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可是這時候這個條件已經不能滿足溫欣了,溫欣拿著水壺看著他,“我要喂你喝?!?/br> 趙勝軍臉騰的一下紅了,左右看看,仿佛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不用,不用,我自己喝?!?/br> “那也行……”溫欣說了一句讓趙勝軍放松警惕的話。 見他緊張的神經松了下來,溫欣急忙騰空跳起,跳到趙勝軍身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雙腳環住他的腰,一個樹袋熊抱掛在他身上。 看你還往哪里跑? 趙勝軍哪料到溫欣來這一招,剛剛放松下來卻突然看見自家小對象飛躍過來,他手忙腳亂的本能的接住來人,又恐踩著地里的嫩苗,被溫欣巨大的沖擊力沖的倒退兩步,田埂上凹凸不平,一個退步不穩,后腳撐了一下沒撐住就被沖倒在地上,溫欣的水壺蓋子沒蓋緊,因為這劇烈的動作,里面的奶撒了兩個人一頭一臉。 溫欣計謀得逞,看著身下趙勝軍那狼狽的樣子笑的花枝亂顫,咯咯咯的笑聲如黃鶯出谷。 趙勝軍只覺懷中軟玉溫香,她緊緊的撲過來,整個人壓在他身上,他整個胸膛緊緊的挨著她的,她嘰嘰咯咯的笑著,整個身體又軟又嫩的在他身上顫著,剛剛因為怕她摔了,他本能的就摟住了她的腰,她腰那么細,身體那么軟那么香,就像是嫩嫩的水豆腐,他都不敢用勁抱,怕把她揉碎了。眼前近在咫尺的是她那白生生的臉蛋,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笑起來比山里的彎月亮還好看,紅盈盈的嘴唇笑起來就像是個精靈,嘴角還有幾滴白色的牛奶,看的他神思蕩漾,移都移不開眼。 牛奶撒的她滿臉都是,幾根調皮的發絲從她的麻花辮子中散出來,輕輕的垂下來,一根發絲尾部結著一顆大大的牛奶珠子,隨著她顫抖的笑意震啊震的,就在溫欣笑意暫停,轉而兩人神情對望的時候,那顆牛奶珠子終于不堪重負,從她的發絲上滑落下來,吧嗒一聲,正正的砸在趙勝軍的嘴上。 這一下,突然砸進了趙勝軍的心里!砸碎了他的所有理智和所有的禁錮! 沒等溫欣主動,他就迷離著雙眼探頭上來,吻上了那每個夜晚都出現在他夢里的唇。 趙勝軍一切感官盡失,全世界仿佛只有對面這個小女人的一雙唇,她的唇一如他想象中的那樣柔軟,不,比想象中還要柔軟,帶著一股奶香的甜味兒,引得他用唇不斷的在她的柔嫩上輾轉,輕輕的靠近那團香味,那雙唇就像是兩片奶豆腐,他不敢太過用力,外表是奶味兒的,但里面裝著水兒一樣,嘟嘟的彈嫩,他不敢仔細的吸吮,只怕稍一用力那混合著少女的奶香味就會噴薄而出全部竄到他嘴里,但是又不舍得放開,就那么輕輕的含著,輕輕的吮著,一遍又一遍,怎么都嘗不夠,世上竟有如此美味的東西。 鼻間是越來越急促的呼吸,熱熱燙燙的呼吸撞在他的鼻間,忽的,那兩片軟嘟嘟的嫩唇微啟,從中探出一段比那雙唇更軟嫩的香舌,趙勝軍又驚又喜,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完全憑著本能,急速的捕捉到了這滑嫩又調皮的小東西,用自己的舌上去纏繞她,品嘗她,那舌頭靈活又調皮,在他的嘴里放肆,頑皮的挑撥的他渾身蘇爽又舒服,整個人輕飄飄的。欲望的閘門一旦打開就很難合上,趙勝軍已然不能滿足于兩片如水的香唇,待那小舌在他口中肆虐過后,他不可抑制的想去對面一探究竟,不知疲倦的大舌就裹著小舌探了過去,探過她的兩片櫻唇,探過那一排如玉的光潔小牙齒,纏繞著她的小舌頭起舞,舌頭可感知酸甜苦辣,可在她口中,在這陌生又美好的地方,他才知道,世界上的甜也分很多種,在這里他就嘗過了無數,每種都愛徹心扉。 趙勝軍當天晚上躺在床上,卻怎么也回憶不起來這段時間自己當時是怎么想的,怎么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來,仿佛失憶了一般。 等意識恢復的時候,他看到昏黃的天空上飄過了一片云,胸膛上滿滿當當的踏實,低頭一看他的小對象趴在他的胸膛上了喘著粗氣,力氣耗盡的樣子,白白嫩嫩的嬌弱的趴在那里,又乖又小可憐的樣子,仔細一看,小可憐的嘴唇又紅又腫,嘟嘟嫩嫩的,水盈盈的,只這一眼,剛剛那美好的味道和觸覺全部從腦中襲來,他迅速就有了反應,而他的小對象還在他身上呢! 溫欣這時候也想不通,自己為什么就突然被反殺了。明明是她想挑逗這個什么都沒見過的小土狗的。就算是他主動親她的吧,什么都沒見識過的小土狗的初吻,不應該是那種特別清純的一碰就算的嗎?怎么后來的發展走向成這樣了?這個長長的法式舌吻他怎么學會的?好吧,就算是她先伸的舌頭,那也應該是她主導呀,怎么后來就一切超越了她的控制變成小土狗在掌控全局了呢?好丟臉,主動的那個人被吻得軟成一灘水,誰知道那小土狗的氣那么長,那個吻長到她差點因為缺氧暈倒在他懷里,現在只好在這有氣無力的喘著粗氣。 溫欣趴在趙勝軍寬闊的胸膛上,聽著他那一聲一聲的踏實心跳,漸漸的恢復了力氣??墒嵌碌男奶鴧s不知道怎么突然加快起來,溫欣還沒等怎么著呢,突然感覺趙勝軍輕輕扶著她坐了起來。 這個起身太過突然,溫欣還沒來的及準備,整個人就向下墜了下去,只聽小土狗壓抑又粗啞的一喊,“嗷!” 溫欣抬眼,只見小土狗一臉咬牙忍耐的樣子。 “你怎么了?” 小土狗抿著唇,汗都出來了,咬牙道,“沒事?!?/br> 這時候溫欣還坐在趙勝軍身上,溫欣稍微動了動,只覺下腹有什么硬邦邦的東西,身下的感覺讓溫欣瞬間了然,她也紅了臉。還不待溫欣做出什么反應,小土狗抿著嘴,突然兩只大手掐著溫欣盈盈一握的腰,把她整個人舉了起來,接著非常不自然的站了起來。 溫欣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眼睛看著他,“你還好吧?!?/br> 小土狗根本不敢看溫欣,整個臉漲成了豬肝色,站起來十分不自然的退開兩步遠,轉身背對著溫欣,手扶額頭,看著地上被他們壓倒了的幾株玉米苗,不知道該怎么收拾這殘局,一個勁的自責。 水壺被扔到一邊,水壺里的奶粉都浪費了,撒了一地,但某種意義上說又沒浪費,不過怕是一段時間小土狗都不敢再喝牛奶了。 溫欣看小土狗半天不說話,使出殺手锏,委委屈屈的開口,“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趙勝軍一聽小對象的這話,頓時又是自責又是心疼,急忙轉身,癟癟嘴比溫欣還委屈,“不,不,我是氣我自己?!?/br> 溫欣看著委屈的小土狗那滿臉奶漬的樣子,嘆了口氣,到底是自己的狗,掏出手絹準備過去給他擦擦。 趙勝軍見溫欣過來,像是見了鬼一樣,連續倒退好幾步,身體不利索的他差點又摔個大馬趴,引得溫欣捂嘴輕笑。 “你,要不……先回哇,黑子娘怕是已經做好飯了,你餓了吧,你先回去吃吧,這地里的苗得重新栽,我……我來吧,你……你先回哇?!辈蛔匀坏内w勝軍結結巴巴的說了讓溫欣先走的建議。 溫欣好笑的看了一眼側身站立的窘迫的小土狗,這時候自然要保存小土狗的男性尊嚴,好吧,體諒你。 小黑子今天一下課回到陽石子,剛走到巷子口,就聞到一股nongnong的燉雞的味道,小黑子從來沒在陽石聞到過這種味道,跟平時聞到的不一樣,因為太香了。他一邊走一邊咽口水,心想也不知道誰家燉雞這么香,一時又想到家里那只勝軍哥抓回來的野雞,她娘偷偷的養在屋里,就是一直不給做,說是等溫欣姐來搭伙才給做的吃。本以為是很快的事,結果卻一天等一天,溫欣姐遲遲不來。 哎,自從他聽說勝軍哥和他溫欣姐處了對象之后他的生活就跌入了谷底,他的勝軍哥徹底霸占他的溫欣姐,天天把溫欣姐拐到他家去吃飯,也不知道啥時候溫欣姐才能回來跟他們家搭伙,小少年聞著巷子里的燉雞香味但是心里很是惆悵。 沿著那條路越走那奇異的香味越發濃郁,一直到他家門口,他判斷,是他家! 小黑子尖叫一聲,從門口拔腿沖了進去,推門而入,不由感嘆一聲,“哇,太香了?!?/br> 溫欣正和黑子娘在廚房忙活,笑著說,“香吧!” 小黑子見到溫欣的時候更開心,興奮的蹦過來,圍著溫欣嘰嘰喳喳,一邊問溫欣去市里的見聞,又問溫欣是不是以后還跟他家搭伙,書包也不放下,樂呵呵的提問也沒有一刻停歇。 溫欣在陽山市買了很多調料,今天都提到黑子娘家,正好看到黑子娘正在宰殺趙勝軍那天拿來的那只野雞。黑子娘曾經是地主家的女兒,什么好吃的沒見過,只不過后來日子苦了,連飯都吃不飽,也就不講究了,這次見溫欣拿來的那么多的調料,頓時又提起了興致。 用山上的野雞頓了一鍋地鍋雞,黑色的大鍋周圍貼了一圈面餅子。等待燉好的時候,一掀大鍋蓋,整個屋子都籠罩在雞rou的香味里。 黑子娘是個好廚子,那味道都燉到雞骨頭里去了,引得小黑子雞骨頭都舍不得扔,一個勁的唆。鍋邊貼的小餅子沾著雞rou的香味,邊上脆脆的,中間軟軟的,比雞rou還好吃。 溫欣和小黑子一家,圍著這一鐵鍋的雞,說說笑笑,餅借菜香,菜借餅味,溫欣頓時感到人生何其美妙,有愛人,有溫馨。 第52章 (一更) 軟豆腐一樣的嬌軀緊緊的貼著他, 輕輕一碰都帶顫的,他伸出大掌輕輕摟住,懷里的人兒軟的一塌糊涂, 他不敢用力, 輕輕撫著那身軟嫩, 就怕稍一使勁這軟嫩的嬌軀都會被他揉散了似得。 鼻間都是她帶著少女的香氣, 一種帶著奶味兒的甜香, 那小臉泛著緋紅,亮亮的黑色眼珠里水潤潤的, 比那秋眸更水潤的是她的小嘴兒,紅盈盈的泛著水光, 讓人忍不住的覆將上去。 她的細腿兒環著他的腰,胳膊抱著他的脖頸,越來越緊, 越來越緊, 帶著熱氣的嚶嚀輕輕的在他耳邊喚了一句, “趙勝軍!” 趙勝軍被這一聲叫的猛然醒來, ‘騰’的一下從炕上坐起來,他呼吸急促的看著四周黑洞洞的房間, 是他的房間。 “真是要命??!”趙勝軍念叨了一句,嘆了口氣,垮坐在炕上, 用力的擼了一把臉, 狠狠的搓了好幾下, 使勁搖了搖頭,渾身是汗,一摸,被子都被汗濕了。 趙隊長家是一個獨立的院子,正房三間,是正屋和臥室,西房兩小間,是糧房和廚房。正房從正門進去是一個主屋,里面放著桌椅板凳水甕等一些家常家具,兩邊是兩間帶炕的臥室,一邊是趙隊長兩口子,一邊是兩兄弟,后來趙勝軍的大哥結了婚就出去自立門戶了,有了自己的小院,這個臥室就剩下趙勝軍一個人住。 王德花平時睡覺很輕,有什么風吹草動就能被吵醒,今天她睡的格外不踏實。剛睡著就聽到主屋踢踢踏踏的聲音傳來,還有水甕蓋子被打開的以及灌涼水的聲音。 王德花翻了個身重新閉上眼,雖然兒子聽不見,但是當母親的習慣還是嘴里小聲念叨,“大晚上的灌一肚子涼水?!?/br> 王德花昏昏沉沉的重新睡去,不知過了多久,客廳里又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水甕蓋子再次被打開,咕咚咕咚灌涼水的聲音因為深夜的靜變得更加清晰。 王德花眼睛也沒睜的琢磨著,難道是晚上的飯做得咸了?可是再一想,晚上她家就吃了盤炒白菜,小米粥和面餅子,王德花眉頭一皺,“臭小子,晚上又不知道上哪偷吃去了?!?/br> 王德花罵完了小兒子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王德花繼續睡覺,也不知道隔了多長的時間,再次被吵醒??蛷d又有聲音傳來,這次王德花睡不著了,披上褂子出去,一打開門,就看見自家而兒子光著腳丫正站在水甕前面咕咚咕咚仰脖喝涼水,喝完還不夠,嘴里喃喃的念叨著,“該死~該死~~”接著用力的甩甩頭,一副神志不清的樣子,仿佛是受了什么魔怔。 王德花忍不住要出聲問問這小子到底是在干嘛,可是還沒說話,眼前的景象更加詭異了,她兒子竟然把水舀子里沒喝完的水從頭上澆了下去,那可是涼水呀。 “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在這作甚呢這是!”王德花再也忍不住了,看著她神經病一樣的二兒子喊出聲。 “哐當”一聲,趙勝軍嚇得水舀子都掉到地上。 “大晚上的澆上一頭涼水,還咋睡覺呀,一晚上就聽見你鬧,喝那么多涼水,也不怕害肚子疼?!蓖醯禄ㄖ泵诺淖哌^去看這神經病的小兒子。 趙勝軍的臉漲得通紅,一邊窘困,一邊羞惱,煩躁的解釋,“娘,你別管,這天兒太熱了?!闭f完就快速溜回了自己的房間,還關上了門。 王德花氣惱又疑惑的把水舀子放回水甕上,這哪里熱了,她披著褂子覺得晚上還有點冷呢。王德花準備進去看看兒子到底是怎么了,沒想到那混蛋小兒子竟然把房門給鎖了,敲敲門喊,“這涼涼的天哪里熱了?連夏天還沒到,勝軍,你是不是發燒了?讓娘進去看看?!?/br> 趙勝軍在里面早就鯉魚打挺的躺在炕上了,羞惱的吼,“沒,娘,你睡去哇,別管我了?!?/br> “要是有病得治!”王德花在門上敲門,非要進去看看。 “大晚上的鬧鬧鬧,還睡不睡了!”兩人正在趙勝軍這邊拉鋸,趙隊長也被吵醒了,氣的在臥室里大罵出聲。 “你兒子大晚上的沖冷水,這非得感冒不行?!蓖醯禄ㄖ?。 “死不了!”趙隊長氣的喊。 王德花沒辦法,念念叨叨的說了兒子一頓,也不見兒子開門,那邊趙隊長還在吼,這才回去睡了。 趙勝軍直挺挺的躺在炕上,拿枕巾蓋住自己的頭,好丟臉!捂了一會兒,見外頭沒了動靜,把枕巾扔開,成大字型仰在炕上,底下的小兄弟梆,硬,他是真的熱,燥熱,灌了好幾次涼水了都不管用。 他今天做夢了,平時躺在炕上沾枕頭就著的男子漢今天躺在炕上半天睡不著,睡著了就一段一段的做夢,做一些不可言說的美夢。 那夢太美,點燃了心上的火苗,熊熊燃燒著,只好一瓢一瓢的喝涼水,企圖用冷水消退熱火,可是眼睛一閉上,就是剛剛做的夢。 眼下只好睜著大眼看著天花板,這晚上他是睡不成了,一閉上眼全是她柔嫩的身體,跟中了邪一樣,身體脹痛的他好難受。 爹說的對,這出格的事果然不能做,太痛苦了。趙勝軍瞪著眼睛如是想,可是心里卻有另一個念頭,夢里早就把他和小對象的吻重復了千遍萬遍。 她可真軟,又那么香,腦子里一想到她就開始漫無邊際的毫無底線的發散,停停?!w勝軍猛掐自己的rou,努力告誡自己,要停止這種厚顏無恥的想象,一個勁的提醒自己一個事實: 人家還不是你媳婦吶?。?! 不能耍流氓??! 夢里也不行??! 王大力最近卯足了勁兒的表現,每天第一個到村頭的施工隊,干活那叫一個積極,見到他勝軍哥的時候,更是一口一個哥,叫的史無前例的親。他也想通了,他最好的勝軍哥才配的上陽石子最好的女人嘛! “勝軍哥~~”王大力高興的老遠就朝著他勝軍哥揮手。 趙勝軍無精打采的走過來,一晚上沒睡,一直到臨近清晨,大公雞都打過鳴兒了,他才昏昏沉沉的瞇了兩小時,現在腦子都不清不楚的。 “勝軍哥,給你?!蓖醮罅f過一個水壺。 趙勝軍看都沒看接過來,雖然喝了一晚上的涼水,肚子漲漲的,但是這時候見到水壺還是忍不住要喝,擰開蓋子,仰脖一喝,熟悉的奶香味兒,是那種纏繞了他一晚上的熟悉的奶香味兒,一晚上才壓下去的燥熱感瞬間就回來了,頓時整個人都熱起來。 他產生了幻覺嗎?現在喝水都是這個味兒了??? 趙勝軍驚恐的把水壺拿起來,才發現那水壺異常的熟悉,是他小對象的水壺,趙勝軍瞪圓了眼睛看著王大力,尖聲叫,“這是什么?” 王大力笑的十分得意,“嘿嘿,是早上溫知青拿過來的,看你不在,讓俺給你的,她和小黑子一起上鎮上了?!?/br> 王大力剛剛接到溫知青遞過來的水壺的時候就奇怪,覺得一個水壺有什么好送的,他們這邊都有水,一大桶呢。剛剛趁趙勝軍不在就擰開瞧了瞧,果然有些名堂,里面裝的是奶白色的水兒,一聞就是奶粉,香甜香甜的,王大力還沒喝過奶粉,他咽了咽口水,又擰住了蓋子。見趙勝軍從那邊過來,才急忙遞過去。 王大力舔了舔嘴唇,咧著嘴笑嘻嘻的蹲到趙勝軍身邊,眼睛瞅著那水壺,“勝軍哥,那奶粉好喝不?”意思不言而喻,就是他也想嘗嘗,王大力想,他天底下最好的勝軍哥肯定會給他喝一口嘗嘗的。 趙勝軍滿面潮紅,瞪了他一眼,火氣很大的怒斥,“活兒干完了?還不去干活去?” 不給喝就不給喝嘛,罵人干嘛?王大力也不知道他勝軍哥怎么就突然發火了,嚇了一大跳,愣怔了半晌,屁滾尿流的爬起來,“哎,我去看看我師父來了沒?!?/br> 王大力小跑了兩步,剛剛就顧著想那奶粉好喝的事兒了,突然想起來溫知青給他勝軍哥留的話,于是又轉身跑回去?;厝ゾ鸵姷襟@悚的一幕,他勝軍哥靠在一棵大樹上對著一個水壺露出了癡漢笑。 “勝軍哥~~”王大力小聲道。 趙勝軍收了笑,一本正經的坐正身體,板著臉,“干甚?” “忘了跟你說了,溫知青說讓你晚上下了工去黑子家吃飯?!蓖醮罅π÷曊f。 趙勝軍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擺擺手讓王大力趕快走。 王大力看著勝軍盯著水壺的癡情樣子,不甘心的舔舔唇,“那奶粉就那么好喝?” 趙勝軍抬頭犀利的瞪向他,王大力顛顛的跑了。 趙勝軍看著小對象的水壺,“當然好喝,世界上就沒有比這還好的東西?!?/br> 溫欣今天大早上的跟著小黑子上鎮上來,就是想買點韭菜回去。上次去市里,張部長給溫欣帶了一包蝦米,就是為了給她包韭菜盒子用的。溫欣本來上次就沒吃夠,昨天又聽黑子娘說,那只野雞是自己回來的前一天趙勝軍特地上山上抓的,為的就是等自己回來做給自己吃的,小土狗的一片心意讓溫欣暖暖的,所以她也準備投桃報李,等著韭菜下市之前,做一頓韭菜盒子給他吃。 陽山鎮的供銷社也賣一些時令蔬菜,都是在周圍的農戶們種植或者分的,供銷社進行低價收購,再以稍高的價格出售給其他需要的人們,溫欣大早上就來了,卻沒見到新鮮的韭菜。從小黑子的學校拐出來就是貓耳胡同,早上的貓耳胡同要比其他時候更加熱鬧人多,因為糾察隊可能大概都沒起,農民們賣的東西也大多早上是最新鮮的,溫欣正好碰到一個賣韭菜的,綠瑩瑩的,說是剛割下來的。溫欣急忙買了一大捧,裝在自己的小籃子里,蓋上棉布。今天沒有在黑市上看到劉月如的身影,這黑市還是很危險的,溫欣買完了東西也不敢多待,就急急忙忙的往回走了。 溫欣今天沒請假,匆匆回到陽石子就直奔荒地上,地上昨天的被壓倒的小苗已經重新都調整補種過,田埂也重新修理過,整片地上上雜草全部被拔光了,綠色的玉米小苗在微風中輕輕招手,看起來十分的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