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裴莎莎前腳剛剛跑出那道門,蘇言就緊緊地跟在了她的后面,裴莎莎想要利用熟知地形的優勢甩掉她,于是頻繁的穿進各種胡同和石子小路,直接導致后面跟著跑的那兩位同事在第一個路口就懵逼了。 好在她的衣領上也配備了通訊器,隨時反饋一下經過的路線,以便于那兩個同事能夠找上來。強忍著因為長時間的快速奔跑而產生的不適感,心中嘆氣,這具身體的強度還是照比她自己的要差上一些,畢竟兩個人接受的日常訓練的差距在那里擺著。平時沒什么大感覺,偏偏只有這般緊急的時刻,才能注意到這些似乎‘無關緊要’的小事兒。 這么左拐右拐跑了好久,裴莎莎就算借著熟悉地形的優勢也沒能與后面的人拉開太遠的距離,而體力顯然在此時已經也到達了極限,發出了沉重而又短促的呼吸聲,但是她平時顯然也是注重體力鍛煉,甚至有可能長期接觸了一些加強身手的訓練,比之普通的女人不論從力量還是體能都要強上一大截。 就在這時,蘇言忽然察覺到沿路的綠色植被開始多了起來,而且不遠處還傳來了潺潺的流水聲。她眉頭一跳,扯著衣領沖著里面道:“不好,她要進山!” 話音剛落,耳返里就傳來了一名同事的厲喝:“不許追進去,原地等待!” 蘇言眼角抽了抽,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憋悶感,這要是放在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她直接百米之外一槍爆頭,上頭要求留活口,那就打雙腿和雙臂,哪里有做警察這么束手束腳的?就像剛剛,幾名同事明明都攜帶著配槍,卻因為指認裴莎莎的相關證據只有張涼的那幾句證詞,所以他們警方不可以貿然行動,更不能把其列為最終的嫌疑人從而在實施拘捕的過程中進行擊斃。 可以說當代警察,似乎只有在自己的人身安全遭受到了極度威脅的時候才可以動用配槍進行反擊,事后還得寫一堆的書面報告,稍微有些地方不對勁,輕則通報批評、給予一定的處分,重則直接停職查看。 講真的,這個職業才是弱勢群體吧?! “重復,原地等待!”耳返中再次傳來了喝止聲。 恰好裴莎莎一個回眸,她再次看到了那抹譏諷的光,而對方則是一個閃身,身影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密林當中。 前方樹葉隨著吹過的清風微動,山林里寂靜的可以,裴莎莎就像是一只幽靈一般沒了蹤跡,蘇言望向她不見的方向,林中光線不好,漆黑一片,像是一只吞人的巨獸正張開大嘴等待她的自投羅網。 蘇言歪了歪頭,緩步上前了幾步,略微放低了身子,瞇著眼睛細細觀察著剛剛裴莎莎經過的地方。她就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了半分鐘,然后一聲輕到幾乎微不可查的樹葉碎裂的聲音隨著清風傳進了她的耳朵,她并沒有立刻看向那個方向,而是仍舊保持著這個姿勢用余光瞄了一眼那邊,幾棵粗壯的樹干,陽光透過樹葉將斑駁的光影撒在了它們的身上。 她在原地想了想,又試探性的往前邁了幾步,此時她的整個身子已經進入了密林之中,然后停了住。接著她扯起衣領對著聯絡器道:“裴莎莎已入山,我下去迎你們?!币贿呎f著,一邊慢條斯理的轉身往外走。 就在這時!斜后方忽然伸出一雙在略黑暗的光線中顯得有些慘白的手臂,那人速度極快的將蘇言圈在了胳膊里,然后那柄冰冷的,刀尖還帶著紅色血痕的刀抵在了她那白嫩的脖頸上。 “想去哪兒???警官?” 耳邊是語調略顯奇異的女聲。 第21章 喉嚨附近傳來的刺痛感讓蘇言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她并沒有第一時間出聲,就在此刻,她耳朵里的耳返中傳來了那個同事的聲音:“蘇言,你描述一下裴莎莎具體的進山路線,我們在山腳下發現了好幾條小路。還有,你人呢?” 她瞬間就感受到了刀尖上傳來了更大的壓迫力,識相似的,她并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裴莎莎似乎對于她的反應十分的滿意,另一只沒有拿著刀的手把她耳朵及衣領上的聯絡器等扯了下來,隨手扔向了遠處。那耳返里還在不停的傳來越來越緊張急促的男聲:“蘇言?蘇言?……” “喏,現在清凈了?!迸嵘瘻愒诹怂亩?,輕聲呢喃,神色與語氣相較于之前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人:“這位……蘇警官?您和我是有什么愁還是什么怨呢?你要是不追過來,不就沒事了?” “你大可不必這樣,我們原本就只是想要帶你回去進行調查取證,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去證明什么?!碧K言開口,雖然看起來是在勉強自己鎮定下來的模樣,但是那略微顫抖的身子和語氣中微不可查的哭腔還是出賣了她:“你剛剛已經傷了我的一個同事,你可知道等會兒他們過來的話,按照規定是可以將你擊斃的!” 自打蔡成濟倒下的那一秒,這場拘捕行動性質就變了,這回不說對方身上背著的幾條命案,光是阻礙公務執行致民警受傷這一點,就足夠她喝一壺了。 “想騙我?”裴莎莎冷笑:“不過沒關系,咱們走的這條路村子里都沒有幾個人知道,等你的同事摸過來,我已經出山了?!闭f話間,她用那只手臂用力的絞住了蘇言的,在聽到一聲強忍著的悶哼之后,她笑得十分快慰:“怎么了,蘇警官?那天晚上在溪邊你不還振振有詞的與我科普‘襲警’來的?現在我才是正兒八經的襲警,怎么不見有人來抓我???” “啊……”蘇言被絞住的手臂再次傳來劇痛,她短促的痛呼出聲,額間甚至開始冒出了細密的冷汗,她快速的喘了幾口氣之后,才勉強的咬牙開口道:“你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你要知道,一旦殺了我,就代表你承認了南城市、江源市、大安村等八件命案!然后呢?你將會被全國通緝,以如今的公安科技手段,你覺得你能逃到哪里去?”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然后接著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法理不外乎人情,你只要肯自首和配合公安機關調查,我相信法律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br> 頗有種苦口婆心的意思。 “我看你們干警察的除了會說這些風涼話,別的倒也沒什么大能耐?!迸嵘苁遣恍?,當然也不會將這種‘廢話’聽進去半分:“我將來會不會被抓住,就不勞你cao心了?!彼@然對于自己是有著極大的信心,全國那么大的國土面積,她要真是隨隨便便去了哪個小山溝亦或是大城市,被警方找到的幾率約等于零。 “永別了,蘇警官?!迸嵘f著,拿著刀的那只手就用了力。 蘇言感覺到了鋒利的刀尖劃破了自己脖子上細嫩的皮膚,然后就有溫熱的液體流淌了下來,鼻間甚至隱約可以聞到空氣中飄散著的血液的味道。 “咳咳……”她不由得咳嗽了兩聲,忽而譏笑:“我還以為這種領兵器不是你的風格,你難道不是比較喜歡給人家注射空氣,然后看著他們在等待死亡來臨的那期間恐懼的眼神嗎?要么就是像你殺了你父母一樣,將其扔進水里,看著他們在水中掙扎,求饒,崩潰直至死不瞑目的沉入水底?” “說說吧,你更喜歡哪一種?” “你什么意思?!”裴莎莎聞言突然惡狠狠地拽住了她腦后的馬尾,迫使她整個身子呈現向后仰著的姿態:“你剛剛說什么?” 蘇言面上因為疼痛而閉上了眼,實際卻掩去了眼底的肯定,果不其然,李云香就是一個能夠觸動對方的開關。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對上了那雙猩紅色的眸子,她平靜而又客觀的繼續道:“你母親是你實際意義上的第一個受害者不是嗎?那個時候你應該還小吧?所以才找到了張涼幫你完成那次謀殺?讓我猜猜,張涼先打暈了李云香,然后你們二人合力將其拖到了溪邊?之后呢?你看著自己母親無助的樣子十分的快慰?你到底是個什么怪物,才會在親眼看到自己母親溺死的時候產生所謂的快感?!” ‘怪物’兩個字似乎一下子就刺激到了裴莎莎,她用力的將蘇言摔在地上,并且伸出腳對其肚子猛踢了一陣,耳邊傳來的是腳腳到rou的悶響,還有女人的悶哼。 再踢了十幾腳之后,裴莎莎便開始繞著地上躺著的人轉圈,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手中拿著的那把刀仍然十分具有威脅性的指著此時躬身哼叫的蘇言,來回轉了幾圈之后,她才再次站定,陰郁至極的警告:“別提那個賤人!” “呼……”蘇言覺得小臂在隱隱作痛,她雖然用技巧護住了身體上的一些要害部位,但是這具身體一向養尊處優的,這會兒仍舊疼的厲害:“為什么不能提?她終究是拼了命才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的不是嗎?!就算裴安在你的小時候虐待你,折磨你,她或許因為懦弱而不敢上前阻止,但是她仍舊是愛你的?!?/br> “虐待我?折磨我?愛我?”裴莎莎好像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為好笑的笑話:“她就是個自私自利的賤人!當初為了錢在剛剛成年的時候就嫁給那個畜生,就算那個畜生在她懷孕的時候把她打到骨折,她也不離開他,還選擇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然后在她女兒六七歲的年紀,為了不讓自己再遭受毒打,親手把自己的女兒推進了那個畜生的房間?!” “你感受過叫破嗓子也沒人去救你是什么感覺嗎?你知道你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躺在那里,自己母親去任勞任怨的過來替那個畜生收拾殘局的那種絕望嗎?愛我?去地獄去愛吧!” 所以那些受害者,在裴莎莎心中都是李云香的影子,應該是在某一方面的舉動或者言語突然刺激到了對方的敏感神經,這才會招致殺身之禍。 蘇言躺在草地上,側著臉吐出了一口喉嚨里帶著血絲的唾沫,接著試探:“好,就算是裴安和李云香在你心中有著一百種死去的理由,那裴玲又怎么招你惹你了?據我們警方了解,她可是好吃好喝的養了你那么多年,怎么還換不來你一點感恩之心呢?!” “她?她更該死?!迸嵘紫律?,用刀身拍了拍她的臉蛋:“我曾經真的拿她當過親人,真的??墒撬诎l現裴安對我的所作所為之后,竟然罵我是個爬自己父親床的婊子!她既然那么喜歡罵人,那就再也不要說話好了,哈哈,哈哈哈……”她說到這里狂笑,眼角甚至都笑出了淚水。 “……”蘇言這會兒再沒什么話可說,而是想要掙扎著站起來。 裴莎莎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扼住了她的喉嚨,將她再次按回在地上,并且膝蓋跪在了她的胸前,以防她試圖掙脫。 “你知道嗎?其實人在窒息的時候,那個表情也相當的美妙?!迸嵘裆行┟宰恚骸澳阏f的對,刀這種冷冰冰的東西的確不太適合我……”她說著,手上的力氣愈發大了,看著手底下的人那因為缺氧而漲紅的臉,她表情變得十分的亢奮。 這種全身血液都倒流的感覺讓她覺得很是享受,將刀仍在一邊之后,另一只手也要掐上那纖細的脖頸。 就在這時!那原本‘嬌弱無力’的蘇言突然抬起了腿,‘咚’的一聲,右腳結結實實的踹向了裴莎莎的后腦勺。這一下顯然力度是十足十的,因為用腿壓在她身上的人腦袋晃了幾晃,連帶著掐著她脖子的手勁都小了不少。 借此機會,她抬起雙手將對方的手臂用力隔開,然后用雙腿緊緊地鉗制住了裴莎莎的腰身,身上一個用力,兩個人在草地上滾作一團。 這邊的動靜驚了一樹林的鳥兒。 還沒過一分鐘的時間,裴莎莎就以一個趴著的、面朝大地的姿勢被蘇言從背后壓制了住,任由她怎么掙扎也掙不脫身上的那座大山。 蘇言順帶著卸了她的一只手臂,防止發生什么意外,然后周圍四處看了看,最終盯上了身下人此時此刻穿的那件運動褲的褲腰。將用來系緊褲腰的繩子抽出來之后,利落的將裴莎莎的雙手給束縛了住,最后歪著頭打了一個十分符合她自己審美的死結。 “你詐我?!”裴莎莎扭過頭,表情是窮兇極惡,可惜臉頰上粘的青草沫子讓這張臉在此時此刻沒有什么說服力。 “嘶……”蘇言伸出手摸了一把剛才被刀刺出來的傷口,疼的吸了一口冷氣。她跪坐在對方的背上,不緊不慢的從褲兜里掏出了自己的電話,屏幕上表示正在錄音的紅點正在一閃一閃的,時間也還在一秒一秒的往上跳,她保存了錄音之后微微一笑:“我這人特怕麻煩,還要多謝裴小姐的配合?!?/br> 裴莎莎:…… …… 大安村很快就來了許多輛警用轎車和兩輛特警所乘坐的大巴車,外加還有兩輛救護車,蔡成濟被人抬上救護車的時候看到了江離的臉,他想要開口說話,卻先疼的呲了呲牙。 “嚴重嗎?”江離皺眉。 “不算嚴重,刀傷只有一厘米深,沒有傷及要害?!彪S行的大夫回應:“我們已經簡單的進行了包扎處理,等回到醫院再仔細的進行下一步的身體檢查?!?/br> “好在老子當時動作迅猛,往后縮了一下?!辈坛蓾R道:“這娘們兒下手是真他媽狠??!……對了,江隊!剛剛聽小王他們說蘇言再追捕裴莎莎的時候失蹤了,他們最后得到的信息是她說裴莎莎入山,她要下山接他們,卻沒有見到人?!?/br> “嗯,已經安排特警和派出所的出發掃山了,我也馬上過去?!苯x正說著話,兜里的電話響了,他隨手接通之后,對面說道:“江隊?我們找到蘇言和裴莎莎了……” 警方發現兩個人的時候,蘇言正捂著脖子坐在嫌疑人的身上,看到他們小姑娘就好像看到親人一樣,瞬間紅了眼眶。 江離感到之后,見到的就是脖子流著血,外面披著不知是誰的薄外套,正坐在車后備箱上的蘇言。他黑著臉走過去,最終千言萬語化作了一句:“胡鬧?!?/br> “我都要下山了,是她挾持了我,真的?!碧K言解釋,鼻頭紅紅的,還吸了吸鼻涕,一副委屈吧啦的樣子。 江離很想相信她,只是回想起裴安死的那天晚上,她那跟宣誓一般的話,他就覺得眼下對方的闡述實在是沒有太多的說服力。 “對了,還有這個?!碧K言歡天喜地的交出了自己的手機。 江離:…… 信她他就輸了。 他正欲開口教育她兩句,那邊兩個同事壓著裴莎莎經過了他們身邊,裴莎莎停住了腳步看向‘小可憐’似的蘇言,然后是江離手中的手機,她譏諷一笑:“你就不好奇在江源市是誰幫的我?” 蘇言眨了眨眼睛:“不好奇?!?/br> 有什么好奇的,江源市那三起從后頸部傷口來看,犯案人的力氣較之張涼小了非常多。而且她當時還分析了那三起案子相關許多證據,從拋尸的地點,尸體的干凈程度上來說,種種跡象都在表明,裴莎莎獨自一人犯案的可能性非常大。 當張涼是大白菜呢,她裴莎莎運氣那么好,隨隨便便都能遇到。 她在張涼面前營造出一個虛擬的形象,也不過是為了撬開對方的嘴而已。 裴莎莎被她這個回答懟的一愣,好幾秒之后才回過神,表情十分的不美麗:“你就算抓住我又能如何,我可是有精神病的?!边@年頭,精神病就像是一道免死金牌,不管什么事兒都能拉出來替人背鍋。 “放心吧,你只是心里變態,不是精神病?!碧K言露齒一笑。 裴莎莎:…… 太他么氣人了,有沒有人管管?! …… 轟轟烈烈的大安村連環殺人案終于告破,而與之相關的大安村偷拍案卻持續熱鬧了好一段時間,期間南城市政府采取了多項措施,最終在所有相關涉案人員全部落網之后,這件事的熱度才漸漸有所下降。 不過這個案子的庭審仍然得到了很多網民的關注,大家所求的也不過是一個滿意的答案,并且外出的隱私安全也得到了大眾的進一步重視。 在裴莎莎落網沒多久,蘇言就結束了實習期,返回了學校忙于畢業等等一系列的活動,而市局專案大隊還是忙碌如初。 這天項陽和蔡成濟正端著茶杯站在飲水機旁邊口若懸河的吹牛逼,卻在看到進來的男人之后,登時和老鼠見了貓一樣閉上了嘴。蔡成濟頗為尷尬的揮了揮手:“徐副支隊,您忙啊……” 徐毅沒好氣的看了他們一眼:“的確忙!不像你們還有閑心喝茶聊天!” 蔡成濟和項陽縮了縮脖子,心道這又是發生了什么事兒,觸到了他們副支隊的霉頭了。 徐毅沒再理他們二人,走到了江離的辦公桌旁邊,用手敲了敲桌角,喚醒正閉著眼睛睡午覺的江離。 “徐副支?!?/br> “又發生一起女大學生失蹤案,這可是這個月的第三起了?!毙煲忝碱^皺的死緊,能夾死一只蒼蠅。 “什么時候的事兒?”江離問。 “二十多分鐘之前接到的警情,失蹤者是南城外語學院的大三學生,說是兩天沒回寢室也沒有去上課,與之交好的同學也都聯系不上,家里人更是沒有得到半點消息?!毙煲銢]好氣的瞪了旁邊圍觀的蔡成濟兩人一眼:“準備準備,去了解一下情況!” “外語學院?是在大學城那邊吧?警院好像也在那附近?!表楆栃÷曕止?。 “對了,還有一件事?!毙煲阃W×四_步回過身,指了指江離:“你不總說缺人嗎?最近??忌蟻砹艘慌?,我費死勁從局長那給你們專案大隊摳出來一個名額,就是咱們本市警院的應屆畢業生。按程序這個新人應該統一接受市局為期半年的入警培訓,你們隊里這個,我找局長做主,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這個女大學生失蹤案比較吃緊,回頭你們自己去培訓的地方把人領回來吧!” “誒誒,徐副支隊,男的女的?”蔡成濟急忙問。 “叫啥名?”項陽緊隨其后。 徐毅一瞪眼:“趕緊給老子滾到外語學院去!立刻,馬上!” 第22章 南城市外語大學是國內都比較有名的大學,事實上整個南城市有很多所國內知名院校,學術氛圍還是相當濃厚的。其中七八所大學的新校區在前些年翻蓋的時候,都被規劃到了一個地方,也就形成了市內知名的大學城。 蔡成濟自打進了學校的大門之后,就把車窗給降了下來,整個人享受著清風拂面的感覺,看著來來往往的那些青春洋溢的面孔,不由自主的感慨:“要我說還得是這種學校,女同學多,這空氣都是香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