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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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從第一次見面起就惦記上了賀歲,現在能把它養在家里,明姒從心底里來說還是十分滿意的。 湊近了看,再次發現賀歲真的長得很漂亮。羽毛是那種鮮亮的紅,翅膀邊緣和尾部各有黃和藍色的毛,綢緞似的反光。 尤其它還挺有靈性,晚上明姒在工作臺上看設計稿的時候,賀歲就會沿著桌角溜溜達達,不吵不鬧,還會幫她叼鉛筆。 偶爾踱步過來,歪著腦袋蹭蹭她的手。 毛絨絨的,簡直能把人的心都萌化。 明姒托腮看它,忽然間想起前不久梁現半夜給她發賀歲梳毛小視頻的事兒。 對于梁現,她向來有仇必報,于是拿起手機,拍了張賀歲叼鉛筆的照片。 「可愛嗎」 梁現那邊,過了有半個多小時才回復。 那會兒明姒正坐在梳妝臺前,進行每晚的護膚程序,她瞥見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是梁現發來的一個問號。 明姒沒理,等護膚完畢,才撿起手機,回了他一模一樣的四個字:「給你看看」 看到明姒的回復,梁現偏頭失笑。 就說她不會無緣無故給他發消息,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 小孔雀還挺記仇。 他抬指打了幾個字:“可愛,不愧是我的?!?/br> 剛要點發送,忽然想起上次被拉黑的事。 于是想了想,換了一串省略號。 「可愛嗎」 「?」 「給你看看」 「……」 明姒看著那個憋屈的省略號,得勝似的翹了下唇角。 品牌開幕酒會過后便是秀展。這一季的成衣秀以反差為主題,風格嫵媚又帶點兒小酷,正好戳中了明姒的審美。 等到隔天的fitting,她眼都不眨地刷了一百來萬的單,還不包括飛至工坊定下的一條紅梨色高定小禮裙。 若要以金錢衡量親情,明正淵其實對她不薄。 明姒在集團中占有一定的股份,不多,比例恰好不至于對其他人產生威脅,又極大限度地保障了她優渥的生活。 不過也不是白養。 就跟京弘梁家聯姻這事兒,明正淵已經收到了幾倍不止的回報。 冷不防手機鈴響,打斷了明姒的思緒,她接起來,那頭林奚珈在哭天喊地,“啊啊啊啊啊怎么辦,我寫不出來了嗚嗚嗚,后天就得交我拿什么交啊啊??!” 說來也巧,兩人的工作都極其需要創意跟靈感,因而明姒對她的痛苦感同身受,直接讓她別寫了,先出來玩一圈。 “我剛出機場,要不直接來接你?”司機替明姒打開車門,她彎腰坐入,輕輕理了理裙擺。 林奚珈:“你干嘛去了?” “去巴黎做了條小裙子?!泵麈ο氲叫∪棺?,心情就很不錯,笑瞇瞇的。 林奚珈這段時間一直悶頭在家寫劇本,都沒顧上補充換季衣柜,聞言更是悲從中來,她猛地一拍桌子,“走!陪我逛街!不寫了!買他/娘的!” 兩個人徑直去了城中心的購物商場,匯合之后把四層樓掃蕩了個遍。司機跟在身后拎了七八個大大小小的袋子,饒是人高馬大也跟不上前邊兩位踩著高跟鞋的大小姐。 最后林奚珈坐在咖啡廳,痛心疾首地捂住了錢包。 “我們還是換個不那么燒錢的消遣方式吧……” “parrot”俱樂部門口,明姒下車后,摘掉太陽鏡,微微仰起頭。 上次來的時候沒有注意,這次一看俱樂部的黑色招牌,“parrot”,不就是鸚鵡的英文單詞么。 看來賀歲排面不小。 林奚珈跟她挽著手入內,將近晚上八點,這會兒俱樂部內氣氛已經炒熱。放眼看去到處都是攢動的人頭,比賽即將開場,格斗迷們都很是躁動。 明姒跟林奚珈找到位置坐定,沒過一會兒,趙經理匆匆跑來。 “明小姐,林小姐,晚上好!請去vip席位就坐!”他跑得很急,額角都出了細汗。 如果說上次來的時候,趙經理是熱情招待的話,那么這次,他就差點頭哈腰了。 林奚珈覺得怪怪的,“vip的票不是賣完了嗎?” parrot是平城mma俱樂部里的后起之秀,門票賣得特別快。她臨時起意來看,哪還有好的位置。 “對于別人來說沒有,但是老板特意吩咐過,以后如果二位小姐過來,無論什么時候,都可以坐老板私人的席位?!壁w經理的呼吸順過來了,笑著解釋。 這家俱樂部的老板……明姒反應了兩秒,“梁現?” 趙經理保持著微笑,“是的?!?/br> 既然有好位置,她們也沒必要待在這里。 明姒跟林奚珈很快坐上了vip席位,恰好比賽開始,從這個角度看去,視線暢通無阻,堪稱全場最佳。 明姒看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打開了梁現的對話框。 兩人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幾天前,他被她噎了一句,發的那串省略號上面。 其實他對她,從來都不壞。 第15章 “我現在是發現了,購物不能使人靈感迸發,但是購物過后的貧窮可以!”林奚珈窩在沙發上抱著靠枕,臉上洋溢著神清氣爽的喜氣,“昨晚我想到自己花了那么多的錢,愣是從被窩里爬起來把最后一集給寫了!” 她今天一早就交了分集劇本,然后便美滋滋地進入了休假狀態。平城的夏季向來毫不敷衍,八月初的街道,連風吹過都是guntang的。 這種天氣,能在外頭玩的都是勇士。但林奚珈又不想一個人在家宅著,于是跑到明姒家來。 別墅的頂層,明姒單獨做了一間工作室。 這會兒林奚珈正一邊刷微博,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明姒穿著件簡單的白色t恤站在金工桌前,手里拿著一柄焊槍,專心地焊接一枚戒圈。 她今天的頭發沒有做卷,柔順筆直地被扎成一束,臉上只化了個淡妝,卻仍舊是明艷艷的。 “我原來還以為學珠寶就是跟各種寶石打交道呢,哪成想還要搞焊接?!绷洲社炜戳艘粫?,忽然有感而發,“感覺有點幻滅?!?/br> 放眼看去,工作臺上全是銼刀、鑷子、砂紙拋光輪什么的,哪有一點寶石的影子。 明姒關掉焊接槍,這才有空余回她,“寶石也有?!?/br> 林奚珈沒看見,“哪兒呢?” 明姒朝她手邊的小木桌示意,小木桌上擺了只白色陶瓶,新鮮的梔子花正肆意綻放。 林奚珈偏了下頭,才透過枝葉看見一只藤編的小籃子,里面堆滿了亮晶晶的鉆石跟彩寶。 有不少還掉在了外頭。 饒是家境不賴,林奚珈的目光也看直了,“這么多鉆石你就隨便亂丟?” “品質一般,練手用的?!泵麈Π杨^發解開,重新扎好。 她審美好,擅長設計,相對來說金工這一塊就要稍弱一些,最近一直在有針對地練習。 林奚珈再次瞄了眼,感覺快被鉆石的光澤亮瞎。 ……打擾了。 明姒鑲完那只小戒指,兩人準備出門去溫泉酒店做spa。 剛走下樓梯,林奚珈就看見一只羽毛艷麗的鳥,翅膀大張踮著腳,在地板上大步大步地走,跟巡視領地似的。 姿態頗為囂張。 “你買了只鸚鵡?”林奚珈不確定地問。同時又覺得有點眼熟。 “梁現的?!泵麈φf著,抬頭看鳥籠,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籠子的門已經開了。 林奚珈差點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誰?” 明姒沒顧上回答,因為這時候,絲絲從沙發一角露出腦袋。 她不知怎的眼皮一跳。下一秒,就看到溜溜達達的賀歲像發現了什么目標似的,原地起飛沖向沙發,飛快地打了絲絲的腦袋一下。 “啪”得一聲。 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樓梯上兩個人都怔住了,林奚珈目瞪口呆地指著賀歲,“敢情它還有暴力傾向???” 有沒有暴力傾向明姒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氣得不輕,快步下樓拎起賀歲就往籠子里一放,關門落鎖一氣呵成。 果然物似主人形。 賀歲,是只壞鳥。 “哈哈哈哈哈……我說你倆也太逗了吧,自己脾氣不和也就算了,怎么連養的寵物都要打架???”成昱歪倒在沙發里,笑出了鵝叫。 明姒沒好氣地朝他丟了個靠枕,“我怎么知道賀歲自己會開門!” 說話的時候,賀歲正躡手躡腳地從眾人面前經過。 它大概是知道自己犯了錯誤,這會兒低調得不行,連走路姿勢都不復往日囂張。 這畢竟是只鸚鵡,明姒不至于真的跟它生氣。 何況,賀歲還經常用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她,歪著腦袋試圖萌,讓人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