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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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葉颯把中性筆直接釘進了她的沙拉里。 葉颯冷漠望著她:“他身上的那身軍裝,你不配侮辱?!?/br> 面前之人,如遭雷擊。 —— 葉颯在辦公室里吃完晚飯,應嘉嘉都沒敢在她面前出現。 八點的時候,她電話響了起來。 打電話的是司唯,是她從大學開始就一起的室友,跟阮冬至那個中途逃跑的不一樣,司唯目前也在九院里實習。 只不過她最近在婦產科上班。 “你把你們科的應嘉嘉打了?”司唯開口第一句話就問的這個。 葉颯笑了,估計又是醫院微信群里傳了,謠言大概就是這么來的。 “沒?!?/br> 司唯伸了個懶腰:“那個綠茶婊,你要是真把她打了,我也不覺得奇怪。這事兒我也挺想干的,只可惜我沒有給能我捐大樓的舅舅?!?/br> 葉颯怎么回來上班的,阮冬至和司唯都知道。 當時兩人都覺得她瘋了,有這錢,拿去揮霍瀟灑人間不好嗎? “你這周末休假對吧,阮冬至說給我們搞個聯誼,把她投行的精英小哥介紹給我們,一起去唄?!彼疚▽φ夷腥诉@事兒還挺上心的。 用她的話說,怎么也要在博士畢業之前,好好談一場戀愛吧。 要不然多他媽尷尬。 處女。 “沒空?!比~颯趴在陽臺欄桿上,手里拿著一根煙。 她偶爾會吸一根。 末了,她補了一句:“有個男人,等著我去哄呢?!?/br> 第6章 葉颯真沒跟舒唯說笑,晚飯之前她去過一趟住院部,又看了看吳敏的情況。吳敏情緒倒是好了很多,看見她的時候還特別不好意思。 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醫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br> 這是個挺自卑膽小的姑娘。 葉颯看著她不時低頭扣自己的手指,又想起她在天臺上暢快說話的模樣,或許也只有在那一刻,她才敢爆發。 才有人愿意聽她說的話。 吳敏看著葉颯突然問:“醫生,你能幫我問問首長,那我可以去看隋文嗎?我聽說星期天就是隋文的葬禮了?!?/br> 她所想的,不過也就是再最后看隋文一眼而已。 葉颯微皺眉,她自然想要一口答應,但這并不能由她決定。但是溫牧寒說過,他會解決的。所以她說:“你別擔心,溫牧寒會勸說隋文家人的?!?/br> 吳敏點頭。 不過提起溫牧寒,吳敏突然說:“我聽隋文說過他們營長,他說雖然溫營長以前是在南海艦隊,剛調回來不久,但是他特別厲害,還得過二等功呢?!?/br> 隋文跟吳敏說的話,她都記得。 但是葉颯從來沒聽說過,自從溫牧寒在她十六歲那年離開之后,她再也沒有打聽過這個男人的消息。 此刻聽到他的事情,有種陌生又難耐的感覺。 似乎想要從吳敏口中聽到更多。 “他厲害?”葉颯故作疑惑。 吳敏立即點頭,仿佛對于她居然質疑隋文的話很意外,她說:“隋文說溫首長一過來,就把他們全部治的服服帖帖,說他不管是管理還是體能特別厲害,部隊里沒人不服氣他。而且他還參加過國際的比賽,特別牛?!?/br> 吳敏記得是因為這些都是隋文說的,而葉颯則在腦海中勾勒出那個男人教訓人的模樣。 她突然輕舔了下嘴唇,想想,都覺得肯定很性感。 —— 周末的時候,連殯儀館似乎都特別的熱鬧。只不過今天不同以往,規模特別龐大,而且來往之中全都是穿著筆挺軍裝的軍人,行走坐立之間帶著一股子板正昂揚氣勢。 溫牧寒穿著一身白色軍裝,胸前別著白色小花。 當司儀朗聲喊道鞠躬時,站成整齊隊列的軍人整齊劃一地將軍帽從頭頂上取下,隨后所有人面朝著正前方鞠躬。 那里的花墻上掛著一個巨大的照片。 照片上的青年長相雖普通,卻因為一身軍裝而顯得格外器宇軒昂,那雙眼睛更是炯炯有神。 溫牧寒將帽子戴起來的時候,耳邊聽著前方女子泣不成聲的哭腔。 一旁的俞棟見他不動,伸手把人往一旁扯了扯。 他小聲說:“牧寒,今天是隋文葬禮的日子,你也得克制情緒?!?/br> 溫牧寒面無表情地望著他:“我還不夠克制嗎?” “誰都不想這樣的?!?/br> 溫牧寒突然冷笑:“可是把沒經過專業海上救援訓練的兵扔去大海里撈人,你覺得我們作為指揮官沒有責任?” “營長?!庇釛澮幌掳醋∷氖终?。 他望著溫牧寒:“當時情況那么緊急,東海救援隊的人沒咱們到達出事點迅速,船上又著了火……” 是啊,誰都不想的。 誰能想到那條船在那個地方著火,當時船只發出求救信號的,他們也收到了。 所以當時艦艇過去,是正常cao作。 況且當時艦上指揮官是羅艦長,人家是團級干部,都同意過去救援。只是救援時派遣的是溫牧寒帶著的陸戰隊隊員。 就像所有人說的那樣,誰都不希望意外發生。 沒人愿意看見自己的戰友、兄弟死在自己面前。 事后,他們不是沒有總結過救援的整個過程,如果他們速度能更快,如果他們海上救援的經驗能夠更加豐富些…… 或許就能不一樣。 這幾年來,海上救援一直由交通局下轄的各個飛行救援隊負責。 海軍反而訓練上多以艦艇作戰為主,他們的訓練哪怕有涉及海上救援,但是真實的救援經驗到底不如別人。 反而出了事情。 所有人都在跟溫牧寒說,別想那么多,你的決定沒錯,你做的夠好了。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不夠,還不夠,遠遠的不夠。 如果他做的準備足夠多,如果他對手底下的人訓練要求更高些,他就能把他們都活著帶回來。 一切儀式結束之后,天幕陰沉,隱隱要下雨。 隋文的骨灰盒會被帶回他家鄉的烈士陵園下葬,這是他父母唯一的要求。因為他們也想要靠兒子更近些。 吳敏也來到了現場,她抱著隋文母親時,兩人又哭了很久。 溫牧寒離開的時候,只覺得腦袋漲漲的疼。 他抬頭環顧一圈,突然忘記早上他把自己的車停在哪兒了,殯儀館外面的停車場特別大,大到讓他站在原地想了半天。 直到一輛越野車停在他的旁邊。 車窗漸漸下降,露出一張戴著墨鏡的臉蛋。 葉颯穿著一身純黑色連衣裙,長發未扎,披散在肩頭,黑衣黑發襯得她皮膚白地透亮,哪怕不施粉黛也美的動人。 “我想你今天肯定不想自己開車回家?!比~颯看著他說道。 所以,她來接他了。 …… 一路上,紅綠燈并不算多,大概是因為殯儀館地處偏僻吧。 車窗緊閉著,整個車廂被劃分成一個幽閉的小空間,只有他們兩人的空間,就連彼此身上的氣息,都近的像是要交纏在一起。 溫牧寒從上車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 葉颯知道他沒心情,干脆給他足夠的空間和安靜。 雖然溫牧寒沒說地址,可是葉颯還是順著她早已經爛熟于心的地點,一路開了下去。 開了一個多小時,外面天也黑透了,兩邊店鋪門前的霓虹漸起,點綴著夜幕。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溫牧寒本來單手撐靠著的車窗邊緣,眼眸微抬,望著外面熟悉的小區門口,倒是有些意外:“你還記得呢?!?/br> 葉颯知道他笑的原因,七年了還記得他住的小區。 葉颯把車窗降下來,看了一眼門口,突然回頭望著溫牧寒:“這兒可是我第一次變成大姑娘的地方,我怎么會忘?!?/br> 本來溫牧寒剛從煙盒里拿出一根煙,陡然折斷。 —— 那天在醫院里,溫牧寒安靜地陪著她,看她哭完。 其實十五歲的小姑娘,自然不會真的因為打針就哭了。 她只是沒想到溫牧寒那么細心,會發現她想要上洗手間的事情。 可對方畢竟是陌生人,而且還長得那么英俊好看,這叫正處于青春期里敏感又纖細的小姑娘怎么能不覺得丟臉。 一時間,丟臉又委屈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浮上心頭,最后化成了眼淚。 溫牧寒將紙巾給她遞過去的時候,瞧著雪白小臉上豆大的淚珠,還真是想起那句,女孩兒是水做的話。 沒想到,老祖宗真沒騙他。 溫牧寒是在軍人世家長大的,說來也奇怪,家族里面竟是沒什么女孩,都是從小就被親爹提溜到軍營里頭的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