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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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難以置信看著兩個人,君月月原本也是賭一把,她也就聽那些男人們說一嘴,不過看著小姑娘的表情就知道,還真有這么回事。 于是君月月也就是順著說,“看他長得好吧,聾啞人,通融一下唄,退房剩下的錢給你打小費?!?/br> 君月月這么一說,那小姑娘猶猶豫豫,看了一眼君月月的押金,有點心動,還真的把門卡給了兩個人。 君月月心情頗為復雜地帶著方安虞坐著樓梯上了樓,找到了房間號,刷卡進門。 生平第一次開房,沒想到竟然是跟一個小傻子,屋子里面還算是干凈,房卡插在門口卡槽里頭,屋里的燈就亮了。 外面一直下著雨屋里挺暗的,君月月索性就沒關,她找到了一次性的拖鞋,兩個人都換了之后,就一塊躺在床上,十分同步地摸了摸自己吃得圓滾滾的肚子。 然后側頭看了對方一眼,又同時伸手去摸對方的肚子。 嗯,都不小。 君月月咯咯地笑了起來,這種吃飽喝足了,找一個地方窩起來的感覺真好,尤其身邊還有一個跟你一樣撐得圓滾滾的人。 方安虞嘴角也彎起來,他很少笑,小的時候,方安虞也愛笑的,但他有一次在書上看到描寫傻子,就是不會說話,別人罵他他也在笑。 那時候開始,方安虞就開始控制自己不要沒事就笑,他雖然不傻,但是他聽不到別人說的話,如果別人罵他他還在笑的話,那就會變成傻子,會丟臉。 他在用盡所有的辦法,讓自己看上去正常,讓自己不麻煩,以至于時間久了,他習慣性地不笑,高興的時候瞪眼睛更多一些。 但是和君月月在一塊,方安虞是由衷的高興,他覺得這幾天的時間,他所經歷的事情,說的話,比幾年還要精彩。 而且君月月太愛笑了,他被君月月給帶的,最近也總是會笑。 可君月月愛笑嗎?她在末世的時候有一個綽號,叫僵尸臉,實在是變異成那德行,要是不笑還能勉強算個酷,笑起來就是真傻逼。 長得跟金剛芭比似的,又總是冷著一張臉,這是直接導致連吃不上飯的人,都沒有幾個試圖勾引她的重要原因。 只不過跟方安虞在一塊,她都不知道自己整天在傻笑什么。 兩個人扶著肚子躺在床上,他們枕著一個枕頭,頭挨著頭身子挨著身子地躺著,許久都沒有說話,卻也沒有一丁點尷尬和無聊的感覺,外面大雨下得天像漏了一樣,給人一種即將世界末日的感覺。 君月月不著邊際想起,似乎上一世在末日之前,也總是特別地愛這樣下雨…… 君月月閉著眼睛,截斷自己的胡思亂想,感受身邊貼著的人體溫順著手臂傳過來。 方安虞竟然帶給君月月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這很詭異,方安虞不能說話也聽不到,不會打架,誰都能欺負他,他是最不應該帶給人安全感的人,但他只是安安靜靜地在那躺著,就溫馨得讓君月月昏昏欲睡。 方安虞也覺得特別特別的開心,他從來沒這么開心過,小的時候安宴會帶著他玩兒,但是因為他不會說話又聽不到,很多游戲參與不了,再長大一些,安宴交了很多的朋友,帶著他出去總是會顧及不到他,方安虞也很自覺地不再跟著他出去。 mama和爸爸也會陪著他,但他們很少和他交流,方安虞確實從前交流起來更艱難,就算是親人也沒有耐心跟他說一句話要等上一兩個小時。 在身邊這個人沒有出現之前,安宴是陪著他最多的人,也是愿意耐下心來和他艱難交流的人。 方安虞一直都是理解家人的,畢竟他自己也嫌棄自己,誰又愿意和他這樣的人在一起呢。 但方安虞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會有人愿意這么耐心地和他說話,用非常漫長的時間陪伴他,幫他反復地訓練,不厭其煩地帶他嘗試各種新鮮的事…… 他太喜歡身邊這個人了,哪怕她先前對他兇巴巴的欺負他,方安虞也好喜歡她,方安虞希望她不要變回以前的樣子,她要是能一直這樣陪在他身邊就好了…… 方安虞想到君月月說的暫時先不離婚的事情,嘴角又翹起來。 如果等到時候,他不要那些錢,要求繼續和她在一塊,哪怕離婚了也可以,她會同意嗎? 方安虞側頭看一下君月月的側臉,慢慢地湊近一些,把嘴唇貼在她的臉蛋上,嘴角的梨渦深深,像盛著一汪引人沉醉的酒。 君月月呼吸延長,沒有感覺到有人在占她的便宜,早就已經睡著了。 方安虞也保持著親吻君月月的這個姿勢,很快睡著了。 外面雨下得昏天暗地,屋里面兩個人睡得晝夜不分。 君月月的手機一直都是震動的狀態,方安虞新買了手機方安宴也還沒來得及存號碼。 君月月的手機一直都嗡嗡地在響,但是聲音太輕了,還不如外面下雨的聲音來得大,她根本也沒聽到。 等到兩個人睡醒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君月月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摸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之后,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12個未接來電,8個來自方安宴,剩下的來自君愉的? 她伸手推了推還在睡覺的方安虞,在考慮要不要回撥。 她想還是算了,肯定是君老爺子讓君愉給她打的電話,先不理,等明天回去再說。 方安虞很快讓君月月給推醒了,揉著眼睛坐起來,君月月把手機的時間指給他看,方安虞瞪了瞪眼睛,抓過手機給她發消息——這么晚了,我們不回去嗎? 君月月按住語音,“今天晚上我們不回去,就在這里住?!?/br> 方安虞又發——可是安宴會擔心。 “沒事的,”君月月說,“我一會兒給他回個電話就好了,你這么大一個人了,他怎么還像個老母雞似的護著?!?/br> 方安虞看著君月月說的話,反應了一會兒露出一點笑意,君月月伸手點在他梨窩上,用手指挖了挖,由衷道,“你笑起來真好看?!?/br> 這句話她沒有對著手機說,而是對著方安虞說的,方安虞睡得頭發亂糟糟,但是確實是好看的,有種凌亂美,如果要比喻的話就是剛讓人給糟蹋完。 這種不是特定的場景下,君月月說了什么,方安虞看不懂,不懂他就問——你在說什么? 君月月笑了笑,點住語音,“我在說,消化得差不多了吧,外面的雨停了,咱們點點宵夜吃吧?!?/br> 方安虞當然對于點宵夜充滿熱情,但他覺得不太對,剛才君月月說的話雖然他沒有看懂,但明明就幾個字…… 不過方安虞沒有再問,他被君月月新下載的手機外賣軟件吸引了,上面全都是各種各樣的吃的。 最后兩個人點了烤串,這家距離是最近的,點烤串送啤酒,下單之后,兩個人就分別去洗漱,用的洗漱用品都是嶄新的,雖然質量不太好但還能湊合著用。 方安虞還在洗澡的時候,外賣到了,君月月裹著浴袍把門打開了一點,伸手去接袋子,但是因為點得太多了,還送了啤酒,兩個人換手的時候袋子破了—— “砰!”啤酒掉在地上,罐裝的直接崩開了,君月月朝后躲了一下,門就開大了一點,送外賣的男人根本沒穿著外賣服裝,他耷拉著一雙人字拖,腰上還系著圍裙,很顯然這種天氣送外賣沒人接單,面前這個不是老板就是烤串師傅…… 他嘴里叼著燒了一半的煙,啤酒就砸在他的腳邊,噴了他一腿,他罵了一聲“cao!” 嘴里的煙呸得吐在地上,彎腰撿起來但是瓶子已經壞了,滴滴嗒嗒地往下淌酒,他抬起臉對君月月抱歉地說,“對不起啊,啤酒沒了,要不然這樣吧,我賠你5塊錢,這cao蛋的天我趟水來的,來回跑一趟也太費勁了……” 君月月手里提著燒烤的袋子,站在半敞的門邊上,整個人像被點xue了一樣,一動不動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那種陰冷的,無所不在的恐懼又從脊背開始蔓延,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變得不真實。 上一世的人,再一次真真切切地站在面前,活蹦亂跳地對著自己說話,君月月感覺自己呼吸發窒,直挺挺地站著,根本不能反應。 只不過這一次她沒有上一次表現得那么激動,那么憤怒,反倒是另一種奇異的情緒,眼中有驚悚和難以置信,還有那么一點點的……懷念。 面前這個人滿臉不耐煩,但是強壓著脾氣,對著人好聲好氣說話的人,對于君月月來說,甚至比那個給她烙印下深刻仇恨的仇人還要熟悉。 這人就是她前世最后一個加入的小隊隊長——雷澤。 末世之后覺醒的是火系異能,脾氣很差,因為等級低,在基地里的地位也不高,但是對他手底下的人都特別的好。 “美女?美女哎!”男人有些急躁地搓了搓身上臟兮兮的圍裙,明明滿臉的不耐煩,但是說話態度還挺好,“你別愣了,你要是覺得一罐啤酒5塊錢不行的話,等我下去再跑一趟,你等一會兒,先吃著串兒行吧?” 君月月卻還是愣著,直勾勾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男人讓她看得有點慎得慌,眉頭也皺起來,從兜里面掏了掏,掏出一堆皺巴巴的錢,油乎乎的手扯了一張10塊,直接塞在君月月拎著的塑料袋上面。 “妹兒,你也別拉臉了,10塊行了吧,我這一堆串兒今天晚上是烤了……”說完之后把錢用手攥了一下又塞回了兜里,拎著那瓶快要露沒的啤酒,塔拉著拖鞋轉身就走了。 君月月死死盯著他的后背,一直到他下了樓,視線還定在他消失的地方。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她會不停地遇到前世的人?甚至是和前世一樣的景物…… 如果說那個姓蔣的小子只是一個巧合,只是恰巧長著和她仇人一模一樣的臉,那剛才那個男人呢? 君月月剛才眼神片刻都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他的動作神態說話聲音,君月月跟著他出生入死那么多次,是絕對不會認錯人的! 這些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小說世界里面? 而他們不認識自己倒是正常,因為她已經換了身體。 可是他們看上去甚至根本不像是經歷過末世,君月月記得,她末世的隊長雷澤,在有一次出任務的時候被碎玻璃劃傷了額頭,落下了一個很大的疤,那一次就是君月月和他一塊出的任務,他血糊了滿臉,君月月記得非常清楚。 但是剛才那個人,額頭上十分地光潔,就像君月月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那樣,根本沒有那次出任務留下的傷疤。 這些長著和末世中的人一模一樣臉的人,就好像只是這世界上最普通的富二代和賣烤串的…… 君月月仔細回想,雷澤似乎沒有提起過他在末世之前是干什么的…… 她站在門口,又陷入了那無邊的夢魘之中,手臂酸得發疼,但她卻還在舉著塑料袋,像一個根本不會動的雕塑,久久地僵立著。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一直到她的腰上環上了一雙溫熱的手臂,君月月才像是被燙到一樣,猛的從那馬上就要將她吞沒一樣的夢魘里被拉了出來—— 第25章 我就抱一會兒…… 方安虞洗完澡出去,就看到君月月在那里提著塑料袋站著,他從她身后走過去,極其自然地摟住她的腰,又從她手里接過了裝燒烤的袋子。 他沒有看到君月月的表情,把頭擱在她的腦袋上,用這樣摟著她的姿勢,把門給關上,帶著她朝著床邊上走。 他剛剛洗完澡,身上比尋常人的溫度熱得多,透過質量不太好的一次性浴袍貼過來,像一個暖爐,把君月月徹底夢魘中的冰天雪地給拉回到現實。 方安虞把燒烤的袋子放在了窗邊的桌子上,把窗簾拉好,屋子里空調也調高兩度,這才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打開保溫袋子,拿了一串,沒有自己先吃,而是遞給了君月月。 君月月坐在床邊上,整個人都被剛才出現的那個和她末世隊長雷澤一模一樣的人,弄得有些精神恍惚,烤串遞到了嘴邊,君月月沒有伸手去接,而是下意識地張嘴,咬了一口之后,味覺才把她的神志徹底給召回身體。 她看了方安虞一眼,伸手接過了rou串,這本來是個很值得思考的事情,君月月不應該能吃下去,今天的這個人,加上先前的那個和她仇人長著一模一樣臉的人,甚至那熟悉的大樹和景色,都十分值得深思。 這世界上或許有巧合,但是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致命相同的巧合,君月月腦子里面亂糟糟的,但是嘴上卻一丁點沒閑著…… 實在是——方安虞太過分了!他兩根兩根地在擼串呢! 君月月嘴沒那么大也沒那么大的勁兒,她狼吞虎咽地吃一根,方安虞就吃完兩根,一共她也沒點多少,這樣下去她好吃虧??! 于是腦子里面什么推測和猜想都被嘴里倒不開的rou給擠沒了,她和方安虞較勁起來,一共三小袋子串兒,基本上什么都點了一點,兩個人風卷殘云囫圇吞棗就都給消滅了。 吃完了之后因為嘴邊上沾得全都是辣椒末和油,她又和方安虞不得不重新洗澡刷牙。 穿著同款浴袍,并肩站在洗漱臺前面刷牙,方安虞比君月月高,手肘搭在君月月的肩膀上,一直從鏡子里面看她。 君月月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眼睛發直,實際上腦子在高速地運轉。 怎么可能呢?上一次可以說是巧合,那過激的反應,能夠說是她見到那張臉引起了應激障礙。 但那棵大樹那片熟悉的景色怎么解釋,她一定是在末世之后尋找物資的時候到過那地方,否則絕對不會那么熟悉。 就算這世界上長得差不多的樹和路很多,那今天的“隊長雷澤”呢? 君月月一直在走神,沒有注意到方安虞眼睛一直落在她的臉上,眼神特別地亮,和他看到吃的東西是一模一樣的,那就是他見到喜歡的事物才會有的眼神。 等到兩個人刷完牙了,君月月還是處于這種神思飄忽的狀態。方安虞睡了一整個下午,現在精神得很,躺在床上想要跟君月月說話,發了兩條消息君月月看了之后,給他回復——你先不要吵我,讓我自己呆一會兒,我有件事情想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