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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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謝時彥都察覺到他的失神,還特得意說,是不是發現小姑娘長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小丫頭模樣。 溫牧寒冷哧了他一聲,沒搭腔。 可是當晚回家,他就夢見葉颯了。 醒來的時候,溫牧寒覺得自己還挺禽獸的,怎么能看見人家長大之后一張照片,就能夢見人家呢。結果后來他居然還好幾次都夢見小姑娘。 這也是后來跟葉颯重逢之后,他為什么會對葉颯態度轉變那么大。 因為,他心里有鬼。 第51章 在聽到溫牧寒說起他居然做夢夢到自己的時候,葉颯一下激動的翻身坐了起來,隨后她扭頭看向溫牧寒。 哪怕這么漆黑的環境之下,她烏黑的大眼睛如浸著水光般,那樣亮堂。 看得溫牧寒心底微微一顫。 半晌,葉颯輕聲問:“你夢見過我?”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這曠野里吹過的一縷清風仿佛都能把這句話吹散,可哪怕這么輕的聲音都能聽到,這底下隱藏的一絲絲顫抖。 原來這么多年,不是她一個人的執念?不是她一個人的妄想嗎? 在某個時刻,他也曾想過她,只想著她。 溫牧寒微仰頭,正要開口,突然坐著的姑娘身體前傾,待下一秒,她的手掌扶住他的臉頰時,還有溫熱的唇貼上他的唇瓣。 頭頂是漫天星河,而她眼底只有眼前這個男人。 葉颯輕咬住的他的唇瓣,像是要仔細描繪他唇舌的每一寸般,細細地吮吸著,直到她的眼睫輕眨,掃過溫牧寒的臉頰。 他伸手扣住她的腰身,薄t正好被輕輕掀開一角。 他手掌搭上去的時候,正好貼著溫熱的肌膚,細膩到極致的皮膚,嫩的不像話。 于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不敢動了。 渾身的血液像是燃燒著那般,一路流竄,直至匯集到心臟,最后融化成急促的心跳聲,在這寂靜的夜晚,胸腔仿佛被打開那樣,每一下心跳都那樣肆無忌憚的回蕩著。 那些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沖動,在此刻像是被打開了閘口,洶涌而出。 待葉颯微抬起頭,想要換氣時,她整個人被帶著轉了身,原本她壓著溫牧寒的姿勢,變成了她被壓在了草地上。 背后的青草地上草木混雜著泥土的氣息,瞬間闖進她的鼻尖。 伴隨著他身上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身側。 “葉颯,”他輕聲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待小姑娘脖子微仰,要回應的時候,溫牧寒已再次襲了過來。這一下他一點兒余地都沒給她留下,這么些天她就在他面前晃啊晃的。 要不是他克制著,秉持著什么還沒在一塊,不能對人家姑娘動手動腳的狗屁底線。 其實,他想對她做很多事情。 待他感覺到葉颯真的快喘不上氣兒的時候,終于微偏頭,只是又在她下唇上輕咬了下。 不重,但是咬的她輕噯了一聲。 “其實,”他只說了兩個字,就頓住,將唇湊到她耳邊,明明周圍已經安靜,他偏還要壓著聲音說話,那帶著氣聲的低磁聲音在她耳邊,一點點響起,“我現在夢見你比較多?!?/br> 葉颯渾身是有那么點兒僵硬的。 明明他說的這話并沒有多直白,但是葉颯卻聽出了彌漫著的壓抑色氣。 哪怕血性、大義如他,也有作為男人的一面。 只會讓她看見,讓她知道的一面。 葉颯一直覺得他的聲音很好聽,是那種不用刻意壓著,都很低磁的男神音,突然,她有點兒想聽聽他在床上的聲音。 她再不是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與心愛的人,做想做的事情。 她從不避諱。 況且如果那個人是溫牧寒的話,她不僅不會避諱,而且還會瘋狂,她會為他的每一聲低吟、喘息而瘋狂。 待葉颯的手指搭上溫牧寒衣領上時,低聲說:“你這風紀扣,怎么扣這么緊?!?/br> 風紀扣,不就是要系的緊一點兒。 溫牧寒正要呵笑,可下一秒,這笑聲硬生生地抵在他的喉嚨處。 因為葉颯單手解開了他衣領處的風紀扣。 男人心底跟著爆了一句粗口,艸。 “我還是覺得松松比較好,”葉颯窩在他懷里,聲音飄進他耳朵里。 溫牧寒這才發現這丫頭膽子大的時候,簡直是潑天了,這么個地方她就敢解開他的扣子,他壓著聲音說,“這扣子你也敢亂動?!?/br> “我怎么不能動?!?/br> 直到男人低頭看著她,待他的身體壓過來時,葉颯終于知道他一直在壓抑著的是什么了。 寂靜到蟲鳴聲都那樣清晰的深夜,仿佛滋生了各種情緒。 曖昧又繾綣的。 平白讓這安靜深夜變成了另外的模樣。 終于溫牧寒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頰,小聲說:“別鬧騰,這地兒不行?!?/br> 他也算看出來了。 這姑娘是存了心要撩撥他,只是溫牧寒還不至于禽獸到那種程度,不分場合的,這荒郊野外的,他連讓她躺在草地上都有點兒舍不得。 于是下一秒他直接把人摟在懷里,拎著坐了起來。 等葉颯坐定時,發現溫牧寒已經距離她一米遠的地方,真的一點兒都不夸張那種,兩人之間隔著一段距離。 他伸手將葉颯剛才解開的扣子,又趕緊扣了回去。 葉颯偏頭,有些好奇地問:“這么熱的天,你扣著不悶嗎?” “廢話?!睖啬梁@會兒心底燥火難消,連說話語調帶著火氣。 葉颯挺理解他的,也不生氣。 反而她好心指著他的衣領提醒說,“這兒又沒別人,要不你解開透透氣?” 溫牧寒側著頭盯著她看了一眼,是沒別人,但是她就是最大的障礙。 光是坐在她旁邊,他都憋不住了。 還讓他解開扣子,這姑娘是純粹沒安好心。 這會兒風紀扣簡直就是溫牧寒的封印一樣,他心底都快把軍紀和軍規翻出來背一遍了,好把心頭這團火給他滅了。 待葉颯再抬頭看著星空時,輕聲問道:“高原上的星空,應該比這里還要美吧?!?/br> 溫牧寒也一并抬頭看著這片星空,這里是半山腰,雖然海拔不算很高,但是比起城市來說,星空已經好看了很多。 但是比起五千米高的地方,卻又是遠遠不如的。 “等有空,你帶我去看一次吧?!比~颯雙腿曲著,下巴輕輕搭在嘴上,臉頰看著他的方向。 溫牧寒心頭仿佛聽懂了什么。 這一次他輕笑,“你想去的話,我就陪你一起?!?/br> 這壯闊山河,只要你愿意,我愿陪你踏遍。 —— 因為差點兒擦槍走火的事情,溫牧寒沒敢把葉颯留太久,沒一會兒就把她趕回車上重新睡覺。 這一晚,哪怕身下睡的床是她睡過最不舒服的一張,可是她卻睡得很安心。 一直到早上六點左右,營地里開始有了動靜。 只不過大家都默契地沒來打擾醫療車上的人,還是葉颯自己聽到動靜醒了過來。 她將頭發重新扎好,從醫療車下去。 “葉醫生這么早醒了,”有人跟她打招呼。 這會兒后勤的早飯已經準備了,雖然條件一般,但是最后早上大家都吃上了米粥。 吃飯的時候,鄭魯一見昨天被淘汰的小戰士還是喪著一張臉,于是他用勺子敲了敲自己的碗邊,說道:“你小子別不知足啊,要是你沒別淘汰,今天早上還在啃壓縮餅干呢,可吃不上這么熱乎的粥?!?/br> 結果小戰士絲毫不領情,生氣地說:“我寧愿吃壓縮餅干?!?/br> “對了,營長,其他那些淘汰的士兵,咱們待會是不是要去接回來?”鄭魯一扭頭問一旁的溫牧寒。 這會兒條件就那樣,大家都是坐在小馬扎上吃飯。 溫牧寒揉了下眼睛,低聲說:“我讓兄弟團的人幫咱們先收留著了,今天去接回來,然后派人送回去吧?!?/br> 這個傷員是因為受傷了,才會被帶回來的。 其他也有淘汰的,只不過被這次幫忙擔任阻擊任務的兄弟團成員帶回去了。 鄭魯一嘖嘖了兩聲,“您可真殘忍的,這不是活生生讓他們當了一回俘虜啊?!?/br> “技不如人?!?/br> 溫牧寒淡然吐出四個字,聽得周圍的人都膽戰心驚的。 這次選拔賽是個什么情況,他們在場誰不知道啊。參加集訓選拔的隊員一共就一百來號人,還派了一個營去追擊人家。 這是生怕他們不被抓住是吧。 被抓住了,還要帶回去當俘虜,但是一個個吧,都是不敢怒也不敢言的。 吃完飯,大家收拾好東西,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葉颯趁機把之前溫牧寒給她的防蚊噴霧還了回去,她拿著東西裝作光明正大的模樣,“溫營長,謝謝你的防蚊噴霧?!?/br> 溫牧寒斜眼看了她一眼,伸手把防蚊噴霧接了回來,淡笑道:“葉醫生,客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