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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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領白不領,宴與高興回答:“親愛的阿拉丁,你給我點時間,不讓喝酒,我得好好想想?!?/br> 領到燈神劇本的宋阿拉丁已經習慣了他醉酒后宛若逼逼機的樣子,應了聲“好”。 宴與雖然腦子不清醒,但對待許愿十分認真。他冥思苦想許久,才緩緩開口。 “愿望一?!彼挸隹谒坪蹙屯?,又反應了半晌,“我想拿一回第一名?!?/br> 他捶了一下桌,抹了抹不存在的淚水:“宋諳那個狗賊,腦子是怎么長的,太狠了?!?/br> 宋諳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積怨這么深,還以為會許和陸俞臣有關的。 他溫柔笑了:“我答應你?!?/br> “感謝燈神?!毖缗c拜了一拜,“愿望二,我想知道宋狗賊家浴缸怎么開的,我想泡水?!?/br> 想泡人家家里的浴缸,還一口一個狗賊,可以說是十分無恥了。 “……”宋諳神色復雜,嘆了口氣,“我一會教你?!?/br> “感謝燈神?!毖缗c非常懂禮貌,又拜了一拜,“愿望三……” 宋諳等他說話。 宴與抓了抓頭發:“愿望三……我還沒想好,可以先存起來嗎?” “可以?!彼沃O回道,“隨時可以兌換?!?/br> “感謝燈神?!?/br> 結果下一刻,宴與就趴桌子上呼呼睡了過去。 看來今晚沒辦法兌現愿望二了。宋諳想帶他回房間,打水洗漱一下,突然一個電話打進來。 陌生號碼,本市的座機。 宋諳想了想,接了。 那邊傳來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喂?是嫂子,哦不,是宋哥哥嗎?我是宴然?!?/br> “嗯是我,你可以隨便叫?!彼沃O走的遠了一些,不打擾宴與睡覺。 “啊,我哥說你臉皮薄,不讓我這么叫來著?!毙」媚镌陔娫捴新曇艉荏@訝。 宋諳回了句:“沒有?!鞭D頭看了看在桌子上攤成咸魚的宴與,心想到底是誰臉皮薄。 對比數次臉紅炸毛的宴與,宋諳覺得這之中的信息交流顯然產生了一定的偏差。 他問:“宴與有沒有說別的什么?” 小丫頭回答的很輕快:“有啊。他還說你容易害羞,要照顧你呢!” “……” “謝謝然然,沒事,我不用照顧?!彼沃O回道,“現在打電話來有什么事?” 宴然仿佛這才想起自己要干嘛,后知后覺地說:“我哥哥不回我消息,電話還打不通,我有題不會?!?/br> 宴與之前手機似乎開了靜音,沒看手機。 “他睡覺了,我給你講吧?!?/br> “謝謝嫂子!” 宋諳唇角揚了揚。 · 給宴然講完題,宋諳繼續回來收拾小祖宗,卻見宴與側著臉看他,眼睫暈染著水汽,很天真,勾人。 宋諳想,以后不能讓他和別人喝酒了。 “醒了?” 宴與“嗯”了一聲,說道:“我想泡水?!?/br> 對于人魚來說,泡水是多么享受的一件事啊。 看來真的想這件事想很久了。宋諳嘆了口氣,問道:“你現在能站起來嗎?” 站如果都站不起來,還是算了。 宴與直接站起了身:“你看,可以的?!?/br> 一副要受表揚的樣子。 于是宋諳就帶著他到浴室,教他怎么用浴缸,其實很簡單,觸摸屏在壁上而已。 可能工匠追求美觀,做的太天衣無縫了。 宴與蹲在浴缸邊,等水放滿??粗畈欢嗔?,就含羞帶怯瞟了宋諳一眼:“你可不可以出去啊?!?/br> 對比發/情期狀態下的他,平時抑或醉酒的宴與臉皮是真的薄。 宋諳看他這乖巧模樣,突然不想裝什么正人君子了。 “如果我不呢?” 他終是忍不住了,勾起宴與的下巴:“宴與,告訴我,陸哥哥是誰?!?/br> 第十八章 沒人敢惹宴大爺 宋諳指尖泛著涼意,宴與突然沉默了,似乎一瞬間恢復了清醒。 他沒有直接揮掉宋諳有些輕佻的指尖,而是順著看向他的眼睛里,輕輕喊了一聲:“宋諳?!?/br> “我可以相信你嗎?” 宋諳看見宴與起身,微微仰頭看向自己。他們的身高差的不是很多,他要高了三公分,是宴與輕輕抬眼的視角。但就在這三公分里,他陡然感到了宴與身上的脆弱感。 他一直覺得自己關心宴與是出于極高的匹配度,出于對伴侶天生的掌控欲,但是似乎有些不太對了。 宋諳神色溫柔至極:“當然可以?!?/br> 宴與笑了,笑得很開心。 “他是我鄰居啊,一個傻逼?!?/br> “還是一個神經病?!?/br> · 那時候宴與一家剛搬到城東街,人生地不熟。宴然也太小了,鄰居家的陸哥哥是他最初的玩伴。 宴與家庭確實是和林鈺說的一樣,有一群極品親戚,所以他們一家子搬這么遠。宴華季春云當時忙的很,還要看顧宴然,就把宴與托付給了很是熱情的新鄰居,讓陸俞臣多帶宴與玩一玩。 宴與之前很乖,乖到一旦是信任的人,便無條件地相信,依賴。 確實也是如此??囱缗c每次神智不太清醒的樣子,其實都有他曾經性格的投射。 而陸俞臣就看不慣這種乖,天性惡劣。 作為一個鄰居家大哥哥,他每天主動照顧小豆丁,漸漸宴與對他產生了百分百的信任與依賴感。 宴父宴母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但別人家表面光鮮,不知道私底下會是什么樣。 有一次宴與放了學,很開心去陸哥哥家里寫作業。兩人在房間里,就聽見了陸mama的慘叫聲。 陸父家暴。 那時候宴與記得,陸俞臣表情扭曲了一瞬,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但似乎這樣表面的安寧被破壞了,有一些嫉恨就藏不住了。 他嫉恨宴與,嫉恨宴家人。而宴與也確實是一個容易讓人嫉恨的人,太無憂無慮,溫室花朵。 從那時候起,陸俞臣開始有意無意貶低宴與,否認宴與的一切,從宴與說話的輕軟的尾音,到他偶爾天真的發問。但這一切都不留痕跡,很是巧妙,宴與也是后來才想清楚這些。 于是曾經的他漸漸自卑起來,逐漸內向。他依舊信任陸俞臣,甚至有些可憐陸俞臣,于是就把這些全盤接受,沒有懷疑對與錯。 之后陸俞臣就更肆無忌憚起來,繼承父親的他,少年幼稚的殘忍開始顯露。 宴與記得最清楚的,就是曾經陸俞臣送他的,用筲箕捉下的一只小麻雀,最后被他扎在一個紅塑料袋中窒息而死。 他總熱衷于把送給宴與的東西親手毀掉,借以顯示他陸哥哥身份的權威性。 宴與當時被嚇得好幾天不敢跟陸哥哥說話,最后陸俞臣又上門來道歉,說對不起。宴與年紀小忘性大,這件事便就揭過了。 小孩子做什么都是沒錯的,都是可以被原諒的,即使一些想法已經和成人無異。 之后,陸俞臣回到了兩人剛認識的時候,依舊是那個陽光開朗的陸哥哥。幾年里平平穩穩,宴然慢慢長大,陸俞臣和他們兄妹倆的關系也越來越好。 直到上了初中,宴與陷入了一個新的困境。 他在學??偸潜蝗似圬?,不是那種簡單的沖突。被高年級的關在廁所隔間,惡作劇潑水,都是常見的事,還有幾次拳打腳踢。 一開始只有他,后來甚至牽扯到了宴然。而陸俞臣每次都像個救世主一樣,再把他們拉出來。 宴與對他滿懷感激。 結果,這都是這個神經病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就是為了折磨的同時,享受宴家兄妹崇拜的目光。 心理有問題。 若只是自己,宴與可能還被蒙在鼓里,先前養成的唯唯諾諾的性子,被威脅了,什么也不敢說。 可是宴然也被欺負了。 meimei哭了。 meimei說,她害怕。 于是宴與終于勇敢了起來,選擇了一個學生時代最機智,偶爾也有些令人不齒的方式。 他發了狠地替meimei打了一架,然后沖到辦公室告老師。 他身上隱藏的傷很重,加上又一直是個成績好的孩子,老師都很重視這件事。很快,陸俞臣就被供出來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風聲被壓下,陸父帶著賠禮上門道歉。 宴與想到自己曾經受過的傷,和陸俞臣含笑的眼,就渾身發冷,死也不肯見。 從那之后,季春云就辭掉了工作,在城東街開了一家小超市,照顧兄妹倆。但她到底不清楚全部事情的真相,只是覺得陸家孩子太過分了,而宴與也一直逞強,不肯給爸媽講。 沒過幾天,陸家就搬家了,對門新住過來的是一對老夫妻,人很不錯。宴與覺得事情過了,也就不再多辯解什么,他覺得都不重要了。 宴與的脾氣也就從那時開始變得不好起來,但是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