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真是越想越慌張了。 江虹飛看見蔣英俊的黑臉之后連笑容都掛不住了,如果有熟悉他的員工在這就知道, 他絕對是在強顏歡笑。 他坐在蔣英俊對面的沙發上道:“英俊啊,最近有遇見什么事嗎?”他想了一下道,“就那種不太正常的,靈異的事?!?/br> 蔣英俊一聽, 心說殷受是跟江虹飛說過他們在港島的經歷了? 哎,他當時就覺得, 殷受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本事,一定是家學淵源,現在看來,不僅是他的一大幫子親戚知道神鬼之事,就算是江老板都了解??! 蔣英俊一直道:“沒有沒有,從我遇見殷受受開始,我人生的運勢就得到了大逆轉,再也沒有什么妖魔鬼怪找我了?!逼鋵嵥仓挥性诟蹗u才見過鬼??! 他對江虹飛笑出了一口白牙,但很可惜,江虹飛并不能見到他的笑容。 蔣英俊道:“我現在運氣可好了?!?/br> 咔嚓—— 就在蔣英俊說話的時候,江虹飛放在他面前的玻璃杯竟然發出咔嚓一聲響。 江虹飛:?。?! 他下意識地看了眼被子,結果以他2.0以上的眼力,竟然發現杯子邊緣裂了,而且越裂越厲害。 江虹飛嚇了一跳,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把那杯即將爆裂開的杯子猛地拉向自己這邊,然后杯子玻璃表面的龜裂竟然就停止了。 江虹飛:=口=! 一臉黑氣的蔣英俊道:“老板,怎么了?”顯然他也注意到了江虹飛不一般的動作。 江虹飛立刻道:“沒事沒事?!?/br> 他腦子已經飛速動了起來,玻璃杯神奇的反應讓他想到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叫做《死神來了》,這部電影里的死神,與其說是某種神明,倒不如說是可以解釋的自然意志,江虹飛記得當時電影里面就出現過一種死法。 玻璃杯在盛放過冰水以后倒熱水進去,熱脹冷縮讓玻璃杯爆炸開,破碎的玻璃片呈不規則形狀向四處濺開,其中有一道玻璃渣子,就插入了人類的頸動脈中,人就直接死了。 剛才眼前出現的畫面,就讓他想到了這種可怕的死法。 江虹飛是真的坐不住了,他連跟蔣英俊談談的想法都消失了,在讓他好好坐在這里,什么都不要碰之后,就拿著手機匆匆地離開了。 當然,為了蔣英俊的人生安全考慮,他并沒有忘記順手在他身體周圍布下結界,這樣即使天花板掉下來都不會砸死他。 然后江虹飛就立刻跟殷受打了電話。 殷受雖然是個小孩兒,但因為他童星的特殊身份,江虹飛是給他配了手機的,之前也跟幼兒園的老師打過招呼,如果殷受的手機忽然響了,就讓他出去接下電話。 在忙音響了三聲之后,殷受就接通了電話,他道:“喂,有什么事?” 江虹飛道:“蔣英俊的滿頭黑氣,你看見沒有?” 殷受道:“哦,你是說他印堂發黑這件事啊?!?/br> 江虹飛無奈道:“他的臉都比非洲人還黑了,這已經不是普通等級的印堂發黑了吧?!?/br> 殷受多聰明啊,一聽就知道他肯定在江虹飛面前出事了,但即便如此,他還很淡定道:“說吧,他今天出了什么事?!?/br> 然后江虹飛就把剛才自己看見的畫面還有《死神來了》中的死法說給殷受聽,末了還向殷受問道:“你確定他不會因為倒霉而死嗎?” 殷受還是非常淡定地說道:“當然不會了?!彼D了一下,開始跟江虹飛解釋,“雖然蔣英俊是印堂發黑,但我們公司這么多神仙又不是擺設,即使大家都收斂了自己的氣,從遠處看來,我們的公司還是金光燦燦的,側漏出來的仙氣可以對公司以及公司里的一眾員工造成影響,讓他們的身體還有運勢都變好?!?/br> 他道:“如果不在我們公司上班,就看蔣英俊印堂發黑的程度,他死也是遲早的事,但現在有公司的仙氣一綜合,他想死就沒有這么容易了?!?/br> 殷受道:“現在蔣英俊處于一種很神奇的狀態,就像你剛才說的一樣,水杯熱脹冷縮很可能導致他死亡,但因為你正好在他身邊,就把這問題給化解了,也就是說,雖然他依舊很倒霉,但是在出問題的時候,總是會有人出現幫他把問題化解了,所以蔣英俊的安全并不用擔心?!?/br> 江虹飛聽了之后松一口氣,太好了,他還以為自己公司的員工要因為印堂發黑這種神奇的原因死人。 殷受又道:“而且我之前問過他了,他家里人目前還身體安康,應該問題不大?!?/br> 江虹飛立刻想到了他在港島的經歷,對殷受道:“會不會有人在背后搞鬼?” 殷受道:“肯定啊,你以為人天生就會這么倒霉嗎?”他冷笑一聲道,“天生就臉黑成他這樣的,早就死了?!?/br> 他又接著道:“你放心吧,我準備周末就到蔣英俊家里去,幫他們把問題解決了?!?/br> “霉運這東西,是會傳染的,我們公司的人雖然很難被他傳染的印堂發黑,但他家人就不同了,蔣英俊自己雖然沒出問題,跟他家里人呆一起時間長了,保不齊霉運一傳染,他家里人就有問題?!币笫芷财沧斓?,“雖然他是個神經大條的蠢貨,但跟我這么久,就算是我的小弟了?!?/br> 小弟都出問題了,他這個大佬怎么能不護著? 江虹飛聽了之后感動極了,哎,他們家殷受受雖然傲嬌一點,但本質上卻是好神仙中的好神仙??! 他可是非常護短的! 江虹飛道:“要不要我陪著你一起去?” 殷受道:“你陪著我干嗎,就以你那三角貓的功夫,要去送人頭嗎?” 江虹飛:“……” 被打擊得體無完膚。 …… 等到殷受受放學的時候,蔣英俊來接他了。 殷受注意到,蔣英俊并沒有開常開的保姆車來,而是騎著一輛小電驢,他是個遵循交通規則的好人,頭上還戴了頭盔。 蔣英俊還給殷受準備了兒童專用的頭盔呢! 殷受道:“怎么沒開保姆車?” 蔣英俊伸出手指撓了撓自己的下巴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保姆車的一個輪胎竟然破了,我還特別去調了視頻監控,發現也沒有人扎,應該是自己破的?!币膊恢氲搅耸裁?,蔣英俊咋舌道,“但還好沒有開車來接你,前面有一個十字路口竟然發生了連環追尾,十幾輛車都堵在那里?!?/br> “哎,明明是市區,竟然還發生這種事故,真的是太少見了?!笔Y英俊搖搖頭道,“但還好,我聽說只有人受了輕傷,都沒有人受重傷的?!?/br> 殷受心說,如果你開保姆車來的話,那必須會被卷入連環追尾車禍中,而且結局肯定不是簡單的受傷,一條命那是肯定要沒有的。 這就是他之前跟江虹飛說的運氣收支平衡了,因為蔣英俊騎著小電驢來找他,所以能夠躲過一劫。 殷受也不排斥小電驢,戴上頭盔后就站在蔣英俊前面的車底上道:“走吧?!?/br> 蔣英俊道:“殷受受你不坐在我后面???” 殷受淡定道:“不用了,這里視野更清晰?!?/br> 他的回答聽得蔣英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么叫做視野更清晰? 但不管怎么樣,殷受想要站在這,蔣英俊就同意了,他騎著小電驢一路風馳電掣,拼命向前開。 但在過一個路口的時候,事故還是差一點發生了,殷受他們的側面開來了一輛大巴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殷受受發現,大巴車的司機貌似在疲勞駕駛,開著開著竟然睡著了! 如果以大巴車司機腳踩油門不剎車的速度,車是肯定要撞上他們的。 殷受很是淡定地打了一個響指,就在他打響指的瞬間,疲勞駕駛的司機耳邊忽然炸起一記驚雷,將睡意正濃的他給驚醒了。 才睜開眼睛,就看見面前明亮的紅燈。 他急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識地腳踩剎車,就把客車給停住了,雖然急剎車讓客車內的乘客通通給撞得東倒西歪,但他并沒有違反交通規則,更沒有在非機動車過馬路的時候如同脫韁的野馬一樣,橫沖直撞過去。 實在是太驚險了!司機在心里想到。 但同時,他還有點非常不能理解,自己昨天晚上也不是沒有睡覺啊,怎么會突然就疲勞駕駛,而且還突然就睡著了呢,他開了這么多年的車,一次都沒有發生過,就在今天給撞上了。 非常邪門。 之后,殷受又給蔣英俊化解了幾次致命的危機,然而一邊騎小電驢一邊哼歌的蔣英俊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在把車停好之后還在心中感嘆,就寧市這交通,騎小電驢比開車速度快多了,他干脆也買輛小電驢上下班得了。 速度堪比坐地鐵。 但讓蔣英俊沒有想到的是,今天一天的日程還沒有結束,在到了公司之后,殷受又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殷受道:“你現在是一個人住著,還是跟父母一起住著?” 蔣英俊道:“我一個人住在附近,周末的時候會會父母家?!彼彩菍幨腥?,在本地就有房子。 殷受哦了一聲道:“明天正好是周五,我放學后先到你家里看看,然后隨你一起回你父母家?!彼D了一下道,“你看方不方便?” 蔣英俊聽了之后簡直要心花怒放了,他連忙道:“方便方便,怎么會不方便?”但在一口應下之后,他還是對殷受問道,“怎么忽然想去我家看看了,殷受受?” 殷受跟蔣英俊混熟了,知道這人在心中把自己當作大師,你與其跟他找些有的沒的借口,還不如說實話,所以他就一臉嚴肅地對蔣英俊說道:“我看你最近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br> 蔣英俊大驚道:“真的?!” 殷受道:“還有假的?”他接著道,“而且我覺得,你這印堂發黑還不是自然發黑,是有人在背后施展邪法,所以我要到你住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些蛛絲馬跡?!?/br> 從港島回來之后,蔣英俊就把自己以前所學的唯物主義的那套全部忘記了,他對殷受拼命點頭道:“好好好好好,大師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看看?!?/br> 連殷受受都不叫,直接改口叫大師了。 之前就說過,殷受受跟孔宣一樣,是個傲嬌,蔣英俊這態度,對別人可能不太行,但是對殷受來說,那是剛剛好,他也是很希望有人瘋狂崇拜自己的。 殷受點頭,一臉傲居:“我既然已經答應你了,那就肯定會做到?!彼D了一下道,“你就等著把家里收拾干凈,等我去看看吧?!?/br> 下班回家后,受到刺激的蔣英俊非常有有精神,他先把自己相對絕大部分獨居青年收拾得都要干凈的狗窩給從里到外洗刷一遍,就為了等到殷受受的檢閱,然后就是一通電話打回家里。 蔣英俊的原意是想要讓家里人幫忙收拾一下他的房間,順便再通知他們殷受受要到家里來的,但讓他想不到的是,家里最近也不是很太平。 他爸跟蔣英俊抱怨道:“你媽竟然弄了個手臂脫臼,而且誰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脫臼的,據她自己說那就是摔了一腳,把手臂摔脫臼了?!彼值?,“但你說是摔跤摔得腿骨折都比手臂脫臼來的有可能??!” 蔣英俊的大腦飛速地轉動起來,他先確定自己媽除了手臂脫臼之外并沒有別的毛病,而且脫臼也治好了,就接著對他爸問道:“最近家里有沒有什么不同尋常的事兒,比如說誰誰誰特別倒霉之類的?!?/br> 他爸的回答也很直接:“最近家里所有人都很倒霉?!?/br> 不是那種大的倒霉事,就是不痛不癢的,造不成太大傷害的,比如說他出門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車被刮了,或者家里的小女兒考試考到一半發現自己的卷子竟然只印了一面之類的,最倒霉的應該就是昨天摔跤摔脫臼的他媽了。 蔣英俊聽了之后,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道:“這就對了!” 他爸:哈? 兒啊,你是失心瘋了嗎? 蔣英俊表示自己不僅沒有失心瘋,而且還前所未有地清醒,他就直接把剛才殷受同自己說的一番話告訴他爸了,順便還吹捧了一波殷受受,把他說成了大師中的大師。 他爸一聽,也是傻了。 說實話,之前聽兒子說他在港島的經歷,他爸一開始還有點不相信,最后還是聯系了幾個朋友,找了業界有名的大師給蔣英俊看過之后,才確定他說得都是真的。 那些大師給蔣英俊看完之后還唏噓不已,說幫他驅鬼的大師手段實在是厲害,他們在江浙滬的圈內都沒有見過這種人物,如果知道對方的身份,一定要去討教討教。 蔣父表面還好,但是在把大師送走之后都驚訝不已,就算殷受再天才那都是一個小孩子啊,怎么可能比這些年紀一大把的大師厲害? 然而事實擺在面前,真是想不相信都不行。 而現在,自己家才倒霉一段時間,竟然就給殷受發現了,蔣父心說,這真是有本事過頭了吧! 然而種花國人有一種觀念,那就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殷受甚至都不是半大青年,就是一個小童,你說讓他來處理這種事情,蔣父并不覺得可靠。 他小心翼翼對蔣英俊道:“你看,殷受只是個小孩子,就算是他本事出眾,背后一定有比殷受更厲害的人對不對,你說我們能不能把他們家的長輩一起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