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代善回過神，看著賈珍，露出一個笑容，道：“聽說，你這段時間正在學武，瞧著你的身子骨，確實結實了不少，看來是有成效的，雖然你日后不會再領兵打仗，但是，聽說你明年和政兒一起去金陵科舉，科舉也是要一副好身子骨的，像你父親，那時候科舉，可是被人抬了回來，好在是考中了，不然，還得受苦”。

    “嘿嘿，是吧，我可是很用心的學武”賈珍得意了。

    “你有這份恒心就好了，我就怕你堅持不下去”賈敬瞪了賈珍一眼，以前像一個猴兒，一刻也安分不了，現在娶了冬哥的女兒，倒是穩重了起來，也還是不錯的。

    賈珍暗地里翻了一個白眼，然后眼睛放光的看著賈代善，“二爺爺，明年春獵，你不是要領著禁軍保護皇上么，到時候可以帶上我么，我學了這么久的武功，也想去試試，指不定我能打中一只大貓和熊瞎子，到時候給太太做一件大氅”。

    “你倒是有孝心，到時候帶著你一起”賈代善笑瞇瞇的。

    “你還打大貓和熊瞎子，你可知道春天的大貓和熊瞎子有多么兇，餓了一個冬季，正是窮兇極惡的時候，到時候你別填了他們的胃才是，不許胡鬧”賈敬訓道。

    賈珍聽到自家父親這樣評價自己，心中嘀咕，真是親爹，這么說兒子。

    賈代善看著賈敬父子，嘴角帶著笑容，隨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淡了。春獵，他怎么沒想到，春獵，難怪鎮國府世子這么急，這一次不僅邀請珍兒，連赦兒也一起邀請了，這分明是想對他們兩家的繼承人做點什么，好讓他們投鼠忌器，春獵時，必須幫助太子，其目標就是他手中的兵權。

    對于賈代善表情的變化，賈敬是看在眼中的，連忙問道：“怎么了，二叔，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嗎？”。

    “春獵，春獵估計是要出事兒”賈代善驚慌道。

    “您是說，太子是想在春獵時動手，太子瘋了嗎？”賈敬怒道。

    “怎么可能是瘋了，太子當了這么多年的太子，下面的皇子也都長成，皇上嘛……，上位者的心思，他忍了這么久，現在忍不下去了，也正常，春獵時，駐扎在行宮，行宮可比不得皇宮，守衛森嚴，如若把我也收為己用，他成功的幾率太高了”賈代善此刻還能保持平靜，“這些日子，珍兒莫要出府，不管是誰邀請你，也莫要出府”，賈代善吩咐道。

    賈珍一早被自己聽到的消息嚇得有些懵了，連忙點頭，他的小命還珍貴著呢，他才不會出府，賈珍連連點頭，保證自己絕對會聽話的。

    “恩，莫要大意，知道春獵之后，你方可出府，我相信，太子這一次不成，一定會另外找機會，現在可能會沒有動靜，畢竟他才剛剛出手，如若太頻繁，肯定會讓我們察覺，等我們放松警惕了，肯定還會有后手，千萬不可大意”賈代善叮囑道。

    “二爺爺放心，這段日子，我要陪著太太，哪里都去不來”賈珍道。

    “恩”賈代善點了點頭，接下來就是赦兒了，正好，赦兒媳婦也已經懷上了，這些日子，就讓赦兒媳婦在自己院子里養胎，沒事兒，不要出院門，珍兒都能陪著敬兒媳婦，那赦兒也必須陪著他媳婦才是。

    “二叔，這事兒，可要告訴皇上？”賈敬問道。

    賈代善閉上了眼睛，仔細思索，半響后，睜開眼睛，搖了搖頭?！安煌?，這事兒，不能直接告訴皇上，這事兒，我們可沒證據，如若不是鎮國府世子手段還嫩了，又太過急切了，這次，我也覺察不到，太子居然會有這種心思，畢竟，太子在皇上面前，一貫是孝順的，我無憑無據，在皇上面前說了太子可能會趁著春獵謀反，皇上肯定去查，查出來東西了還好，查不出東西來，那才慘了，皇上肯定會覺得我已經參與奪嫡，幫助其他皇子，鏟除太子”。

    賈代善到底和皇帝一起長大，后來又一起平臺下，他自認還是了解皇帝的，皇帝愈發年邁，就如同一頭健壯的獅子免不了衰老，可是，獅群里年輕的獅子，不停的長大，變得健壯，不斷的威脅老獅子的位子，這讓老獅子如何能忍。

    “那二叔打算怎么辦？”賈敬十分憂心。

    “先靜觀其變，盡量不要打草驚蛇，不過這禁軍，倒是要好好查查了”賈代善瞇了瞇眼睛，這么大的事兒，太子絕對會做兩手準備，萬一無法拉攏自己，那么肯定還會有后招，想要得到那個位子，禁軍，首先是他要攻克的，這是皇上的最后一道防線。即使他成功解決了前面所有的問題，最后，一個禁軍，是他怎么也逃避不了的難題。

    “是，這段時間，我會約束好族人的”賈敬嘆了口氣，這樣的亂流，什么時候才是一個頭。

    賈敬和賈珍從西府回去，賈珍直接回了落英院。

    “回來了，什么情況”正在看賬本的夏露看到了賈珍，連忙問道。

    “二爺爺讓我這段時間別出門……”賈珍自己倒了一杯桌子上的茶，坐在夏露對面，將賈代善分析的內容都告訴了夏露?！胺凑@段時間爺是不會出府門的”賈珍最后總結道。

    夏露笑了笑，可是，只賈代善死后，榮國府和寧國府可是一日不如一日，原本，賈赦應該繼承的爵位是侯爵，最終繼承的爵位只是一等將軍，連伯爵也不是，然后賈敬，自己也出家了，把府中所有的事宜都交給了賈珍，以榮寧二府在皇帝心中的位子，怎么看也不應該這樣啊，可想而知，這次，肯定是發生了什么，讓皇帝厭惡了兩府。

    “你不出府門，如若再有像那位鎮國府世子的人過來相邀，你怎么推辭？”夏露笑了笑，問道。

    “就說我要照顧太太啊，太太年紀大了，現在懷上了，不太安穩，需要我陪著”賈珍得意，將他一早想出的借口說了出來。

    “慢著，你說太太，我記得太太的娘家何家是支持太子的吧”夏露突然福至心靈，何家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對啊，我差點忘了，我還一個表姐在太zigong中當侍妾呢”賈珍打了一個寒顫，道：“你先等等，我再去找老爺”，賈珍放下茶杯，連忙出去了。

    夏露松了口氣，她相信賈珍這廝，對于外人會很警惕，可是，對于自己的親人，他一貫是很信任的，如若是何家人約他前去，估計想都不會想，直接去向何家，何家畢竟是他的外祖家，他肯定不會覺得何家害他，而西府，張家老爺可是太子太傅，天然的太子黨。

    賈珍最后在寧慶堂找到了賈敬，畢竟，他離開了這么久，又遇到了這么大的事兒，還是有些擔心自家夫人的。

    “怎么了，氣喘吁吁的，這么不穩重？”賈敬不滿意道。

    “不、不是，老爺，兒子想到了一件事兒，就是外祖家也是支持太子的，如若外祖讓我去他們家，我要如何推遲？”賈珍問道。

    賈敬一頓，也醒悟了過來，自家夫人的娘家，以及赦弟媳婦的娘家，都是太子黨，他們家和太子，有切割不掉的關系，即使他們家沒有卷進去，依舊是?；庶h，可是，皇上會相信嗎？賈敬打了一個寒顫。

    “你先回去，你外祖家來人了，我會打發的，這件事兒，別聲張”賈敬道。

    “是，老爺，那我去了”賈珍聽到自家老爺這么說，總算是松了口氣，在他心中，自家老爺、西府的二爺爺，還有自家祖父，那是無所不能的。因為賈代化死了，在賈珍心中，賈代善和賈敬他心中最厲害的了，他覺得，有他們兩個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第97章

    關于張家和何家的事情，賈敬自然是先去給賈代善通氣，說實話，兩家早已經牽涉其中，無法回頭了，何家的女兒生下了太子的女兒，只要太子能登基，何家的女兒至少是妃子，而且她年紀也不大，還能繼續再生，只要好運，生下了兒子，特別是在太子妃還沒有生下兒子的情況下，也是有極大可能繼承太子的位子的，這么大的誘惑，何家不可能不心動。

    而張家，張家老爺身為太子太傅，天然的太子黨，正所謂，師父師父，是師也是父，即使是太子，有這段感情在，怎么割舍得了。

    “張家我這邊出面，何家你那邊出面，看看這兩家參與得有多深”賈代善皺起眉頭，他真的覺得此時棘手了。

    “是”賈敬嘆了口氣，何家，他估計不太樂觀，畢竟有一個女兒在太子那里當侍妾，如若這時候反水，勢必要舍棄這個女兒，但是跟著太子搏上一搏，何家還真有可能轉運，可是，如若失敗，付出的代價也是顯而易見的。

    對于這種事兒，賈敬沒敢告訴賈何氏，賈何氏已經六個多月了，肚子也大了，再加上她年紀偏大，即使肚子里的孩子是一個乖巧的，懷著孩子，也是十分的累人的，再把這些事兒告訴她，沒得讓她擔心，而她一個婦道人家，除了擔憂，也幫不上任何忙，所以，不告訴她最好。

    兩個人計劃好了之后，趁著一次下朝，賈代善找了張家老爺去茶館里喝茶，賈代善和張大人一個武官，一個文官，換成別的一文一武走在一起，會很奇怪，朝堂上，文武大臣一貫上不合的，但是放在他們兩個身上，到是很自然的，畢竟，兩個是兩親家，兒女聯姻了。

    “找我有什么事兒嗎？”張大人知道，賈代善這次找他喝茶，絕對不僅僅只是為了賈代善嘴里給自己的外孫起名一事，之前瑚兒還在的時候，取名賈瑚，如若自己女兒這次生的又是男孩，那必定叫賈璉，取自瑚璉之器的寓意，話說回來，他的女兒現在還沒生下孩子呢，就取什么名字，所以，這次找他必定是有其他的事兒，只是，當著外人，不方便明說。

    “就是想說說太子”賈代善開門見山道。

    “太子怎么了？”張大人皺了皺眉頭，問道。

    “不用這樣緊張，只是覺得這次太子長大不少，一時之間，有些感慨”賈代善道。

    “太子本就極其優秀，從小到大，一貫上優秀的，可惜了，到底是性子不穩，有些急躁，此次，太子確實成長得很快，他已經能忍了，這是一個好現象，怎么，賈國公，你也看好太子了？”張大人笑瞇瞇的，對于自己親自教出來的學生，張大人表示很滿意。

    以前太子的性子不穩，受不得挫折，對于皇上看重其他其他的皇子十分的不滿，為此，沒少和皇上鬧脾氣，對此，他也覺得有些為難，好在，太子這次想通了，即使這些皇子現在再得皇上的看重又能如何，他說正統太子，日后繼承大點的人，日后他登基，這些皇子怎么可能還敢這樣。

    “這次太子成長這么快，張大人有沒有在一旁指點？”賈代善不著痕跡的問道。

    “太子本就是聰慧之人，哪里需要我的指點”張大人得意，太子已經開始具備一個帝王所需要具備的一個素質，忍耐，即使是皇帝，天下之主，有時候都是不能為所欲為的，太子之前走的太順利了，導致，他在忍耐上非常欠缺，這次，太子終于是成長了，對此出現的效果也是明顯的，皇上打算在過年的時候補償太子。

    聽到張大人對太子如此的推崇備至，賈代善心中大了一個激靈，春獵太子動手一事，他不知道張大人知不知道，但是，他卻明白，張大人是絕對不會相信太子是會對皇上動手的。

    “你這次，真的不是支持太子的？”張大人還是不死心，替太子游說賈代善，張大人很清楚，賈家的勢力，如若，太子有賈家支持，這條路肯定能走得更順一些，可惜，賈家兩府，都是堅定的?；庶h，一直中立，完全沒有參加進去的想法，不過，也許只有這樣，皇上才特別信任他們。

    “我還是支持皇上好了”賈代善笑著拒絕。

    “好吧”張大人也沒強求這種東西。

    對于張大人沒有強求這件事兒，賈代善還是挺意外的，這么看來，張大人是真的不知道太子的打算，太子對于張大人很是信任，但是，這次似乎并沒有告訴張大人，也不知道為何，但是，看著張大人的神情，滿是信任太子已經變好了的模樣，賈代善把話咽了下去，他還有賈家，不能冒險。

    等回去，賈代善見到賈敬，發現他臉上寫著失望，便明白了。

    “何家怕真有參與其中”賈敬想著今天，他岳父躲閃的目光，道。

    “嗯，知道了，張家可能不知道，但是，張大人很相信太子，現在，就只能靠我們自己了，這段時間，注意一些”賈代善道。

    “放心”賈敬道。

    對于賈代善和賈敬的忙碌，夏露和賈珍就顯得悠閑了，畢竟年關，兩個人自然也是忙的，但是，夏露的能力還是在的，等她理清楚之后，身為現代企業高管的能力就顯露出來了，有時候，她忙里偷閑，還能和賈珍對弈幾局，相對于賈代善和賈敬的焦頭爛額，夏露和賈珍就顯得過于悠閑了。

    “你不是說，明年去金陵考試么？到時候帶上我唄”夏露移動了一下棋子，道。

    “爺說去考試的，又不是去游山玩水的，你跟著去干嘛？”賈珍仔細在腦海里思考，其實，帶著暴力女去也不是不行，到時候，太太已經生下了孩子，管家的事情可以由太太來接手，說實話，府中有那三個狐貍精，他還真有些擔心，他有些害怕，萬一，他從金陵回來，忽然之間，多了幾頂綠帽子，多慘。

    “跟著你去科舉，到時候，我就可以照顧你啦，幫你磨墨，幫你揉肩，幫你暖床，你看我多么貼心”夏露挑了挑眉頭，道。

    “呵呵，你這個不矜持的女人，爺科舉的時候可是在八月份，又是在南方，正是秋老虎厲害的時候，你還幫爺暖床”賈珍翻了一個白眼，將棋盤上的棋子挪動了一步，心中到時覺得，這個主意還是挺不錯的。

    “我家親親相公最好了，會帶我去的吧”夏露眨了眨眼睛，道。

    “別這樣看著爺，看得爺慎得慌，帶你去帶你去”賈珍心中得意，也只有他，才會這么縱著媳婦了，他還真是一個好男人。

    “多謝親親相公，將軍”夏露移動自己的車，直接把賈珍給將死了。

    賈珍仔細看著棋盤，有些不敢相信，他又輸了？

    小緋送茶進來，看著賈珍和夏露其樂融融的模樣，不由得笑了。

    夏露表示，這樣的日子還是不錯的，至于外面的那些風雨，只能由賈代善和賈敬去扛著了，她可是一個女流，在古代，即使有心參與，她公公也不會讓自己參與了，說不定，還會找人，把自己這一類，沉池塘，反正最后，賈家雖然元氣大傷，但是，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夏露便不是很在意了，和賈珍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

    第98章

    很快就到了除夕，除夕宮中晚宴，寧國府賈敬和榮國府賈代善宮中參加晚宴的名單中，不過，原本賈代善可以帶著賈母以及賈赦一起去的，賈敬可以帶著賈珍一起去，兩個感覺到氣氛不尋常，便沒有讓賈赦和賈珍一起去宮中。

    借口也是現成的，賈赦要照顧賈張氏，而賈珍要照顧賈何氏。

    對于賈赦這次不跟著賈代善去宮中，賈母心中還挺開心的，對賈代善道：“既然赦兒不去，那不如便帶著政兒去，他最近的學問不錯，到時候在年宴上認識幾個人，對學問也有幫助”。

    賈母此話一出，賈政便用期待的目光看著賈代善，以往，這樣的日子，父親都是帶著大哥一起去宮中，他只能留下來羨慕，今年大哥不去，那怎么說也得輪到自己了。

    賈代善猶豫了一會兒，如若往常，赦兒不去，帶著政兒去也無所謂，以他和皇上的交情，政兒也是嫡子，雖說是次子，也沒什么大事兒，可是今年不同于往年，太子那邊，賈代善不能留下讓人攻殲的把柄?！疤硎裁磥y，政兒到底只是次子”，賈代善開口道。

    “是”賈母嘆了口氣，她的政兒這么優秀，只是比他哥哥晚出生兩年，就要受這樣的磨難，倒是賈赦，那個不學無術的，即使一事無成，因為嫡長子的身份，也得老爺的看重，老爺事事為他鋪路，可有把政兒放在心中了。

    賈赦倒是無所謂，他從小到大，去了皇宮那么多次了，以前祖母還在的時候，經常被皇后娘娘召進宮說話，祖母都會帶著他一起，這么多次，他真的覺得皇宮也沒啥稀罕的。

    見賈代善拒絕，賈政的眼睛黯淡了下來，果然，還是因為身份嗎？

    身為臣子，去宮中參加宮宴是萬萬不能遲到的，賈代善也沒功夫去安撫賈政的玻璃心了，直接帶著賈母坐上了馬車，向宮中出發。

    等賈代善和賈母走了，賈政恨恨的瞪了賈赦一眼，如若不是他，此刻，老爺最重視的就是自己，不就是比他先出生了兩年，結果什么好東西都是他的，祖母還在的時候，眼里心心念念的都是他，死了，還把自己嫁妝的一大部分交給了他，剩下的一小部分，還需要他、父親、敏兒分，父親自然是得大頭，然后就是他和敏兒平分，憑什么，他一個嫡子，得到的，和一個已經嫁了出去的女兒一樣多。

    雖然后來有母親貼補自己，母親的那些也是好東西，可是，和祖母比起來，那可就差得有點遠了，祖母手中的那些東西，可都是祖父陪著太祖打天下時搶的，后來，還有皇上皇后每年賞賜的，都是宮中出來的好東西，母親的雖然也是榮國公夫人，可是和祖母比起來，差得就有點遠了，賈政心中不忿，覺得自己生不逢時，如若他成了榮國府的世子，做的一定會比大哥要好。

    賈赦自然也明白賈政不喜歡他，他也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想法，送走了人，快速的回自己的院子了，他家媳婦還等著她呢。

    寧國府可比榮國府和諧，賈珍和夏露一起去了寧慶堂，陪著賈何氏過年，因為賈何氏的月份到底大了，挺著大肚子去宮中不方便，再說，今日年宴，人多眼雜，萬一被誰沖撞了，不太好，賈何氏也沒有跟著賈敬一起去宮中。

    賈何氏看著自己面前的兒子媳婦，不由得笑了笑?！敖衲甑故沁€好，我和你們一起守歲，比去宮中，吃那冷兮兮的菜好多了，咱們一家人啊，熱熱鬧鬧的過年，不過倒是你們老爺，今日可得受苦了”。

    “到時候給老爺多喝一點姜湯就好，不礙事的”賈珍笑瞇瞇的，想想姜湯難喝的味道，賈珍就不厚道的笑了，去宮中參加年宴，他自然也是去過的，上的那些菜，也就看著好看，其實，都已經冷了，不過這也不能怪御膳房，參加年宴的大人那么多，他們能保證皇上吃的都是熱的已經很不容易了。

    “就你調皮，老爺若是知道了，定要打你的板子”賈何氏笑瞇瞇的。

    夏露臉上帶著笑容，聽著賈何氏和賈珍對話，想著，今年過年倒是如此熱鬧，等明年過年的時候，又不知道是什么情況，賈家敗落，一定和太子謀反有關系，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小蝴蝶翅膀扇動的風究竟大不大，賈家最后的結局是否還會如書中所說那樣，原本賈赦應該繼承的是侯爵的位子，變成了一等將軍，賈代善死了，賈敬出家，最后，整個賈家從京城的一等家族一下變成了三流。

    宮中年宴上，看似其樂融融，實際暗流涌動。

    “代善，你怎么沒把恩侯那孩子帶過來？”酒過三巡，皇上看著賈代善，問道。

    “他媳婦懷上了，懷像并不是很好，他很擔心，所以，今年就沒有過來，他說，等明年孩子生下來了，再抱著孩子來給您請安”賈代善道。

    “那倒是不錯，皇后，記著，等恩侯的孩子出生，吩咐內廷司給恩侯的孩子打一個大大的平安鎖，希望這孩子，平安順遂的長大”皇上扭頭看向皇后，吩咐道。

    “是”皇后起身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