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她啃兩塊,咬筷子低聲又說:“拌黃瓜看起來色澤也不錯,是有機蔬菜吧?” 李女士熱情答:“他們說沒打農藥的?!?/br> 李女士一副不搭理林爸爸的樣子,就知道他一談起來這個連吃飯都能忘。耳邊盡是什么日本沖繩縣議會,是否支持把駐日什么什么。 李東放默不作聲夾了黃瓜遞堯臻碗里。 她滿臉贊賞地看了他一眼。 …… 吃完飯從林家出來,他碰了酒不能開車,只能選擇打出租。 出來軍區大院,腳步有些晃蕩,撞了堯臻一下,她搓了搓胳膊,揮手招來車子扶他進去。 兩人一同坐后車廂,堯臻不知道李東放三分醉七分裝還是七分醉三分裝,那眼神猝著火,看起來燙人,流連在她身上的視線總讓她覺得對方在想入非非。 李東放勾唇壞笑了下,看見她在身邊心里就癢癢,守著司機開始不老實,垂著眼探進她裙底。 堯臻掙扎一下,被他按住,男人吊著眼角沉聲說:“我暖暖手,你要是心疼我就最好別動?!?/br> 她忍住,一瞬不瞬瞪他。 男人喝了酒愛犯渾,李東放的眼神露骨,就像一匹餓狼似的看她,上前咬了咬她的耳根,說:“自然一點,瞧你這副心虛樣,省得人家不知道咱們在干什么。別怕,等到家再收拾你?!?/br> 堯臻抬眼看見前面的司機往后瞥,時不時就瞥一眼,顯然已經察覺異常。 她氣管一緊,自己把自己嗆著,緊接就是一陣劇烈咳嗽,咳得眼角微微泛紅。 李東放斜身子過來,抬起她的臉看:“怎么忽然咳嗽?” 她喘了一口氣,穩住自己說:“……咱們昨天才做了,能不能收斂點?!?/br> 李東放一聽這話只覺得有意思,嘴里酒氣淡淡,貼近她,抬手把她壓向自己,眼神泛著邪乎,“昨天已經是收斂的狀態了?!?/br> 堯臻瞬間覺得臉頰火燒火燎的,“你還知道自己姓什么嗎?” “你知道自己想什么嗎?待會、待會你就不知道了……” “怎么覺得你有點變態?!彼偷偷闹肛?。 李東放喉結滾動,這會兒話變得比較多:“哪個男人在床上不變態,哪個男人不好色,你去找一個我看看?!?/br> 她的眉梢都紅了,眼神濕潤帶著水光。 他草了一句,真想按在身下就地正法。 前頭的司機又看過來,李東放發覺對方表情不對,眼神也不安分,沉著臉拍了拍駕駛座后面的鐵隔斷,沖前面嚷了句:“看什么看好好開車!” 說話語氣又沖又沒耐性,她毛骨悚然,脊背上一陣涼意,真怕惹急了人家把車開到路邊停下,抬拳頭湊他個酒鬼。 司機心里其實還真往這塊想過,只是他是從軍區大院門口接的人,不敢惹李東放這種刺頭。他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不敢給自己找事。 兩人到中暻公館,李東放拉著堯臻出來,腳步有些匆忙急切,她被帶著進門。 門啪一聲合上,她有些緊張,模糊不清的看他。 房間里漆黑,就看見落地窗簾有些亮,昏黃的路燈和白月光混在一起打進房間,還有房間里家電顯示器的指示燈亮著,不是紅點就是綠點,在黑夜里穿透力特別的強。 她只能靠他溫熱的氣息和進門時的大致方向確定他的位置。 摸不著他在哪,便喊了聲:“好黑,你為什么不開燈?!?/br> 話剛落地就聽見腳步聲,有個陰影走到門口啪一聲打開燈。 刺眼的燈光瞬間亮起來,整個房間變得明亮,她低頭揉了揉眼,覺察他走過來。 李東放脫了外套,手撐下來,她被擠在身體和墻壁之間,緊迫感和壓迫感侵襲,高大的身影遮住刺眼的燈光,她好受了一些,又不得不逆著光看他。 抬手抵在他胸前,斷斷續續說:“李東放我不是不想跟你zuoai,但是我感覺縱欲過度傷身體……” 李東放唇線抿得很緊,皺著眉不悅地看過來,咬牙切齒說:“你太低估一個才三十歲,年輕氣盛男人的實力?!?/br> 堯臻身體一輕,兩條腿頓時懸空,玄關處隔斷晃了兩下,她被托起按住,裙子撩上去,撕下里面的衣服,身下緊緊相貼,堯臻閉上眼不敢看他,羞恥感從發梢傳到腳尖。 她沒有躲避,低著頭任他親吻,臉頰由粉紅變成嫣紅,氣息由平穩變成不定,移開唇瓣時泛著殷紅,還有些微微泛腫。 上身衣服脫落,身下中空,有絲絲涼意,她不得已蜷起腿來。 耳邊是他語氣慵懶的奚落:“你俯視我,我卻仰視你,這不是你最喜歡的姿勢,還記得吧……” 隨著這句話消散,腰腹挺進去。 雙手被鎖在身后,隨著動作理智瞬間被打散,指尖扳住身后膠合板材質的隔斷墻,指甲在深褐色油漆上劃過,留下一道白痕。 第55章 林佑身邊帶著兩個穿制服的同事, 一前兩后從局里出來, 田軍要被移送到別的地方關押審問,被押上警車。 他穿著關押服, 頭發被剃了,光禿禿的發型顯得身上的流氓勁兒更足,回頭看見林佑過來, 抖肩膀掙扎, 手上腳上的金屬銬子碰撞出聲響。 林佑看出他似乎有話要說,走近兩步,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田軍流里流氣:“林警官, 怎么著,來送我?” 林佑低頭笑了笑:“正要出去辦案,聽說你要走自然得過來看看?!?/br> 他被后面的人訓斥了兩句,按著頭推進專門轉移犯人, 全鐵籠包圍的車里,他抓著防盜窗似的鐵欄桿,從車里往外看, 滿臉橫rou和不屑:“你們把老子怎么送走的,有一天就怎么把老子接回來?!?/br> 林佑聞言搖了搖頭,他的自信和執迷不悟未免太大太深。到現在也不看看什么光景, 還想著自己有一天能出去,如今周俊自己都撇不清, 哪還有能力救他。 押送車鎖上門,他們對林佑等人行了軍禮便驅車離去。 待他們消失在門口, 林佑才收回視線,身后的同事貼過來報告:“你讓我查周俊派人到九水鎮的事,現在有眉目了?!?/br> “說?!?/br> 林佑抬起眼。 對方說:“五年間周俊前后派過三個人去九水鎮,他們在九水鎮有居所,前段時間九水鎮地震只回來了兩人,另一個應該是死了。當時兵荒馬亂,自身都難保,他們顧不上任務就逃了回來,所以才沒把監視的人帶走?!?/br> 林佑摸著下巴沉思了會兒,“周俊那邊知道就這么回來沒帶回人質也沒說什么?” “周俊現在因為田軍的事自顧不暇,到現在也沒處置他們?!?/br> 他抬眼看對方,“消息可靠嗎?” “探子說的?!?/br> 林佑點了點頭,“讓他隱藏好身份,除非緊急情況,否則千萬不可暴露身份?!?/br> 金晶小區出了一起殺人案,林佑剛才接到消息得過去,路上攤開資料了解了一下,一開始純粹財產糾紛,昨天下午報了警,接警后負責糾紛的警員過去了解情況,并且當場調解好此事,沒想到今天一早就出了人命。 方才一言不發的另一人匯報說:“受害人昨晚喝了酒回去,被妻子也就是兇手用水果刀戳了三刀,致死原因是脾臟破裂流血過多,我們向鄰居已經了解了情況,說兇手最近因為財產分配不均的事精神狀態不好,而且受害人在外面有情婦?!?/br> 林佑點了點頭,合上材料。 手機振動了兩下,拿出看了一眼,沒有回復。 很快到事發地,他站在警戒線外說:“去打個電話?!?/br> 轉身往外走了幾米,給李東放回過去。 “辦案呢?!?/br> 李東放拿手機的手換到另一邊,“我聽說田軍已經移交出去了,這個事你怎么看,是想整周俊所以往上級移交,還是周俊已經越過你在上面打通了關系?” 林佑嘖了一聲,“能別把我們這種國家公務人員想那么貪婪嗎,不是誰想買通就能買通?!?/br> 李東放笑了一下,“最近總有不祥的預感?!?/br> “怎么說?” “事情是不是進展的太順利了,周俊又不是紙糊的老虎,怎么一點反擊之力也沒有?!?/br> 林佑沉默了一會兒,“你知道我現在最怕什么嗎?” “什么?” “你身邊那個堯臻?!?/br> “……” 李東放唇線瞬間抿緊,眼眸漫不經心眨了眨。 “她就像一顆□□,周俊安裝在你身邊的,人心隔肚皮,誰知道誰心里在想什么?!?/br> 林佑說到此處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吐著煙圈冷靜分析說:“怎么就那么巧,一個身世凄慘的小姑娘來替代叔叔的侄女,結果就正好被叔叔看上眼了。還兩情相悅。演童話故事呢?” 李東放蹙了一下眉頭,“現實比童話狗血多了,什么事不可能……人在我手里就是我的人,我不相信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演技這么好?!?/br> “你還就栽在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手上,”林佑有點急,“別把我的話不當回事,好歹我是特種兵退下來的,最擅長的就是偵查和反偵察?!?/br> 李東放抬手捏住眉骨,閉著眼上下揉捏,嗓音淡淡的回應:“好,我記下了,我會注意觀察她?!?/br> 他收了手機擱到桌子上,胳膊肘撐桌面上,雙手交疊,額頭抵住手背。 書房的門忽然咚咚響了兩聲。 他猛地放下手,神情處于緊張狀態,往門口看。 堯臻端著托盤敲了敲門,擰了擰門把,推開進來。 抬眸發現李東放眼神銳利的看她。 他的眼神太駭人,堯臻抖了一下,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站住腳,托盤上的一碗紅豆薏米粥晃了晃。 李東放意識到時態,垂下頭閉了閉眼,再抬起來完全換了一副表情。 堯臻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我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 說著轉身要出去,“那你繼續忙?!?/br> 李東放站起來,繞過辦公桌走來,“沒事,剛才以為在公司,身份沒變換過來?!?/br> 她將信將疑看他,歪著頭說:“你在公司都是剛才那樣嚴肅嗎?” 他嗯了聲,她不可能看不出來他心情不佳,把手里的托盤遞了遞,語氣輕快的說:“我剛煮好的粥,送你一碗嘗嘗?!?/br> 李東放接過去,看也沒看便隨手放到一旁矮柜。 她瞧見有些失落,嘀咕:“紅豆和薏米都不容易爛,這是我昨晚泡上,一夜后,今早煮了三個小時才煮好的,你確定看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