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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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就忍不住笑了,“我當然不是在說你。我說的是站在原地像傻鳥樣不知道動的謝玉?!?/br> “今日你做得很不錯了,想必之后你也應該會得到份來自謝大公子的謝禮的?!编嵳f著就嘆了口氣:“只是希望謝玉能夠忘記他今日說給我送禮的話,不然來自大皇子的謝禮前腳剛進咱們府,后腳怕就會傳遍京的?!?/br> “而到了那個時候,我就是不想做全京城閨秀小姐的眼釘rou刺,也必然就會成為她們的眼釘rou刺的?!?/br> 鄭這樣說著,就忍不住拽了拽頭發。 “都怪那謝玉,早知如此,我就該直接看著那匹汗血寶馬把他給踩毀容了,我真不應該憐惜他那張臉的?!?/br> 鄭千在這個時候開口說了句:“你就算是不憐惜他他也不會被馬給踩死?!蹦鞘莻€多狡猾的人呢,光是他今天的淡定表現就能夠看出來了。 鄭大哥這個時候情緒有點不太好,因為他作為個守著白菜的哥哥,非常敏銳的發覺似乎有人盯上了他家的水靈靈的白菜。 之前他只是隱隱約約的有那么些感覺,但想著日后不會有交集、又覺得謝玉身份高貴,怎么也不可能禍害到他妹子的身上也就沒有多想。但今日謝玉那番話和表現,怎么看都怎么可疑。 鄭大哥的臉色十分嚴肅。他看著鄭道:“日后不管你喜歡上誰想嫁給誰都行,就是不要跟謝玉混到起?!?/br> “那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心思深沉的很,不般配咱們家這么群心思直白的好人?!?/br> 鄭千瞪著鄭:“明白了嗎?明白了就回話?!?/br> 鄭表情特別誠懇:“大哥,我覺得你可能對好人這個詞有所誤解?!?/br> 他們家不管怎么看,都和好人沾不上邊吧 ? 就光是鄭千掄著四把椅子砸暈了匹瘋馬的事兒,都不像是個好人能夠做出來的。 鄭千就狠狠瞪了鄭眼。 然后鄭大哥主動轉移話題。 “今日我已經確定了那個汪潮生就是那個對不起咱們娘的吏部左侍郎的兒子?!?/br> “途我跟那小子談了幾句,發現那是個外表還過得去、但心里非常沒有成算、只知道知乎者也看面子和規矩的家伙?!编嵿托α寺?/br> :“光是看他那做作的樣子我就十分不順眼,所以就明日吧,暫時不太好對大官兒動手,但是父債子還嘛,明日就先套他的麻袋打頓吧?!?/br> 鄭萬這個時候就在旁邊瘋狂的點頭贊同。 “明日就明日!我麻袋和藥膏都準備好了??!” “大哥,你光跟他談話沒仔細注意他吧?我跟你說啊,咱們應該多打那人幾頓的!因為在馬場上,他在那些瘋馬亂跑以至于大家都各自尖叫著亂跑的時候,他就直在盯著我姐你妹看!” 鄭萬撇著嘴角,伸手做出了副挖眼的動作,“當時我就想把他的眼珠子給挖下來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德行,就敢肖想我姐!” 聽到這話,鄭千濃眉挑,直接就堅定了明日去套麻袋的想法。 鄭看著這下子就興奮起來的兄弟兩個,心情那叫個復雜。 這個時候她其實很想跟兩位兄弟探討下人生的真善美的,但是吧,又忽然覺得,對付渣了她親娘的人的兒子,她實在是有點真善美不起來。 鄭捶了捶自己的小心口,頗有幾分怨念的看了眼馬車里的自家兄弟。覺得自己被這倆家伙給近墨者黑了。 然后她真誠地建議道:“我覺得還是直接找正主吧。禍不及子孫的?!?/br> 第42章 cao心第四十二天 鄭的建議并沒有得到鄭千和鄭萬的正面回應。 鄭千坐在馬車里轉移話題:“要套麻袋的話, 先得確定那個汪海欒經常走的路線、他下朝歸家的時辰、弄清楚跟著他仆人有幾個都會不會武, 除此之外還有什么?” 鄭萬就道:“自然是要把他家附近的路都踩個清楚,看看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臨時藏人的, 有什么地方是死巷小路不易被人發現,到時候咱們才好套麻袋?!?/br> “不過,套了麻袋之后我們是直接把他給打殘嗎?反正他已經生了兒子了, 就算是以后再也不能人道了, 也不會有什么大礙的?!?/br> 鄭千聽到這句話思考了片刻就要點頭, 然后他看到了來自親妹的死亡凝視。話到嘴邊拐:“咳,你有什么想法?” 鄭狠狠瞪了自己兩個兄弟眼:“套麻袋還不夠!還想把人家給弄殘!阿萬我平日里讓你讀的那些仁義慈悲的書你都讀到哪里去了?” “而且, 套麻袋就算了, 要是咱們真把吏部左侍郎給弄殘廢了,這事兒就鬧大了。到時候, 別人沒報復成,反而把咱們自己給搭進去了?!?/br> 鄭萬就翻了個白眼,“那只打他頓嗎?我覺得忒不解氣?!?/br> 鄭千也在旁邊虎著臉。 鄭就頓了會兒, 聲音有點兒小地道:“我其實也不怎么解氣?!?/br> 鄭千和鄭萬聽到這話對視眼, 主動把身子湊向了鄭。這是他們即將密謀大事的習慣性動作。 “咳,我覺得吧。這事不能讓人家最后懷疑到咱們頭上。畢竟, 以后咱們母親還要在京城的夫人圈子里交際、總會和她那些曾經的閨秀現在的夫人見面的。如果咱們只打了汪侍郎頓,等那些人知道母親的存在之后,肯定會想到母親的身上的。這樣不行?!?/br> 鄭千點頭:“你說的對?!?/br> 鄭萬:“那怎么搞?多套幾個麻袋?哈,那就把那個左驍勇、左英紅、還有汪海潮都打頓唄,我看他們全都不順眼!” 鄭伸手就拍了鄭萬巴掌, 把弟弟給拍閉嘴了。 “長長腦子!左家的人你也敢動!”鄭翻了個白眼:“隨意的找人套麻袋必然會造成京城人們的恐慌,到時候旦被上面知道還是會嚴查的。所以,我們要有計劃的選擇套麻袋的對象。要讓被套麻袋的人有苦說不出、還要讓知道了這件事的人不但不會恐慌、還會拍手叫好?!?/br> 鄭萬就看著他姐:“能不繞圈子,直接說計劃嗎?能不動腦子的時候,我是不想動腦子的?!?/br> 鄭千在旁邊十分贊同地點頭。鄭看著他們露出假笑。 然后,鄭千就有點兒后悔自己跟著鄭萬那傻子起點頭了。 當天下午,鄭千、鄭萬、鄭三人在三人的書房里仔細商量了“完美套麻袋的十幾種方法”。然后接連三日,鄭千和鄭萬就派他們的小廝以及找了鄭東叔和東叔的兒子鄭霸去打聽些事情。 到了晚上,鄭千和鄭萬就偷偷摸摸地出去溜達著踩點兒。 大晟朝的夜晚并沒有嚴格的宵禁,雖然晚間會有兵士在城主要街道巡邏,但對于那些夜游的人也并不會太嚴格管束。只要夜游的人在遇到兵士的時候說清楚他們為什么要途經此地、要去做什么、并且說出自己家住京城哪里便可被放行。 這點是鄭十分喜歡的點,要不然從晚上用罷晚飯到第二日清晨的時候全都要待在家,那對她來說實在是有些痛苦了。因為小時候的機緣,讓她知道夜生活也可以是十分精彩的。只是可惜很多東西大晟朝都沒有。 等到了第三日的晚上,鄭千和鄭萬帶著大順和靈猴兒回來的時候終于滿臉的喜色了。 鄭在后院書房等著大哥 和小弟,見他們推門進來臉上的表情,就跟著彎起了嘴角。 “青荷青蘭,給兩位少爺上熱湯,這三天可是辛苦他們了?!?/br> 第二日。 在京的上流圈子還在為誠王別苑瘋馬的事情而猜測不已的時候,在鄭坐在家的亭子里看著志怪話本的時候,京城西南的西市街上正在討論件讓西市街的百姓都覺得很有意思的事兒。 “哎!聽說了嗎?今晨老饕酒家的陶老板被人給套麻袋打啦!” “這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哦!陶老板被打的時候我就在場??!當時我都沒反應過來!那時天剛蒙蒙亮,西市街的鋪子都還沒開張呢,我急著想去陶老板那里打酒,就早早的過去了!結果我剛走到酒館旁邊,就見三個蒙著臉、穿著乞丐服的人直接用個麻袋套在了開門的陶老板身上,然后開始對他拳打腳踢。哎喲喲,那打得叫個狠吶,當時我就以為陶老板是遇到歹人了,扯開嗓子就喊,結果被那三個乞丐給狠狠地瞪了瞪?!?/br> “不過他們在我喊過之后還是跑走了,只是,你猜怎么著?”說話的那個大胡子大漢嘿嘿笑了兩聲,不光讓他旁邊的那個瘦高男人集了精神,還引來了旁邊好幾個閑漢和來買rou的大嬸的注意。 “怎么著?”瘦高的男人趕緊問。 “嘿!那三個人跑走之前還從懷里扔出了好幾個字條,我眼疾手快撿到了個??上依蠌埐蛔R得字,不然我可就能夠知道陶老板為什么被打啦?!?/br> 瘦高男人聽到這話頓時就雙眼亮,伸手就去拍張屠戶:“快把紙條拿出來我看看!不識得字我識得??!” 來買rou的嬸子們也都臉的感興趣:“快快快拿出來,我也是識得幾個大字的!” 于是張屠戶就在眾人的期盼之下從懷里掏出了個皺巴巴的小紙條,那瘦高男人幾乎是把紙條給搶了過去,仔細的從頭到尾看了遍之后,瘦高男人就忍不住大笑起來。 “哎呦,看不出來??!那陶老板竟然是這么個人?!?/br> 其他人都急得不行,催促瘦高男人把紙條上的字給念出來,瘦高男人也不推辭,直接就道:“這紙條上寫最前面寫的是‘背信棄義負心人’幾個略大點的字,后面則是兩行小字,說陶老板的酒館之所以能開起來都是他的原配媳婦出的本錢,結果等酒館火了之后,陶老板就背信棄義找借口休了原配,娶了更貌美的夫人呢?!?/br> “哈,我之前還奇怪陶老板看著怎么也有四十多歲了,可他的媳婦怎么那么年輕呢。原來不是原配的夫人吶?!?/br> 其他的人聽到這話個個都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那些閑漢和張屠戶、瘦高男人只感嘆陶老板的現任媳婦年輕貌美,而來這里買rou的嬸子婆子們,卻都個個的撇了嘴。 “我呸!原來那陶老板竟是這么個背信棄義的負心人,虧我之前還覺得他為人和善笑面常在呢?!?/br> “是啊是啊,發達了就把原配夫人給休了,也不想想當年若不是他媳婦出的本錢,他能有今日?” “嘖嘖,叫我看吶,活該這陶老板被打!我要是他的媳婦,我非得找人天打他三頓才能出氣呢?!?/br> 男人們聽到這些嬸子婆子的話,臉上的表情都有點兒僵硬。心想這幾位嬸子真是悍婦,不過聽她們這樣說,莫不成叫人打陶老板的真是他的原配夫人不成? 陶老板被打的事情和被打的原因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西市街,大家都把這當成個笑談或者是原配的怒火。 就在陶老板都忍不住想是不是他那個包子樣的婆娘突然硬氣起來的時候,西城區清水巷子里住著的位京城指揮使司品知事也被人給套麻袋打了。 這位品的指揮使知事是在亥時初逛完花街、喝了夜酒 歸家之時被人給套了麻袋的。因為他喝的爛醉,根本就使不出力氣來反抗,被人打的時候只能像是殺豬似的嚎叫??上〉那逅镒釉谖鲄^有些偏,等夜巡的兵士們聽到動靜、左鄰右舍派了家仆去看情況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被麻袋套著的、還在喊叫的那位魯知事。 同時地上還散落了地的小紙條,鄰居們撿起看,個個都忍不住罵了句魯知事活該。 那小紙條上依然是現有“背信棄義負心人”的大字,而后才是兩行小字,言這位魯知事在婚前對他夫人保證此生不負、絕無二色。哪知當上指揮使司的知事之后就開始飄飄然,不光忘了之前的誓言不好好照顧有孕體弱的妻子,還夜夜都去花街喝花酒找女人,實在是無恥至極。 當那品知事的夫人開了家門,也看到了那字條之后,她挺著肚子臉色更蒼白了分。不過低頭看著那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夫君,到底心快意勝過疼惜。 然后,第二天,這位指揮使知事的事情也傳遍了整個京城西城區。那西市街的人們自然也聽到了這個消息,把陶老板的事情和這件事情聯系到起,西城區的人們就開始忍不住各種聯想了。 “哎呀,這是不是哪家的大俠見不得這種背信棄義的小人,所以才專門整治他們的呀?” “說不準說不準,反正可以確定這位是奔著背信棄義的負心人去的就是了。和咱們無關吶?!?/br> “哈哈,老東頭你說這話的時候自己不緊張嗎?我可是知道你天天在家打媳婦兒的。當心哪天也被人給套了麻袋!” “呸,老子又不是經常打媳婦兒,而且我賺來的銀兩都那婆娘收著呢,這還不夠她高興的?” 反正,之后兩天又有兩個人被套了麻袋,只不過這兩個人個在南區的巷子里住、個在北區住。都是半夜喝花酒后被套了麻袋的。 這樣來,才三日就有四人被套了麻袋,下層的百姓們也討論的熱火朝天,這就讓京城的晟京府尹有點兒頭疼了。 他想了想找到了京城指揮使司的指揮使陳圍升大人,想讓他讓夜間負責巡城的禁衛兵士們都更加警醒些。 陳威勝答應了,又把這命令跟鄭百十、周衛城等四位指揮僉事說了。 然后,鄭百十鄭伯爺眼皮子就是跳,覺得這事兒似乎有點兒不對。 等到了當天臨近黃昏的時候,鄭伯爺聽著手下的人跟他報告的吏部左侍郎汪海欒在歸家路途被人撞翻了轎子、突然套麻袋當街暴打的消息,終于捂著心口知道這事情哪里不對了。 鄭伯爺的手下六品的指揮經歷看著頂頭上司那糾結又詭異的表情頭霧水。 “大人?這事兒您看?” 鄭伯爺擺了擺手:“我看什么我看,這事兒我不能看,你還是跟我起去報告陳大人,讓他看看吧?!?/br> “那位被打的可不是七品的小官兒,那是二品大員。這可不是小事!” 鄭伯爺這樣說著,努力想讓自己的表情嚴肅又沉重點,但可惜在最初的震驚過后,鄭伯爺想通了些事兒就完全嚴肅不起來了。他甚至要用非常大的力量才能讓自己不當場笑出聲來。 哎喲哎呦,這必然是他那乖巧聰明的才能想出的好法子??!什么專打“背信棄義負心人”,直接就能讓汪海欒那孫子再多的理由也說不出口了,還能直接搞搞這孫子的名聲。哈哈哈,很好很好,這口惡氣出得真是爽了,今日回去就給買雞腿呀??! 不過在買雞腿之前,他得趕緊去瞅瞅汪海欒那孫子鼻青臉腫的樣子,回去好跟他的月戎好好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