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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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反應過來,看他,也只能看到黑色帽檐上的商標。 解宴感覺到了她的動作,他將帽子摘下,露出那張被粉絲轉了成千上萬遍的臉。 “是我錯了?!边€沒等桑暖開口,他就第一時間認錯。 她說:“那有什么處罰?” 解宴想了想,將青櫚獎的獎杯拿過來:“罰我將它送給你?!?/br> 話一出口,解宴就知道自己說得不對,他慌慌張張地直起身。 “我并沒有什么意思?!?/br> 桑暖還沒有想到什么,就被他的反應弄得彎了眉,她等解宴繼續說下去。 “我想將我所有的榮譽都送給你?!苯庋缯f,“因為我是追逐著你,才進來了這里,所以我擁有的所有一切,都是你的?!?/br> 桑暖眨了眨眼,她說:“你覺不覺得現在,你就像一個小粉絲?!?/br> 我不是粉絲,是你狂熱的仰慕者,最瘋狂的信徒。 解宴輕輕點頭。 第29章 桑暖第二天就接受了舒舒的逼問, 她問桑暖昨天為何不乘公司的車回去, 還有她口中所說的朋友到底是誰。 舒舒實在太過敏銳, 有一點點動靜都瞞不住她。 她挑了最后一個問題回答舒舒:“那個朋友是解宴?!?/br> “解宴?”舒舒眼睛微微睜大了一點, “你們不是吵架了?” 桑暖鎮定自若地給自己倒橙汁,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在溫暖的室內倒下, 因此杯壁上凝出了小小的水珠。 “吵架了就不能和好嗎?” 舒舒點點頭:“是可以和好,但是看你們那么久都沒有一點跡象,我還以為你們要老死不相往來?!?/br> 她聽著舒舒最后那個形容詞,然后說:“這個情況,目前是不太可能發生?!?/br> 這一句話平常,舒舒卻從中聽出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來。 “所以, 你們是在一起了?” 桑暖嚇了一跳, 她還沒有說什么,舒舒怎么就猜出來了。 看到她的表情,舒舒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神色復雜地看了桑暖一會兒, 最后只能嘆氣:“看來是真的,你果然還是被解宴追到了?!?/br> 桑暖覺得奇怪:“為什么是解宴追我,就不能是我追解宴嗎?” 舒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橙汁, 早上新鮮榨的,雖然在冰箱里放了一會兒,但完全不影響它的口感。 “這還用問嗎?”舒舒說,“光看他的眼神就知道, 他是喜歡你喜歡得要瘋掉了的那種?!?/br> 該說是當局者迷嗎,桑暖沒有感受到舒舒所說的,解宴喜歡她喜歡得要瘋掉的感覺,就只有在昨天,他表白的時候,情緒稍稍激烈了一點。 喝完一杯橙汁后,舒舒對她總結。 “你們出現在大眾面前的時候,眼神動作一定要克制,然后約會的時候,千萬要小心,不能被狗仔或者粉絲拍到什么不該拍到的照片……” 舒舒說了一大堆,桑暖仔細聽下來,覺得有些耳熟,似乎當初她和許裴至在一起的時候,舒舒也是這樣的說的。她懷疑這段話是寫在公司章程里,要求每個藝人的經紀人或者助理都要熟讀并背誦。 因為連語序,似乎都相同。 最后舒舒停下來,她看著桑暖,然后說:“希望這次,他不會讓你傷心?!?/br> 舒舒該是有多厭惡她的戀愛所帶來的麻煩,才會說出這么令人感動的話,讓她淚流滿面。 晨起化的妝,全都糊得一塌糊涂。 今日本來不需要到公司,可是由于桑暖昨天這突如其來確定的戀愛關系,還是讓她的團隊開了個緊急會議。 公司不會反對藝人談戀愛,這不反對的背后,是需要藝人承受住戀愛被公開后遭遇的事業滑坡。 俞姐轉著筆,那只黑色的水筆在她五指間轉動得極為靈活,桑暖就坐在俞姐身旁,看得有些入神。直到俞姐停下手,轉頭問桑暖:“都記清楚了嗎?” 這個會議無非就是千篇一律的注意事項以及如果被傳出一些似是而非的傳聞如何應對的方法,桑暖聽到后面,不禁有些走神。 她開始在想,解宴這個時候在做什么。 戀愛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分開才沒有多久,她竟已經開始想他。 “清楚了?!鄙E皖^看自己的筆記,似乎要將她記下的點一一復述出來。 好在俞姐沒有再多問她,將議程轉到宣傳部的同事那里。 結束后,俞姐叫住了桑暖,將一個紅色的袋子扔給她,上面的英文字母十分眼熟。她知道是這個牌子新出的一款圍巾。 “陪一個新人去時裝周,順便給你帶過來的?!?/br> 桑暖笑得眉眼彎彎,向俞姐道謝。 “我以為你帶了新人之后,就不關心我了?!?/br> 她知道俞姐正在帶一個公司力捧的新人,世紀末出生的女孩,每一絲笑顏都藏著鮮嫩和純真。 “我不關心你?”俞姐豎起眉,她點著桑暖的額頭,“那就要拜托你快點flop,不能為我賺錢后,我分分鐘踢開你,絕不多說一句?!?/br> 桑暖笑著抱住她,“哪有你這么咒人的,我如果flop到底線,那可要天天賴著你?!?/br> 她和俞姐一向親近,這么多年,從入行到現在,都是俞姐陪著她。在她心里,已經將俞姐的位置和小姨等同。 會議室最后只剩下她一個人,桑暖不是習慣最后走,只是她動作不快,遠不及俞姐和其他部門同事的雷厲風行。電源開關旁張貼著一張用完請隨手關上的提示,公司的老板極具環保意識,或者說極具節約的思想,舒舒曾吐槽公關部門熬夜在公司加班的那天,公司前臺的燈光沒有關,就因為這件事,老板就反反復復提了一個多月。 桑暖的印象中,公司老板是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她想象不到這樣一個人會將這件事時時掛在嘴上。 為了預防領教到,她認真地將會議室的電源關掉。 桑暖的公司有一個很大的茶水室,里面有各色飲品和水果小吃,桑暖很喜歡這里的芋泥雪山千層,奈何只有幸嘗過一次,每次不是沒有時間,就是已經被人搶光。 還好這一次,讓她終于拿到一個。 這里的蛋糕區域,還圍著幾位女同事,桑暖還認識一個,正是剛剛和她一起開會的宣傳部的同事。她向桑暖打了一聲招呼,忽然想起什么,對她說:“我們剛剛還在聊王導的事,我記得你是不是才拍過他的電影?!?/br> 乍一聽到導演的名字,讓桑暖情不自禁地皺起眉,不過她想到現在已經拍完他的電影,除非電影將要上映的宣傳期,后續早已和他毫無瓜葛,又輕松起來。 “才拍完不到一個月?!鄙Ef。 女同事好奇地問:“那你知不知道他的近況,聽說王導設立的公司接連破產,而且他的那些破事偏偏這時候被人捅了出來,還被警、局叫過去喝茶,最近很不好過?!?/br> “我不知道?!鄙E皫滋煲恢痹趪?,確實不知道國內發生的事,她的興趣也起來了,端著那盤芋泥雪山千層加入她們的閑聊,“拍完戲后我從未和他聯系過?!?/br> 八卦是女生之間天然的融合劑,桑暖很快就融入其中,聽了滿滿一耳朵八卦,最后心滿意足地被舒舒帶走。大概是由于有了八卦的調劑,桑暖覺得那塊雪山千層,也比記憶中的也美味了不少。 在車上,她與舒舒再復述了一遍八卦。 “雖然覺得這樣好像不太道德,但是聽見他倒霉,我真是開心,即使我拍的電影,會因為他的關系而流產?!?/br> “這有什么不道德的?!笔媸嬲f,“如果是我,我還要放煙花鞭炮慶祝?!?/br> 桑暖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將裝千層的紙張擦干凈,疊了一只千紙鶴,放到儀表臺上。 “那我再許個愿望,希望那個人?!彼氲侥翘炀凭稚狭钊俗鲊I的臉,立刻搖了搖頭,將那張臉從腦海中剔除出去,然后說,“希望那個人也能倒霉?!?/br> 那天隨意說下的愿望,沒想到隔了不到一個星期,桑暖就在報紙上看到了那個企業家的消息。 當時她正在解宴家里,討論墻上的裝飾畫。 頭幾次來解宴家中,他可能還沒有完全裝修好,墻上是單調的白,但是當桑暖再一次來到這里的時候,這里已經錯落有致地掛上了畫。只是當壁燈亮起的一刻,她差點被墻上的畫嚇了一跳。 畫里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切開的蘋果與刀,畫的背景是純黑色的,但是蘋果的顏色卻極紅,刀上不知道沾了蘋果皮還是別的什么,也有一道深紅的痕跡。簡單的筆觸與圖畫,卻有一種莫名的滲人感覺。桑暖想,是不是由于畫面的顏色太深,才給了她這種感覺。 她退后了一步,恰好就退到解宴懷里。 他順著她的視線抬頭,看向墻上的畫:“被嚇到了?” 桑暖點點頭:“有一點?!彼挚聪蚱渌漠?,無一例外都是這樣的風格,簡單的線條,濃到極致的顏色,看久了不免讓人心情郁郁。 “原來你喜歡這種風格?!?/br> “年輕的時候很喜歡,追求特立獨行,那時候買了很多,也自己畫了很多?!苯庋绾唵蔚亟忉屃艘槐?,然后說,“你不喜歡就換了?!?/br> 桑暖的注意力卻在另一點上:“有些是你畫的,你會畫畫嗎?” 解宴笑了:“學過一點?!?/br> 他的笑容明凈,與那些詭異的畫格格不入,有很強烈的不協調的感覺。 她跟著解宴去畫室,路過客廳時沒注意腳下,差點被疊起的報紙絆了一腳。幾份報紙散落在地上,桑暖蹲下身,將那幾份報紙撿起來。其中有一張的封面上,放了一個星期前,桑暖許過愿望的那個企業家的照片。 她匆匆掃了一眼,只看到了挪用公款、高利貸、追殺等字樣,沒來得及細想就被解宴拿過手里的報紙,重新放到那疊報紙上面。 因此這只給桑暖留下了極短的印象,沒過一會兒又被她腦中產生的新的問題擠了下去。 “我以為現在這個時代,已經很少有人看報紙了?!?/br> 解宴瞥了一眼,漠不關心地拉起桑暖。 “小時候家里養成的習慣?!?/br> 桑暖猜測:“你的父母一定對你管教很嚴厲吧?!彼吹浇庋绲募抑?,無論什么東西,大件還是小件,都非常整齊地擺放,就猜測一定是從小養成的習慣。 解宴走在前面,因此桑暖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的聲音,與平常無二的清潤聲音。 “他們對我,是很嚴厲?!?/br> 嚴厲到曾幾天幾夜,將他關在極為狹小陰暗的房間,沒有人同他說話,沒有任何聲響,寂靜詭異得幾乎要將人逼瘋。 解宴推開房門,一室陽光猝不及防地出現在桑暖面前,他對著桑暖微笑,眼中也有陽光。 “我們到了?!彼f。 第30章 畫室的窗簾沒有拉上, 因此一進來桑暖就被陽光撞了個滿懷。解宴拉上一側的窗簾, 將冬日過于強烈的陽光的遮擋住一些。 他揭開畫布, 問桑暖想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