是面對著像從前自己一模一樣脆弱又柔軟的方安虞,他顫巍巍小心翼翼捧上來的一顆心,她怎么舍得摔碎或者讓他塞回去。 哪怕她根本不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甚至都無法確認方安虞的這顆心承載的感情,到底是新鮮是依賴還是愛情,君月月的手指還是不聽話地把“假”這個字給刪除了。 她捧著手機長久地沉默,捧到手指發麻,理智和感情拉鋸,方安虞這三個字,象征著甩不脫的責任和麻煩,可這三個字,也是能讓她一直莫名其妙笑的神奇存在。 但是抉擇太難了,沒人能懂君月月現在的抵死糾結,她怕,她不敢承認,她舉著手機,屏幕滅了亮亮了滅,許久都沒打下一個字。 如果她身邊換一個人,早就沒有耐心再等下去,糾結猶豫這么久,沒有人能夠不退縮的,因為這對于感情來說,實在太不純粹了。 但是方安虞不同,他有太多的耐心了,他要的東西太過簡單了,他甚至不需要大多數人需要的純粹義無反顧,他就只要君月月的答案。 到后來君月月手指頭都因為長時間的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好使了,方安虞卻還是一動沒動,和她一起盯著黑漆漆的屏幕。 最后太陽已經徹底落山,屋子里暗下來,方安虞終于動了,君月月閉著眼睛,以為他要放棄了他卻只是微微側頭,親了親她的臉蛋,帶著濃重的安撫意味。 君月月側頭看他,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溫柔,沒有被她這漫長的糾結傷害到,似乎就算君月月今天給不出個親口承認的說法,他也沒有關系。 這軟刀子比抓著她的手強迫她按出字還要厲害,她手又不聽腦子的話,按亮了手機,接著打字——他說的是真的。 方安虞摟著君月月,看到這行字的時候,也沒有欣喜若狂的過激情緒,只是又在她的側臉親了親,把手機拿下來,近距離地盯著君月月一會,嘴唇再度輕碰上來。 這一個吻尤其的纏綿,結束的時候君月月呼吸和心一起亂成了一團麻。 她又后悔了,怎么辦,他也沒有多激動,不至于拒絕了就黯然神傷,她真的不必——“??!” 君月月驚呼出聲,在越來越暗的天色下,瞪著和她面貼面的方安虞。 方安虞抓著君月月的手,帶著她親自檢驗了一下冷水沒沖壞的地方。 君月月充分地感覺到了他的激動和熱情,后悔的情緒瞬間就被擠得煙消云散,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但是她笑了,甚至沒有拿回手,方安虞卻沒有繼續怎樣,君月月知道他的意思,他就只是單純地告訴她,沒壞。 其實壞了,他這個人都壞了,君月月想。 兩個人從擠巴巴沙發上坐起來的時候,君月月側頭看著方安虞,緩緩吸進去一口氣,又慢慢地吐出來。 后悔了,但是來不及了。 她已經招惹了人,她們隊長雷澤說過,嫖了不給錢不是爺們,答應了護著不護著唧唧會爛,招惹了不賣的那種良家又不負責會被喪尸撕了的。 方安虞就是不賣的良家,君月月被喪尸給撕過,太可怕了,她不敢招惹了不負責。 她站起來把燈給打開了,燈火通明地再和方安虞對上視線,她笑了眼淚也跟著落下來。 她……又有親人了。 這一次你可千萬別拋棄我啊。 第30章 定情之魚呢! 君月月抹了抹眼淚,主動走到方安虞的身邊,坐到了他的腿上,又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盛滿溫柔的眼睛上親了親,拿過手機打字——我帶你去買魚吧,就是那種眼睛鼓鼓,肚子圓圓的。 方安虞雙手托著君月月的腿,竟然就這么從沙發上站起來了,君月月驚呼一聲,連忙摟緊了他的脖子,哭笑不得。 她總覺得方安虞軟綿,但是總是會和方安宴犯一樣的錯誤,就是因為方安虞的性格和反應,誤會他是個肩不能提的小弱雞,而實際上他就算不會打架,也是個正兒八經一米八幾的男人…… 君月月被他抱著走到臥室,在兩個人衣櫥的地方放下了,方安虞眼睛亮晶晶的,很顯然對于買魚的說法迫不及待,打開了衣柜,里面都是上一次兩個人在商場買的衣服,應該是方安宴讓人放在這里的,已經整理好了。 君月月嘴角帶著笑意,邊找衣服邊自言自語,噗嗤噗嗤笑著嘟嘟囔囔說,“喜歡人家的時候就叫人家小甜甜,一說買魚立馬變臉,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穿這個吧!” 兩個人穿的是同色系的休閑裝,看上去也和情侶裝差不多,君月月卷發先前被方安虞給揉搓得沒法看了,找了根皮筋扎在了腦袋頂上,隨手挽了一個丸子。 這會兒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君月月甚至不知道花鳥魚市在哪里,而且有沒有關門…… 兩個人換好了衣服,手拉著手下樓傭人正好給兩個人又準備了吃的,他們都沒吃,讓傭人給安排了一個司機,直奔花鳥魚市。 不過現實總是殘酷的,司機倒是很了解丘海市,花鳥魚市這個時間已經關門了。 “不過我知道有個大酒店對面,有兩家賣那種小玩意的,還有小烏龜什么的,開門到挺晚,這時候可以去碰碰運氣?!?/br> 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話不多臉很冷,難得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 君月月和方安虞當然說好,車子便迅速劈開夜色,朝著司機說的那個地方開。 車上兩個人的手一直緊緊拉在一起,十指相扣,手心都出了汗,也沒分開一時片刻,其實也不需要真的買到什么魚,她兩輩子第一次戀愛,方安虞又二十幾才開了這一竅,兩個小菜雞太慌張了。 戀愛應該怎么談??! 他們都已經結婚了,連最親密的事兒都陰差陽錯地做過了,現在反倒是期待著能夠做點其它特別的,好給這一天留下深刻的記憶。 車子一路在路上迅速行駛,進了市區,司機朝后看了一眼,發現后面的兩個人腦袋挨著腦袋,跟第一次被放出門的兩只小狗子似的,眼睛亮晶晶地都貼著一側的車窗朝外看呢。 兩個人當然不是第一回 了,更不是稀奇什么特殊的景色,只是今夜對于他們格外地不一樣,他們恨不得把今天晚上的霓虹顏色都一種種地記下來。 到了地方,司機把車停在了那個酒店的門口,因為對面沒有停車位,君月月和方安虞下車,門口放置著十分夸張的大氣球拱橋,拱橋上還漂浮著很多,各色的玫瑰花擺滿了門口,君月月一看還以為這是哪家辦婚禮呢,但是一抬頭,那大氣球上面寫著的是明珍小姐和午振飛先生的訂婚宴。 君月月不知道這倆的名字為什么覺得有點熟,但是她也沒多想,這酒店門口很大,還有底下停車場,但是居然也沒什么位置了,她也沒看幾眼,就跟著方安虞一起朝著對面那兩家據說賣魚的小店去了。 不過過馬路之后,他們興沖沖地走近了,才發現這兩個小店也關門了,君月月趴著窗戶朝里面看一眼,里面一點亮都沒有,這個時間不可能睡覺,只能是老板不在這里住。 她朝著方安虞攤手,遺憾地搖了搖頭,方安虞基本上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表情失落得很明顯,還慢慢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其實明天買也行的,這魚的事情答應了好幾天了,也不用就急于這一時。 但是今天的意義真的不一樣啊,別說是方安虞,就連君月月都特別地失落。 兩個牽手過馬路的時候,嘴撅得一個賽一個的高,兩個人磨磨蹭蹭的,君月月走到氣球拱橋的邊上,伸手拉下了一個紅色心形的氣球,想要把繩子揪斷了借花獻佛,把這個給方安虞。 但是這繩子怎么揪都揪不斷,反倒是把她手勒紅了,真是諸事不順! 君月月還就不信了,準備回車邊朝司機要尖銳的東西割繩子的時候,身后酒店突然有門童喊了一聲,“先生慢走?!?/br> 她轉頭就看到了那酒店大堂的兩層感應門都開了,這酒店很別致,不是那種旋轉門,大堂也不是空曠一片,而是大堂的正中間是一個巨大的柱子,這本來格局也不太稀奇,可是那柱子外層是玻璃里面是空心,開門的這一瞬間,君月月眼睜睜地看著那柱子里面有紅色的東西在流動,定睛一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那空心的柱子里面來來回回流動的都是魚! 君月月在原地糾結了兩秒,就決定帶著方安虞進酒店了,主要是她要是個平平常常條件一般的小姑娘,和一個普普通通條件也不太好的小伙子談戀愛也就算了。 今天買不到魚明天再買,明天沒有后天也行,條件限制,向金錢和生活爸爸低頭沒什么可恥的,但是! 她可是君家大小姐誒,方安虞也好歹是方家大少爺呢,就算兩家現在都出了問題,可是無論怎樣,他們都一點不普通! 別說只是進酒店買那酒店柱子里面的魚,就是要買這個酒店,也不是做夢! 于是君月月摸了摸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包,那里面一連串的卡給了她自信,她拉著方安虞,雄赳赳氣昂昂地進了酒店的大門—— 然后被門童給攔住了…… “對不起先生小姐,請出示邀請函?!遍T童西裝革履笑容標準,要不是他的手勢和他說的話,君月月還以為他是哪個公司的精英。 “什么邀請函?”君月月想到門口的那個氣球拱門,恍然大悟,“哦!那個啊,我們不是來參加訂婚宴的?!?/br> 門童笑著點頭,他看出來了,來參加訂婚宴的都是西裝禮服,就這兩個穿得不對勁! “我就是想要買那個,”君月月態度還挺好的,指著酒店大堂的柱子說道,“就那個里面的魚!我買兩條!” 門童愣了一下,而后回頭看了一眼,有點震驚,他還從來沒有遇見這種要求的。 “可那是觀賞魚,我們不賣的?!彼f道,“今天我們也不對外營業,上下七層,都被包下了,有一位先生和一位小姐正在舉辦訂婚宴?!?/br> “我知道外邊不寫著嗎,我就是買兩條魚!”君月月著急地指著大堂中的那個大柱子,“我買兩條紅色的,你能不能幫我找一下你們這里的負責人?” 門童倒是非常好說話,只不過君月月提到讓他幫忙找一下負責人,門童有些抱歉地說道?!皩Σ黄疬@位女士,舉辦訂婚宴的就是這間酒店的老板,況且我們那柱子里面的觀賞魚真的不賣的,都是空運過來,一只可貴了……” 門童并不是看不起君月月和方安虞的穿著打扮,而是那魚真的貴,也確實是不賣的…… 他表情很為難,君月月也不想為難一個門童,就只是對他說,“你們老板訂婚肯定有負責訂婚宴的經理,你就幫我找一下他就行了,我知道那魚很貴,”君月月本來想要霸氣地給她的新晉小情人花一次錢,但現在卻有些無奈地和門童解釋?!拔夷苜I得起的你相信我?!?/br> 門童也無奈地笑了,“這位女士真抱歉,我們的老板就是我們的經理……” 君月月:“……” 她沉默了片刻,正準備在開口的時候,突然間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你們兩個怎么在這兒?!” 君月月一回頭,愣了一下之后就笑了,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看到方安宴這么親切。 “你怎么又帶著我哥跑出來了?”方安宴一身西裝筆挺,正步履匆忙地朝酒店里面走,他今天也受邀了,不過公司里面積壓了許多天沒有處理的事情,他來晚了。 一看到兩個人竟然在這,方安宴本來帥氣逼人的臉頓時扭曲了一瞬,眉心恨不能擰出麻花勁兒來。 “這都幾點了不在家里好好待著你們……你也受邀了嗎?”方安宴突然話鋒一轉問君月月。 君月月“???”了一聲,方安宴臉色頓時更不好了,“午振飛給你發邀請函了?” 君月月本來也被攔著進不去。方安宴這么一問,她眼珠一轉就順著點頭,這門童不給她找人她自己進去找唄。 “他給你發邀請函了你就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