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沈宴州沒多問:“上車吧?!?/br> 兩保鏢各自坐回位子,馮光發動引擎,豪車轉過一個拐角,走上正常路徑。 到達沈氏別墅時,姜晚還在裝死。 沈宴州先下了車,伸手去抱她,姜晚才想起自己身上只蓋了件男人的西服。她又氣又惱,推開他,關了車門,火速穿了衣服。她面容通紅地下車,腿有些軟,猛地栽進他懷里。沈宴州知道內情,低聲笑:“這么熱情,還沒夠?” 姜晚恨恨瞪他,由他抱著穿過庭院,進了客廳。 何琴還沒睡,坐在沙發等兒子,見他回來,懷里還抱著姜晚,臉一寒:“她又怎么了?還要你抱著?多累呀?!?/br> “晚晚有些不舒服,我先抱她上樓?!?/br> “可真嬌貴!” 沈宴州冷著臉,轉身上了樓。 姜晚在他懷里,聽到了何琴的話,也有些不高興。她覺得何琴失去丈夫后是不是太過孤寂,所以,見不得自己跟沈宴州相愛。 “我媽說什么,你就當沒聽到。她若是再這樣,我……帶你搬出去住?!?/br> 這是個艱難的決定。 母親越來越刁蠻專橫,他這個兒子都快找不出理由為她開脫了。 姜晚感動于她的維護,但也不想她難做,想了下,回道:“媽不喜歡我,也有我一些原因,我會努力做個讓她滿意的好兒媳?!?/br> 兩人進了臥室,沈宴州把她放到大床上,去了浴室。他在浴缸放了熱水,走出來,對她說:“我給你放了熱水,你脫了衣服,我抱你進去泡澡?!?/br> “我自己可以。你去忙吧?!?/br> “我是有些忙——”他坐到床邊,撩開她汗濕的額發,邪性一笑:“但現在該忙什么,心里還是很清楚的?!?/br> 他現在就忙著抱她去泡澡。 姜晚真是怕極了他這副風流脾性。她不敢去脫衣衫,指了下門的方向:“你出去!” “怕什么?害羞?你哪里我沒看過?” 姜晚:“……” 她怕他又突然精蟲上腦??! 前世睡不得,這一世,睡的似乎多了,真一言難盡的性福。 算了,他說的也對,她哪里他沒見過?兩人也是老夫老妻了,還羞個什么勁? 她在胡思亂想中脫了衣裳,男人打量的視線越發火熱,嘴里還贊嘆著:“你身上都是我的痕跡。真漂亮?!?/br> 姜晚:“……” 她是不是還該回一句:謝您寵幸? 姜晚不接話,伸出腳,準備去浴室。不料,腳還沒沾地,男人就輕松把她抱起來,大步走進了浴室。 浴室墻壁上有很寬大的落地鏡,從里面可以看到她身上遍布的吻痕。一團團紅痕,從脖頸蔓延而下,在雪白的肌膚上綻放成一朵朵紅梅。都是男人的杰作!原來他剛剛說的痕跡是這個。 姜晚氣到沒氣了,坐在浴缸里,躺下去,閉了眼。 身上的疲憊瞬間冒出來,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都透著疲累。在車里做確實刺激,但空間小,她算是挑戰了身體的柔韌性極限了。 沈宴州知道她確實累,伸手給她按揉一番,才出了浴室。他從衣櫥里挑了件睡衣,去了書房的浴室沖澡,出來后,見姜晚已經躺在被窩里了。她像是睡著了,身體蜷縮成一小團,看著特別招人憐惜。 今晚真是累著她了。他摸摸她的頭,走出房,下樓到了客廳。 “去煮點紅豆粥?!?/br> 沈宴州吩咐了仆人,轉身去了餐廳。 餐廳里 何琴在吃晚餐,見兒子來了,皺眉道:“今天怎么回來這樣晚?” 沈宴州吃著米飯,面無表情地回:“工作忙了些?!?/br> “不會是姜晚纏你去玩了吧?有影響你工作嗎?” “媽就不能想點好的?” 何琴被噎住了,臉色僵了下,又問:“她哪里不舒服?我明天找醫生來給她做個檢查吧?” 沈宴州不覺得母親會這么關心姜晚,只當她是隨口說說,也隨口應了:“嗯。隨你?!?/br> 就是這個隨口應,壞了事。 何琴真的找了醫生來給姜晚檢查身體,重點是檢查zigong。 彼時,姜晚還在沉睡。她昨晚太累,今天沈宴州便沒帶她去公司,只留了兩心腹保鏢在別墅里。等仆人來敲門時,姜晚還在睡覺。她被敲門聲驚醒,換了件睡裙,下床開門時,仆人躬身說:“少夫人,您換件衣服吧,少爺請了醫生來給您檢查身體?!?/br> 沈宴州請醫生給她檢查身體? 這事沒聽他提過??? 姜晚疑惑間,何琴已經上樓了,目光輕蔑地掃她一眼,“你也瞧瞧幾點了?有你這樣每天睡到十點鐘才起的嗎?” 她今天的確起晚了,算讓她揪到了錯處,便道了歉:“對不起,我昨天勞累了些?!?/br> “你是嬌貴,哪天不累了?” 何琴說著,招了手,樓下的女醫生噌噌爬上了樓。她年紀三十歲左右,穿著白大褂,身后還跟著幾個女護士,一護士提著很大的醫藥箱。 “夫人?” 女醫生喊了一聲,笑著看向姜晚,躬身見禮:“少夫人好?!?/br> 姜晚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何琴這么大陣仗,絕對不是給她檢查身體這么簡單。她一是沒那么好心,二是即便好心了,也不至于把醫生護士都請到家里。她想做什么?她感覺到危險,后退兩步,閃回房間,猛地關上了門。 “你做什么?關什么門?姜晚,給我出來!” 何琴在門外叫喊,伸手把房門拍的震天響。 姜晚驚慌失措地給沈宴州打電話,她記起來了,原劇情里,何琴對原女主顧芳菲出過手,借口給她檢查身體,在她zigong安了節育器,使得一心想懷上孩子的顧芳菲受盡折磨。她是想用這個手段對付她嗎? 第43章 你踹我心里了 姜晚驚慌地給沈宴州打電話,對方沒有接,她又急又怕,驟然發現: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沈宴州,她一無所有,無從求助。不,她還有老夫人。她站在門后,隔著門對著何琴說:“我不檢查身體,我給宴州打了電話,你要是不想跟他鬧不愉快,就盡管敲門!” “你嚇唬誰呢?小白眼狼,我好心給你檢查身體,你拿著宴州來嚇我??!”何琴怒了,低喝道:“今天不檢查也得檢查,這么久連個孩子也生不出來,誰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隱疾?我可不能讓你耽誤我們沈家的香火傳承!” “才不是!你巴不得我生不出孩子,好讓你趕下堂!” “你胡說什么?趕緊給我開門,別耽誤醫生工作?!?/br> “我好好的,不檢查身體,何琴,我知道你的用意,你借口給我檢查身體,是想對我不利?!?/br> “這些話你也敢說!”門外的何琴心虛了,難道自己的計謀被看穿了?好啊,這丫頭果然沒表面看起來那么溫純無害。她想著,冷笑道:“我早看出你是個心機深沉的,也就宴州性子單純被你迷了心竅!狐貍精!” “我自問沒有什么大錯處,你怎么就不能跟我和平相處?” “那不可能!還沒什么錯處?五年前,如果不是你勾了宴州,怎么能嫁進沈家?你也瞧瞧你是什么身份!你也配!”何琴越說越氣,轉過臉,對著仆人喝:“都愣著做什么?她不開門,你們就把門給我拆了!” 仆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道里面的少夫人是少爺的心尖寶,哪里敢得罪。也就和樂跟夫人和少夫人算是走得近,大膽地上前敲門:“少夫人,您出來下吧,躲在房里多難看,搞得夫人像是要傷害你似的?!?/br> “和樂,她就是要傷害我!”姜晚聽出她的聲音,反駁了一句,給許珍珠打電話。 外面何琴開始踹門:“好啊,姜晚,你竟然敢這樣污蔑我!” “夫人,請息怒?!?/br> 是馮光的聲音。 姜晚放下心來,一邊撥著電話,一邊留意外面的動靜。 何琴覺得很沒臉,身為沈家夫人,卻被一個保鏢擋在門外。她快要被氣死了,高聲喝:“你也要跟我對著干嗎?” 馮光擋在門前,重復道:“夫人,請息怒?!?/br> “讓醫生來給姜晚檢查身體,宴州是知道的。不信,你去問問看?!?/br> “我已經打去了電話,少爺在開會,讓醫生回去?!?/br> “來都來了,自然要檢查一番?!?/br> 何琴讓人去拽開馮光,但沒人敢動。馮光是保鏢,武力值爆表,上前拽他,除非想挨打。沒人敢出手,何琴只能鐵青這臉,自己動腳。她去踹馮光,一下揣在他小腿肚。馮光手臂扳在身后,站姿筆直,不動如山,面無表情。 何琴:“……” 女醫生身后的一名女護士捂臉尖叫:“哇,好帥,好帥!” 何琴聞聲看過去,氣得掃向女醫生,而女醫生則瞪向那位女護士,低喝了一句:“顧芳菲,你給我閉嘴!” 顧芳菲眨眨眼,吐了下舌頭,花癡地看著馮光。這保鏢真帥真男人,就是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她皺起秀眉,想了好一會,也沒想出來。 場面在僵持。 何琴發現自己這個夫人當得很窩囊,一群仆人都視她為無物。她氣得下樓砸東西,各種名貴花瓶摔了一地:“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夠了!” 沈宴州姍姍來遲。 他滿頭大汗地跑進來,身后是沈景明和許珍珠。 虧了許珍珠去了公司上班,姜晚給她打了電話,她才沖進會議室,告知了自己。 沈宴州大喊一聲,見母親安靜了,也不說其它,冷著臉,掃過醫生,邁步上樓。 馮光站在門外,見他來了,讓開一步:“少爺?!?/br> 沈宴州點頭,敲門:“晚晚,是我,別怕,我回來了?!?/br> 姜晚聽到熟悉的聲音,開了房門,猛地抱住他,委屈極了:“我害怕?!?/br> 她是真害怕。 如果馮光來的不及時,會發生什么? 如果她是原主,又會發生什么? 她在這害怕中驟然醒悟:忍一時,不會風平浪靜,而是變本加厲;退一步,也不會海闊天空,而是得寸進尺。 她必須出擊,必須要讓何琴對她心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