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封煬掰開蔣忱的嘴唇,濕熱的舌頭快速抵進去,然后勾著蔣忱的舌頭,吸吮和勾纏起來。 屋里空氣漸漸升溫,封煬銜著蔣忱下嘴唇,親的微微泛腫,才將蔣忱的唇放過。 兩人互相交換呼吸和津液,蔣忱依舊在無盡的春夢中,探到嘴里來的東西他夢境里無法分辨那具體是什么。 他被燒灼著身體的慾火給cao控著理智,將自己不斷地往封煬那里送。 蓋在蔣忱身上的被褥,早在激烈的親吻中滑落到了一邊,而他穿著的睡衣,也在扭動中從腹部移到了胸口。 封煬放開蔣忱的唇,微微退了一點,垂目里,視線中一副美麗誘人的視覺盛宴。 蔣忱的唇在他的吸吮中,津液沾染在上面,泛著潤澤的光芒,原本緋色的唇,這會血一般殷紅。 蔣忱微張的唇,胸脯上下起伏,喘著粗氣,上身的衣服撩起大半,露出來一截大概一只手臂大概就能夠環住的窄腰。 孩子有三個多月了,差不多穩定了下來,封煬手臂落過去,輕輕撫著蔣忱的腹部,之后他更是傾下身,耳朵貼在了蔣忱的肚子上,想聽一聽里面孩子的動靜。 聽了一會,似乎什么都沒有聽到,封煬直起身。 封煬笑了起來,也才三個月,想也知道,不可能感受到什么動靜。 “嗯……”蔣忱那里慾求一直得不到滿足,十指緊抓身側的床單,將床單揪得變形。 兩條修長筆直的腿這會也緊緊并在一起,輕蹭著身下的床單。 封煬幽沉深邃的目光從蔣忱腹部回到蔣忱的臉上,對方顯然一副慾求不滿的難受表情。 封煬那里,在剛才的一番親熱中,之前好不容易沉寂下去的物體,這會再次興奮抬頭起來。 封煬指腹輕輕撥挵著蔣忱的唇,他似乎在考慮著什么,沒多會封煬眸色有細微變化,他一把扯下蔣忱身下的褲子,然后將蔣忱早就起來多時的物件給偓住。 指間富有技巧地紓解著,封煬視線深凝著蔣忱,看他在他的幫助下、臉上流露出種種平日里根本看不到的媚態表情。 而即便那個時候封煬的身體,乃至每個細胞都無聲嘶吼著要擁有身下的青年,強大的自制力,還是讓封煬除了幫蔣忱之外,沒有再做其他。 身體里的火在封煬的幫助下,從一個出口涌了出去,蔣忱上半身彈了一下,沉沉落回床上。 夢境里,海水蕩漾開,包裹著蔣忱身體,他側臉蹭了蹭旁邊的枕頭,嘴角浮出抹慾望得到滿足的微笑。 蔣忱眉頭完全舒展開,神態安寧祥和,封煬拉過被子,輕輕蓋在蔣忱身上,起身離開前,他傾身在蔣忱勾起的唇角印了一個吻。 之后封煬從臥室離開,去了衛生間,再回來時,已是幾十分鐘后。 封煬在衛生間里替自己疏解了一番,將手給放到水龍頭下沖洗干凈。 最后擔心蔣忱身上粘膩,也許會睡的不舒服,毛巾沾濕熱水,擰干后去臥室又給蔣忱把身體擦了一番。 這些都忙完后,封煬拿過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然快凌晨一點了。 掀開被子,封煬坐在窗邊,伸臂關掉臺燈,躺下床閉眼沒一會,旁邊的人翻身靠過來。 兩人身體在棉被下緊緊相貼,黑暗里封煬睜開眼,轉頭朝蔣忱那里看去。 緩緩吸了口氣,封煬攬住蔣忱的腰,后者微掙扎了一下,看得出來蔣忱不習慣和人同床,但隨后蔣忱臉偏過來,靠在了封煬肩膀上。 四周非常安靜,因而蔣忱的呼吸聲輕易可聞。 封煬低頭親了親蔣忱的臉頰,把被子往上拉了點,擁著自己喜歡的人,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蔣忱醒來時,意識不算太清醒,以為自己還在做夢,身體像是被無數根樹藤給纏繞著,無法動彈。 猛地睜開眼,看到咫尺間一張放大的睡臉,蔣忱眨眨眼,腰上橫著一只手臂,他的身體也和封煬緊緊靠著。 各自身上都穿了衣服,屬于封煬特有的溫熱的體溫,還是源源不斷地朝蔣忱這邊蔓延。 蔣忱低垂眼簾,眉頭微擰,努力回想他怎么跑到封煬懷里。 前半夜他似乎做了一個春夢,但似乎紓解得很快,蔣忱耳朵慢慢飛上一點薄紅,逃避般的希望封煬不會知道他做了春夢,蔣忱快速模了模自己身下的褲子,沒有任何粘膩感,一片干爽。 所以這次的夢,和上次是有不同的? 蔣忱頓時松了口氣,如果他真的在封煬床上夢遺的話,他覺得自己可以原地刨個大坑,撒土把自己埋了。 看封煬的樣子,好像還沒醒,蔣忱抓著封煬的手臂,小心翼翼從身上拿開。 忽地,頭頂一道強烈的視線投過來,搭在蔣忱腰間的手臂快速移開,床鋪微微搖晃,蔣忱以為還在睡的那個人坐起身,眼睛注視著蔣忱。 蔣忱嘴角抿了抿,意外的好像有種做錯事被抓包的窘迫感,但明明他就沒做錯什么。 抬起眸,蔣忱迎向封煬沉靜而淡漠的目光。 蔣忱想為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封煬懷里的事道歉,在他開口前,封煬突然出聲。 “抱歉,我睡覺有時候喜歡抱東西?!狈鉄捯怀?,把蔣忱的窘迫給緩解了。 “……沒關系?!笔Y忱捏了捏手指,他掀開被子,從床鋪另一邊下去。 背后的視線似乎一直都在,直到蔣忱走出臥室。 去浴室洗臉刷牙,站在玻璃鏡前面,蔣忱往鏡子里一看,發現下嘴唇有點腫,他手指碰了下,有一絲疼痛感。 蔣忱和人親吻的經驗屈指可數,包括接手的電視劇,里面親熱戲碼也可以說沒有,很多時候都是借的位。 所以當看到嘴唇腫起來,蔣忱不會立刻就去想是被誰給親腫的,只會思考自己是不是有點上火。 蔣忱覺得一會讓石磊幫他去藥店買點消腫藥擦擦。 封煬今天早上就有工作,在蔣忱去洗漱的時候,他先把被子疊好,床鋪都整理好,隨后到衣柜前,拉開柜門拿衣服。 在臥室里換好衣服,封煬一邊扣扣子一邊往屋外走,手臂上還包著有紗布,不過封煬體質好,恢復能力自然也強,其實基本都可以自己穿衣,不需要蔣忱幫忙。 但封煬有自己的私心,蔣忱那里因為內疚,所以不會主動說不再來封煬這里了。 鑒于兩人的身份,封煬讓蔣忱等一會在出門,他先行離開。 那會石磊還沒有來,蔣忱就呆在封煬家,目送著封煬推門出去。 封煬走到玄關時,忽然停了會,從抽屜里拿了把備用鑰匙,放在柜臺上。 “這是房門鑰匙,你一會走的時候記得拿上,你抽空回家帶幾套衣服過來,那邊不太安全,我會讓人把另外一間房收拾出來,后面幾天你就住那間房?!?/br> 封煬只字沒提昨晚和蔣忱間的事,所表現出來的也是全然的平靜無事。 蔣忱手里端著杯水,正要喝,聽封煬這樣一說,點點頭:“嗯?!?/br> 漆黑短發服帖在蔣忱額角邊,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溫順而柔軟。 蔣忱一度還設想過,封煬讓他不要插手洪文那里,說事情由他來處理,蔣忱那時覺得肯定不會那么快。 事實卻很快告訴他,封煬的手段利落且雷霆。 知道洪文出事的消息,并不是蔣忱自己去網上看到的。 那會時間尚早,新聞還沒有播報出來,而且也不是經紀人天哥主動告知蔣忱。 是在蔣忱和天哥說了他近段時間不會住自己家,將搬到封煬家去住之后。 蔣忱有想過把事情瞞著天哥,可是他懷了封煬孩子是個不容他逃避的問題。 現在因為月份還不多,三個多月,以后七個月八個月,甚至當他面臨生產的時候,必定會有一些麻煩。 與其等到那個時候再告訴經紀人,或者用謊言來掩蓋謊言,蔣忱光是想想,就覺得腦袋疼。 索性就現在告訴天哥他和封煬間有關系,至于什么關系,蔣忱沒有明說,就算經紀人要誤會,那也比后續更多的麻煩好。 當蔣忱把話說開后,他心中分外忐忑,明明以前天哥幫了他很多,讓自己遠離那些潛規則,結果自己暗里卻是同封煬走到了一塊。 蔣忱能夠猜測得到,經紀人肯定不會認為他和封煬是互相喜歡,是戀人關系,在這之前他們就沒有見過面。 可最為真實的那個原因,即蔣忱和封煬滾過床單,并由此懷上了封煬孩子這事,蔣忱無法告訴經紀人。 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等待著經紀人的責怪,出乎蔣忱的意料,經紀人在聽完他的講述之后,神色顯得平常,好像他早就知道了一樣。 經紀人是知道了一些事,甚至還是封大影帝主動告訴他的。 “天哥?”蔣忱表情有些小心翼翼。 天哥在心里嘆了聲氣,看蔣忱怯怯的表情,另外那個當事人是封煬,被譽為八十億的大影帝,有自己的工作室,有自己的團隊,更認識娛樂圈里很多名導,蔣忱能夠和封煬扯上關系,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有百利而無一害。 雖然挺驚訝蔣忱背著他,私下和封煬交往密切,可他不是那種見不得人好的人。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千古不變的道理。 經紀人自然不會阻擋蔣忱更高的位置爬。 能夠認識封煬,并且現在還和對方同居,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蔣忱靠自己努力獲取來的。 “挺好的,你能夠認識封煬,他手里資源很多,以后你的演藝之路將更加順暢?!碧旄邕@么說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似乎這段時間以來,蔣忱的工作反而比前面一段時間少了不少,天哥微瞇起眼,封煬把人都給挵到了身邊,卻不見給什么好的資源,怎么看都不太對勁。 或者只是沒有太過合適的,后期會主動給蔣忱提供好的機會? 經紀人大概知道一些封煬的行事作風,覺得最有可能的應該就是這樣的。 蔣忱張了張口,有點想反駁,但又馬上作罷,不管怎么解釋,看起來都像掩飾一樣。 “封煬為人娛樂圈大家有目共睹,他對身邊的人都非常好,既然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蔣忱你就一定要好好把握,別做任何讓自己將來后悔的事?!?/br> 天哥很多時候是將蔣忱當一個晚輩在看待,他希望蔣忱有好的光明的未來。 “我知道的,謝謝天哥?!笔Y忱低垂了下眼睛,然后又重新抬起來。 “我始終都相信,蔣忱你將來會走得比一般人遠,好好加油?!?/br> 天哥伸手在蔣忱肩膀上摁了摁,嘴角的微笑極為祥和。 “對了,關于你和封煬的事,就不要再告訴其他人了,現在的媒體厲害得很,什么都能給你寫出來?!?/br> 話剛落,天哥突然笑了出來,像在自說自話:“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就算真被其他人發現了,封煬那里也有的是方法讓對方閉嘴?!?/br> 蔣忱抿著唇,沒有插話。 “對了,昨天晚上出了個事?!逼囆旭傇诮值郎?,前面忽然紅燈,經紀人一腳踩了剎車,本來一開始蔣忱是坐的石磊的車,后來就轉到了經紀人車上。 “什么事?”話題忽然轉的有點快,蔣忱略怔,隨后順著天哥的話往下問。 天哥頭也沒轉,眼睛直直看著正前方色澤血紅的紅燈,呵地笑出聲:“就你也認識的一個人,那天去陶導飯局上,故意把果汁弄到你衣服上那個?!?/br> 蔣忱表情微變,聲音都沉了些。 “他……怎么了?” “就昨天晚上,洪文和幾個朋友約在家里聚眾吸毒,被熱心民眾給一個電話匿名舉報了,你說這算不算是一種報應?!苯浖o人顯然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話里話外都掩飾不住地喜悅。 “那他現在被……”蔣忱眼瞳微微放大。 “對,自然是被抓進警局了?!鼻胺郊t燈轉綠,經紀人隨之發動汽車,朝副駕駛位的蔣忱斜了眼,沒察覺到蔣忱那里的任何異常。