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傅準微微勾唇,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很好?!?/br> 陸彥庭有些意外,“看樣子,你很認真,就是她了?” “嗯,就她?!备禍暑h首,他頓了頓,“很明顯?” 陸彥庭笑了:“你知不知道,剛才跟我談事情的時候,平均一分鐘看她一次。我第一次知道,你工作的時候這么不專心?!?/br> 傅準想了一下:“等你找到的時候就會明白?!?/br> 他又看過去。 這一看,他忽然皺眉,直接站起來走過去。 沈西園已經把桌子上的幾杯果酒全都喝了! 剛才裴洲擋著他沒看清楚她在干什么,現在總算看清楚,可桌上已然只剩下空杯。 “嗨,這個很好喝?!鄙蛭鲌@眼睛亮晶晶的。 傅準抿唇,眼刀子甩向裴洲:“誰讓你給她酒的?!?/br> “只是果酒哎,我家諾諾一口氣能喝三瓶!”裴洲很是冤枉,再看沈西園,“額,她不會真醉了吧?” 醉? 沈西園伸手去戳裴洲的臉,“你個小白臉說什么呢,我沒醉?!?/br> 傅準的臉頓時黑了。 眼看沈西園的指尖就要戳到傅準臉頰,傅準長腿一邁,直接越過茶幾,像是抱小孩一樣,雙手拖著沈西園的腋下把她抱起來后,一只手臂托住她的大腿,另一只手攬著她的后背,讓她趴在他肩頭。 “先走了?!?/br> 裴洲被這一幕驚得暈暈乎乎的。 直到包廂門被甩上,他才一臉懵逼地看著陸彥庭,眼神驚悚:“剛才那是,準哥兒?” 陸彥庭自顧自倒了杯酒,“大概吧?!?/br> 裴洲:“……” 裴洲連灌了兩杯酒,才稍微清醒一點。 “我真是萬萬沒想到,我們幾個人里面最冷情冷性的準哥兒,有了心上人后竟然是這副模樣!” 裴洲感慨連連:“哎,以前怎么就沒看出來,準哥兒喜歡這種……軟糯型的?” 陸彥庭想了一下:“大概是因為……甜吧?!?/br> “……”裴洲一愣,盯著陸彥庭看了幾秒,“你第一次見沈西園吧?!?/br> “嗯?!?/br> “確定以前沒見過?” “沒?!?/br> “那你……”裴洲瞇了瞇眼,“你有些不太對啊?!?/br> 陸彥庭揉了揉眉心,在沙發上坐下,長腿交疊:“有點累?!?/br> “不是這個?!迸嶂拚f,“你為什么給那一千萬?” 陸彥庭抿了口酒:“你沒聽她說嗎?避禍,免我破財?!?/br> “嗤,這借口爛透了?!?/br> “我倒覺得,應該不虧?!标憦┩ス戳斯创?,“你沒看她的眼神兒嗎?給一千萬,好像我還占了很大便宜?!?/br> 裴洲:“我看見了??!她瘋你也瘋嗎?你也覺得給她一千萬,你占了天大的便宜?” “是給傅準?!?/br> “不都一樣么!人家兩口子!”裴洲冷笑,“陸彥庭,你小心點啊,別栽跟頭,不值當?!?/br> 兩人對視了一眼。 陸彥庭一笑:“你想多了?!?/br> “但愿?!迸嶂藓吡艘宦?,心里到底還是不爽。 陸彥庭沉默一會兒,又說:“自從這家會所開了之后,一直都不太平,出了不少事兒,不大不小,但是很膈應人。前些天一個朋友過來,碰巧看到了外面那幅畫,說我欠了債,要是不還,以后麻煩事兒會越來越多,倒也不會要命,就是,麻煩。我問他欠誰的債,他也不說,只說要看機緣?!?/br> 裴洲聽得愣愣的。 陸彥庭放下酒杯,拿了根煙點上,“今兒我本沒打算過來,公事上也跟傅準另外約的時間。是我家太后說讓我給她捎瓶酒,我正好順路就過來一趟,前臺說傅準來了,我想著沒幾句話的事兒,談完算了,正巧你也來,我就過來了?!?/br> 陸彥庭抽了口煙,緩緩吐出個煙圈,“我也沒想到,她會提到畫和債的事兒,我就想起那朋友說的,你說這是不是所謂的機緣?” 裴洲:“……” 裴洲:“那如果給了錢,一切還是照舊呢?” 陸彥庭失笑,“你覺得傅準會無緣無故收錢?他差這點兒錢?” 裴洲無語:“搞不懂你們。隨便吧。不過,你……老陸,你跟寧雯雯之后就一直單著,真不打算再找啊?!?/br> 陸彥庭抖了下煙灰:“沒什么意思?!?/br> 裴洲:“傅準以前也覺得沒意思?!?/br> 陸彥庭笑:“再說吧?!?/br> 半山別墅。 韓越做完今天的復健,過來廚房找點吃的。 “小舅還沒回來?”他問。 黎叔:“說是快到家了,還讓我煮醒酒湯,園園喝醉了?!?/br> 韓越正想說什么,外面已經有了動靜。 黎叔笑著往外走:“應該是回來了?!?/br> 韓越拿了塊三明治咬一口,又開了冰箱給自己倒杯牛奶。 剛一轉身,就看到了自家小舅和沈西園。 “咳……咳咳……” 三明治的面包,噎住嗓子了。 韓越趕緊灌了幾口牛奶,才算順下去。 而小舅,已經像是抱著個巨大的人形娃娃,往樓上去了。 趴在傅準肩膀上的沈西園,一點兒都不老實,她看到韓越,立刻一手抱住傅準的頭,一手指向韓越,大聲說道:“小越越,明天你是逃不掉的!” 韓越:“……” 他眼睜睜看著自家小舅掐了一把沈西園的臉。 沈西園立刻委屈巴巴地瞪他:“臭凌霄,又掐我!我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br> 韓越:“……” 真他媽辣眼睛。 自家小舅老房子輕易不著火,一著火竟然喜歡這種……傻缺型的嗎? 韓越撇撇嘴,三兩口啃完三明治,又灌了牛奶。 沈西園說兩人所謂的男女朋友是假的。 這話,也就只有奚睿那傻逼會信了。 哦不,還有一個傻逼也信了,就是身為當事人的,傻、缺、妞。 周六早上。 沈西園在餐桌上沒看到傅準。 她疑惑地問韓越:“你小舅呢?” 韓越瞥了她一眼:“受傷了?!?/br> “???哪兒受傷了?他腿又疼了,不應該??!我這些天天天都有幫他吸!” 沈西園放下筷子,飛快地跑上樓。 天天都有幫他吸? “啪嗒!” 韓越手中的勺子掉碗里,一張臉綠的發黑。 沈西園快步跑上樓,敲傅準的門。 “進來?!?/br> 聽到回音,她就趕緊推門沖進去,“你腿又疼了?” 傅準剛穿好褲子,手里還拿著件襯衫,正在往身上套,看見她匆匆跑來,他皺眉,“跑那么急做什么,腿不疼,感覺很輕松?!?/br> “那韓越怎么說你受傷了?”沈西園不解。 傅準扣襯衫扣子的手頓了頓,看她:“你過來?!?/br> “干嘛?” 沈西園湊過去。 他把剛穿上的襯衫拉開,指著自己的脖子、肩膀給她看。 一個個牙印,烏紫烏紫的,可見下口之人有多狠! 不光是脖子和肩膀,胸大肌上竟然也有! “誰干的!” 沈西園覺得心里怪怪的,有些不怎么舒服,“你都不知道躲的嗎?” 她氣得鼓起了腮幫子,現場表演氣成河豚.jpg。 “躲不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