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膽 小 鬼
看到這里,心猿意馬的楚文不禁“咕嘟”一聲,吞咽了一口口水?!拔移届o,我平靜!”楚文一面自我提醒,一邊扶著張亞麗躺好。同時,他把自己的衣服蓋在張亞麗的身上。 楚文起身走到沙發的另一側,坐下的同時,他把目光看向沙發正面的茶幾上。茶幾上除了茶具外,最顯眼的就是一個紅木相架,楚文不由得把那相架拿在手中,細細地觀看。 相架的制作非??季?,有外邊框、內邊框、還有底座,內邊框可以來回翻轉。內邊框里面鑲嵌的是一張四寸相片,相片是張亞麗和一個小伙子的合影。內邊框翻轉過來,相片的背面是一張紙,上面用娟秀的字跡寫著一首詩《情殤》 陰霾 遮住了天空 憂傷的心 被淚濕壞了翅膀 跌碎在地上 往事被時間 磨礪得粗糙不堪 嬋娟依舊年青 甲骨文 卻說我太古老 愛情的湖面飄滿青荇 meng破碎 記憶成落紅片片 一滴血 濺在粉嫩的腿上 ji qing如月光般蒼白 小巷在雨中 靜默無聲 油紙傘自言自語 說浪漫已經死掉 愛情早已消亡 楚文小聲讀完了全詩,他雖然沒有完全讀懂,但是他的內心卻被一種莫名的憂傷填塞得慢慢的,讓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相片上的張亞麗笑容甜蜜,歡樂幸福;相片后面的卻是憂傷無助。這也許正是她現實生活的寫照,人前靚麗高傲;人后憂傷悲苦…… 沉思中的楚文,把目光慢慢轉向本來已經熟睡的張亞麗,而映入他眼簾的卻是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楚文一驚,隨即笑著說:“你醒了多長時間了?要不要喝點水?”說著,楚文放下了手中的相架,然后又接著說:“不好意思,沒經過你同意,就看了你的東西?!?/br> 張亞麗在喝水的時候,就已經醒了。自己躺在楚文懷里喝水,實在是不好意思睜開眼睛,只好裝睡。當楚文小聲讀著自己寫的詩,張亞麗就張開了雙眼,看著眼見這個比自己小七八歲的大男孩、看著他讀詩時候的專注、看著他沉思時候的寧靜,回想著他剛才喂自己喝水時候的溫存,張亞麗的心中掀起了沉寂已久的波瀾…… 聽到楚文的說話,張亞麗溫柔的一笑,搖搖頭說:“我剛剛醒還不渴”,隨即她在沙發上做了起來,拿起楚文剛剛放下的相架說:“這個男的,是我大學時候的男朋友。他在我訂婚后,去了云南支教,后來在山體滑坡時,他為了搶救學生,被掩埋在泥石流下面……”淚珠在張亞麗的長長眼睫毛上,一顆一顆的滴落。 楚文沉默了,他也不知道怎么來安慰張亞麗。 半晌,楚文伸了一個懶腰,說:“亞麗,把你送到家,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回宿舍?!?/br> 張亞麗一愣,急忙說:“這三更半夜的,你就別走了,在這里住吧!” “對呀!這三更半夜的正是竊玉偷香的好時光??!我就不走了?!闭f著,楚文露出了一臉的se lang樣。 楚文的一句話沖淡了張亞麗內心的悲傷,她的耳邊不由得又想起了昨晚夢中楚文的歌聲……不知不覺,一抹紅暈染紅了她的臉頰,張亞麗低下頭說:“你就別走了,但我可是個不完整的女人??!你不嫌棄嗎?” 楚文傻了,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話,她居然當真了。我的天吶! “我開玩笑的,我開玩笑的,我走了、走了!”說著,楚文奪門而出,落荒而逃。 看著楚文跌跌撞撞、落荒而逃的身影,張亞麗笑著咬了咬嘴唇,自言自語地說道:“膽小鬼!就只是個會嚇唬人的膽小鬼?!?/br> 第二天清晨,張亞麗的qi che停到了停車場。但張亞麗卻沒有下車,她降下車窗對保安說:“去,把楚文給我叫來?!?/br> 楚文聽說張總叫自己,他趕緊跑到停車場來到張亞麗的車邊,小聲問:“什么事兒?”張亞麗嚴肅地說道:“給我開車門?!?/br> “???”楚文一呆,開車門?你自己不會開嗎?往日也沒看見哪個保安給你開過車門吶! 就在楚文愣神的時候,張亞麗隔著車窗說道:“怎么,不愿意?” 楚文趕緊拉開車門,嘴里說著:“愿意、愿意,哪能不愿意呢?啊……!”隨后,楚文就是一聲慘叫。因為,張亞麗邁出車門的一只腳就踩在楚文的腳面上,正在碾吶、碾吶…… 張亞麗在前面趾高氣揚地走著,楚文一瘸一拐地在后面跟著,他的鞋面上清楚地印著一只高跟鞋的鞋印。 當天下午,在下班之前,從慶城趕回來的王助理走進了張亞麗的總經理辦公室。 下班的時候,大家驚奇地發現張總還沒有回家,她還在辦公室里加班。 晚上八點,張總來到公司職工宿舍,突擊檢查安全隱患。 楚文此刻剛剛洗完澡,正要準備練功。這時傳來敲門聲,楚文還以為是同事又來找他打pu ke,就一邊開門一邊說:“我現在都要睡了,就不玩了?!睕]想到,門一打開,張亞麗正站在面前,他愣住了。 張亞麗也愣住了,太意外了,楚文居然沒穿衣服。楚文修長的身材,健壯的肌rou,還有在下面正在搖晃的**……一瞬間,張亞麗紅暈上臉,只覺得渾身發熱,大腦一陣眩暈。 還是旁邊的保安部經理反應快,急忙搶上一步擋在張亞麗的面前,同時對楚文說:“快把衣服穿上?!?/br> 楚文也明白過來了,“砰”的一下把門關上。 一會兒,又是“砰”的一聲門開了。這時的楚文已經是衣冠楚楚,正笑容可掬地說:“張總請進、請進?!?/br> 這時,張亞麗已經穩住了心神。她回頭對保安部經理說:“我找楚文談點事,你有事先去忙吧!”保安部經理答應一聲,轉身走了。 張亞麗邁步走進了楚文的宿舍。宿舍靠里邊是楚文的單人床,單人床左邊是一組簡易長條折疊沙發,還有一張長條矮桌,桌上放著一個保溫水壺和兩個杯子。對面的墻邊是一個簡易辦公桌,桌子上有一臺電視。這屋里倒還整潔,主要是因為楚文隨身沒有什么東西,他的一向習慣是越簡單越好。隨身一套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就是楚文的全部家當。 楚文看見張亞麗不請自來,而且大大方方、毫不氣地坐在沙發上,自己有點摸不著頭腦。他小心翼翼地問:“亞麗,你有事?” “你怎么回事兒?這晚上在屋里不穿衣服?”張亞麗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連串地責問。 楚文一臉無奈地說:“姑奶奶,誰要睡覺的時候穿衣服呀?一級睡眠有益健康,再說了這是男員工宿舍,誰能想到你會來呀?”他還是渾身是理,一肚子的委屈。 “我看你這小嘴挺麻利的嗎,你不是有神經病嗎?神經病呢?哼!”張亞麗一聲冷哼。 楚文一聽這話,被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