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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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鈺還不知他被他姐夫惦記上了,搶先幾步沖進東院,和符非符白一陣鬧騰吆喝。 符石聞聲而出,正見衛桓姜萱并肩而入。 一個高大矯健,英姿勃發;一個婉轉柔美,優雅綽約,一身喜慶的杏緋和暗紅,正踏著雪色緩步行來,真真一雙璧人。 符石欣慰撫須,喜笑顏開,待互相見禮熱鬧一陣后,他道:“快快進來,外頭冷?!?/br> 東院小廚房熱火朝天忙了一個下晌,酒菜早就備好了,一見人齊,賀拔氏和薄氏忙吩咐上菜。 今日席面,算是衛桓和姜萱婚后第一次家宴,也算年末團圓飯了。 都是越近年越忙的人,衛桓不必說,軍政二務,接見各郡臣將,各種犒賞酒宴,分.身乏術。姜萱和他一樣,尤其她今年有了一個新身份,作為主母的第一年更是不可缺席。 上面都忙,下面符石等人更是連軸轉了,除夕肯定沒法子吃團圓飯的,于是只好提前到今日來。 眾人分長幼圍著大圓桌團團坐下,姜萱端了一盞茶,微笑:“舅舅?!?/br> 這舅舅喊得是毫無水分了。 符石大喜,接過茶喝了,太高興臉胡須都濺濕,他也不在意,連聲道:“好!好好!” 擱下茶盞,取出早就備好的二個紅封,遞給衛桓和姜萱,他笑道:“成了親,是大人了,日后要夫妻和睦,開枝散葉?!?/br> 符石欣喜笑得合不攏嘴,“若是明年能再得喜訊,老夫就別無所求了?!?/br> 再得喜訊,那說的就是孕訊了,一時笑聲起哄聲幾乎掀翻屋頂,姜萱雖知道大約每對新人都會被這般囑咐一遍,只還是有些臉上發熱。 衛桓露出一絲笑,抱拳道:“愿承舅舅之言?!?/br> 姜萱瞟了他一眼,他也剛好側頭看來,鳳目湛亮,眉目帶喜。 可見他是極期待的。 姜萱微嗔他一眼,孕事這些她暫時沒想,不過既然成婚了,那就順其自然吧。 她心態挺好挺坦然的,不過衛桓顯然不是。 沒人提他想不起,一想起后就十分興奮,宴席熱鬧他心里又高興,喝了不少酒,回屋時已是微醺,摟著姜萱重重親了一下。 說不定,他和阿尋很快會有孩子的。 “尋尋,明兒還早些起,咱們歇了罷?” 這孕訊孩子,怎少得了敦倫? 心潮激蕩,又有酒精催化,新婚燕爾,初嘗葷腥,衛桓是以最快速度梳洗完畢的,而后火燒火燎要吹燈睡覺。 “那就睡吧?!?/br> 姜萱感覺好多了,沒了不適,夫妻和合乃正常事,她有些臊怯但還好。 畢竟她和衛桓太熟悉了,和一般新婚夫妻不同。 便應了他,擱下手中的書卷,不過上床前,她忍不住瞥了眼他高挺的鼻梁。 姜萱發誓她不是故意的,就是昨晚一出印象太深刻了,整得她有那么一點條件反射了。 她動作眼神都小得很,只衛桓耳聰目明怎瞞得過他?心里后悔得要命,他發誓,他今晚一定要一雪前恥! 燭光昏黃柔和,兩幅錦帳放下,里頭聲息很快混亂起來,都說熟能生巧,衛桓恰恰就是一個很擅于自行摸索學習的人。 熱血上涌,呼吸灼熱,廝磨混亂箭,姜萱一蹙眉:“……你,你輕點兒……” “嗯,尋尋,尋尋就忍一會,我等會就輕……” “呃!” …… 雪聲簌簌,年節將近,暖意融融的室外,微微月影落在房檐樹梢上,一片皎潔的雪白。 府君大喜,并州軍民同慶。 這一個年節,晉陽甚至又長達三個晝夜的年慶,彩色花燈在雪色中炫目燦爛,歌舞熱烈絲竹悠揚,軍民同慶。 只不過,這婚訊傳出并州以后,卻不見得人人都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還沒擼好,大概得下午了,阿秀盡快哈! 第87章 裴文舒知悉此事時,人正在臨淄,陽信侯嫡子周歲大宴,還是他代表徐州裴氏到賀。 手一顫,才端起的茶盞落回案上,“咯”地一下脆響。 默了半晌,他勉強笑了笑:“是好事?!?/br> 姜萱十九了,翻了年就二十,是該定親成婚了,女兒家比不得男人,可耽擱不起。 理是這個理,他也是這么告訴自己的,只心緒不受控制黯然下去。 本來他就要出門赴約的,他和姜欽約了今日小酌一番聚聚,眼下卻覺索然無味,再提不起任何興趣。 怔怔坐了許久,他吩咐:“遣個人去一趟,只道我臨時有些事脫不開身?!?/br> 親衛隊長孫明忙應了,匆匆下去安排人分別去了酒館和侯府。 時辰差不多了,光去侯府怕姜欽已經出門。 但其實,姜欽沒有,他也沒空。 都是在臨淄,訊報幾乎是前后腳到的。 姜欽一得迅,大喜:“好!” 他當即站起,往姜琨外書房趕去。 這消息來得正正好! 需知公孫紹勸諫了一冬,姜琨動搖是有的,但他出于種種顧忌,始終未曾下定決心。 此訊正是東風。 一趕到外書房,正見下仆抬了半籮筐碎瓷破硯正端出來,氣壓極低,里外守衛仆役正大氣不敢喘。 果然,姜琨聞訊是大怒。 需知衛桓娶了姜萱,即是董夫人女婿,他若要攻伐青州,旗幟一舉名正言順。 姜欽略猶豫:“叔父,元娘應不會答應的?!?/br> 要打復仇旗幟,那必然要將董夫人之死公之于眾,這正是姜琨逆鱗之一。只不過,有張岱對衛氏墳塋的施為在前,姜萱必然是不肯的。 董夫人葬于姜氏祖陵,姜琨已宣告一雙嫡出兒女身死,他要臉面要維護他的形象,有自己的顧忌,但同時,這也是姜萱的顧忌。 姜琨冷哼一聲:“你別忘了,那姓衛是個不管不顧的?!?/br> 這多么好一個借口??! 妻母而已,還只是個已經死了的妻母,姜琨以己度人,完全不認為衛桓會因此有什么顧忌。 毫無疑問,他若大敗張岱,將會直接劍指姜琨。 姜琨倏地抬目:“來人,去信張岱!” 他立即提筆,親自手書一封,姜欽垂眸看時,見內容讓張岱大張旗鼓親自來臨淄一趟。 姜欽收回視線。 事成了。 …… 晉陽很快得迅。 正是兩軍對峙時期,張岱這么大張旗鼓地出行,明暗哨崗皆第一時間就以最快迅速將此訊發回。 “據聞河間張岱曾救陽信侯一命?!?/br> 州牧府議事大廳內,衛桓聚諸僚屬部將于一堂,張濟一聽,斷言:“開春后,青州軍必會參戰!” 張岱曾經救過姜琨一命。 當年姜琨被困椋水時,張岱及時率軍趕至解圍,才順理成章有了后來的結盟之事。這里頭或許還摻和著許多其他,但一個救命之恩的名頭還是坐實了的。 張岱面對衛桓這個兒子的咄咄逼人,唯恐不敵,幾次三番前往臨淄求援。 姜琨不適合摻和人家父子之間的死仇,那么救命恩人的苦苦哀求呢?他袖手旁觀也不大合適吧? 陸延眉心緊蹙:“若是青州軍傾巢而出,恐怕會很棘手?!?/br> 姜琨兵力比張岱還要雄厚,且青州富庶,糧草軍械足備。不管是青州軍,還是河間軍,都征戰多年經驗豐富的老練勇師,一旦兩軍合一,威力絕不是一加一等于二。 陸延說棘手,已經非常含蓄了。 并州軍也悍勇,可在敵軍兵力倍數不止的情況下,戰況將會何等艱難,不言自喻。 眾人眉心緊蹙。 衛桓緩緩道:“青州軍不會盡出?!?/br> 他看一眼姜萱,姜萱點了點頭,她也是這個意見。 徐乾不解,正要問,卻聽張濟道:“確實如此,需知陽信侯此人,仁義之名遠揚?!?/br> 這仁義之名是把雙刃劍,平時固然好處多多,只有的時候難免會因此受到束縛。 張岱固然是救命恩人,恩人有難幾次求上門,是難以推搪不假??赡阋粋€仁義之主,這答應該是勉為其難的吧?一下子大軍呼啦啦全部上去,那就太假了吧。 這不合適。 一旦姜琨這么做了,刷了這么多年的人設將立時崩塌,所以他不能也不會。 姜萱垂眸,要說在場這么多人,她是對姜琨最了解的,此人虛偽好臉面,最重要的仁義是他立身根本。 她贊同衛桓張濟的判斷。 張濟道:“我以為,姜琨應會借兵與張岱?!彼月猿烈鳎骸按蠹s是在十萬左右?!?/br> 少了沒大用,多了不合適。 既然是借兵,那姜琨肯定不會親去的,他最多遣心腹和得用大將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