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第48章 寶寶踢人了 收整好后, 一行人開始朝后上喂養雞禽的方向走。 封煬回來了,原本屬于助理石磊的工作, 自發就由封煬給接手過去, 大家都知道二人關系,因而都有意無意地不去打擾。 項霖天數次想找機會,走去蔣忱身邊, 這里的這些人,除開蔣忱以外,他是沒有什么多余的心思想去結交的。 然而時機總是不對, 突然項霖天注意到蔣忱那里停下了腳, 右手撫了下自己肚子, 又像是在緊張什么,立刻拿開手,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 跟在旁邊的封煬自然時刻都是關注懷了寶寶的蔣忱,見蔣忱面色有異,靠過去詢問蔣忱是不是有什么狀況。 蔣忱垂目看向自己腹部, 他想應該不是他的錯覺, 剛剛寶寶真的好像動了一下。 若說之前只是知道自己懷了孕,肚子里有孩子,那么現在這種感覺更為直觀, 一個新的小生命, 正在他的身體里孕育,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會越長越大。 那時沒有鏡子, 所以蔣忱自己并不能看到,臉上那抹慢慢浮起來,可以被稱為父愛的笑容。 那笑容是封煬未曾見過的,亦是項霖天不曾見的,就某個瞬間,項霖天忽的有種,自己還沒正式開始追求蔣忱,就已經輸了的感覺。 封煬也不管身后的人們能不能看見,一把就抓住蔣忱的手。 蔣忱轉過頭,看著兩人緊扣在一起的手,笑容不自覺又加深。 山路蜿蜒狹窄,兩人牽著走,反而不如一個人慢慢走來的方便,沒牽太久,封煬就松開了蔣忱,他緊跟在蔣忱身后,而不是身前,這樣如果蔣忱有任何事,他可以立刻做出反應。 來山上抓雞這事,節目組提前就和農戶溝通過,約定好了時間。 養殖的農戶早早的就在雞場入口處等著,很快就看到一大群人從山下走上來,尤其走在前面的幾個,男的帥,女的漂亮,電視里走出來的一樣,氣質和他們這些莊稼人截然不用。 其中有個長得最俊,農戶盯著都看了好一會,心里在思考,這俊美的小年輕,如果找老婆怕是不太好找,比他還好看,著實不怎么多。 農戶知道這群是來農場抓雞,因而沒多寒暄,等人一道跟前,說了幾句話,就直接把蔣忱他們往農場里帶。 這片山頭基本都是他自家的,放著也是浪費,所以直接拿來養雞,雞們屬于全放養,讓它們在山地里隨便跑隨便跳,這樣養出來的雞,雞rou特別筋道,比飼料喂養的好吃多了,生出來的雞蛋,也都是土雞蛋,營養價值也相當不錯。 農戶自家種包谷種麥子這些天然作物來喂養雞禽,走在前方的農戶一邊走一邊同大家講解著這些事。 眾人都專心聽著,偶爾詢問一兩句話,山間空氣清爽,沒有大城市的鋼筋水泥,也沒有任何的汽車尾氣。 隨便呼吸一下,都是滿滿的綠草的清香。 “你們看那種,差不多下周就要送去賣了,要抓的,就抓這種提醒?!?/br> “對了,盡量都抓公雞,母雞還得留著下單?!鞭r戶示意一群明星不要抓母雞。 “請問你這里還有雞蛋嗎?”封煬插話問。 農戶仰頭往封煬那里看,男人個子長得特別高,農戶得望著頭。 “有啊,有很多?!?/br> “那一會我買點?!狈鉄?。 “煬哥喜歡吃雞蛋?”游正湊上前開口問。 封煬微點了下頭,目光卻忽然朝蔣忱那里斜了眼。 “那今天抓兩只雞?”賈晴和尹秋走一塊,兩人手挽著手,看起來關系非常好。 “兩只?!奔热灰呀浬套h好要斗雞,那么必然得是兩只,一只可打不起來,封煬轉眸朝前方四散開的雞群望過去,開始尋找抓捕對象。 項霖天這時終于找到點機會走到蔣忱身邊,剛剛封煬視線轉過來時,和他對視了一眼,但對方轉瞬又平靜移開,顯然一點都沒有把他當競爭對手。 項霖天扯了扯唇,無聲笑了一下。 “我看那只可以?!表椓靥熘赶蛴疫呉粋€方向,那里有只大公雞長得雄壯又精神,脖子特別直。 雞冠血紅筆挺,身上毛發也光滑漂亮,跟水洗過一樣。 蔣忱循著項霖天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后看到一只漂亮的大公雞,再然后蔣忱想的是那只雞拿來紅燒,味道一定相當不錯。 “你說土豆燒雞還是香菇燒雞好吃?”蔣忱盯著大公雞,仿佛盯著一盤美味的菜肴,眼睛亮晶晶的。 項霖天驚的回頭看蔣忱,蔣忱頓時自己都笑了。 “對哦,假如它一會打贏了,就不用被紅燒了?!?/br> “你很喜歡吃雞rou?”項霖天因發現了蔣忱不同以往的一面,又見蔣忱的微笑是對著他的,心中那點沉悶頃刻間就消散了。 “還行吧,那就它了?!闭f著蔣忱就開始挽袖子,準備抓雞了。 另外一邊的封煬快步走了過來,同時揮手將游正、賈晴等人也都叫到一起,眾人圍了一個半圓。 “不如這樣,現在就分個組,分兩組,每組抓一只雞,斗雞比賽就一局定輸贏,輸的那一組,接下來的半個月都做飯洗碗?!?/br> 封煬視線一一從面前幾人臉上晃過,經過項霖天那里時,依舊和剛才一樣,沒將對方當什么特殊的存在。 “但我們這里現在七個人?!睆埿臄盗讼氯藬?,隨后道。 “你們三個女生商量一下,某個人來當裁判?!边@樣剩下兩名女生就一組一個,每組一個女生兩名男生,這樣也相對公平些,封煬給出他的意見。 “好像可以?!庇握夥鉄奶嶙h。 賈晴她們三人圍在一塊小聲交流了一番,張宣心正好是生理期,不便運動過大,于是商議結果就是張宣心來做裁判。 其余六人怎么分組,封煬去掰了六個有長有短的樹枝,讓大家抽簽分組。 抽簽的結果出乎眾人預料,封煬和蔣忱竟然沒在一組。 游正于是提議,再抽一次,反正都是娛樂,再抽抽也沒關系。 “不用再抽,就這樣分組?!狈鉄粗舅麑γ娴氖Y忱直接說。 既然封煬都發話,沒人會反駁他的意思,兩個小組就算這樣分好了。 經過項霖天那里時,封煬忽然低頭和對方說了句話,項霖天神色微震,看著封煬走開的背影,以前沒發現,現在才知道原來封大影帝是個這么自信的人。 自信當然是好事,自信過頭,就未必好了。 那只早就盯上的大漂亮公雞還在那里仰著脖子,悠哉悠哉毫無危機感,不知道有的人已經在幻想把它做成紅燒雞是什么味道了。 項霖天和蔣忱、還有賈晴一組,三人聚一塊合計了一番,不能直接上前就抓,先將大公雞給包抄,然后慢慢接近,最后再快速撲上去。 聽到撲上去這里,蔣忱眸光閃了一下,撲他是不能撲的,只能盡量保證雞不要從他那里跑開就行。 孩子剛剛踢了他,蔣忱總覺得寶寶能夠感知到外面發生的事一樣,蔣忱悄悄抬眸去看封煬,不知道如果把孩子踢他的事告訴封煬,男人會怎么樣,應該也會高興吧。 蔣忱這里想得過于入神,旁邊賈晴叫了他兩聲才回過神來。 “專心點,不然一會雞跑了?!辟Z晴提醒道。 “對不起啊?!笔Y忱連忙道歉。 賈晴咧嘴笑著擺擺手,隨后指向大公雞身后,口型對蔣忱說‘你去后面’。 項霖天往大公雞左側方走,三人眼神溝通。 漂亮大公雞尾巴上的羽毛也特別鮮艷亮麗,賈晴想起小時候玩過雞毛做的毽子,因而決定不管后面這只大公雞打贏還是打輸,都要拔幾根毛下來做個毽子踢踢。 三個人小心翼翼、輕手輕腳朝有點警覺的大公雞靠近,大公雞停了下來,脖子左右轉著,看起來好像知道有人要抓它去做紅燒雞了似的。 正當項霖天覺得時機差不多合適,兩手都舉起來,準備撲向大公雞時,身后忽然爆出一聲尖叫。 突兀的叫聲直接驚到了他們圍著的大公雞,大公雞受驚立刻撲棱翅膀就開跑。 “快抓住它,抓住它!”賈晴看大公雞跑向項霖天,立刻也出聲吼。 項霖天立馬撲上去,但他撲得完了點,抓到一點大公雞的翅膀,被對方直接給從腳邊溜了過去。 項霖天差點整個人都撲到地上,面前穩住后,掉轉頭就開始追雞。 大公雞對這片區域非常熟悉,它在前面跑著,項霖天他們在后面追了,不像是人在抓雞,而是雞在遛人。 蔣忱跟著跑了會,還沒跑那么快,就感覺腰酸腿酸,他撐著一棵樹干休息喘氣。 周圍都是追雞、被雞遛著跑的各種畫面,還夾雜這個各種幾乎類似的呼喊聲。 它去那邊了,往你那里跑了,快抓住它,快點。 蔣忱停歇片刻,正打算追上項霖天他們,忽然他發現身邊不遠處有只落單的公雞,這公雞站在一簇草叢后,如果不是蔣忱剛好也在那里,可能很難發現它,公雞毫無戒備地在地上啄著東西吃,周圍雞飛狗跳,到處都是紛飛的雞毛,好似和它一點關系都沒有。 且這只大公雞看外形模樣,不比他們先前看到的那只差,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蔣忱蹲下了身,緩慢靠近。 公雞聽到一點響動,抬起脖子左右看了看,沒察覺異常,繼續啄東西吃,蔣忱一雙眼澄亮,猛地伸手過去,膝蓋跪在了地上,同時雙手卻也穩穩摁住了雞后背。 大公雞叫出聲,兩個大翅膀直撲棱,蔣忱將兩只雞翅膀抓在一起,拍了拍膝蓋上的泥土,然后站起身。 “你自己要呆那里的?!笔Y忱拿手拍拍公雞的頭,和公雞說了句話。 “我抓到一只?!?/br> 提著公雞,蔣忱從灌木后走出來,朝項霖天和賈晴兩人笑著喊道。 之后沒多封煬那里也抓到一只。 兩只雞分別用繩子綁住腳放進背簍里,時間依舊算早,難得上山一趟,前面經過一個小的草坪,那里位置不錯,周圍也有樹葉金黃的樹木,幾人簡單交換了一下,決定斗雞游戲就下午來,至于紅燒雞就晚上來。 和農戶道過別,返程經過小草坪時,就在那里直接挺了下來。 各自都去撿了些枯黃的落葉拿來放地上當坐墊。 當眾人都坐下來后,賈晴忽然疑惑起來,剛剛封煬和蔣忱都還在這里,怎么忽然沒了影蹤。 游正詢問工作員有沒有看到兩人,一工作員表封煬他們好像往那邊走了。 “我去找找?”游正起身就要走,手腕突然被尹秋給拽住。 “找什么找,他們又不是小孩子?!?/br> 尹秋那話里分明有點別的意思,她注意到旁邊有道視線看著她,尹秋望過去,看到是項霖天,她對項霖天的觀感一般,總覺得這人不像蔣忱也不像游正,隔著些什么東西,讓人很難看透。 “別拒絕我?!狈鉄謮|在蔣忱身后,這樣蔣忱后背就不至于會直接撞上冷硬的樹干。 封煬低頭看著蔣忱被他吻過泛著點水光的嘴唇,眼眸往上,深凝著蔣忱的雙眸。 他又再次重復:“別拒絕我……”吻你。 蔣忱一只手被封煬給緊緊握攥著,一只手抵著封煬胸膛,他眨了眨眼,面對封煬的輕聲請求,身體里的力量好似在快速流失,嘴唇有點發麻,與此同時心臟卻意外跳得非???。 面前男人一張俊臉慢慢靠近,蔣忱心里有個聲音在讓他快點把封煬給推開,這人分明就是在得寸進尺,知道他很難拒絕他,卻故意這么做。 但另外一個方面,蔣忱無法否認的,那就是他的身體對封煬有渴求,渴求著對方的擁抱,渴求對方溫熱的體溫。 嘴唇再次被吻上,蔣忱眼簾劇烈顫抖,纖長的眼睫毛像蝴蝶翅膀,隨時要蹁飛出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