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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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朋友…… 宴與的內心一下子又充滿歉疚,他猶豫半天,遲疑地點了點頭。 真好哄,宋諳想。 宴與只要是自己說好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下一刻,他就咬了咬牙往前走了一步,張開雙臂,給了宋諳一個很輕的擁抱。 他在宋諳耳邊,重新很認真地說了一遍:“一路平安?!?/br> 宋諳感覺自己心尖都燙熱起來。 他的宴宴太乖了,太好騙了,怎么辦。 他張開手,回擁住自己心愛的人,心滿意足,喉結動了動:“剛才沒說,其實想換你下場還有一個原因?!?/br> “你休息的時候,露了半截腰,邱宇看見了?!?/br> 他聲音中有毫不掩飾的占有欲:“宴宴,我吃醋了?!?/br> 他沒喊宴哥了,嗯。 第六十章 異國各自的生活 宴與聽到他最后一句, 登時整個人又被點燃了。但下一刻,還沒等他反應,宋諳就收回了擁抱, 拉開兩人的距離。 他眸中燦若星辰,含著笑意, 一邊招手攔下過往的一輛出租車:“趕快回家, 路上注意安全?!?/br> 宴與:“……” 草, 宋諳好絕, 時間掐的真準。 他從鼻腔里低低地“嗯”了一聲, 拉開車門坐上車說地址, 然后隔著車窗擺了兩下手表示再見, 就迅速轉過頭靠著椅背。 心跳控制不住了。 宴與覺得, 他可能也完了。 而宋諳依舊站在路燈下, 看著出租車駛去的痕跡, 目光很遠。 還是舍不得走。 …… 回去之后已經很晚了,宴與洗了個澡收拾一下, 就直接投入床的懷抱了。 他打開手機,隨便刷兩下, 又感覺自己什么也看不進去。 這個時候, 白天的記憶開始緩慢、多角度、事無巨細、全方位給他滾動播放。 據說回憶的時候, 人會將記憶加工為上帝視角。于是現在宴與就在腦海里用一種奇怪的上帝視角, 看著今天白天發生的一切。 包括最后那個擁抱,嗯。 甚至感覺,身上好像還……殘存著對方的體溫。 太陽。假的,都是假的。 而且明明只聽過一遍的, 可宋諳說的每句話,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特別是“宴宴”, 嗯。 cao啊,好羞恥。 他媽都沒這么叫過他。 長大后他媽也沒這么抱過他。 宴與干脆用枕頭把整個臉蒙住,試圖用這種愚蠢的辦法來獲得腦海里片刻的空白。 ……果然是個愚蠢的辦法,喘不過氣了。 枕頭:呵,愚蠢的人類。 宴與滿腦子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和白天的混亂記憶交織著,他目光茫然地看著天花板,開始做一道計算題。 如果按百分比來計算,那他此刻的心情大概就是50%的慌張,30%的難以置信,還有10%對宋諳狗比程度的震驚,最后10%…… 說不清道不明,心情復雜。 宴與想了想,還是給張辰陽撥了個電話。 聽著電話那邊的嘟嘟聲,宴與就心里一緊張,抱著被子翻了個身。 給張辰陽打電話還緊張也是頭一次了。 張辰陽很快就接了:“怎么了二狗?” 宴與瞬間坐直身,輕咳了一下。 張辰陽聽見對面咳了一聲就開始沉默,半晌之后,有些疑惑:“哥,感冒了?找我尋求安慰?多喝熱水啊?!?/br> “去你媽的?!毖缗c沒好氣地說,“有點事想問問你?!?/br> 奇了,什么事問他還別扭半天。張辰陽懶懶散散:“什么事讓你不開心?來來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br> 宴與:“……哎我說,你這是基建搞得太好被鄉鎮府表揚了飄了嗎?怎么跟你爸說話呢?” 從這句話開始,兩個人之間就挑起了戰火,東拉西扯互相嘴炮了半天,最后差點隔著電話打起來。 也是沒誰了。 張辰陽最后有點口干舌燥:“哥我錯了,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 宴與仰了頭,做了個深呼吸,聲音放得低了點,怕被家里人聽見,緩緩開口。 “宋諳跟我告白了?!?/br> 然后他就忐忑不安單手捂著臉等著張辰陽的回答。 卻沒想到張辰陽像是早有預料一般,一點兒也不驚訝,來了句:“哦,終于啊?!?/br> 宴與差點要跳起來:“什么叫終于?” 張辰陽老老實實:“實話說我感覺他早就對你圖謀不軌了?!?/br> “你這個詞用的,老白語文是不是白教了?” “不說這,我還是先恭喜你們倆在一起了,99?!?/br> 宴與:“?” “不是我有說我們倆在一起了嗎?” 張辰陽懵了:“你居然沒答應他?” 造孽啊。 “嗯……我一時半會,沒想好?!毖缗c和張辰陽聊這個話題,越說越覺得羞恥,強烈的欲望想掛電話。 隔著屏幕看不見,張辰陽此刻在電話那邊一臉同情,開始一句一句轟炸宴與。 “突然覺得宋哥有點慘?!?/br> “我以為你聽了錄音,你自己就能想明白呢,這幾天就沒問你,讓你自己選擇?!?/br> “我沒想到你是真的,人家都告白了,算了我一言難盡?!?/br> “總之就是,你也喜歡他?!?/br> “少年,醒醒吧,認輸吧?!?/br> 然后,張辰陽就聽見電話那邊傳來忙音。 他宴哥直接把電話掛了。 這邊,宴與干脆放過枕頭,不用它捂臉了。 改用被子,捂得全面。 · 接下來的假期,宋諳好像是真的為了給他足夠的時間考慮清楚,再也沒找過他,兩人的交流止于宋諳到達b國報平安。 他們倆都不是那種喜歡在社交圈子發東西的人,所以某種意義上,宋諳算是消失了個一干二凈。 杳無音信。 而且宴與想到宋諳那天走那么早,工作一定很急。加上兩人又有時差,就忍住了沒有找他。 就算找他,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很多事情要當面說才有意義。 現在有些不尷不尬的。 于是宴與依舊每天在家里呆著,游戲都很少打了,一直刷題,刷到最后,他恍恍惚惚,也覺得自己可以沖擊一下七百五了。 被宋諳傳染上了莫名其妙的自信。 造成的結果就是,季春云每天都一臉擔憂地看著他:“兒子,別學了,出去玩吧?!?/br> 宴與想回一個:“不,mama,我愛學習?!?/br> 差一點就魔幻現實主義母子對話。 最后他還是沒多說什么,關了房門,就說自己在打游戲。 偷學到這地步也是絕無僅有了。 最后十幾天的假期就這么充實地過去了,7.20號,他們作為新高三學生,提前返校。 張辰陽一直到最后一天才回來,而且洗心革面,居然把作業都自己做完了,沒抄。 讓宴與覺得一顆新星即將在他們班冉冉升起。 一大早,太陽哥哥就敲響了宴與家的門:“走上學?!?/br> 宴與三兩口把剩下的粥喝完,提了包就出門了。 房門一關,宴與想起一件事:“你和那誰怎么樣了,是不是要調座位?” 張辰陽猶猶豫豫地說:“其實……這事基本解決了?!?/br> “???”宴與愣了,然后給他比了個大拇指,“你好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