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章:蘇云裳的護短
早知道是這樣,還跑國外來,干什么呢? 比起國外,唐國國內安全多了,起碼唐國禁止槍支買賣。 且與美國佬,呼吁的什么,民主自由不同,國內可不信奉這一套,唐國講得是人民民主專政。 啥叫專政? 那就是神馬的大規模的槍殺啊,黑幫械斗啊,之類的,在唐國可是行不通的。 換而言之,就算是有財閥寡頭花巨資,想要槍殺個人,什么的,其困難度,也比在美國,或者其他唐國以外的國家,要困難的多。 畢竟光是武器,如何攜帶進境內,就是一個大問題。 想到這里,盛長安就有種忍不住,想要開口的沖動,但是一想到他們是因為什么情況,跑出國門的,他又覺得提這個建議有點昏頭了。 國內治安,雖然比在瑞士安全,可經濟和人身自由,可就差遠了。 再說了,國內那幫子蛀蟲,可是標準的貪食蛇,那胃口絕對是無底洞的。 若是蘇云裳能得到庇護,還別說,可要是好處倒是被他們,榨光了,人身安全,依舊得不到保障的話,這國還是不回也罷。 這么一想,盛長安果斷的,又把這個念頭,給吞回了肚子里。 只是他這明顯的神色變化,哪里逃得過越煌的眼睛? “盛先生可是有什么想法了?” “呃,越少還是叫我長安吧,別盛先生盛先生的叫,哪里當得起?” 盛長安對著越煌,明顯還是感覺不太自在。 畢竟一直是在,唐國制度中長大的,對這些出身頂尖世家的衙內,本能的還是敬懼的。 尤其是越煌,不像穆建勛平日里,總還是有點笑臉,越煌此人身上的威氣,和煞氣,都是厚重的。 現在見他目光迥然的,看著自己,盛長安遲疑了一下,還是把他之前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是想,既然國外不安全,不如回國內去!但是后來一想,又覺得這個提議,行不通,所以,就沒想提出來!” “國內?” 穆建勛一聽這話,先是眼睛一亮,隨后卻又搖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顯然他也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弊, “不行不行!不能回去!且不說回去能不能保住蘇云裳你,辛苦得來的這些身家, 我看更糟糕的是,我們現在的身份,和干出來的事情,惹起的公憤程度,這一回去,家產沒收不說,弄不好小命都危險了,裳裳,你說是不是?” 蘇云裳聞言,點頭。 平心而論,蘇云裳也不想回國內去,實在是國內現在的情況,對她而言,也遠比在國外復雜的多。 在瑞士,眼前的危機,說白了就是她賺錢的‘神跡’,讓所有人都驚駭了,然后嫉妒了,然后就是想抹殺她了。 可在國內的話,父親的官位,母親和朋友的人身安全,以及她和墨家、越家、穆家,以及楚家,這糾纏不清的恩恩怨怨的,還有肚子里這個孩子,都是捆綁和束縛她的枷鎖。 再說了,她這一回國,尋求庇護的話,她這偌大的身家,用穆建勛的話來說,就是根本保不住的。 有些人,慣會用一些聽起來大義凜然的理由來,名正言順的拿走屬于別人自己的東西和財產。 從這一點來看,回國非但不是什么好建議,反而是個,餿得不能再餿的主意。 然而,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當真是要等死嗎? 越煌的眼神,卻冷靜了下來,從之前一直站著的身子,竟然緩緩地,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似乎在思索和沉吟著什么一樣。 穆建勛了解他,知道他每次這樣的時候,多半是心里有了什么決定,他有一種直覺,總覺得眼前的越煌,腦子里決定的,絕對不是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頓時就看了過去,沉聲說,“越煌,你可別打什么,勸說裳裳回國的主意,我告訴你,我不會同意的!” 蘇云裳聞聽穆建勛這,驟然都冷下去的語調,頓時有些驚愕地,轉頭就看向越煌的臉龐,難道越煌他也是,屬意要她回國去的嗎? 卻見越煌不緊不慢地抬眼,回看向了穆建勛,淡淡地問, “除了為蘇云裳考慮了之外,你自己難道沒有點,不想回去的理由嗎?” 穆建勛一怔,眼神微微有些躲避的,閃過一抹惱怒之色,但是口中卻很譏誚地,回了一句, “我當然也是有的,我的理由就是,只要是為了裳裳好的,那就是我該堅持的,現在明知道讓裳裳回去,絕對是出的昏招一出,我難道還要,舉雙手同意不成?” “是嗎?就這么單純?” 越煌分明極度懷疑的模樣,甚至這樣的神情,他都半點不屑掩藏的,直接顯露在臉上,好讓穆建勛和蘇云裳他們看到了。 穆建勛果然火了,“我說越煌,你小子這話,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現在的情況不比之前了,我希望有些人的小心思,最好還是收起來, 要真因為這點小心思,而讓蘇云裳陷入絕境的話,我就不信你真的能,坐視得下去?不是說愛嗎?既然是愛的,個人的一點安危榮辱,就受不得了嗎?” “越煌——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這么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的,到底想說什么?” 這次換成穆建勛,坐不住了,猛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憤怒的吼問。 越煌也毫不示弱,也倏地一下,再度站起,以同樣凜然不可侵犯的姿態,犀利反擊, “穆建勛!我問你,你把楚燦,弄哪里去了?別告訴我說,什么你不知道的話,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我本來就在懷疑,以墨如陵那小子的,陰險程度,沒道理花了這么久時間,都沒找上門來,就算這里很隱秘,就算我們都不怎么出門露面, 可墨如陵這小子,多年的經營,都在國外,瑞士就這么,巴掌大點的地方,整個翻過來,又能費得了他多少力氣, 可我們居然,安安穩穩的在這里,住了這么多天,而完全沒麻煩,這里面要說沒點別的事情,干擾和分散了墨如陵的心思的話,鬼都不會相信! 而你這小子,從來都不是個,心思寬大的主兒,我們兄弟這么多年,為了獨占蘇云裳一個人,你不也下套子,坑我? 有什么道理,放過楚燦和墨如陵?楚燦那小子落你手里,你要是那么輕而易舉的教訓人一頓,就把人放了的話,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穆建勛了! 說吧,你肯定在楚燦的事情上,動了什么我和蘇云裳,都不知道的手腳,所以牽制住了墨如陵,也一定程度上,牽制住了國內的一些人, 事到如今,你就干脆直接點,告訴我們,你都干了什么?為什么怕回國?” 越煌可是從來沒有說過,這么長一段話,更別說這一段話里,句句都是質問和嚴厲。 這讓一直以為楚燦,已經被放回國內去的蘇云裳,也猛地看向了穆建勛,急切地問, “建勛,越煌說的,是真的嗎?你把楚燦怎么了?” 穆建勛的臉色鐵青的,有點難看,他也沒指望過他的那點算計,能真正完全的,隱瞞過同樣精明銳利的越煌。 但是他總覺得,在對蘇云裳的立場上,他和越煌,起碼是站在一邊的。 因此,越煌沒理由在蘇云裳的面前,戳穿這個事情,可偏偏越煌就是這么,突然的戳穿了,還一副如此,義正詞嚴的樣子。 讓穆建勛的心里,頓時很不舒服了起來,就好像被最好的兄弟,給背叛了一樣。 現在再看到蘇云裳,投射過來的疑問,和急切的目光,穆建勛的心里,更是五味雜陳了起來。 這個小女人,她怕是一輩子,都不清楚,此時此地的他的心里,是多么的愛她,為了她受過的委屈和屈辱,他可以叫那些傷害過她的人,用一切做代價,賠償給她。 這是他穆建勛,所能為她做的,也是想為她做的,哪怕他做的那些事情,足夠讓所有人,都認為他瘋了。 “裳裳,你要相信我,不論何時何地,我都不會害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楚燦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保證他,活的好好的,一根毫毛,也不會少,這點你總放心吧?” 穆建勛對著蘇云裳解釋的表情,還是那么自然,語聲也是柔和的,聽起來,完全沒有什么問題。 可蘇云裳就是感覺這中間,估計問題大了。 但穆建勛就是不說,她總不能揪住他的衣領,非逼著他說吧? 再說了,這些天,日日在一起,她對他是真的,有了感情的,也是看不得他眼中,流露出憤怒,和傷心的神情的。 之前越煌指責他的那剎那,穆建勛雖然什么也沒說,但是那噴火的眼眸,已經足夠宣告他的激動了。 而蘇云裳,別看她是一個女人,但是女人天性里,對喜歡的人,總有著與生俱來的護短。 蘇云裳這方面,尤其的突出,所以雖然對楚燦,此時的下落,她也心中有著,種種不好的猜測。 但是對著穆建勛,她還是選擇沉默的維護,并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打算,只是點頭,“嗯!你說的,我當然是相信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