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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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驕就笑了,伸手示意他過來,“怎么了?” 平安拉著她的胳膊往外走,“吃飯,該吃飯了!” 隋夫人忙道:“都怪民婦一時忘形,竟忘了時辰了?!?/br> 晏驕擺擺手,“無妨,我也愿意跟夫人說話,以后有空再來?!?/br> 隋夫人就要告辭,卻又見有人進來通報,“胡大姑娘來了,說胡大人今日擺宴,特意來接夫人家去吃飯?!?/br> 如今隋玉已經正式認祖歸宗,不過胡家人為了表示對隋家的感激,特意保留了她的名,大名改為胡玉。 晏驕笑道:“偏她又來裝什么小乖乖,既到了門口,怎的不進來說話?” “嬸嬸偏愛取笑人,”說曹cao曹cao到,胡玉提著裙子從外頭邁進來,先規規矩矩的行禮,又笑道,“我還沒長高哩,腿自然短些,走的就不快,這不就來了?” 說的眾人都笑了。 如今因有了胡家一層關系,她跟晏驕等人相處起來就更輕松自在了。 晏驕見她穿了件大紅色的束腰長裙,越發襯的臉蛋白里透紅,十分歡喜,佯怒道:“你們跑到我門上來說要請客,卻偏不請我們?!?/br> 胡玉捂嘴笑起來,一本正經道:“本來是要請的,可才剛龐叔叔說了,今兒先叫我爹娘、父親母親一大家子吃一回,好好說說知心話,回頭再一并請嬸嬸你們?!?/br> 兩邊都是親人,稱呼卻要有個區分才好,她就繼續喊隋鵬夫婦為爹娘,喊胡冰夫婦為父親母親,倒也更符合官宦人家的習慣。 幾個人又說了會兒話,胡玉就和隋夫人告辭了。 晏驕親自送到門外,目送母女倆一路挎著胳膊說說笑笑的離去,臉上不自覺也帶了笑。 “看什么,這樣高興?”龐牧從道路另一邊過來,也順著她視線的方向看了過去,不覺笑道,“來日咱們也有閨女,就不必羨慕旁人了?!?/br> 晏驕失笑,偏去惹他,“萬一是兩個兒子?” 龐牧就苦了臉,艱難道:“也……行?!?/br> 行吧,人多熱鬧,聊勝于無…… 晏驕笑著戳了戳他的額頭,“瞧你這樣兒!” “大晌午的站在門口作甚?”卻是臨泉和廖無言一前一后過來,前頭走的是鐘維老兩口。 “沒什么,”看著他們,晏驕忽然覺得人生圓滿,心底呼啦啦涌出來滿足,“快進去吧,天暖了,rou放久了不好?!?/br> 今兒大家說好了要聚餐的,人多,自然還是吃火鍋才熱鬧。 “辣的,辣湯!”臨泉手里拎著可憐巴巴一小扎青菜,非常懇切的要求著。 “前兒也不知是誰滿嘴起泡,一邊涼茶一邊說再也不”廖無言似笑非笑的拆臺。 臨泉頓時苦了臉,慘兮兮朝他作揖。 “誰還沒有個嘴饞的時候?”鐘老頭兒忽道,“你別總是嚇唬他?!?/br> 廖無言一噎,才要開口,卻見師娘已經發了話,“大家都盯著些,不許他今兒再吃rou?!?/br> 于是噎住的就成了鐘維。 眾人放聲大笑,順著回廊一路走進去,恰見圖磬正扛著熙兒從后院過來,白寧一邊走一邊嘮叨,又嫌他爺倆半夜踢被子。 岳夫人正眼巴巴看著阿苗和侍衛團折騰火鍋拼盤,一群小的你推我我擠你,嘻嘻哈哈笑成一團。 齊遠和許倩又不知怎么起了人來瘋,非要拉著宋亮套招,后者仿佛隨時能哭出來。 馮大夫閉著眼捋著胡子聞味兒,煞有其事的說這火鍋湯內有多少種藥材,誰知下一刻王公公就神情古怪的摸出來一個香囊,里面的藥材一味不差。 晏驕摸著小腹,笑著跟大家打招呼,滿足之余卻隱約有些遺憾,總覺得還少了幾個人。 恰在此時,門子忽然舉著厚厚一摞信跑進來,“公爺,晏大人,衛藍衛大人、任先生他們來信啦!” 晏驕一怔,仿佛看見令自己悵然若失的那塊碎片緩緩浮現,慢慢的,跟眼前這群人拼成一副完整的拼圖。 “水開了,快過來,要下rou了!”阿苗見大家還是笑著,鬧著,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的喊道。 “來啦!”眾人齊聲應道,然后嘩啦啦跑了過去。@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巨大圓桌邊,眾人臉上都由衷的掛著笑。 柔和的春風拂過,枝葉婆娑刷刷作響,溫暖的日光穿透枝丫,均勻的灑在每個人身上。 大家透過氤氳的熱氣夾取喜愛的食材,說些最尋常不過的家長里短,因為一點最細微的插曲而歡笑,嬉鬧。 這是最樸素的快樂,他們由衷的感到幸福。 第111章 番外 原本計劃只是短暫停留的萍州之行意外成了長住, 好在房子已經買下,龐牧還抽空分批進行了全面的整修,倒也安逸。 然后大家就驚訝的發現, 從來不信神佛的定國公開始臨時抱佛腳了。 最先覺察到的是侍衛團長齊遠。 那天龐牧要出門, 齊遠習慣性的要跟上,結果卻被對方勒令留在家中。 事反常理必有妖,而齊大爺顯然最喜歡捉妖, 于是公然違抗命令。 軍營里長大的龐牧對于跟蹤和反跟蹤有種近乎本能的驚人直覺,饒是同樣出類拔萃的齊遠想不被他發現也很吃力。后者被激起好勝心,使出生平絕學, 一路上躥下跳, 一會兒爬上樹,一會兒跳下河,又一會兒倒吊在橋洞底下……極其艱難的對定國公實施了跟蹤。 龐牧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齊遠就一路有驚無險地跟著出了城,進了……廟! 大家來萍州也有幾個月了,但因為天寒地凍的, 也沒怎么出城逛, 齊遠還真不知道這里有座看上去不大起眼, 可偏偏香火極其鼎盛的廟宇。 最詭異的是, 出入的九成以上都是女人! 齊遠稍一靠近, 無數女人們便刷拉拉望過來, 眼中滿是混雜著諸如驚訝、羨慕、同情等的神情。 他也算身經百戰無所畏懼了, 可竟也被看的渾身發毛,臉上火辣辣的, 忙不迭掉頭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小聲嘟囔, “看鳥啊,老子又不是進錯了澡堂子……” 話說回來,公爺還真行,都這么著還一點沒受影響,目不斜視的往里走。 身材高大的龐牧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強烈的男子氣概,在一眾形形色色的女眷中格外顯眼,齊遠都不用費心盯梢,隔開幾十丈都能瞧見冷不丁高出兩個頭來的定國公。 齊遠由衷感慨道:“真不愧是公爺!” 奈何公爺這一去遲遲不回,他蹲在樹上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出來,索性攔了一個挎著籃子出來的大娘,笑瞇瞇問道:“敢問前頭是個什么所在?” 大娘詫異的看著他,脫口而出,“你不知道?” 齊遠被問的莫名其妙,“我一定得知道?” 大娘嘖嘖幾聲,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竟搖頭嘆息起來,又小聲感慨道:“年紀輕輕的,瞧著也是龍精虎猛的,咋就不行?可見人不能貌相?!?/br> 齊遠雖然不大明白她在說什么,但本能覺得不是好事,忙大聲分辨道:“咋不行?我可行!啥都行!不是,大娘您誤會了,我找人,真找人!” 大娘一臉“你說啥就是啥吧”的了然,耐著性子說:“那是娘娘廟啊?!?/br> 來娘娘廟找人?你糊弄鬼呢吧。 “哪兒?”齊遠懵了。 她剛說啥廟? “娘娘廟!”大娘看他的眼神中已經帶了同情,挺俊秀結實的后生,非但不行,咋還耳聾呢?誰家媳婦這么倒霉? “供奉求子觀音的地方,”大娘猛地拔高了聲音,連筆帶畫的解釋說,“十里八鄉生不出兒子的都來,靈驗得很!” 大概是看這個年輕的外鄉人實在可憐,大娘又掀開自己的竹筐,從里面摸出來一張寫滿鬼畫符的黃色符紙,“就這個符,回去供起來,一天清香三炷,保準不出仨月就有信兒?!?/br> 見齊遠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黃符,大娘刷的收了回去,滿臉警惕道:“這個得親自去了才靈驗,你搶我的也沒用?!?/br> 齊遠:“……” 回過神來的齊大人欲哭無淚道:“我沒想搶!不是,我搶這玩意兒干嘛?大娘,您真誤會我了,哎不是,您別走??!” 誰知他不喊還好,一喊,那大娘走得更快,最后竟直接成了小跑,眨眼功夫就消失在小路盡頭。 齊遠木然的望著遠方不斷翻滾的綠色草叢,心中猶如萬馬狂奔,已經不知該如何形容。 “哈哈哈哈哈!”他正風中凌亂時,路邊忽然爆發出一陣狂笑,聽聲音還挺耳熟。 “笑屁!”齊遠黑著臉折了一段樹枝,用打暗器的手法投了出去,下一刻,小四和小六就捂著屁/股蹦了出來。 因為近來晏驕月份大了,也不大出門,侍衛團就開始組合起來兩班倒,今天正是小四和小六歇著。 小六擠眉弄眼的湊過來道:“兄弟們都閑得慌,沒想到你竟出息了,要跑出來搶” 話還沒說完,齊遠已經一腳踢了過去,黑著臉罵道:“有種你就說完?!?/br> 小六哎呦一聲往前撲去,要不是小四眼疾手快,估計人已經腚朝天趴在地上了。 見他惱羞成怒,小四忍笑拍了拍小六的背,叫他別嘴賤。 “你們怎么過來了?”齊遠飛快的調整下心情。 小四干咳一聲,“我們見你鬼鬼祟祟的出門,以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正好閑來無事,就” 小六搶道:“那你怎么到這兒來了?” 齊遠撓了撓頭,一本正經道:“我見公爺鬼鬼祟祟的出門,以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正好閑來無事,就” 三人點到即止,對視一眼,表情漸漸猥瑣。 掠地刮過的風中已經隱約帶了夏日的燥熱,叫人心中不自覺狂躁起來。 齊遠摸著下巴,意味深長道:“公爺的行為,非常值得探究?!?/br> 多有意思啊,晏大人在家懷著雙胎呢,公爺您巴巴兒跑這兒求什么子哦! 小四和小六都點頭,“不如我們入內一探?” 枯等不是他們的風格??! 齊遠搓著手為難道:“不好吧?萬一沖撞了菩薩……” 話雖如此,可他的身體還是非常誠實的往娘娘廟的方向挪了一大步。 一刻鐘后,三人已經完美隱匿在娘娘廟主殿的房頂上,然后屏住呼吸撬開一塊瓦片。 “能看見嗎?”小四比了個手勢。 小六無聲地伸出來一根大拇指,齊遠和小四連忙伸過脖子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