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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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點加在一起,就聯動了整支左路分兵。 他眉目一厲:“將月前備的火油都解出來,全部押上!” 攢這批火油不易,不動聲息運輸更難,如今,卻終于要派上大用場。 …… 時間過得很快。 在緊密備戰當中,匆匆一個晝夜就過去了。翌日中午開始,軍士養精儲銳,到了酉正天色入黑時,一場大戰拉開帷幕。 “一切變動,皆以哨馬傳報?!?/br> 張濟坐鎮后方,先朝丁洪拱了拱手,而后道:“愿府君,諸位將軍,旗開得勝?!?/br> 丁洪點頭,一揮手,“進軍!” 他率先打馬,陸延劉陽等大將緊隨其后,出了轅門,立即分開往四個方向,迅速沒入沉沉夜色中。 …… 陸延正率左路分兵往東北方向急行軍。 只丘壑縱橫密集、高低起伏極大的這片黃土地上,并不適宜大支軍隊急行軍,奔出沒多久,左路軍又按照原定計劃,再次分成六支。 衛桓領著是第四支,馬蹄聲疾疾,軍靴聲急速,他傳令:“全速進軍,直奔馬丘!” 類似命令和動作,同樣發生在其他五支隊伍。 陸延親領第一支一萬五千人,提刀打馬,當先而行,符石王忠等裨將副將緊隨其后。 疾奔了三個時辰,已深入敵對雙方的勢力交錯的腹地,再往前方十余里,就他這支的目的地。 他與麾下的伏波將軍廖贊,正要夾擊應戰而來的西羌一大支分兵。 一直到這里,都是順利的,只正當他下令減速緩行,力爭以最小聲息逼近之時,一則意料之外的哨報突然而至。 “報!” 哨馬打得極急,未到近前,哨兵帶急的聲音傳來:“稟將軍,廖將軍一支突然失去蹤跡,標下等遍尋不見!” “你說什么?!” 陸延悚然一驚:“怎么回事,趕緊說清楚!” 戰時聯系,依靠的都是哨馬傳令兵,這樣大型的分兵作戰,哨馬更是極多且來往頻繁。 一直都好好的,只是這一趟跑過去,廖贊一支八千兵馬突然就消去的蹤跡,左右打馬,都尋不見,這哨兵急忙飛馬回報。 急急忙忙將自己所見說了出來,大小諸將大驚失色,陸延急問:“其余哨馬呢?廖贊的哨馬有沒有,趕緊迎了帶上來!” 立即下令停止進軍,急急去尋哨騎。這么一尋,大事不妙,不但廖贊一方的哨馬一騎不見,就連陸延這邊的哨馬都消失了許多,只回來了三兩撥。 無一不是驚慌失措,說廖贊那支分軍不見了。 陸延大驚失色:“趕緊的,王忠!你親自過去,看是怎么一回事!” 他立即想到其余四支分兵,急急再下令,增遣哨騎去聯系。 副將王忠等人領命,匆匆率人去了。 陸延舉目四顧。 深秋夜寒,烏云快速流動著,一線彎月時隱時現,隱隱的的,泛著一些血色的紅。 一種很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陸延當下也不耽誤,立即下令停止奔襲計劃,全軍收縮戒備。 “正則,你親自回去,給張司馬面稟此事,并讓他立即聯系府君!” 方才,他也遣快馬去稟丁洪了,但他怕聯系不到。 他叮囑符石換了普通兵卒的甲衣,繞路,務必將此訊送到。 符石不敢耽誤半分,緊緊揣著陸延親筆的訊報,換甲喬裝,帶著幾名親衛,選了個方向匆匆往回沖。 一路上左繞右閃,刻意選崎嶇難行的路走,倒是順利過來了。只幾人越走越心驚,因為他們與一支西羌兵插肩而過,后者來的方向,隱隱一陣沖天焦腥順風而來。 有所猜測,但也不敢去看,只能趴著等西羌兵離開,后者目標明確,非常迅速地往一邊移動離去。 三人立即上馬狂奔,用最快的速度趕會后方大營。 …… “你們說什么?!” 坐鎮后方的張濟大驚失色,一目十行看罷陸延手書,又聽符石等人口敘見聞。 “不好,不好!” 心念電轉,張濟悚然:“我們的進軍路線圖泄露了!” “怎么可能?!” 符石等人大驚,張濟卻顧不上細說,立即命訊兵傳訊丁洪,以及其余二路分兵。 風雨欲來,血腥遍地。 張濟收斂心神,只怕西羌已有全盤計劃,路線圖也不知是如何泄露的,但盡數泄露應不可能。 陸延的左路,現在關鍵的是陸延的左路! “左路怎么樣?還有哨報嗎?!去,趕緊去探??!” 哨馬剛遣出不久,陸延第二封訊報的發回來。 他麾下五支分兵只聯系到一支,陸延已緊急令兩軍聚攏了。 其余三路,全部失聯。 包括衛桓所領的馬丘一支。 張濟心下一沉。 兇多吉少! 符石臉都青了,衛桓、符非、符白,還有符亮,都在這里頭! 只是符石亦全無他法,只聽張濟連連下令,命飛報丁洪。因情況緊急,他已同時下令其余兩路分兵,盡力聚攏,且戰且援且退。 若陸延麾下那三支分兵真如猜測一般,只怕大事不好。 牽一發而動全身。 明明知道十有□□,但張濟如今只能期盼,那三支分軍情況沒有這么糟糕。 焦急等待著,來回踱步,度日如年,氣氛繃緊到極點。 正在此時,卻有“蹬蹬蹬”一陣急促軍靴聲至。 “左路有消息回來了!” 張濟急問:“探的是哪一支的?!” “馬丘!武威將軍衛桓一支的!” 蹬蹬蹬的腳步聲已沖入,“不是我們探的,是他們那邊送回的?!?/br> 喊話哨兵已沖入,他身后緊跟著一個渾身塵土血跡、面上沾有斑斑褐紅,一看就剛剛浴血惡戰一場的報訊甲兵。 張濟急問:“怎么樣?你們一支什么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寶寶們,二更馬上就發哈! 第34章 衛桓發現不對。 自與陸延分開后,他便率兵一路往東北,繞東直奔馬丘方向。 暗沉沉的夜色,月光在烏云間時隱時現,黃土大地千溝萬壑,靠近隆起的山脈,更加之高低起伏。 大軍五人并行,沿著兩丘之間的溝壑快速前行,夜風蕭瑟且烈,枯黃卻尚未倒伏的長草矮樹“刷刷”搖曳,遮掩了一部分的腳步聲。 就這么全速前行著,衛桓發現不對時間,比陸延那邊還要更早一些。 他是與破虜將軍龐危聯合行動的,兩人各自率軍一左一右,包抄圍襲西羌將領西陵及其麾下二萬兵馬。 二人約定了時辰,各自全速進軍。 這說是一左一右,但其實上桑領南麓這種地貌,注定他們得沿著溝壑左繞右繞。 衛桓每次戰前,都仔仔細細地將地形圖分析多次,確保牢記于心。這次,又添上了一個線路圖。 他記得很清楚,距離目的地還有二十余里的位置,有一個極彎曲的狹隘處,他們一度會和龐危距離很近。 大約是四五百丈吧。 說遠不遠,說近也不算極近,風聲呼呼,大約腳步聲是聽不見的,但煙塵,多少應能看見一些。 畢竟,腳下是土質極其疏松的黃土地。 正當衛桓打馬,快速轉過彎道,他往西邊瞥了眼。 然就是這么不經意一眼,他劍眉立時一蹙。 秋風獵獵,拂開烏云,那一線彎月露出全貌,朦朧的月關灑在莽莽的黃土地上。 上半夜無霧,視野極清晰,本應該隱隱有些浮塵涌動的西邊方向上空,卻非常干凈,風一吹,黃草“刷刷”。 “停下!” 衛桓一突,立即揮手叫停。 他立即一踩馬鐙,沿著幾乎垂直的溝壑,直接躍上坡頂。 這么一躍上來,視線更加清晰了,只見正西方向,風烈烈地吹,四下皆寂。 “衛兄弟,怎么了?” 徐乾下馬,也找了個位置攀上。 他剛才處在內彎位置,視線被遮擋住,且他個人武力沒有臻至衛桓這程度,目力有所欠缺,所以并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