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臉在無限流世界裝小可憐、穿書后所有討厭我的人都來為我洗白、秦導已婚,妻管嚴、穿成富二代的寡婦媽、我的貓窩五百平[娛樂圈]、他們說小師叔走火入魔了、我為反派全家cao碎了心、姜萱、丹陽郡主(重生)、人魚婚后護養注意事項
兩個情緒沒什么波瀾,仿佛看淡凡塵俗世,怎么來都行的人就這么從墻外飄過,一會兒外面又回復安靜。 這時墻里頭,被男人抵在墻角,小嘴被他生了繭子的粗糲大掌蒙住的蕊白衣,才感覺逼在身前的冷凜氣息退了些。 夜潤松開她的嘴,勾了唇笑:“挺乖,竟然沒哼?!?/br> 他也不是怕蕊白衣叫出聲才蒙住她的嘴,女孩癡他如狂,她不會將他往火坑里推。 只不過他警惕慣了,骨子里不相信任何人。 手是松開了,可他的膝蓋還抵在蕊白衣兩腿中間,將她的棉裙壓出褶皺,夜潤這才發現女孩臃腫無比,裹得跟個粽子似的,只有露出來的那顆腦袋玲瓏小巧。 夜潤膝蓋一抽,被他抵在墻上的小粽子落到地上,蕊白衣下意識扯住他胳膊,落地那剎,就被慣性帶進了他懷里。 夜潤:“……” 這女人,動不動就對他投懷送抱! 真是拿她沒辦法。 夜潤推了她一下,沒推開她,不知是因為他推得太輕,還是女孩穿得太重,最后他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女人,你還想在我懷里賴多久?” 剛才恰巧吹來一陣冷風,蕊白衣是覺得他懷里熱乎,靠著舒服,又能很好地給她擋風,她才懶得推開的,這會兒風停了,她松開他胳膊,從他身前退開。 卻不想她的腰摟來一彎長臂,又將她扣回去,男人抱了她一會兒,氣息有些喘,“你想賴就賴吧,看在你快要死了的份上,我容忍你在我懷里再多呆一會兒?!?/br> 蕊白衣:“……” 這廝難不成這種時候了還惦記著取她的性命?還真是個盡職盡責的冷血殺手啊。 她便問道:“他們花多少錢買我的命?!?/br> 夜潤扣到她后腦勺上,再捏到她耳骨,“怎么,你想自己把酬金付了,讓我別殺你?” “我沒錢?!?/br> “……” 夜潤被氣笑了,挑起蕊白衣的下巴,“沒錢也沒關系?!?/br> 他唇角深勾:“和那晚一樣,讓我親一口,每親一口,我就饒你一次?!?/br> “……”蕊白衣無語地看他,一聲“滾”字差點發出來,但思及夜潤在歷劫,發出來的聲音就變成了一聲淡淡的“……行”。 “真乖?!币節櫟氖致频剿樕?,充滿儀式感一般的捏了捏。 看蕊白衣這么乖,整個人軟軟地任他抱著,心口的癢意如何也無法再忍受得住,像是有一只rou乎乎的小貓爪子撓著他的心肺,讓他陷入其中,再無法拔出。 他想,他恐怕就要這樣栽在這女人手里了,她的溫柔鄉還是成功將他迷住。 那濃厚的愁緒一下子散開,什么職業cao守,什么遼闊黑夜,什么堅定信念,都再也比不過此時此刻懷里的軟玉溫香,他愿意就此攜她墮入深淵,同她一同沉淪。 “你,是我的!”夜潤眸底壓抑許久的濃烈情愫一朝噴薄而出,再也無法抑制,流光深色染盡桃花雙目,他扣住蕊白衣的小腦袋,扯下臉上的面巾,勾頭深吻下去。 梧桐樹兩片翠黃的葉子被風吹得飄過來,落到蕊白衣的發髻上,沒停留多久,就被男人灼熱的動作弄得抖落。 小葉子仿佛瞪了瞪眼,對這個昨晚還堅定不移,今個兒卻完全變了一副面孔的臭不要臉男人表示嫌棄。 蕊白衣是不知道夜潤這種肆無忌憚的放肆忍了多久,從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開始忍,從抱上她那一刻他也在忍,從她“故意”摔倒在他懷里那一刻,他更在忍。 在他以為自己快命不久矣之時,才敢嘗一嘗她的唇當作討債。 一直到昨晚,到這一刻,他如何也無法忍受了。 如果對方對他嗤之以鼻、恨之入骨就罷了,他夜滅羅剎潤雖然殺人不眨眼,但對小姑娘還是很君子的,絕不會隨便耍流.氓。 但這小家伙卻一次一次地撩.撥他,再撩.撥他。 她對他的魅力無法抗拒,她都不懼那世俗的眼光,他有甚好怕的。 即便她是侯府嫡女,與他云泥之別,但她如此傾心于他,他應該勇敢一點。 腦海翻飛著這些種種情緒,夜潤舔舐得更忘乎所以,女孩唇中的香甜也讓他再也沒辦法輕易松開,他在外面輾轉片刻,試著撬開,攻進那剎,被里面的柔軟頂了一下,血液一下子往上沖,神經酥.麻,扣在蕊白衣后腦勺上的大掌微微顫栗。 蕊白衣整個人又被抵到了墻上,且仿佛要被嵌進墻里,因為這具身子嬌弱異常,在沒有中迷藥的狀況下也沒有多少力氣,她費了好半天力氣才將手從厚重的袖子里伸出來,掐到夜潤的胳膊上。 可夜潤像瘋了一樣,如何也不肯停下,直到她發出一聲嗚咽。 本身就穿得多,又被夜潤來這么一大下,蕊白衣差點沒窒息死,被松開后就開始大喘氣。 夜潤擦擦唇角,那里還有少女留下的清香,他心里脹得滿滿的,捏住蕊白衣紅透了的小臉,“沒出息的小東西?!?/br>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刺耳的尖叫:“賊人,放開我家小姐??!” 一大把圓圓小小紅紅的東西砸過來,他略略斜頭,并用手護住蕊白衣的腦袋,輕松躲過,緊接著一個人影朝他撲過來。 夜潤反應極快地將手橫進蕊白衣的腿彎里,抱著她閃到一邊兒,一個扎著雙丫髻的小姑娘摔到他們身前,與散了一地的櫻桃完美擁抱,還能聽到“吧嘰吧嘰”的聲音。 沒摔爛的櫻桃,倒是在她懷里被壓扁了。 …… 竹珠洗櫻桃洗得并不順利,剛從小廚房里的水缸里舀出一瓢水,一把櫻桃剛倒進水里,碰見兩只灰溜溜的大老鼠從她腳邊擦過。 她“啊”了一聲,連連后退三步,縮到墻角,抖著聲:“你們別、別過來!” 兩只大老鼠睜著鼠眼睛看她,也不跑。 竹珠以為它們是餓了,盯的不是她,而是她手里櫻桃,就從籃子里揪出兩顆丟到地上,兩只大老鼠卻不為所動,還是看著她。 “你、你們等會兒!”竹珠一步一步挪到灶臺邊,揭開米桶的蓋子,從里面舀出一碗米,把那碗米落到地上。 兩只老鼠立馬沖過去搶米。 竹珠顫著腿瞅著它們,等它們吃飽喝足了拍拍肚子走鼠,她才敢咬著唇要哭要哭模樣地挪到水桶邊繼續洗櫻桃。 她洗得很認真,將每顆櫻桃都洗干凈了才裝盤。 端著櫻桃朝院子里回,走到半路卻看見一個高大威猛的黑衣男人將她家小姐抵在墻邊強!吻??! 竹珠嚇懵了,嚇得差點兒暈過去,強撐住回神后的第一反應卻不是驚慌逃走,而是紅著眼睛沖上前,拿起手中的“武器”砸過去。 卻不想她剛跑了一步,踩到幾顆櫻桃腳一滑,直直摔了下去。 “嗚!”竹珠泣出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哭自己摔得很疼,還是在哭自家小姐被采花賊占了便宜。 一只雪白的小手握到她胳膊上,將她拉起來。 “沒事吧?”蕊白衣從袖口抽出一條手絹擦掉竹珠糊了一臉的櫻桃稀泥。 竹珠懵了一下,立馬躲到蕊白衣后面,只敢探出一顆腦袋去看不遠處的黑衣男人,雙腿戰戰。 又旋即覺得不對,將蕊白衣一拽,拽到自己身后,身子更抖了起來,聲音比身子還抖,“小小小小小姐,不不不不怕,有有有有……” 夜潤靜靜地看著她,看她“有”了半天,才有出一個“有我在在在在呢”,差點沒笑出來。 “你這小丫鬟也挺有意思?!彼创叫Φ?,目光又投到蕊白衣身上,看見她小唇紅紅的,笑意更深。 竹珠揮了兩下拳頭就崩不住了,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嗚嗚嗚嗚你饒了我家小姐吧,我給你做牛做馬都可以!” 夜潤壞笑一聲,大拇指指腹擦了一下唇角,像是在回味什么,他道:“饒不了?!?/br> 他想欺負這小家伙一輩子。 竹珠:“……”??! “啊,你別別別別別過來!你再過來我我我我我喊了??!”竹珠護著蕊白衣往后哆哆嗦嗦退去,“小小小小姐,你快快快快跑!” 蕊白衣:“……” 小哭包變成了小結巴。 夜潤又笑了一聲,繼續朝她們逼近,冷酷的臉佯做出幾分邪戾。 蕊白衣看不下去了,拍拍竹珠的肩膀,聲音平靜,“不用怕他?!?/br> “???” “他不會傷害我?!比锇滓掠终f。 聽到這句話時,連帶著對面的人都跟著微驚。 夜潤心口又顫了一下,看蕊白衣的目光更深了。 看,她是如此地傾心于他,他分明嚇唬她好幾次了,她卻不懼,這種時候還在幫他說話。 殊不知蕊白衣可不是想幫他說話,只是想快些安撫好小哭包的情緒。 蕊白衣將竹珠拉轉過來,繼續給她擦臉,難得有耐心地哄一個人,“不怕?!?/br> 竹珠咬住唇,還在抖,“小小小小姐,他肯定是四姨娘派來勾引你的!” 夜潤:? 蕊白衣:?? 他們弄不懂這才沒多久的功夫,小哭包怎么就冒出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想法。 竹珠道:“這男人生得俊美,太好看了,小小小小姐您這是被他迷了心智!” 蕊白衣:“……” 這話說出來,倒是取悅了夜潤,這人唇角的弧度翹得更深,一條長腿抬起來踩到了旁邊的石凳上,好整以暇地看著這邊,冷峻的臉透滿興味,笑道:“你這小丫鬟倒挺有眼光,跟你一樣?!?/br> 這后面四個字,當真是別有深意,一語雙關。 蕊白衣別開臉,一個眼神都懶得回應他,什么叫“挺有眼光”,都把她小丫鬟嚇哭了,她不想跟他說話。 “你先走吧?!比锇滓碌f。 夜潤:? “你趕我走?”這急轉直下的態度讓夜潤汗頜。 蕊白衣道:“你再不走,她會哭個不停,很吵?!?/br> 她不喜歡吵,所以夜潤還是晚上來比較好。 夜潤:“……” “行,你別后悔?!币節櫜蹲降降闹攸c卻不是后面一句,他只在乎蕊白衣竟然讓他走,她難道不是抓心撓肺地盼著她來嗎。 很好,就親了她一頓,她就長臉了是吧? 他這就走,看她不毀得腸子都青了。 夜潤轉身,化做一道殘影消失在墻頭,背影冷漠又決絕,不帶一絲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