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明明在她自己家卻有些放不開,握住手輕輕問他:“有啤酒,茶,還有咖啡,但咖啡是速溶的……你可能不太喜歡和?!?/br> 他沒有回答她,隨意往后一靠,攤著胳膊打量房間,三個臥室,兩個客廳,不像是她一個人住。 “你舍友……” “兩個女孩,她們都不在,晚上不……在?!?/br> 說到這愣了一下,抬眼見李東放正似笑非笑的看她。 瞬間面紅耳赤。 “我去給你拿喝的?!?/br> 她腳步有些凌亂,到廚房去。 腳上踩著毛茸茸的黑色棉拖,襯托下,腳踝特別纖細,白生生的。 李東放不動聲色打量了眼,解開自己的領帶,直接跟過去。 堯臻剛打開冰箱,身后人影一閃,下一秒就聞見淡淡的酒氣。 他喝了酒。 再湊近一點,還有清淡的香水味。 “一直在等我嗎?” 堯臻縮了縮脖子,否認說:“沒有?!?/br> “為什么洗了澡?穿著睡衣撩撥我?!?/br> “……” 男人忽然往下壓身子,她被迫貼緊冰箱門,后腰被堅硬抵住。 堯臻瞬間知道了那是什么。 自己什么都沒做,他先舉了,到底是誰撩撥誰? 心口亂跳,想要轉身看著他,肩膀卻被按住,他用下身慢慢蹭著軟軟的細腰。 一下接著一下,特別有耐心。 作者有話要說: 李東放:今晚求饒也沒用 第66章 李東放說走就走了, 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搞得錢明嚴手足無措,硬著頭皮替他頂上去。 不是錢明嚴自詡功勞大, 他今晚真的對李東放的行為很看不慣,是,李東放這兩年確實是厲害, 尤其是正式接管李家的企業以后, 混得更加的風生水起。 在東臺市一時間風光無二。 有句話說的好,捧殺捧殺,財經媒體捧, 有可能就容易讓人恃寵而驕。 他覺得李東放今晚就有點恃寵而驕,長此以往沒什么好下場,要不怎么有句話叫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李東放今晚所作所為讓他想起史書里的那些帝王,例如唐太宗李世民晚年, 乾隆弘歷的晚年,都開始呈現出一個朝代盛極一時后的衰退景象。 錢明嚴認為,觸底反彈, 那觸頂也會反彈。 很好奇如果他知道李東放走的原因是為了個女人又會是什么反應。 等他把客人安排走,長吁了口氣。 打車回到酒店,忽然想起有個事情需要跟李東放匯報, 李東放走的時候說有點事要提前走,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什么事, 錢明嚴想著這會兒應該已經回來了吧。 畢竟明天還有個重要的見面會。 到李東放酒店所住的房門口敲了半天都沒人回應,他身為助理, 除了公司的事需要幫襯,出差的時候生活中肯定也要跟老板相互照料。 細想之下有些擔心,便把客房服務叫來幫開門,進去一瞧,什么都沒動,李東放人根本就沒在房間里睡覺,鑒于新加坡那次風波,由不得他不小心,趕緊拿手機問李東放的動向。 打了兩通才被接聽。 他直接問:“李總,您人在哪呢?這么晚了還沒回酒店?!?/br> 那邊喘息有些重,不耐煩說:“不、回去了?!?/br> 聲音斷斷續續,就像在跑步一樣。 不回來就不回來吧,但有個事得匯報,聲音不高不低說:“劉總那邊派人打電話說附屬合同的事,前幾天就打電話問了,孫秘書接的,把這個事忘了,現在那邊有些不高興,你看咱們回去……” 還沒說完對方就把電話掛了,錢明嚴很懵逼,還以為是信號不好,緊著又打了一個。 竟然是關機。 男人胸口劇烈起伏,瞇著眼聽了一陣,直接關機。 堯臻意識很混亂,甚至有些當機,他幾乎沒有耐心浪費在前奏。兩人其實應該說會兒話再開始,而不是這么快的直入主題。 男人卻并不打算給發言權,他的思維簡單粗暴,那就是上她。 她對他有些陌生,有些羞怯,心里雖然不排斥,身體的反應卻很直接。 大概是兩年沒有做太生疏,原本已經適應他的地方也恢復如初。 所以一開始并不美好,甚至吃了些苦頭。 不知怎么回事,有些疼,很難進入狀態,不進入狀態就更疼,像個死循環似的。 男人的眼睛有些發紅,視線緊鎖她,目光里是掩藏不住的急切。 堯臻感覺對不住他,尷尬無措,貼著他的耳朵輕聲說:“抱歉……” 他并沒有說話,閉上眼睛,全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 兩人都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他在克制自己,額頭出了一層汗,后背漸漸發潮。 她有些擔心,總覺得他下一秒會掃興的抽身離開。 就在堯臻愣神時,男人撐起上身,指尖捏著她的下巴,往上提了一下,適合他接吻的角度。然后輕柔的吻落下,密密的落在唇角唇瓣。 舌尖抵進去,耐心的吮。后來捏著她下巴的手就換了別得地方伺候她。 女人的身體就像水一樣,有時候越來硬的越會適得其反。 一個技術高超的男人愿意躬身伺候一個女人的時候,一切難題都可以攻克。 她很快情不自禁,抬手攀住他的膀子。寬厚的肩膀讓她很有安全感。 下一瞬間她被撞的像狂風中的落葉似的。 男人忍禁不住夸了她兩句,還說怪不得喊疼,聲音低沉沙啞,很好聽,只是言辭低俗不堪入耳。 ……他以前明明很少說這種話刺激她。 今晚一切都有些混亂,他喝了酒,就像個借著酒勁發瘋的瘋子。 堯臻不知道分開多年闊別重逢的情人是什么樣的,但他們正在上演的事嚇到了她。 被扣住的手腕有些痛,她的皮膚狀態本來就不好,后來變紅,腫脹。 一瞬間的錯覺中,她覺得李東放變成了一頭野獸,沒有教化的野獸。 可惜野獸有過人之處,讓她也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這一次真是曠日持久。 堯臻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醒來時躺在床上,睡衣不曉得仍在了哪里,身邊空空的,沒有他。 她有氣無力拿起鬧鐘看了一眼,半夜三點,她不可能就這么走了吧? 想到這里心頭發慌,隨便從衣櫥里撿了件衣服裹住自己,剛走兩步,感覺身體很漲,又虛又不舒服。 她有些難過,自己又不是出來賣的,他怎么可以上了就走了,也太渣男了吧。 耳朵一動,外面似乎有動靜被她鋪捉到。 輕輕開門出去,見客廳沙發上坐著之前欺負她的男人,黑西褲黑襯衫,穿戴整齊。 襯衫上面兩個扣子解開,兩邊手臂的袖子挽著,頭發沒有一開始進門時那么干練,變凌亂了,整個人有幾分落魄的美感。 他慢慢倒了一杯咖啡,聽見動靜看了她一眼,“過來?!?/br> 他面前煙霧縈繞,整個客廳都是咖啡的香味。 “大半夜怎么喝咖啡,不要睡了嗎?” 他翹著一條長腿,手臂搭在上頭。 淡淡的說:“睡不著。煮了咖啡?!?/br> 堯臻說:“你煮的嗎?” 他懶懶的嗯了聲。 “那大概是琳瑯買的咖啡豆?!?/br> 他沒說話,堯臻主動解釋:“琳瑯是我的室友。不過我們都好懶的,很少愿意自己煮咖啡?!?/br> 兩人對視了會兒。 堯臻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床上的事都解決了,床下的事似乎還有待聊一聊。 他收了腿坐起來,眼神有些憂郁,漫不經心看了她兩眼,嘴張了張:“這兩年過得還好嗎?” 她聞言眼眶一紅,輕輕的建議:“不要問這種問題好嗎,這么問覺得彼此好陌生。兩年一晃就過去了,我現在是堯臻,再沒有迫不得已什么的。日子很悠閑很輕松。我們就當今天才認識吧?!?/br> “今天才認識就讓我睡了你?” 她靜靜的看著他,怕他懷疑自己這兩年生活輕浮放蕩,四兩撥千斤道:“是啊,曠了兩年有些情難自禁,可惜你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br> 李東放聞言臉色漸漸溫和,沉默了一會兒。 “今天……有些粗魯?!?/br> 堯臻垂眼不語,端起咖啡慢慢喝了一口,很苦,純天然沒加糖,難喝到要死。不知道為什么聞著卻那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