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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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颯下樓的時候,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 畢竟親眼見到他醒過來,她這一顆心才徹底落下來。只是上了車,手掌搭在方向盤上的時候,葉颯才看見自己的手掌還在輕輕顫抖。 那種從后脊椎上蔓延上來的后怕,竟是突如其來襲來。 眼前一直回蕩著昨晚他躺在擔架上一動不動的模樣。 葉颯將車窗降了下來,任由微風灌進車窗里,把悶了一晚上的那種沉悶氣味都徹底吹散,過了會兒她終于緩了過來。 她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臉頰,淡聲道:“葉颯,你還要當軍嫂呢?!?/br> 說完,她自己都笑了。 葉颯一路開車到了家里,本來想打電話給管家,讓他給自己準備一些病人可以喝的粥。只是她洗完澡出來之后,想了下,自己跑到廚房里。 雖然她基本不在家里開火,不過廚房里的裝備還真的一樣不少。 她找出電飯煲之后,又找了一盒很小包的米,還是謝時彥上次拿來的,據說是他哪個客戶家里開的農莊種的有機大米。 一包只有一公斤。 結果她一拆開,不小心倒的滿地都是,她只能先收拾干凈地上,這又淘米煮粥。 好在白粥她還是知道怎么煮的。 等弄好之后,她回房間休息。都說醫生是最容易猝死的行業之一,哪怕是年紀還輕,這么一個大夜班熬下來也是挺要命的。 葉颯還特地訂了一個鬧鐘。 結果還沒等鬧鐘響,她就先醒了。 只是等她站在電飯煲旁邊,看著鍋里面厚實到不知道該稱為粥還是米飯的東西,陷入幾秒鐘的沉默。 隨后她拿起電話,打通了自己之前訂過的一家養生粥店。 溫牧寒因為還住在icu里面,因此這會兒沒什么來看他,也就下午的時候他父親來了一趟,只不過見他傷勢穩定下來,待了半個小時就離開了。 自從他高中畢業進入軍校之后,跟父母待在一塊的時間,還不如待在軍營里的多。 倒也沒多少話聊。 他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時,突然門又被推開。 待他抬眼看過去,穿著防護服的葉颯躡手躡腳進來,本來她以為他睡了,沒想到她剛進來他就睜開眼盯著自己看。 葉颯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你能不能別每次都這么嚇人?” “你別做虧心事就行?!睖啬梁畱B度一如既往。 葉颯微挑眉,一副不認賬的模樣:“我做什么虧心事了?!?/br> 她就是篤定溫牧寒不會提早上的事情,這男人心底跟海底似得,深沉的很,壓根叫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于是她把粥打開,輕聲說:“我問過護士了,你今天還沒吃東西呢?!?/br> 醫生叮囑過,手術之后十二小時可以進一些流食。葉颯來的正湊巧,這會兒剛過十二個小時,護工那邊都還沒來得及安排,她拎著東西來了。 葉颯將盒子微舉起來示意,淡淡問了句:“是我喂你,還是你自己吃???” 溫牧寒剛做完手術十幾個小時,這會兒不說生活不能自理,最起碼是不太能動手的。只不過他沒吱聲,哪怕是躺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盯著葉颯,自成一股氣勢。 葉颯也沒動,兩人默默較上勁兒似得。 最后還是溫牧寒看著她提著飯盒的手都在抖,這食盒是圓桶狀的,看著就特沉,他都差點兒忘了這姑娘有多倔了。 終于他說:“放在這兒吧?!?/br> 旁邊有個桌子,他意思是讓她放那兒。 葉颯倒也真的聽話,乖乖把食盒放在那里之后,突然轉頭說:“難不成你是想讓這兒的小護士喂你?” 剛才還真巧了,她過來時候正好遇見兩個小護士在電梯里說八卦。 說的還就是溫牧寒。 一個問今天剛動完手術,住在icu的那個軍人是什么來頭,他爸爸過來看他的時候,院長親自陪著呢。 另外一個說,估摸著家世格外不得了。 九軍院是屬于南江市掛的上名的三甲醫院,每年光是為了打擊黃牛票就花費不少心思,來求醫的人數不勝數。 不過她們不知道的是,躺在病床上的那個男人,之所以受到這樣的優待。 并不是因為他是誰的兒子。 而是因為他是誰。 溫牧寒望著她,聲音平靜:“別胡說八道?!?/br> 這姑娘如今時常語不驚人死不休,本來溫牧寒還時常被她氣得發笑,這下倒好,居然還漸漸習慣了。 葉颯已經擰開食盒的蓋子,不得不說,味道還挺香的。 她把食盒端到溫牧寒嘴邊,低聲說:“我剛才跟你的主治醫生聊過了,他說你可以吃一點兒也沒關系?!?/br> 其實icu一般都是不太提倡家屬過來送吃的。 不過葉颯暫時不屬于家屬范疇,又是醫生,倒是被網開一面。 溫牧寒這次還真沒慣著她,因為他發現這姑娘太擅長打破你的底線,就是她會不斷試探你能接受的范圍,然后悄悄伸一腳過來。等她發現你不反對的時候,她干脆整個人越了過來。 直到葉颯見他完全沒有要吃的意思,微惱地將食盒放在床頭柜上。 她微撅著嘴:“好吧,不吃就算。反正也就是辛苦熬了四五個小時做出來的?!?/br> 她一副‘你完全辜負了我這么辛苦勞動的成果’表情,好像溫牧寒如果不嘗一口,簡直就是罪不可赦。 終于躺在床上的男人微嗤了一聲,淡道:“拿過來?!?/br> 聽到這話反而是葉颯一愣,因為實在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容易妥協,于是她立即把食盒捧到他面前,聲音特乖巧:“你聞,很香吧?!?/br> 她臉上微得意,只差滿臉都寫上“我這么賢良淑德,上得手術臺下得廚房間,快來夸我,快來快來?!?/br> 終于,溫牧寒微抬眼皮,語速不緊不慢道:“葉颯,還記得張小滿嗎?” 葉颯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提張小滿,但是人是她親手治的,怎么可能不記得,順勢點頭,等著他的下文。 直到溫牧寒再次開口:“我給張小滿訂的病號餐也是這家的?!?/br> “……” —— “我有說過這是我親自做的嗎?對,我確實說過辛苦熬制四五個小時很辛苦,不過飯店大廚花四五個小時熬粥難道不辛苦嗎?” 等到葉颯一口氣說完,群里半晌都沒回話。 她并不是個擅長訴說的人,這會兒也真是被老男人氣到一時抽風。等冷靜了一會兒后,她又順勢撤銷了自己的語音消息。 只當一切都沒發生。 只可惜她剛撤完,群里其他兩個裝死的人,居然迅速回復。 司唯:【我剛才在跟病人說話,還聽完呢,你撤回干嘛?!?/br> 阮冬至:【沒事兒,我聽完了,咱們私聊?!?/br> 司唯:【姐妹,我等你?!?/br> 葉颯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當下微扯了下嘴角,手指搭在屏幕上:【有意思不?】 司唯:【看見公主殿下終于為愛癡狂,有意思】 阮冬至:【看見公主殿下終于為愛癡狂,有意思 1】 初見葉颯的人都覺得這姑娘第一面太冷漠,當初在大學時候,大家私底下沒少給葉颯取外號,什么‘公主殿下’這是因為她家太有錢,當初別的宿舍姑娘不要太羨慕她們宿舍,因為每周都有專門的家政阿姨過來替她們打掃衛生。 不過也有看不慣葉颯的,提到她的時候,也會不屑地說一聲,哦,那個小公主…… 葉颯懶得搭理他們。 直到司唯突然又發了一句:【等一下,你說的男人不會就是昨晚被咱們醫院組織了專家會診做手術搶救回來的那位?】 阮冬至:【什么情況?】 “我早上一上班就聽說了,咱們醫院昨晚好幾個科室的大牛教授大半夜被打電話叫到醫院,全體待命說是有個傷員到醫院來了。不過據知情人士說,其實傷員的傷勢并不算特別嚴重,不過出動這么多教授實在是罕見。都在猜這人是什么身份?!?/br> 司唯嫌打字太慢,干脆發了一條語音。 阮冬至:【所以,這很牛逼嗎?】 這陣子司唯不止從葉颯口中一次聽到關于溫牧寒的事情,還有上次醫鬧他在場,有人拍了他的側臉照片被傳到群里,她一直想見見這位傳說中人物的廬山真面目。 司唯冷哼一聲,說道:“想想你們律師事務所的好幾個合伙人集體服務一個客戶,你說這個客戶重要嗎?” 阮冬至當下回道:“我太他媽明白了啊,這種客戶就是祖宗?!?/br> 葉颯見她們越聊越夸張,還是回道:“別亂猜,醫院之所以這么重視,是因為他值得,而不是因為他是什么身份?!?/br> 其實她昨天看到溫牧寒的樣子,就猜測他或許是因為有秘密任務才會傷成這樣。 只是她不想亂說,她雖然不是軍人,卻知道保密條例。 群里沉默了下,突然司唯回復:【颯,我突然覺得你有那個味兒了?!?/br> 葉颯:“?” 【軍嫂味兒?!?/br> 看見這條回復,葉颯握著手機突然輕笑了起來,于是她挺給面子的回了一條:【行,等著吃糖吧?!?/br> 阮冬至:【什么糖??】 司唯:【什么糖??】 葉颯這次特地按住手機,微抿著唇,一字一句地說:“喜糖?!?/br> —— 不過這趟之后葉颯沒再去醫院,因為這兩天正好趕上她休假,而且她知道溫牧寒確實需要休假,她也不急一時半會。 讓他先好好休息。 誰知晚上她在家里看一篇英文論文的時候,突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下。 她隨意搭了一眼,突然坐直,把手機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