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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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可疑誰可憐 誰無辜 誰茍活 我已經看到最后結果……” 這手機的鈴聲是君月月的,但君月月的手機一直都是靜音的狀態,這時候突然間響起來,把君月月嚇了一大跳,朝著方安虞使勁兒推了一把—— 方安虞聽不到手機的聲音,但是君月月突然間的抗拒,讓他幾乎是瞬間就松開了她,從地上起身之后,他有些尷尬抱歉地看了君月月一眼,轉身就進了衛生間。 君月月扶著床邊坐起來,沒有馬上去接電話,而是看向方安虞急急忙忙關上門的衛生間,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方安虞摟緊她,撞她那一下是什么意思…… 他這是小心翼翼地跟她求歡呢。 哎呀……君月月盤腿坐在床邊和墻壁的夾角,有些無奈地撓了撓頭,剛才推得太猛了,好像把小傻子給嚇到了。 其實只要方安虞愿意的話來一下也沒什么,就是電話來得太不湊巧了…… 電話還在不依不饒地響著, “就讓我來代替你承先啟后~ 刻骨銘心像一本情愛小說~ 越血流 越手酸 心越空rou越痛 千刀萬剮的感情才生動……” 君月月順著床爬過去,摸到了枕頭邊上的電話接了起來。 “喂?!昨晚上為什么不接電話?”一聽這暴龍一樣的聲音就是方安宴,他直接說道,“我公司里有一點事,得盡快回丘海市,你和我哥準備好,我快到你們酒店樓下了……” 君月月還沒等說什么那邊的電話就掛了,她把電話放下之后,想了想走到了衛生間的門口,伸手拉了一下門…… 沒想到門就輕易給拉開了,方安虞根本就沒有把門鎖上,君月月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近距離且非常直觀地欣賞了一下方安虞坐在馬桶上,仰著頭叼著自己的衣角,眉眼緋紅地自給自足…… 君月月開門的聲音他根本沒聽到,但他感覺到開門涼風,睜開了眼睛。 他眉頭微微皺著,仰頭靠在墻上,喉結滾動,細碎的卷發散落在臉上,看到君月月站在門口,他表情迷離,衣角從嘴邊掉下來,驚訝地微微張嘴,四肢和他整個人都朝著門的方向大敞著,整個人像一朵盛放到糜爛,供人肆意觀賞的花。 君月月整個人呆滯了三秒鐘,接著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咳咳咳咳……”她連忙把門關上,接著快速跑到了床邊,腳在地上一蹬“嗖”地一下跳上了床,然后扯過被子把自己給裹起來。 在被子里總算把自己嗆咳的勁兒給緩過來,君月月莫名其妙從被子里爬出來不知道自己躲個什么勁,該躲的人不是她吧! 想到方安宴說他就在來的路上,君月月腦子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剛才方安虞的那副樣子,然后張嘴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應該……時間能夠吧,她等會再去告訴方…… 廁所門打開的聲音,打斷了君月月的思想,方安虞走出來,劉海濕漉漉的,很顯然剛剛洗過了臉,但是他臉上的紅色還沒退,他朝著君月月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快速地轉開了視線,臉紅得更厲害了…… 君月月:……這么快就結束了? 不能吧,方安虞雖然看著像個不經用的,但是真的用起來還是挺耐用的,君月月穿越過來第一天就已經官方印證過了。 那他…… 君月月的眼神不受控制地開始不老實,不過快速地瞄了幾眼之后也沒發現什么異常。 兩個人十分尷尬地一個站著一個坐著,過了一會兒君月月才拿起手機,給方安虞發了一條消息。 方安虞總算是不在廁所門口那塊轉了,同手同腳地走到床邊拿起了手機,把君月月給逗得躺在床上,非常無情地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君月月笑得兩條腿直砸床。 她的心里還一直吊著關于昨晚上那個可怕的猜想,她得想辦法去印證,她不應該……哈哈哈,不行了,方安虞實在是太好玩了,她和方安虞待在一塊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那些東西,方安虞一個人就讓她應接不暇。 方安虞雖然聽不到君月月的笑聲,但他能看到君月月在床上打滾,笑得拿不住手機。 他皮膚開始慢慢地一點點地變紅,沒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個熟透的,直立行走的西紅柿。 他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消息,是君月月跟他說,他弟弟正開車來接他們兩個。 方安虞開始穿衣服,整理被兩個人弄得亂七八糟的屋子,但是等到他穿完了衣服,把屋子也整理得差不多,君月月的衣服都已經找好了放在旁邊的時候,君月月還趴在床上,笑一下,停一下,笑一下,停一下,整個人笑到不能自理。 方安虞難得羞惱推了君月月一下,但是他不推還好,一推君月月沒完沒了地笑…… 如果方安虞能夠聽到的話,他就會聽到此時此刻君月月的笑聲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聲嘶力竭在打鳴的雞。 最后君月月笑得渾身沒勁兒,是方安虞幫她穿上的衣服,穿衣服的時候她的笑容終于停止了,像個布娃娃一樣讓方安虞擺動,情緒又突然低落下來。 其實大哭和大笑之后,心情都會不好,昨天晚上那一通電話之后,君月月整個人其實就不太正常。 任何一個人在經歷過那樣的世界之后,都很難會完全正常。 尤其是在自己以為已經逃脫了陰影,卻回頭發現陰影一直都籠罩在自己的上方,沒有馬上發瘋已經算是心智堅韌了。 她本來應該大哭一場的,但是跟方安虞在一塊兒,君月月被他莫名其妙地影響,沒有哭反倒是大笑了一場。 不過無論怎樣都是情緒的發泄,筋疲力盡之后,反倒是沒有那么喪了…… 方安虞真是一個神奇的寶貝啊……情緒安撫劑,鎮定良藥。 君月月穿好衣服,頭就靠在方安虞的胸膛上,兩個人保持著這種姿勢,一直到方安宴的電話再打過來。 君月月和方安虞一起下了樓,退房之后把剩下的錢都給了昨天的那個吧臺的小姑娘。 雨是今天早上才停的,但太陽并沒有出來天氣還是陰沉沉的,街道上全都是水,差不多到腳踝那么深,車輛行駛都很緩慢,路上有很多環衛工正在疏通下水道。 方安宴的車就停在門口,兩個人上了車之后,方安宴回頭看了君月月一眼,神色十分地復雜,開口說道,“君老爺子從昨天晚上就在找你?!避囕v很緩慢地滑入街道,三個人朝著君家開去。 君月月沒吭聲,她當然知道君老爺子會找她,還知道君老爺子如果知道她帶著方安虞跑出來開房,肯定鼻子都氣歪了。 這樣更好,最好氣得繼承權不給她了。 經過昨天晚上的猜測,君月月更加堅定她絕對不能跟方安虞離婚的事,一來是她得想辦法證實她的猜測是不是完全屬實,而在這期間和方安虞在一塊,方安虞是這本書的男配,或許是她的一個保護傘。 現在世界中的劇情已經和她看的小說中不一樣了,君月月猜測是因為她代替了惡毒女配的角色做了不一樣的選擇,讓劇情也變得和原著不一樣了。 如果她所設想的全都是真的,她就是存在于一本小說中作者并沒有描寫到那一部分的世界填充人物,那么她就更需要拿到很多很多的錢,只有很多很多的錢她才能夠做出充分的準備來迎接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狂風暴雨?!?/br> 而目前為止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和方安虞死死地捆在一塊,讓君老爺子像對原本的炮灰女配失望一樣,對她失望透頂。 于是,在三個人回到了君家,如君月月所料的那樣,君老爺子把她叫到書房里面,拐棍哐哐地敲在地面,朝著她發脾氣的時候,君月月梗著脖子像一個叛逆的中二病一樣,說道,“我不離婚,我愛他勝過愛我自己!” 君老爺子聽了之后臉都扭曲了,君愉昨天哭了半夜,他心疼得心都要掉底下了,但是決定托付大任的這個大孫女,卻又開始犯渾! “你!”君老爺子伸手捂住后脖子,眼看著就要中風了。 君月月昨天晚上就看他捂脖子來著,到現在也沒中風一看就是裝的,想了想又開始扎他的心,“爺爺,咱們敞亮一點,當初您答應讓我嫁給方安虞的時候,知道他是一個聾啞人,知道他腦子不太好,您怎么會同意???” “是你自己死活要嫁給他的!”君老爺子憤怒地敲拐棍兒。 君月月點頭,“對呀,是我自己死活要嫁給他,可您都已經同意了,為什么現在又要反對?” 君老爺子低吼,“你要繼承君家,就必須要跟他離婚,找到一個能夠和你一起撐起君家的人!” “不是的,”君月月說,“爺爺您避重就輕,我卻都是明白的,是因為當時偏心,想要君愉繼承家業,明明知道我當時喜歡方安宴,卻還是給方家偷偷地透風,暗示你更重視君愉?!?/br> 君老爺子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他確實曾經和方家透風,但是這件事情做得非常隱秘,不可能有人知道! 君月月是在書里看的,她裝作一臉失望地看著君老爺子,傷感道,“我知道從小到大你們都喜歡君愉,所以我嫉妒,我胡鬧,我只是想要吸引你們的注意……” 君月月說得像真事兒似的,“我從小到大都喜歡搶君愉的東西,但是方安宴是我當時真心喜歡的,可爺爺卻用合作的利益去引誘他選擇了君愉?!?/br> “我不怪您,也不怪君愉,”君月月說,“是我自己選擇嫁給了方安虞,一開始的目的是為了接近方安宴,但現在不是了,我愛上他了?!?/br> “我不要什么君家,不要那塊地,以后什么也不和君愉搶,” 君月月含著一泡眼淚,滿臉深情地說,“爺爺,你就疼我一次吧,我和他在一起特別開心,我想生個和他一樣溫柔漂亮的孩子,我不想做君家家主,反正您一直都疼君愉,就把我和君愉調換一下?!?/br> 把給她的那份錢給我就行了! 第27章 紅到了脖子 君老爺子快要讓君月月真的氣中風了,冷笑著口不擇言,“你和他生?只能生出個傻子吧!” 這話說完,君月月突然不吭聲了,臉色下沉眉頭皺起來,君老爺子一把年紀了,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過火了,卻拉不下來老臉來補救,只能色厲內荏地瞪著君月月,再想說什么的時候,書房的門被敲響了。 君月月回頭朝著門口看去,君老爺子清了清嗓子,沉聲道,“進來?!?/br> 進來的是君愉,君愉的身后推著她的,正是方安宴。 兩個人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剛才君月月和君老爺子的對話,反正臉色都不太好,君愉的視線和君月月對上,眼中神色復雜,君月月讓她看得有點起雞皮疙瘩,好在君愉迅速把視線移開了。 “愉兒,有事嗎?”君老爺子拄著拐棍坐在位置上,盡量將控制著情緒,但是臉色卻真的算不上好看。 君愉勉強笑了笑,說道,“爺爺,我有個朋友要訂婚了,以為我在丘海市,電話打得有點晚,明天晚上的訂婚酒宴,所以今天我就準備回丘海市啦?!?/br> 君愉能看出是盡量在強顏歡笑,方安宴這時候也開口,“君老,家里最近有個海外項目出了問題,我也必須趕回去,正好順路將君愉送到丘海市?!?/br> 君老爺子沉默了片刻,才一點頭,君月月立刻跟著道,“你哥也得跟著你回去吧!那我也回去!” “你不行!”君老爺子低吼,“我已經約見了一些老朋友,這兩天要帶著你見見,況且那塊地,你總要實地去看看,再給我個可行性的初步方案……” 君愉臉色發白,方安宴倒是看不出什么異樣表情,但是臉色也不太好,君月月聽君老爺子這么說,知道他這是打定了主意了,她光是拒絕還不行,還得做點實際的事情好好地氣氣他。 于是她嗯嗯啊啊地答應得很好,看上去像是妥協了,在方安虞跟著方安宴他們三個人出發的時候,給方安虞發消息——在上高速之前想辦法讓你弟弟停車等一會,我也回丘海市,等我! 于是在方安宴的車開走了,君老爺子以為君月月聽話了,欣慰地答應了給她派車去商場挑兩件裙子的時候,君月月前門進去,商場后門出去,打著出租直奔休德鎮外回丘海市的那條路飛馳而去。 必須飛馳,因為君月月給司機加錢了,這片兒沒監控,司機把出租車開得險些離地而起。 果然,在即將上高速的那個岔路口,君月月看到了方安宴的車,方安虞正捂著胃口,撐在車門上,方安宴急得不行,伸手扶他,不知道在說什么,方安虞卻只是搖頭,朝著他揮手,不讓他扶也不讓他送醫院,還拒絕交流…… 君月月從出租車上一下來,方安虞立刻就直立起來,朝著她看過來,那樣子像極了一條朝著主人邀功請賞的大狗,要是加個特效,他身后的尾巴肯定在瘋狂地搖晃。 君月月一看見他就忍不住笑,站在他們旁邊的方安宴,見到兩個人這樣,面無表情地伸手擦了臉上剛才被他哥哥嚇得流下來的冷汗,明白了他哥哥剛才哪里是不舒服,分明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不過…… “你怎么回事?”方安宴看著君月月,“君老爺子不是說要帶你見股東嗎?” 君月月切了一聲,“你不是聽到了我和爺爺的對話嗎?裝什么?” 她拉開車門上了車,方安虞也連忙跟著上車了。 方安宴確實聽到了君月月和君老爺子的對話,她一直在說她不要做君家的掌權人,還說她愛上了他哥哥…… 方安宴信她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